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10】

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10】

再次想起這件事,三一已坐在回東宮的軟轎上。

垂目看著自己的手背,似乎上面還殘留著男人掌心的溫度。

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她記得男人將她從長椅上拉起來,並沒有立即放開她,而是牽著她的手從一眾跪地的太醫面前走過,一直出了太醫院才將她的手鬆開妲。

她是終於脫身了。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他。

**

下轎的時候,她才發現因為根本就沒有包紮好,腕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都印染到了袖管的外面。

心想著昨夜桑成風給的藥粉還有,回房塗點就好,便一路將手臂輕負在身後,不讓桑成風看到。

可是桑成風就像是長了后視眼一樣,就在分叉路口,她準備行禮分道揚鑣的時候,他忽然道:「本宮給你傷口包紮一下。」

然後繼續走在前面,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

當然,她也沒有不同意的膽量和資格。

乖乖跟在後面。

沿路遇到的人都跟桑成風行禮,然後朝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的寢宮就在附近,他卻並沒有將她帶過去。

三一想,或許是為了避嫌,也或許是不屑。

他走進了邊上的一個涼亭,她便也低頭跟了進去。

一撩袍角,他坐於石凳上,示意她坐在對面,她也不忸怩,乖順照辦。

眸光微斂,他緩緩捲起她帶血的衣袖,動作嫻熟地解開粗糙纏繞在傷口上的繃帶。

三一看著他,他低垂眉目專註的樣子讓她覺得少了幾分清冷,甚至還透著絲絲溫潤。

略一沉吟,便喚了他一聲:「殿下。」

男人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那意思就是「有話就說」。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口:「奴婢說出來,殿下肯定又要輕視和嫌惡奴婢,但是奴婢想了好久,就只想到這個辦法。」

「什麼?」

自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擰開,將裡面的藥粉輕輕均勻地灑在她的傷口上,男人淡聲回應了一下,並未表現出過多興趣。

一陣強烈的蟄痛感傳來,三一禁不住輕呲了一聲,「是這樣的,奴婢不是被他們取了血嗎?奴婢這兩日就裝失血過多昏迷或者暈倒,好不好?這樣,若是皇上問起殿下,殿下就說是因為看奴婢失血受不住了,所以才阻止了那些太醫將奴婢帶回來。」

桑成風拿藥瓶的手一頓,蹙眉:「你是不是一日不招搖撞......」

「不許說奴婢招搖撞騙!」桑成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一急急打斷。

打斷完,才意識到自己態度和語氣都太強硬了,對方可是太子。

可心裡卻的確是不悅的,見桑成風也並沒有因為她的強勢態度生氣,便禁不住嘟囔道:「就知道殿下會這樣想奴婢,奴婢還不是怕皇上怪罪,連累到殿下。」

男人又瞥了她一眼,繼續手中動作。

「你還不至於能讓父皇怪罪、本宮受連累。」

三一怔了怔,一時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男人又補了一句:「防患未然是好事,但是,人,不能太高估自己。」

三一這才懂了他的那句話,臉色白了白,心裏面竟隱隱難過起來,低著頭,不再說話。

「更何況,你喜騙又不會騙,漏洞百出,到時候只會麻煩更多。」

葯上了均勻一層,男人又開始將繃帶重新給她纏上。

「什麼?」三一不解。

什麼叫漏洞百出。

男人眉眼不抬,大手動作輕盈流暢。

「今日,他們問你自己知道的夢遊有幾次?你說,一次,就是在臨波鎮的客棧闖入桑成風房間的那次。明明兩次不是嗎?昨夜你奪走父皇蓮子糕難道不算?雖是裝的,可面對外人,不應該也說是?還有,他們問有沒有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自己在夢遊里曾經做過些什麼?你說,有,聽那家客棧的掌柜說,她曾擅闖一對夫妻的房間,然後轉了一圈,什麼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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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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