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藏傳佛教六字大明咒之戰（5）

「什麼情況？」白雪由樹叢間的小徑上悄悄現身，彎著腰走近，頭髮凌亂，雙手各提著一柄短槍。

「櫻殺堂來襲，針對的是長江部隊。關飛度已擊退五人，但更厲害的對頭即將抵達。」我簡要地介紹情況。

白雪鬆了口氣，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但緊皺的眉頭並未鬆開。

「關飛度，有些老了。」稍後，她無限感嘆地說。

「人總是會老的。」我低聲回答。江湖英雄新老更替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因為這是人類社會的基本規律。上一代大佬必定被新崛起者取代，其過程絕非和平演變，而是伴隨著血與火的鬥爭。那句話，亦是雷動天經常掛在嘴邊的，他執掌霹靂堂大權二十年，其中甘苦無法細數，有朝一日要交權於旁人時，心情必定非常難過。

「但是，江湖卻離不開他那樣的正義之士。試想一下，如果被#小說別有用心的人左右江湖局面，天下大亂的日子就不遠了。」白雪慨嘆，取出一枚發卡，把垂下的頭髮別到耳後去，隨即淡淡地冷笑著，「所以，關飛度絕不能死，也絕不能敗。我已經命蘭岸帶著三名狙擊手在西北面的水塔最高處設防，一旦長江部隊出現頹勢，她就出手相助，全殲櫻殺堂忍者。我們是中國人，不管內鬥多麼激烈，都不容許外人插手。外敵一到，就是我們調轉槍口，同仇敵愾的時候。」

一陣風吹過，洞簫聲倏忽從東北、東南兩個方向傳來。前者高亢激昂，猶如長槍戰車、戈戟沖陣；後者哽哽咽咽，好似孤崗新墳，野鬼夜哭。

白雪吸了吸鼻子，束緊風衣腰帶，又豎起衣領，不再透過樹叢觀察形勢，而是沉沉地閉上了眼，縮著脖子，像一隻疲倦了的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