9.蛇王、天眼、玉樹、鐵血（5）

四個人都已經年近五十，一談及感情上的糾葛虧欠，個個彷彿年輕了三十歲，重回青春不解風情的年代。

三個男人中，天眼儒雅、玉樹深沉、鐵血剛烈，各自代表了一種成功男性的類型，當年一定是引來了無數少女的垂青。

「我寄信給你們，是要大家不要忘記同門之義，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也清楚，自從若干年前咱們四人聯手幫助楊大俠修鍊『天下第一縮骨術』后，在越南河內分手，就再沒重聚過，越來越變得生分了。」蛇王慢條斯理地解釋。

鐵血又一次跺腳：「四妹，上次聚首，是為楊正；這次聚首，又是為楊正的弟弟。難道那個人就是相中了他們兄弟的身體素質，偏偏要他們兩兄弟為其賣命，再沒有其他人可用了嗎？」

天眼和玉樹微微冷笑，鐵血問的，正是他們此刻迫切要問的，只是鐵血的脾氣更為火爆，心直口快，能夠代替他們發言。

蛇王輕輕搖頭：「三哥，縮骨術能否練成，最重要的是看修鍊者本身素質。你可以替楊進把脈，看看他是否是萬年難見的練功奇才？至於那個人——與此事無關，他能夠幫我搜羅醫治各位身體暗疾的方子，也只是舉手之勞。現在，不要想太多了，我們要做的，只是幫楊進練成縮骨術。」

她沒有正面回答鐵血的問題，只提到「那個人」，想必是港島江湖圈子裡的某位大佬。當她提及「那個人」時，嘴角忽然露出懷春少女般既羞澀又神往的微笑，把天眼、玉樹、鐵血三人看得一瞬間都怔忡起來。

天眼重新戴好眼鏡，黯然長嘆：「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原來，你一直否認，一直逃避，卻始終不能忘記他。我就知道，你寓居港島，寧願做一個胸無大志的平凡女人，肯定為的是他吧？」

玉樹一聲苦笑，接著天眼的話頭說下去：「也好也好，你今天這麼做，正好能斷絕了我的#所有思念，專心鑽研武道，向著『印度第一武道大師』的高峰前進。四妹，這件事過後，無論遇到什麼天大的難處，都不要再聯絡我，拜託你了。」

偌大的冷藏庫內，冷場的空氣彷彿也已經凝霜，四個人各懷心事、各據一角站著，完全把我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