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命之義
熱吻火辣地進行著。
分開后,公主羞澀地道:「蘭特啊!你很壞,巫帝走了,你仍那樣留在人家身內使壞,且還是最壞的那一種。」她終是初嘗人道的含羞處子。
我們肢體交纏地在彩光里飄遊著。
我向心靈里的百合道:「百合你為這美好的結局欣悅嗎?百合微弱的聲音在我心靈內響起道:「小情人!百合從未試過像這刻的滿足和快樂快好好憐惜公主吧!還有沙艷。不過夢裡的你,將是屬於我的。我要去了,我的力量只許我說幾句話。」
公主的香□又送了上來。
我貪婪地啜吸著。
周圍的空間擴大起來,忽然地那些親切熟悉的形體又在繽紛的彩光里浮在四周結合變化著。
一個威嚴詳和的男聲響起道:「我的好孩子們,你們乾的事漂亮極了。整個人類的悲慘歷史,將因你們徹底改轉過來。」
公主羞得無地自容,掙扎著要離開「我」。
我緊抱著她,不讓她脫身,同父神達加西道:「父神啊!我們只是在你的引導下竭盡所能吧!若沒有你,我們早不存在了。」
達加西的聲音道:「我們就像父親和子女,誰也不須多謝誰,孩子!你的工作才是剛開始,我和單傑尚未完成的使命,都交在你手裡,我苦候多年,現在終於可以繼續我探索的旅程了。」
公主嬌羞地道:「父神啊!你不陪女兒了嗎?」
達加西平靜地道:「有蘭特陪你還不滿足嗎?我雖離開你們的星球,但我的觸覺仍會留意著你們,來日方長,那怕沒有相遇的日子呢?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默思片晌,問道:「我們來到這世界上,究竟為了什麼目的呢?」
達加西道:「這是個沒有人能回答的問題,但或者我可以提供一點線索。」
我和公主聚精會神聆聽著。
自從人類擁有智能后,就一直渴望著對這問題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當人對著令人觀止的大地和天空,就為自己神秘的存在煞費思量。
達加西道:「宇宙像生命一樣,是生滅的不住循環,每一次的死亡,就是另一個再生的開始。在這宇宙的生死之間,無數的生命誕生了,但又隨著宇宙的毀減而消逝,所以找想,生命的一個目標,就是不但要在這宇宙的生滅里達至永桓,還要超越這宇宙的生減,達至真正的不朽。在其一程度來說,這亦是超越宇宙的法門,至於當人擁有不受宇宙生減影響的能力時,會發生什麼?正就是我要探索的首要目標了。」
我們聽得呆了起來。
對一個人來說,能超越生死,便是等若成了神仙。
可是對不受生死威脅的達加西來說,那已是不屑一顧的事了,他要追求的是宇宙的起始和絕減的問題。
達加西淡然道:「孩子們,若沒有其他的問題,我要暫時離開你們了。」
無論他說話的內容如何,他的語氣總是那麼平和安詳,不帶著任何情緒,但卻絕非冰冷無情,而是含蘊著超然於造化之外的高尚情操。
我不知他仍否可被分類作「人」,但無論如何他是由人演進出來的生命。
與這樣偉大的生命對話,我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激蕩著崇慕和依戀的情懷。
公主和我仍在最緊密的相擁里,這時她忘記了嬌羞,叫道:「父神!不要走,我還要你多陪我們一會。」
達加西止水不波的聲音慈和地道:「我的寶貝嬌兒,我對人類有著最深刻不能舍割的感情,不是因為我曾一度和你們同宗同族,而是因為你們有著這宇宙里最高尚的珍物,那就是」愛」。單傑已證明了這一點給我看,現在則再有了蘭特和你們。我實體的存在雖會離開你們,但我感覺的觸鬚,仍會時時刻刻留心和看顧著你們。」
頓了頓續道:「何況有蘭特在你身旁,等若我亦長伴你身旁,因為他擁有了我全部的精神、記憶和經驗;而我則擁有了他高貴和人性化的愛。」
我怕他說走便走,急道:「父神!我還有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請教你。」
達加西平和地道:「現在你最想知道的問題,就是如何能把我的乖女兒百合和死去了的愛人朋友復活過來,是嗎?蘭特我兒。」
我心顫神動的點頭,緊張地等待著。
達加西油然道:「當我和巫帝兩敗俱傷時,我初時只想製造出一種能對抗巫帝的超人類,可是每一次我都失敗了,沙女已是我很成功的實驗,可是她們雖像我般可以直接吸取太陽的能量,卻像我般不能把這威力龐大的能源轉作精神的能量,故難以作巫帝的對手。於是我造了半人半機械的大元首出來,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和超人的力量,可是他仍被巫帝的精神邪力所征服。」
「於是我以夢族和高山族作藍本,創造了最完美的實驗品,魔女百合。又在她子宮裡播下兩粒最優良但沒有加工的大海族種子,那就是西琪和公主,她們都沒有令我失望。於是我可以把對付巫帝的責任全放到她們身上了。」
「接著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百合因擁有了高山族和夢族的智慧,想出和蘭特結合的方法。使人類在歷史上首次出現了最完美的男女結合,心靈肉體合而為一,終於擊敗了巫帝。蘭特你再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擁有著無可分割的愛的超人類。這不是人類苦苦追求的愛的結合嗎?世上的男女不是一直追求著這種真正的合體嗎?何必還要分開來呢?只要你願意,又或在你你夢裡,你們都可以在心靈的天地里忘情翱翔,享受最甜蜜無間的愛情關係,你試過一次后就知我所言非虛了。」
我苦笑道:「或者是因我未試過吧!但總覺得她是犧牲了,可否告訴我,若想她由我處分裂出去,再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有什麼方法?」
達加西道:「你剛才與巫帝決戰時,耗用了沙艷奉獻與你的所有能量,所以你現在已不能和百合進行心靈的接觸了,也不能再攫有我融入你處的經驗和智慧,幸好你現在已能無盡無窮地吸取太陽和宇宙抻秘的能量,過了一段時間后,當你強大起來時,你將可輕而易舉地使百合由你心靈和肉體內走出來,回復以前的狀況,你甚至可以和任何所愛的人作這種偉大的相存和結合,讓彼此互相真正的擁有對方。」
公主湊到我耳旁道:「我也要和你這樣!」
溫馨多情的軟語使我心中一酥,向達加西續問道:「我曾答應巫帝,若有機會,會使她們復活過來,若你走了,我到那裡找她們的生命因子呢。」
達加西道:「生命的種子,從不以實質的形態存在,她們只是一種生命的能源。當男女交合,精子和卵子結合時,會產生出一能愛的能量,這能量像一個烙印般,在這片生命的汪洋里烙下了生命之印,攫取了生命的力量,使精卵結合成胎,產生出新的生命。所謂存在於我生命之庫內的種子,只是對這些生命烙印一種純粹的記億,而這些記憶已深植於你心靈內,當你能通往這些記憶時,便可以模擬出特定的烙印,在這生命的能源里烙出你記憶中的生命來,那時你也將使鳳香、沙娜、年加、父親等像從前般活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嘆道:「這真是太好太美妙了,到現在我才明白生命是不會滅亡的至理。」
達加西道:「好了!我可以把你們和沙艷迭到任何想到的地方去。」
公主剛剛「脫難」,嬌羞無倫,軟聲向我求道:「我們在月牙出恭送父神吧!」按著低聲道:「你這麼多妻子,分多點時間只陪我和沙艷兩人不是很好嗎?」
她既是我的初戀情人,又吃盡了劫難苦頭,我怎能拒絕她的要求,點頭答應。
倏忽后我們發覺站在月牙出的峰頂處,身旁還有喜出望外的半裸美女沙艷。
我離開了公主灼熱的身體,把兩女摟入懷裡。
向下俯硯。
圓柱體一齊往內收縮,強烈的紅光高起,父神的身體向內凹去,忽又膨脹起來,變成一個圓球。
「轟!」
一聲騖天動地的爆晌,天搖地動般,一道鮮紅的光柱以驚人的高速,衝天而上,破開了雲層,瞬眼間消失在高空極限的深處。
但破空而去留下的奇景,仍在眼前。
我們魂盪魄搖,跪了下來。
我的神思飛回到離開日出城的亡命奔逃,與西琪、祈北的巧遇,神傷魂斷里到瞭望月城、魔女城外之戰、凈土之行、重回帝國、巫國的征戰爭雄,最後終於到了眼前這神秘的廢墟。
如煙往事,一一重現眼前。
我終於完成了幾乎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由一無所知,以至乎現在親身參與了復興人類,使人能在進化的長路上邁出通往宇宙第一步的大業。個中苦樂,真是一言難盡。
我對宇宙並沒有任何野心。
只要能和這些心愛的人兒們、朋友們快樂地在圓球上生活直至宇宙的終結,已是夢想不及的美事。
但既然上天把這樣的使命加諸我身,我亦會儘力不負所托。
有一天,當人類進化至某一階段,可隨每一個人的意願,任他們選擇自己應走的路。
一切都將基於愛而出發。
那不單是同類的愛,也是對異類的愛,對所處廣袤無邊的宇宙之愛。
冉沒有仇恨。
我們呆看著眼前的神跡,好一會後才懂站起身來。
兩女痴纏地緊貼著我,使我滿是幸□安逸的感覺。
由這刻開始,我再沒有半點心事,可以盡情享受幸福的愛情和友情,再不用擔心有一天這些寶貴的東西會失去了。
這是多麼美妙的結局呢?
我不再用為生命的意義而苦惱。
那不是說我真的明白了。
而是我的眼光擴開了。
生命的本身已是最動人的事了。
我向兩女道:「走吧!」
沙艷吻了我一口道:「我永遠也要陪在你身邊,記著一有空你就要像前晚在地穴里那樣對待我。」
我失聲道:「一有空!天呀!那我豈非時時刻刻都要和你相纏一起?因為以後有的就是空閑呀。」
沙艷理所當然道:「那你就看看怎樣分配這些空閑吧?」
我擁著她們便想往山下走去。
公主不依道:「這樣赤身裸體,我怎也不肯走,蘭特你快變套衣服出來給我。」
我愕然道:「你難道不知我什麼本錢都用在拯救你這嬌貴的公主一事上嗎?就算我回復了能量,可能亦不懂怎樣變套衣服出來。」
沙艷笑道:「公主放心吧!在這裡以南三十理處,有一批曾誤闖到這裡的遊民留下的行李,給我們藏了起來,讓我到那裡找套衣服出來給你,順便和蘭特在灼熱的流沙里沐浴和溫存吧。」
公主興奮得吻了吻沙艷。
太陽高照下,兩女歡天喜地隨著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