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廂情願

第十九章 一廂情願

白女蒙蒂一到,天香狐知悉嬌聲道:「姐姐們,快上山去,他們是魔鬼黨人,山上有他們的五首領。」

黑女和慕容妮已向兩側抄出!蒙蒂聞言說道:「山上有人去,我們只負責收拾這裡!」

天香狐這時已佔了上風,那青年到底不如她甚遠,因此她有充裕的精神向白女驚問道:「姐姐,是誰上山了。」

蒙蒂笑道:「是我們的永遠夥伴!」

天香狐不懂,嬌聲道:「別賣關子,到底是誰。」

蒙蒂道:「說給你聽你也不認識。快收拾了那傢伙再慢慢告你!」

慕容妮和黑女各自向兩個魔鬼黨,因雙方功力懸殊,不出十招,二女同時得手。

四聲慘叫傳出,只嚇得與天香狐動手的傢伙魂飛魄散,招式大亂!

天香狐趁勢迫近,左刀脫手飛出!

魔鬼黨青年一見大驚,但已措手不及,短刀直插而入,胸口血如泉涌!

天香狐在他慘叫聲中,如電補上一掌,同時拔有短刀,接著又飛起一腿,竟把屍體踢到十丈之外。

白女一看全勝,這才走上去道:「我們快下山,馬姐可能得手了!」

天香狐駭異道:「哪個馬姐?」

白女道:「就是和我共夫的姐姐馬玲玲,其實她只經我大幾天,不過她是天下女子中最可愛的人兒,你見了一定也喜歡她。」

天香狐驚奇道:「她一個人來此?」

白女道:「的確只有她一個人,我還沒有問原因!」

天香狐道:「那兩個衡山派的大漢呢?」

白女道:「叫他們了信去了,找失金的事我們自己接下去了。」

天香孤立刻向三步捕快道:「你們三位不上山了,快點回城去罷,這裡有我們負責。」

那老捕頭早已聽出這批女子定是聞名天下的飛龍大俠手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連聲應是而去。

眾女這時聯袂奔向馬山峰,可是天香狐仍舊向白女追問道:「馬姐姐能闖過魔鬼黨第五首領嘛?」

白女笑道:「她連陰火祖師都不在乎哩!」

天香狐奇道:「我怎的未聽過她的大名呢?」

白女道:「她不出名,不過另外兩個你是知道的!」

天香狐道:「是誰?」

白女道:「一個被稱『西域鳳』,一個字型大小『玉鸞仙子』!這二人也就是我姐姐!」

天香狐道:「啊呀,西域鳳是白紫仙,玉鸞仙子是九公主啊!」

白女笑道:「你的見聞真不壞,知道的確是不少,可是就不知她們都是飛龍的的妻子,更不知道我們六個人共一個夫婿!」

天香狐羨形於色地道:「你們真是一群好妹妹!」

黑女道:「就只有我是個導黑炭!」

天香狐正色道:「姐姐是黑人中第一號美女啊!」

黑女道:「但在你們黃種人看來就一文不值了!」

天香狐搖頭道:「那只是世俗之見,有識之人決不會這樣想。」

到了峰上,只見地面上倒了四個,但不見馬玲玲的影子!

慕容妮道:「馬姐姐哪去了?」

白女道:「不要慌,死人中一定沒有魔鬼黨第五首領,她一定是迫趕去了,等會就會回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

話未說完,忽見峰后衝上一條小黑影!

黑女首先看到,認出就是馬玲玲,不禁嬌笑衝去迎上道:「姐姐!」

馬玲玲含笑道:「那牡丹姊姊嘛?」

黑女知她指的是天香狐急忙道:「是啊!」

白女和慕容妮帶著天香狐走上去,大家高興極了,一面介紹,一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馬玲玲忽然呼口氣道:「好啦,魔鬼黨十個首領總算全部收了!」

白女驚問道:「真的!」

馬玲玲道:「說來話長,大家坐下來聽我說!」

峰頂都是光沒有的青石,眾女依言坐下來,人人望著她!

馬玲玲接道:「我和朱姐,白姐隨著小虎哥一直不停地向北進,結果在黃河邊追上巫山神君,大哥和申瑤姐,陶蓉姐與呂素姐珊娜姐等五人!」

白女道:「他們真快!」

馬玲玲道:「到了黃河時,突然會到了少林寺的掌門大師!」

黑女道:「發生事情了?」

馬玲玲點頭道:「對了,據少林掌門說,他已接得一件非常嚴重的消息,聽說非洲符神和斯巴達符祖已率大批徒從要佔嵩山!」

白女驚叫道:「少要是中國佛門重地啊!那怎麼辦?」

馬玲玲點頭道:「在當時的情形下,京師比少林更重要,小虎當然不能去,因此就請巫山神君,大哥和申姐、白姐、陶姐、珊娜姐去到了黃河赴京師,可是竟在河對岸遭遇了整個魔鬼黨的攔截!」

白女驚駭道:「那是有計劃的安排,否則魔鬼黨的攔截!否則不會那樣的巧!」

馬玲玲道:「小虎也看出苗頭可疑,因此大怒,立即與魔鬼黨展開火拚!」

天香狐聽到這裡才介面道:「魔鬼黨大敗了!」

馬玲玲點頭道:「好在有半天時間,魔鬼黨全部被斬,僅僅這個老五帶著一批漏網了。」

白女道:「這個東西是從姐姐手中脫逃的吧?」

馬玲玲笑道:「姐姐不會那樣沒有出息!」

白女道:「那是什麼原因?」

馬玲玲鄭重道:「當魔鬼黨眼看快完了的時候,不知由哪裡跑來八個神秘邪門高手,四個困住小虎,兩個圍住申姐,一個幫這魔鬼黨老五來圍白姐,另一個則纏住我!」

眾女同聲驚叫道:「人人都是強敵?」

馬玲玲道:「人人都有陰火祖師那樣驚世駭俗的神通!」

白女道:「這如何得了!」

馬玲玲道:「這如何得了!」

馬玲玲道:「從黃昏開始,一直斗到四更天,我的對手才逐次後退,但他不是被我打敗,只是略佔下風而已!」

天香狐道:「他們的面貌呢?」

馬玲玲道:「一點看不到,連手指都看不到,他們穿的是血紅怪衣,真有點像我們在曼谷所穿黑衣的形式!」天香狐緊張地問道:「結果怎樣?」

馬玲玲道:「小虎看到我的對手有點逃脫主意,他從來沒有那樣急躁,當時他怒吼道:『玲玲,不可放走,追到天涯下也要消滅他!』我一聽之下,知道他是真箇動了肝火,於是死逼不放。」

眾女更緊張道:「姐姐一直就是這樣追著殺著?」

馬玲玲道:「是的,我迫了一箭之地后,耳聽白姐連聲嬌叱不已!原來那魔鬼黨老五已乘機逃脫了。」

慕容妮:「小虎那一面呢?」

馬玲玲道:「他的功夫真是莫測其玄,四個對手被逼得一個也攻不上去,但這時我的對手撤招狂竄!」

白女道:「他的輕功如何?」

馬玲玲道:「他不走空中,顯然竟知悉我能在空中停留!那東西的地面輕功真不壞,加上詭計多端,結果逃到黃河岸上,他竟籍水脫身?!」

白女道:「姐姐仍舊不放鬆?」

馬玲玲道:「那還要問?我也入水追殺,可惜我想我錯了……」

慕容妮訝然道:「想錯什麼?」

馬玲玲道:「我想他不走上游就必奔下游!其實他已由對岸上去了!等我發覺時,卻再也追不及了!」

白女忽然笑起來道:「姐姐之後就一路查訪到這裡!」

馬玲玲道:「不是有意迫向這裡的,而是在路上還發現一個三流魔鬼黨現身,那東西就是魔鬼黨老五身邊之人,我想由他身上查到他首領,再上他首領查那逃走的神秘之人。」天香狐道:「峰上有黃金嘛?」

馬玲玲道:「劫軍餉的不是魔鬼黨,那是陰火教的親信黨徒,魔鬼黨只是陰火教的外圍組織,我們要查黃金,只有唯東侵西掠是問了。」

白女道:「京師方面,小虎在過河時,就派候靖先去探消息了!」

天香狐噫聲道:「猴子歸服了?」

馬玲玲笑道:「你和他的事兒,我已非常清楚,不要再鬧蹩扭了,他現在已經是小虎的義弟啦!」

天香狐聞言驚喜道:「他不野了?」

馬玲玲道:「不但不野,而且乖極了,小虎把他看作最得力的幫力哩!」

天香狐吁口氣道:「只要他歸正,我什麼也可讓他三分!」

馬玲玲道:「他有一手非常高明的神功,那就是在全無飲食之地也可馬上找到吃的,妹子人又怎樣?」

天香狐笑道:「我也一樣!」

白女鼓掌笑道:「那真是天生的一對,牡丹妹子也有這手絕活啊!」

馬玲玲道:「那好極了,現在我餓啦!」

天香狐道:「那就請等一會兒,你們在此勿動,我去去就來。」

大家見她跳起來就朝峰下奔去。

慕容妮看到嬌笑道:「她真能幹!」

馬玲玲道:「看樣子,她內心真不討厭猴子呢?」

白女道:「我們是在姐姐口氣中,知道似乎有個什麼少年是她的對象,可惜不知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玲玲就把侯靖和天香狐的事情向大家說了,接著又道:「她們之間早有感情,而且功夫也是一樣的,同時這丫頭身上還有媧皇鏡哩,這點恐怕你們都不知道?」

慕容妮驚叫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馬玲玲笑道:「魔王和鬼王騙了陰火祖師,他們把蝸皇鏡據為私有,不久竟被眼前這丫頭偷走了,而且連她的影子都未查出哩!」

慕容妮道:「如何才使她交出鏡子呢?」

馬玲玲道:「令師告討巫山神君大哥,這寶鏡暫時無法歸海底城,但在十五年後要拿鏡去海底城鎮壓地火!」

慕容妮吁口氣道:「那就讓牡丹丫頭帶在身邊吧,師傅也說過,寶鏡已被禁制,非等十五年後無法解禁,就是別人奪去也沒有用處!」

白女道:「到洞庭湖作什麼?」

馬玲玲道:「我殺魔鬼黨老五之時,曾在他口中逼出一點消息,聽說與我們在黃河對岸打鬥的那批神秘高手曾在洞庭湖住過。」

白女道:「他有沒有說出那是批什麼人物?」

馬玲玲道:「這東西說,連他們了不知道呢!」

白女聞言冷笑道:「八成這這東西死了不肯說,那有雲幫忙他們的人反倒互相沒有的事。」

馬玲玲道:「就因為他不說,我才下手殺死他呀!」

黑女道:「這證明他所說的洞庭湖必有陰謀!」

馬玲玲道:「不管怎樣,我們只要有一點線索就去查!」

不到一頓飯久,天香狐自山下走上嬌笑道:「這都是買來的!」

白女笑道:「我們不管,只要有吃就行了。」

天香狐走到大家面前,放下一隻大提盤,裡面裝滿了吃的和喝的。

眾女一見,真是館子里買來的!她們圍上去,立刻大吃大喝。

時間尚不到二更,她們吃完再休息一會就動身,不回城,直奔洞庭湖去了。

走到四更天時,忽然一陣凄涼的哭聲傳進了眾女的耳朵,馬玲玲徒然立住,仔細聽了一會奇道:「這哭聲有異!」

白女道:「大概是有人忽病吧?」

馬玲玲道:「不,那是野外的聲音!」

天香狐道:「是順路,我們尋尋看,莫非又是江湖惡徒在作惡!」

馬玲玲領路,循哭聲加緊奔去。

不出兩里,居然在一處土山頂上看到一個青年女子在放聲啼哭,而且是伏在一堆新墳上!

馬玲玲怕嚇了她,未近先出聲,問道:「那位姐姐因何深更半夜在此荒郊野外啼哭?」

那青年女子起初似未聽到,但一會兒卻抬起頭來舉目四顧,雖然停了哭泣,但卻一無所畏,仍舊澀泣不已!

眾女慢慢的走近,馬玲玲又問道:「你是附近的人嗎?」

那女子搖頭不語,這時才顯出一臉愕然之色。

馬玲玲知道她是看自己這方都是女子之故,又和聲道:

「你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

只是那青年女子似乎不超過二十歲,甚至還有幾分姿色,穿著也不錯,她這時坐起來道:「小姐們是由哪裡來的?」

馬玲玲道:「我們由白馬山來的!」

青年女子嘆聲道:「那是我五年前經過的地方!」

白女接問道:「你貴姓,這墳里是你什麼人?」

青年女子一見問他墳里堆的人,不禁又放悲聲了,話也說不出。

馬玲玲蹭下勸道:「人死不得復生,你就看開點,快回答我們的話,我們還要趕路呢!」

那女子經過一再相勸后才又接道:「墳堆里的人是我父母,我是江西鄱陽湖人,爹爹曾在廣西作官,一個月前告老回鄉,但經過這裡時遇上盜賊被殺死了!而且把我弟弟也搶走了!」

眾女聞言大驚,莫不愕然嘆息。

馬玲玲道:「你們是不是坐轎經此的?盜匪有多少?」

女子道:「我們坐的是車,車夫也被殺了,事情是早晨發生的,這裡的百姓到晚上才幫我葬了父母。」

馬玲玲道:「你還沒有說遇上多少賊人哩?」

女子道:「我也不知道,我單獨騎一匹馬在前面,到達前面鎮上時就聽說後面出事了,因之我就趕回來,可是我趕回時,賊人已經走了,行李一點未留,弟弟也不見了!」

馬玲玲聽說她能騎馬,而且有膽量趕回來,不禁暗忖道:「莫非她也懂武功!」

於是問道:「你學過武功?」

女子嘆聲道:「我是青城山青城大師之徒!」

白女道:「難道你有膽子在此守墳了,那好辦,我們情願替你追賊,你快收拾一下!」

女子道:「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了,連一匹馬也賣了來葬父母!」

慕容妮道:「我現在你可以說出姓名了?」

女子道:「我姓劉,名青萍,我弟名青燕,他足有十二歲,只隨我學了一點內功的心法,現在不知生死存亡!」

馬玲玲道:「姐姐的年齡比我們都大一歲,今後我們以姐妹相稱就是了,不要小姐不小姐的。令弟也許是逃脫了,賊人不會要一個小孩子,換句話說,賊人要就斬草除根,豈會留個的患。」

劉青萍道:「附近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屍體!」

馬玲玲:「那就是乘機逃出賊人的毒手了!」

劉青萍道:「我們向什麼方向找呢?」

馬玲玲道:「我們去洞庭湖有事,你就和我們向這條路查一查,也許冤家路窄,竟在這條路上有線索,如果沒有,我們陪你回鄱陽故鄉一探,或者令弟逃回家鄉也不一定,因為他有內功基礎,人也有十二歲了!」

劉青萍嘆聲道:「各位妹妹竟有這樣的好心,我當然感激不盡了!」

她忽然想起還沒有問人家的姓名,於是一面隨著去,一面請問眾女姓名走到天亮,前途出現一座城池。

劉青萍道:「這裡是新化塊,我曾經經過好幾次!」

馬玲玲道:「我們在城裡吃早餐,休息一個時辰再動身!」

一行六個少女,膚色各異,在路上非常引人注意,不過有馬玲玲同行,白女等膽子大多了。

清早的路上,近城處仍有不少作買賣的行人,及至城門口,慕容妮忽然看到一個可疑的背影,她忙向白女道:「前面是誰?」

白女觸目一怔,同樣驚聲道:「好似春之神!」

走在最前面的馬玲玲聞言回頭道:「什麼『春之神』?你們怕他嘛?」

在後面的黑女道:「姐姐還不知道?那是一個邪毒青年!」

馬玲玲道:「是個厲害的人物嗎?」

天香狐走上接道:「我們一路上遇上兩個剛出道的青年人,一個叫須彌子,一個叫春之神,前者驕狂冷傲,後者淫邪陰毒,他們的武功竟與陰火祖師一樣高強!」

馬玲玲道:「這兩人有何獨門絕技?」

白女接道:「須彌子有破夭鑽,但我們未見到,春之神有件藏天網,我們曾親眼見到他害死五個女子!」

馬玲玲道:「前面那人你們看清楚沒有,到底是不是春之神?」

白女道:「后影和衣服都像!」

馬玲玲道:「你們慢慢來,我過去看看!」

白女急阻道:「不可,沒有想到破他邪網法之前,我們最好匆接近她!」

馬玲玲道:「在這麼多行人之中,諒他也不敢胡來,同時又在城中!」

白女道:「這種壞蛋哪裡有還顧忌這些?」

馬玲玲道:「我不信,非去看看不可!」

白女道:「要就大家一起去,我不讓姐一人去冒險!」

馬玲玲忽然道:「快看,他回過頭來了!」

天香狐吁口氣道:「不是的,你們竟談虎變色了!」

黑女道:「那還要講,遇上他就完了!」

馬玲玲道:「你們都這樣怕,那今後如何行動?」

慕容妮道:「有姐在身旁,今天我們才敢走大道理哩,以往這段日子,走的都是荒郊之地。」

馬玲玲笑道:「你怕他如此厲害,那就非告訴小虎哥哥,然而誰去北京呢?」

白女道:「這兩人已有銅鐵公和大腹公知道了,二老也許會通知小虎!」

馬玲玲點點頭,這時已上了大街,她們就在一家中叫八珍樓的館子里吃早餐。

館子里食客還不多。因之坐下不須等,點了茶,夥計就送上來了。

在六女的左面一桌上先有兩個老者在座,看來已吃了八成!天香狐比其餘女都有經驗,她看出兩個老者不是普通人。因此她輕輕的向馬玲玲道:「馬姐姐,留心你的背後!」

馬玲玲笑了笑,輕聲道:「我一上來就看出了!」

大香狐道:「不知是何來路?」

馬玲玲道:「憑他們的眼神看,決非邪門!」

吃完頃,當眾女要下樓時,忽見兩個老人同時起身向這邊行來!

馬玲玲看到天香狐向她遞眼色,於是回身笑迎道:「兩位老人家有何指教?」

兩個老人都是白髮蒼蒼,而且都有點駝背了,其一呵呵笑道:「老朽正欲向姑娘有所陳說話哩。」

馬玲玲道:「不敢,請指教!」

那老人問道:「老朽得先問姑娘,你可是『太上君』所稱道的『小龍女』姑娘?」

馬玲玲搖頭笑道:「那你恐怕找錯了,小女既不識什麼『太上君』,也不是『小龍女』!」

另一個老人介面大笑道:「不會錯,你這『小龍女』三字,普通武林是沒有人知道的,只有一些者古董才這樣叫法,乖姐兒,也許你自己亦未聽過哩,得了,老朽等沒有找錯!」

馬玲玲駭然道:「哪有一個人的字型大小竟連自己都不知道的?」

第一個老人真樂了,又呵呵笑道:「乖妞兒,字型大小是人家喊出來的,你當然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姓馬?」

馬玲玲道:「姓馬的多得很啊!」

第二個老人道:「人見過老朽的徒兒無敵神嘛?」

馬玲玲聞言,不禁悚然一震,急忙見禮道:「原來是老前輩!」

慕容妮和白女、黑女同時撲上跪下道:「師祖,徒孫不識,懇允恕罪!」

老人啊聲道:「你們三個丫頭就是慕再生之徒!」

白女連聲應是,忙把名字稟告!

老人回頭向另一老者道:「想不到慕再生盡收女徒,難怪他不敢回山見我了!」

那老人笑道:「這隻怪你訂的規矩不好!」

這老人呵呵笑道:「哪是什麼規矩,當他小的時候,我說不收女徒是逗他玩的,誰知他竟認起真來了,哈哈!」

他把二女扶起道:「你們聽到沒有,日後見了你們師博時,就把師祖的話告訴他!」

三女再叩頭起立,恭敬的站在一旁!

老人向馬玲玲道:「乖妞兒,你現在可知道老朽沒有找錯了!」

馬玲玲恭聲道:「二位老前輩有何指教?」

第一個老人接道:「老朽人稱土地公,這位是山神公,這些怪字型大小現在已沒有幾個江湖人知道了,這且不談,老朽等奉了太上君派遣而來,他老人家要送你一件小禮物!」

馬玲玲更不知太上君是何許人,但知必是老輩武林中至高無尚的人物,連忙道:「小女何敢接受厚賜啊!」

山神公呵呵笑道:「太上君的禮物,在武林確實還沒有人接受過,不過你是第一人了!」

說著由身上拿出一支玩具般的小小經頭拐杖來!不知是什麼本質的,他交給馬玲玲道:「隨身帶著,日夜不離,如有無法避免的危難時,你就拿出來揮三下,口中暗念『太上助我』四字即可!」

馬玲玲真有點莫明其妙,只得接過來收在身上。

土地公介面笑道:「這不是殺人取勝的東西,這只是太上君送你永保平安的禮物!」

馬玲玲點頭道:「請二老轉稟太上君,只說小女子愧受了!」

山神公哈哈笑道:「乘這難得一見的機會,老朽何妨泄漏一點天機,乖姐兒,假使你碟湖上遇到一個行路如媧牛慢步的老太婆時,你不妨叫她一聲「婆婆」,你如何憐她,扶她走一程!包你有好處!」

馬玲玲道:「扶老攜幼,那是武林人的本份!」

四個老人同聲大笑,擺擺手,轉身下樓去了!

六女送走後,白女向馬玲玲道:「姐,想不到這裡竟遇上我們的師祖!」

馬玲玲道:「你們已往都沒見過師祖!」

白女道:「不但未見過,連聽師傅說過都沒有,我們還當他老人家早已仙去哩了!」

馬玲玲道:「他住在哪裡也不知道?」

慕容妮道:「是的,不過家師曾提過虛無洞學藝的事,也許師祖就住在虛無洞,然而這洞又不知座落在哪裡。」

吃過飯,她們又起程上路了,出了城,馬玲玲向劉青萍道:「萍姐,你見了那兩上老前輩為何不禮?」

劉青萍嘆聲道:「我是驚呆了,山神的名字我倒聽說過的!他是兩百年前的人物哩!」

馬玲玲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劉青萍道:「我的師祖當年還是個小尼姑,她聽說的山神就是這個樣子哩!」

白女笑道:「山神跟我師祖是一雙永遠不分離的江湖怪人,聽說一個在天山獨斗七百大盜而出名,一個則在曼谷取得一下第一而成為海城的傳人!」

她們走了五天毫無事情,估計距洞庭不到兩百里了,算來她們趕來還不慢。

這天午前到了一座山下,劉青萍向馬玲玲道:「前面無鎮,我們只有找農家買吃的了。」

馬玲玲向天香狐道:「妹妹,我們在此休息,你去辦事吧!」

天香狐笑道:「農家有什麼好吃的,幹嗎不上山,我找燒肉給大家吃!」

白女笑道:「那更好,好幾天沒有吃你的拿手菜了!」

她們剛到山頂,忽見早有一個白衣女子坐在上面了,而且含笑在看她們哩!

慕容妮發覺那竟是個白種女子,年齡還不出三十,不禁驚道:「她是誰?」

馬玲玲回頭向白女道:「蒙蒂妹子,你開口呀,她可能不懂華語哩!」

白女笑道:「凡進中國的單身白人,沒有不懂華語的!」

「你貴姓呀?」白女直朝那女子走近發問。

那女子微笑道:「我沒有姓,老身只有號!」

眾女聽她不但說華語,而且自稱老身,不禁都笑了!

白女蒙蒂笑得打跌道:「你雖學會了一口好華語,可惜不懂華人的用語之法!你有多大年紀了,怎可稱老身呢?」

那女子仍舊含笑道:「兩百歲雖不太老,但比你們都老多了,姑娘們認為如何?」

眾女聞言大驚,誰也不敢相信!

那女子這才放聲笑道:「你們不相信啦!不過這不要緊,算我自大好了!」

馬玲玲介面道:「你在這山上等誰?」

那女子道:「就是等你們!」

馬玲玲訝然道:「你知道我們要上來?」

那女子笑道:「還知道你們要去洞庭湖!」

這下眾女更驚訝了,真有點莫明其妙,馬玲玲道:「你會算?」

那女子點頭道:「可以這樣說罷。」

白女道:「你等我們作什麼?」

那女子嘆聲道:「有幾件事需要你們明白,否則你們會闖下大禍!」

眾女聞言莫不大驚,怔怔不知所云!

那女子接著道:「你們知道當前武林中有幾個人的武功才是真正無敵?」

馬玲玲接道:「我們不知道。」

那女子道:「我告訴你們,一個是老輩的太上君,一個就是你們之中四人的丈夫!」

馬玲玲偶然道:「小虎的武功已經天下無敵了嗎?」

那女子道:「要有就是太上君了。」

馬玲玲道:「他們老少會不會站在敵對友場?」

那女子道:「目前不會,以後就難說了!」

白女接道:「請你說說看!」

那女子道:「現在預言還早,因之我來提醒你們,因為那問題可能出在你們身上。」

那女子道:「我坦白告訴你們,我就是太上君的第二夫人,因為我是白種女子,因此老輩武林稱我為白夫人,上午會見我們的那兩個老頭子不是送了一件東西給馬姑娘嘛?」

眾女聞言可緊張了,馬玲玲道:「聽說是太上君賜我的!」

白夫人點頭道:「太上君見過你,他說你是武林中最可愛的姑娘,因之他怕你被壞人欺侮,所以賜你『王母杖』!」

她頓一頓又道:「我還有個姐姐,那就是第一夫人,她是黃種女子,因之人稱黃夫人!」

天香狐道:「她也不很老么?」

白夫人搖頭道:「她太老了,可是她的性情非常暴躁!現在因了她兩個徒弟之放,也在江湖上走動了。」

馬玲玲訝然道:「她的徒弟不就是你老的徒弟嗎?」

白夫人搖頭道:「我不要那種徒弟,她收她的,與我無關!」

馬玲玲道:「她的徒弟是什麼樣子?」

白夫人嘆聲道:「人倒長的不錯,可惜有個太壞了,那是兩個同胞兄弟,哥哥雖驕傲,但還不下流,弟弟卻壞得不能再壞了……」

她似有什麼未盡之言,接著又嘆聲道:「你們如果在江湖上遇上兩個青年時,最好早點避開!這是我來告訴你們的主要原因,也是避免將來大禍的起因。」

眾女聞言,人人心中都有數!顯然那是春之神和須彌子,馬玲玲追問道:「這兩兄弟有字型大小嘛?」

白夫人道:「一個自稱須彌子,不過他好色不淫,但看上的誓必弄到手,一個自稱春之神,這東西不但好色,而且生性殘忍!」

馬玲玲大驚道:「我們都見過了!」

白夫人道:「那就惹下麻煩了!孩子們,希望你們之間沒有一個遇害的,否則這就是武林的不幸了。」

白女道:「黃夫人收了這樣的徒弟為何還不管束呢?」

白夫人道:「這就是姑息放縱之過,太上君礙於夫妻之時,有些地方只有故作不知!」

馬玲玲道:「江湖上有一批血衣怪人來歷不明,夫人可否指點一二?」

白夫人道:「太上君有禁谷,他這一生所打敗的邪門都不殺死,看罪輕重,全被禁入谷中,分死禁,那是終身禁囚谷內,分五十年禁,過了禁期才有自由復入江湖,最少是十年禁,你所問的,可能是五十年的人物,怎麼樣,他們又作惡了?」

馬玲玲道:「我只遇到一批,他們幫助魔鬼黨!」

白夫人道:「幫助壞人就是作惡,要是被太上君發現,那他們就變成死禁了,不過他們若自知畏罪而自行入谷的,外人就不得入谷追殺!這件事我回去問問管禁老就可查出。」

天香狐上峰時沒有打擾談話,這時已擺上食物!馬玲玲即恭請白夫人進食。

白夫人笑道:「老身還有事,姑娘們不必客氣!」

她起身又道:「今後凡是你們不認識的江湖怪物時,見面就問他是不是禁谷出來的!」

馬玲玲道:「為什麼?」

白夫人道:「如果不是故意復萌,他們就會避讓,否則就是慧心再作惡了。」

白夫人走了之後,白女向大家道:「黃夫人的徒弟就是須彌子和春之神,這怎麼辦?」

馬玲玲道:「春之神一旦遇上小虎,事情必會鬧大!」

吃過東西,他們再向洞庭湖前進,在天黑時突然遇了兩個血衣怪物!

馬玲玲一見,立即追出,回頭急急道:「大家跟我追!」

白女道:「他們進入山林了!」

馬玲玲道:「可能還沒有看到我們,先盯上再說!」

黑女道:「他們不生事就算了!」

馬玲玲道:「不行,目前尚未弄清楚他們是石是禁谷出來,非要先查明白不可!」

慕容妮道:「只有兩個,我們不怕,乾脆截住他們。」

追入山中,兩上血衣人的影子仍在不遠,不過他們已走向一座山谷之內了。

當馬玲玲等深入山谷時。突然聽到四面的林內發出陰森森的怪笑聲。

白女一聽,驚叫道:「他們是大批在此,我們被圍了!」

天香狐道:「我們中了誘敵之計了!」

馬玲玲道:「不要慌,萍姐快到我們中央,阿蒙防西面,阿容防南面,阿娜防東面,牡丹注意北面,我們等候他們的舉動。」

前面兩個血衣人不見了,但在這一面卻走出一個老妖婦來!

負責這面的天香狐一見,意聲道:「她是埃及巫婆!」

老妖婆聞言尖笑道:「你們幾個丫頭命運好,竟被我的小主人看中了!」

馬玲玲笑道:「你的小主人是誰?」

妖婦哈哈笑道:「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春之神!」

馬玲玲聞言大驚,嬌叱道:「你也是禁谷出來的?」

妖婦陰笑道:「看不出你這丫頭竟知道得不少!」

馬玲玲嬌叱道:「你不怕死嗎?」

妖婦陰笑道:「禁谷之人已大集結,公奉春之神少主,現在就是太上君親自前來也不在乎了,你們這幾個丫頭休得作夢!」

她的話一驚,忽由四面圍上二十幾個血衣人,同時在血衣之前還有幾個男女老怪,都是從來不曾見過的!

白女一見,輕聲向馬玲玲道:「這些老怪可能都是死禁,然而他們都沒有穿血衣?」

馬玲玲道:「穿血衣顯然是春之神的規定,無疑都是五十年禁的,也是第二流的,沒有穿血衣的是第一流的,他們顯然高一級。」

黑女道:「玲姐快準備『王母杖』,今天不能硬拼了!」

馬玲玲道:「春之神沒有來,我們還可硬衝出去!」

老妖婦又陰笑道:「怎麼樣,乖乖的就免得吃苦!」

馬玲玲笑道:「這麼說非洲巫神和斯巴達巫祖也是禁谷出來的了!」

妖婦怪笑道:「你又猜到了,他們卻各領一隊,乾脆都告訴你,禁谷之內的人都出來了,太上君現已管不了,我們團結起來,天下無人敢動!」

馬玲玲道:「陰火教與你們有何關係?」

妖婦大笑道:「陰火教現在已和我們談和了,他們掃西方,我們掃東方!」

馬玲玲冷笑道:「你們下手罷!」

看勢不對,她將一雙仙兵『金鸞寶刀』拔出!回頭道:「眾妹子,跟我沖!」

妖婦尖笑道:「你們早被天可大陣困住了!就憑硬拼,你們也只能打過我方三人,丫頭們,我方在場的,最差勁的也可當得一個鬼王!」

馬玲玲笑道:「我已領教過了!」

妖婦道:「那你們就沖沖看罷,本仙姑情願放開這一方,看你們是否能衝出天河陣?」

她說完將手一揮,北面的老怪物和血衣人真箇閃開了!

馬玲玲一見暗喜,立即領著眾女向前衝出!

走出十餘丈,耳聽老妖婦在後陰笑道:「你們能走出這座山五里之外,就算你們真有本事出天河陣了,丫頭們,沖不出去時,可以自行捆綁,本仙姑一定派人來接引!」

馬玲玲一看真沒有人追趕了,於是暗下指示道:「妹妹們,如覺有異時,立即告訴我!」

走了半里才脫出谷內,可是她們再看不到星月之光啦,耳中卻不時傳來波濤的洶湧之聲!

白女急急道:「那來的波濤之聲?」

馬玲玲一聽白女的驚問聲,急忙立住道:「看來我們真被什麼天河陣困住了!」

眾女大驚,齊聲道:「那怎麼辦?」

馬玲玲道:「不要急,再走走看,萬不得已時,我就施展身上的東西!」

大家如同在黑暗的地獄中,再好和目力也看不出眼前一切東西,全憑著聲音一個跟一個走。

又走了不知多少路,忽然前現出了東西,天香狐詫道:

「前面有條小河!」

馬玲玲道:「我們渡過小河再說,大家準備在腳下綁杈枝!」

白女道:「輕功可躍過,何必踏樹枝?」

馬玲玲道:「萍姐大概不能躍!」

劉青萍道:「這樣寬的河,我還辦得到!」

馬玲玲道:「好的,我拉你一下,以免萬一落下去。」

大家正待彼拔身時,忽然一個聲音起在頭頂,甚至帶有急喝聲道:「不能過去,那不是河!」

馬玲玲聞言一怔,冷聲問道:「你是誰?」

那聲音也冷冷的答道:「我說不能過,你們就相信不會錯,那是天河陣形成的禁制幻景,實際上那是一條絕溝,你們只要一拔身躍起,不但將墜入絕溝中,同時觸動禁制而被擒!」

馬玲玲道:「你為何不說姓名?」

那聲音哼聲道:「叫那白種姑娘和我說,只有她才配和我說話!」

蒙蒂嬌叱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姐姐無禮!」

那人冷笑道:「我是須彌子!」

白女蒙蒂一怔,仍舊冷笑道:「原來是你,你不是春之神的兄弟嘛?對了,還是師兄弟呢?」

須彌子道:「姑娘,在下對你是另眼看待,你既然知道了,在下亦坦白告訴你,我們兄弟的品性完全不同,千萬不要以一丘之貉視之。」

白女冷笑道:「既非一丘貉,那你就將此陣破去!」

須彌子道:「此陣是死禁犯人共同創了的陣法,除在下師公之外,天下無人能破,不過在下可以救姑娘出陣!」

白女譏笑道:「救我一人出陣,可見你對我太好了,須彌子,你太幼稚了,滾罷!我聽了你的話就噁心!」

須彌子竟能受她這樣的侮辱而不生氣,居然嘆了一聲道:「等姑娘被擒住后,在下再來打救!目前姑娘是不知厲害的!」

言罷,再無動靜!

馬玲玲笑道:「這人真是多情反被多情辱了!」

天香狐道:「他一直就追著蒙蒂姐,真是可憐蟲!」

黑女道:「這傢伙大無骨氣了!」

慕容妮道:「我們宜提早脫離,在人家掌握中不是玩的!」

馬玲玲道:「那只有仗寶物了!」

她悄悄拿出王母杖,舉手一揮,口中暗念:「太上助我!」

真奇妙,忽然在小杖上發出一點銀光,恰好將眾女照亮,一丈之內,地面上清晰可辯!

當前真有一道數丈寬的絕溝,黑滾漆,不知有多深!

馬玲玲輕聲道:「大家快隨我躍過去!」

她領先待躍,白女急阻道:「慢點,還是沿溝走的好,免得觸髮禁制!」

馬玲玲道:「寶杖已顯神通,相信這陣已控制不了我們!快點跟我躍過!」

輕喝一聲,眾女齊聲躍起,輕飄飄的過了絕溝,居然毫無異樣!

馬玲玲領頭,加快速度直衝,一口氣奔過十餘座山頭!

忽然,天上有星月。地面亦如常了,馬玲玲急忙收好寶杖,喜道:「前面是坦途了,我們已脫出陣勢啦!」

白女道:「快走,提防故人發覺來追!」

到了三更,估計奔了百餘里,後面確實無動靜,馬玲玲回頭向劉青萍道:「劉姐不疲倦嘛?」

劉青萍道:「不,最好走到天亮才休息!」

馬玲玲道:「天亮可能到洞庭湖了!」

劉青萍道:「不,我們走錯了方向!」

馬玲玲啊聲道:「我們慌急慌忙,竟未注意方向啦!」

天香狐道:「已經查出血衣人的來歷,不去洞庭湖也罷!」

馬玲玲道:「那也得向江西鄱陽湖走啊。萍姐姐事豈可不理!」

天香狐道:「那我沒走錯了,這是正路!」

馬玲玲笑道:「你何不早說!」

天亮了,他們進了一座鎮,人也倦了,肚子更餓啦,於是她們就進鎮吃早點。

當她們再出鎮時,立即覺出在前面走的兩上男子有點異樣!天香狐輕聲道:「那兩個人一定是綠林中踩盤子的!」

馬玲玲道:「我也有這種看法,注意他們,也入場與萍姐的案子有關!」

白女道:「是順路,我們如不改路線,我們也不盤問,看他們走到那裡為止。」

劉青萍道:「據當時目睹的農民說,劫我家的共有十幾個強盜!」

馬玲玲道:「時間久了,也許他們分散了!」

一路盯著,前面兩個男子已有覺察,可是他們不慌不忙,即不改道,也不逃避。

到了中午,前途現出一座山,劉青萍道:「那是什麼山?」

天香狐道:「我們快到長沙府了,那是湘江邊上的岳麗山!」

馬玲玲道:「到了長沙府,我們就無法再盯前面兩人了,希望他們不入城!」

到了江邊碼頭,不料竟是人頭擁擠,過江的人太多了,而那兩個男子竟已不知去向!

馬玲玲道:「遭遇這種場合,他們得機開溜了?」

天香狐道:「不見得,他們怎知我們是什麼人?」

過了渡,白女問道:「進不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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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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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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