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走進鹿野苑（2）

「絲織、純棉、手工織品，什麼都有，您要進來看看嗎？」老闆一面說著，一面就把他的商品一一秀了出來，身為生意人，他怎麼會看不出我們對蠟染的注意？於是才一下子光景，我們$淫蕩。

「濕婆、甘尼夏、杜爾迦、（OM）、佛陀**每一種神都有喔！」不管我們買不買，老闆不斷地把一件件的棉布蠟染抽出來，「唰」的一聲抖開，層層疊疊鋪在床墊上。在我們專註地欣賞著印度傳統工藝時，年輕的維卡希卻對我們身上的裝備起了極大的好奇。

「這是很棒的相機呢！」他盯著文二手上已有12年高齡的Canon135單眼相機，臉上顯出印度人特有的坦率與直接，笑著伸出手來：「可以給我看一看嗎？」

唉！誰能拒絕這麼純真的面容呢？文二於是交出了他的老戰友，看著維卡希興奮地把這老古董轉來轉去把玩著，我們的額頭開始微微滲出擔心的汗粒，生怕哪個零件會不小心掉出來。

「這個要多少錢？」維卡希突然冒出這個直搗心臟的問題。

唉！這已經是我們第八百次遇到這個問題了！在印度旅行時，人們只要看到你手中拿著什麼新奇的事物，就非搞清楚它值多少錢不可；而每次這個問題一出場，照例總要讓人陷入一陣慌亂的思考當中，物價指數、匯率換算、折舊率**文二扳著指頭算了半天，終於吐出一個數字：「大概15000盧比吧！」

聽到這個價格，維卡希忙坐直了身子，雙手慎重地將相機擺正還給文二，口中直說：「真好！這是一個好相機，我也希望有一個**」

正在交接間，突然一陣沙塵揚起，文二趕緊用擦汗的毛巾擋在相機前，他的動作使維卡希笑了起來：「別擔心，只是有人在掃地。」

果然，就在不遠處，有三個女子正拿著竹掃帚，彎著腰將路中央的垃圾向兩邊掃去，他們揮掃得非常賣力，卻並不將垃圾裝起來運走，風一吹，許多垃圾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所以無論她們多麼認真工作，路上永遠還是這麼臟。

儘管塵土飛揚，路邊還是有人繼續悠閑地喝茶理髮，掃地女子年紀都不大，頂多二十來歲，當她們經過這些人身旁時，就得蹲下身子，在他們的腿胯間掃出垃圾。

「她們是首陀羅（Sudra）嗎？」文二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