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這是故意要急死他嗎

第二十四回 這是故意要急死他嗎

中午因為一個臨時的應酬,讓寧容皓和楚欣怡的午餐約會泡了湯,他就想著用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做為彌補,卻不料一個臨時會議又打亂了他的計劃。

等他從單位出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

到了楚家,寧容皓剛想給楚欣怡打電話,正好遇到下班的保姆。

保姆一見寧容皓,頓時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讓他進了家門不說,還告訴他楚欣怡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從下午回來到現在一直呆在房間里。

她是在生我的氣嗎?寧容皓在心裡猜測著,按理說應該不會,中午走的時候她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並沒有生氣。而且,保姆說她下午回來時心情就不太好,那應該和自己一直沒空給她打電話沒什麼關係。

上了樓,找到楚欣怡的卧室,寧容皓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回應。

她在睡覺?寧容皓猶豫著推開了房門,卻看到楚欣怡盤腿坐在歐式單人沙發上,脖子上搭著個大浴巾,眼睛死死盯著化妝鏡上放著的一個扭曲變形的咖啡罐。

寧容皓原本還以為她是剛剛洗完澡,可走到她身邊卻發現她的頭髮早已經干透了。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連有人進來都沒聽到。」寧容皓怕嚇到她,只用她能聽到音量輕聲問道。

楚欣怡這才回過神來,從化妝鏡里看到寧容皓就站在自己身後,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反身跪在沙發上,撲在他的懷裡,哭喪著臉求安慰:「哥,我今天過得好倒霉啊。」

寧容皓溫柔地撫摸著楚欣怡的頭髮,笑著問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說來聽聽,要是有誰欺負你,哥去幫你討回公道。」

「討不回來了……」楚欣怡使勁用額頭蹭了蹭寧容皓的胸膛,才氣乎乎地說道:「就是因為討不回來,我才會這麼生氣……別讓我逮到他,否則,我一定要把那個臭流氓大卸八塊……」

「停!哪裡來的臭流氓?你真被人欺負了嗎?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寧容皓緊急叫停,他扶著楚欣怡的肩膀,仔細地打量著她,擔心她是不是被人佔了便宜。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用不著她自己出手了,他就是把整座城翻個遍,也要把那個敢對他寧容皓女人動手的流氓找出來。

「那個臭流氓真是太過分了!」楚欣怡回頭一指咖啡罐,向寧容皓控訴:「他居然把只喝了幾口的咖啡罐扣在我頭上,咖啡順著我的臉流得到處都是,害我回來洗了好幾遍澡,還能聞到讓我生氣的咖啡味。」

「他就是這麼對你耍流氓的?」寧容皓鬆了一口氣,看來楚欣怡這個丫頭還沒弄清楚「耍流氓」這三個字的意思。

楚欣怡悻悻地低下頭,委屈地嘀咕了道:「要只是這樣,我或許還會饒過他,可是,他還害我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什麼?」寧容皓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沖,可隨即又想到楚欣怡之前種種令他哭笑不得的小故事,不由得懷疑這次她是不是又言過其實了。否則,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只是像現在這樣生氣地向他控訴。

做了個深呼吸,寧容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拉著楚欣怡的手離開沙發,坐到床上,表情嚴肅地說道:「你把前後的經過講給我聽聽,一個細節都不許拉下。」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楚欣怡就比比劃划、走來走去,把自己如何用冰激凌襲擊了臭流氓的路虎,又是怎樣與他唇槍舌劍,還有自己是怎麼就被扣了一臉的咖啡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寧容皓聽。

故事應該還沒有完,可是楚欣怡說到這裡就只顧著生氣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繼續往下講。

「然後呢?」寧容皓聽了半天還沒聽到他所關心的問題。

「然後他就跑了,我就去追啦。」楚欣怡氣乎乎地坐回到寧容皓身邊。

「再然後呢?」寧容皓繼續追問,這丫頭,他問一句她才答一句,這是故意要急死他嗎?

「哪還有什麼然後了,就是因為追了十幾條街都沒追上,我才會這麼生氣啊!」楚欣怡垂頭喪氣地低下頭,身上每個細胞都散發著無限的怨念。

「可……你剛剛不說你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嗎?」寧容皓還是有點不放心,擔心楚欣怡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欣怡嘴一扁,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寧容皓,嘴唇動了動,話還沒說,卻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頭倚在他的肩膀,手還不老實地扣著他襯衫上的扣子,委委屈屈地說道:「我是指我的兩個死黨啊……我說追不上就和她們絕交……人家當時真的是在氣頭上嘛,秦依依她也真的是沒追上嘛……我就連帶著把白妮娜也拖下水了,和她們兩個都絕交了。那個臭流氓,害我失去了最好的兩個朋友。所以,我把那個咖啡罐拿回來,洗乾淨了,以後天天放在我的包包了,等我哪天再遇到他,就狠狠地把咖啡罐砸在他頭上。」

說到生氣之處,楚欣怡還恨恨地踢了踢腿。

「你啊!」這樣的結果讓寧容皓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說話總是能讓他抓狂,幸好有了之前的經驗,否則要是自己追究到最後才發現是這麼個結果,那他不又成笑話了。

「我怎麼了?」楚欣怡心裡知道錯了,可嘴上卻還在不服氣。

寧容皓笑著搖了搖,捏著她的小臉勸解道:「你這和小孩子吵架有什麼區別呢,雖然他的做法是挺不男人的,但是,畢竟是你先弄髒了人家的車子嘛。還有你的那兩個朋友,既然是死黨嘛,哪會這麼容易就失去了。不過,你明天還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是什麼?」楚欣怡摟著寧容皓的脖子,聽他講了幾句話,她的心情好舒服了很多。

寧容皓吻了吻楚欣怡的手,才不緊不慢地說道:「等明天你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電話和朋友道歉,然後,再約她們出來見見面,逛逛街,吃飯什麼的要由你來買單。雖然你們是好朋友,她們想必也不會圖你這些,但這件事總是你不對在先,你要表現出你道歉的誠意才行。」

「我知道了。」楚欣怡點了點頭,接受了寧容皓的意見。

看著楚欣怡如此乖巧又可愛的模樣,寧容皓沒有再說話,只是帶著笑意,靜靜地看著她。

「怎麼了?我臉上沾了什麼嗎?」楚欣怡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寧容皓頗有感觸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和我最初見到你時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樣呢。」

「哪裡不一樣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楚欣怡的目光在寧容皓的臉上轉來轉去,回想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那時的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樣完美的極品男會在三天之後成為自己的丈夫。

「不,真的很不一樣呢。你最初給我的感覺,就是個柔美文靜的小清新;與你第二次見面時,我就看出你也是有小脾氣的;等到相處久了,對你有了深入的了解之後,才發現你根本就是個易炸毛的小天真。」說話間,寧容皓用手指點了點楚欣怡的小鼻子。

「我才沒有炸毛!」楚欣怡蹭地跳出寧容皓懷抱,正想繼續抗議,突然反省到自己現在的行為不是炸毛是什麼?臉一紅,她又乖乖鑽進他的懷裡,擔心地問道:「那……哥,你是喜歡最初遇到的小清新呢?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天真呢?」

「都喜歡!」寧容皓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他直視著楚欣怡的眼睛,認真而溫柔地說道:「因為是你。」

「哥~」楚欣怡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害羞地把頭埋進寧容皓懷裡,他總是會說出讓她感動的話來。

寧容皓輕輕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很喜歡楚欣怡這樣和自己撒嬌,但是他可不想重蹈覆轍,早上的悲劇一天上演一次就夠他受的了。

「你剛剛說的事情,應該是在和我分開不久后發生的吧,然後你就回來生氣了一下午,這麼說,你午飯和晚飯都沒吃是不是?」寧容皓吸取早上的教訓,聰明地轉開了話題。

楚欣怡點了點頭,懶懶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晚上了……現在你一說,我也覺得肚子餓了。」

「那我們出去吃吧,你想吃什麼?」寧容皓拍了拍楚欣怡的後背,示意她站起身。

「我不想動,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楚欣怡反而收緊了胳膊,把寧容皓抱得更緊了。其實,她是不想從他懷中出去。

「那我們下樓去,看保姆給你準備了什麼。」寧容皓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絕對不能讓楚欣怡在他腿上繼續蹭來蹭去了。

「這個嘛……」楚欣怡緩緩地搖了搖頭,一邊回想一邊說道:「恐怕什麼都沒有,我回來的時候,阿姨好像問過我晚上要不要在家吃,我說要和你出去吃。」

寧容皓立即提議道:「那我就親自給你下廚吧。」

「真的?」楚欣怡眼睛亮了一下,她沒想到寧容皓還會煮東西。

「當然,別的我做不好,下碗面應該還是可以的。」寧容皓現在非常慶幸自己至少會煮麵,而且還很拿手。

「嗯……好吧。」楚欣怡戀戀不捨地鬆開手,從寧容皓的雙腿上磨磨蹭蹭地下來,被他牽著手出了卧室。

看著寧容皓的背影,楚欣怡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塊膏藥,牢牢地粘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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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獨寵平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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