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的一切必將匯合（65）

福克斯夫人全身僵直，並未挪動身體。

「我想和芬恩神父單獨談談。」阿斯伯里說。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有了個盟友，儘管他沒想到母親找到的是這樣一個神父。他母親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房間。他知道她站在門外沒走。

「你能來真好，」阿斯伯里說，「這個地方真是太令人沮喪了。這裡沒有一個可以談談話的聰明人。神父，你對喬伊斯怎麼看？」

神父搬起椅子，朝阿斯伯里挪得近一些。「你大點聲，」他說，「瞎了一隻眼，耳朵有一隻也聾了。」

「你對喬伊斯怎麼看？」阿斯伯里提高了聲音。

「喬伊斯？喬伊斯什麼？」神父問。

「詹姆斯·喬伊斯。」阿斯伯里說著，大笑起來。

神父在空中揮了揮他的一隻大手，彷彿有小飛蟲在煩他。「我沒見過他，」他說，「開始吧。你做晨禱和晚禱嗎？」

阿斯伯里似乎困惑了。「喬伊斯是個偉大的作家。」他輕輕地說，忘記要大聲了。

「你不做對吧？」神父說，「如果不經常祈禱，你永遠都學不會做個好人。如果不對他說話，你就不可能愛耶穌。」

「耶穌受難的神話總是令我著迷。」阿斯伯里大聲說。但神父似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有關於純潔性的問題嗎？」他問道。阿斯+激情小說伯里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但牧師並不想知道答案，他繼續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但你必須就這個問題對聖靈祈禱。意識、心靈和身體都要虔誠。不祈禱，什麼都戰勝不了。和家人一起祈禱。你和家人一起祈禱嗎？」

「上帝不允許，」阿斯伯里喃喃道，「我媽媽沒有時間祈禱，我姐姐是個無神論者。」他大聲說。

「太遺憾了！」神父說，「那你必須為她們祈禱。」

「藝術家通過創作祈禱。」阿斯伯里謹慎地說。

「還不夠！」神父不耐煩地說，「不每天祈禱，你就會忽視自己不朽的靈魂。你知道教義問答嗎？」

「當然不知道。」阿斯伯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