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失敗收場的常態小三（2）

「你們是幹嘛的？」男老師發現了他們，指著後面的窗戶。

孩子們都往後面瞧。

幾個人忙繞到了正門。

男老師跟孩子們說了句話，走出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啊？怎麼跑這兒來了？」男老師帶著點口音問。

「我們是到山上玩的，後來迷路的，順著小道兒走到這裡來了！」大炮解釋。

「噢！」男老師打量了一下幾個人，「你們是哪兒的？」

「城裡的，下城大學的！」大炮回答。

「下城大學？那不是在北京么？」男老師表情驚訝。

「您什麼意思？難道這裡不屬於北京？」大炮更加驚訝。

「哪兒啊，這都河北省了！你們走得可真遠，這山上也沒什麼可看的啊！」

「河北？太誇張了吧！」任生撓著腦袋，「咱們都跑河北來啦？」

「應該差不多，你記得咱們停車前看見一個路牌，上面寫的離張家口多少多少公里來著，反正我看見了。」

「這兒就是河北，我們這裡叫鵰鶚堡，你們上的那座山叫大海陀山，你們上的是那邊兒最高的那座山吧，有兩千二百多米。」

「對，對，我們在那邊兒一個村停車的時候，有人跟我們說過。所以我們才爬的！我們車開到半山腰，然後往上爬的。」睡覺答茬。

「哦，我知道了。那我們這兒離你們說的那個村，那個村叫王八河，挺遠的呢。你們走過去得三四個鐘頭。」

「我靠，那怎麼辦啊？您這邊兒有公共汽車么？」大炮掏出一根煙往男老師手裡送。

「公共汽車？你看我們這兒的路，要有路我們這兒也不至於這麼窮。」

「您幫我們想想辦法啊！」大炮給男老師點上火。

「沒轍！這馬上天就快黑了，要不黑的話，你們往西邊兒走個一個鐘頭，還能走到有公路的地方。到了晚上，走到那邊兒也沒車。」

五個人一聽，立刻垂頭喪氣。

和男老師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轍。老師建議他們今天晚上就住在破廟裡，第二天一早再走，或者走到西邊兒公路，或者原路返回，回王八河直接開自己的車回去。

四賤客沒有辦法，只得留下來。

男老師人不錯，等學生們下了課，回家給他們幾個端來了一盆蒸白薯和一暖壺水。

幾個人要給老師錢，這個老師死活不要。

男老師走後，幾個人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子前坐下。

大家把包里剩的吃的和水都拿出來，加上那盆白薯和那壺水開吃。

山裡頭比城市的氣溫低，吃完飯，大家覺得有點兒冷，就從廟門口找來了一些樹枝，生起火，扯淡聊天。幾個人聊到很晚，最後進破廟裡，把桌子拼起來當床，睡覺。

#小說爬了一天的山，大家很快進入夢鄉。

任生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就在這個山裡迷路了，就他一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路。忽然間，他看見密林間出現了那慧的身影。但轉瞬即逝，他急忙分開灌木叢去追，在不遠處有看見了那慧的背影，他再去追，那慧又轉身不見。他就這樣一直追著，追了好幾十次，也沒追上，最後他累得半死，強打精神終於和那慧有一步之遙。他伸手去拍那慧的肩膀的一剎那，自己的肩膀被什麼人重重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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