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真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第三十五回 真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楚欣怡牽著狗走出好遠,才想到身旁少了一個人,她回過頭,看到寧容皓正向她快步追了過來。

她連忙停下腳步,等他走近自己的時候,才笑著問道:「哥,你幹嘛去了?」

「我本想為你的狗付給它的前主人一筆分手費,但我怎麼說他都不肯要,最後還是我強迫他收下了。」寧容皓沒有提及自己是怎麼威脅那個小男生交出銀行卡號,並通過轉帳付給他兩萬塊錢,做為楚欣怡頭也不回地帶走他薩摩犬的補償;也沒告訴楚欣怡自己還被那個小男生警告不許欺負她,他怎麼就只擔心她呢?怎麼就不擔心擔心他是不是送狗入虎口了呢?

「他是個好人。」楚欣怡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自認為非常中肯的評價。

「加你一個字,他是個好色人,所以才中了你的美人計。」寧容皓長嘆了一口氣,心情複雜地拍了拍楚欣怡的頭,又拍了拍那隻薩摩犬的頭。

這個丫頭腦中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啊,她現在可是本市常務副市長的妻子了,這隻狗一看毛色和身形就知道是價格不扉的純種狗,市場價應該在一萬五到二萬之間,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收下陌生人這麼貴重的東西呢,這可是受賄啊。

雖然寧容皓並不認為這隻狗是有人精心設計引他入騙局的道具,但他還是要防範於未然。

更何況,如果不把錢給那個小男生,他總覺得那隻狗是楚欣怡的愛慕者送的。而現在,那隻狗可是他這個名正言順的老公送給老婆的禮物了。

「才不是什麼美人計,我從未這麼想過……」楚欣怡臉頰微紅,卻理直氣壯地說道:「但是,誰讓我總是這麼可愛呢……」

寧容皓一愣,他還以為她紅著臉要說什麼,原來又是這種自戀的話。

他故作生氣地打斷楚欣怡的話,表情嚴肅的命令道:「你以後就只許對我一個人可愛,要不太危險了。」

「好。」楚欣怡自然把寧容皓的話當成了吃醋宣言,她美滋滋地看著他,正要打趣兩句,卻因為突然想到一件事而轉變了話題:「哥,你就這樣跟我出來可以嗎?不用回單位工作了?」

「你到現在才想到問我這個問題嗎?」寧容皓見自己和楚欣怡已經走回了市政府大樓,就指著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說道:「我們這邊走。」

「你真的直接可以下班了嗎?是不是要送我回家嗎?還是我們要去吃東西?」一連串的問題問完了,楚欣怡還不忘關照跟在自己身邊的薩摩犬,說了一句:「大白,咱們這邊走。」

「雖然不算下班,但我們可以走了。不過,我們一不回家,二不去吃東西,而是要去醫院。」寧容皓看了看手機,陳秘書一直沒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陸子明傷得到底嚴重不嚴重。

「去醫院看爺爺嗎?」楚欣怡不由得擔心楚偉奇的血壓。雖然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討厭寧容皓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提到「寧容皓」這三個字,楚偉奇的臉就總是臭臭的。

「不是,是去醫院看陸子明。」寧容皓說話時一直留意著楚欣怡,生怕她掉頭就跑。

「什麼?你居然讓我去看那個臭流氓?」楚欣怡立即停住了腳步,她眉頭緊蹙,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口中像念經一樣不停地重複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地下停車場雖然沒有人,但怎麼說也是公共場合,而且還有監控,所以寧容皓也不能直接用手去制止楚欣怡再繼續把頭搖個不停,只好哄著她說道:「不去也得去,你剛剛把他打成那樣,怎麼能不去探望一下呢?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道個歉啊。」

楚欣怡一跺腳,恨恨地說道:「可是,明明就是他不對啊。你剛剛也聽見你叫我什麼了,他當著你的面都敢這麼放肆,可以想像我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是,陸子明說的話和做的事確實有點過份,但他做得最不像男人的事情,也就是把咖啡罐倒扣在你頭上吧。」寧容皓不是想替陸子明說話,只是,畢竟他現在才是受傷住院的那個人。

「那裡面可是有一下子咖啡呢。」楚欣怡再一次強調。

寧容皓嘆了一口氣,看著楚欣怡,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沒錯,他用咖啡罐扣你頭時裡面確實有很多咖啡,可是你用咖啡罐丟他時,裡面裝的是什麼?」

「裝什麼了?」楚欣怡對於自己做的好事自然是心知肚明,卻在那兒揣著明白裝糊塗。

「裝了滿滿的玻璃珠!」寧容皓瞪了楚欣怡一眼,最後的發現終於解開了他的疑惑,「我說他頭上怎麼被砸出那麼大的一個包呢,按理說一個空咖啡罐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殺傷了。」

哈,居然被他發現了嗎?楚欣怡扭開頭,不想讓寧容皓看到自己無法完全掩飾的笑意。這麼高興的事卻不能放聲大笑,她真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沒錯,她確實從楚偉奇的魚缸里撈出來很多用來裝飾的扁圓型玻璃珠,統統塞進了咖啡罐里,直到裡面一點余縫都沒有。

雖然把那麼重的咖啡罐背在身上跑了大半天讓她覺得肩膀有點酸,不過,還不到一天就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太值了。

「沒有證據你就算是市長大人也不能亂講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楚欣怡心虛地迴避著寧容皓的眼睛。

寧容皓看了看電梯的方向,認真地說道:「你要證據是吧?就放在我辦公的抽屜里,你要不要現在跟我去看看,我敢保證,那每一顆玻璃珠上都有你的指紋。」

「哎……不用了,不用了。」楚欣怡連忙拉住寧容皓的胳膊,向他服了軟。

真是可悲啊!楚欣怡黑著臉,腸子都悔青了,像她這麼一個推理小說迷,居然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早知道就帶著手套做案了。」楚欣怡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那就走吧。」不管怎麼說,能讓楚欣怡老老實實跟他去醫院,就算是成功的一半了。

楚欣怡斜眼看了看寧容皓,試圖和他談談條件,以近乎威脅的語氣說道:「哥,你藏起了我的作案工具,這麼看來,你也算是同犯了,我們……」

「不!」寧容皓打斷楚欣怡的話,笑著說道:「我那是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如果你執意要頑抗到底,我就把那個工具交出來做呈堂證供。」

「你還真是大義滅親呢。」楚欣怡撇了撇嘴。

「所以啊,一會兒到了醫院你給我乖乖的,好好向陸子明道個歉,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寧容皓嘆了一口氣,「至少要讓他放棄起訴才行。」

楚欣怡原本還想著如果不是因為陸子明,自己也不會遇到大白,看在這份情面上,她剛剛至少也考慮了一下下要不要原諒他。

現在一聽寧容皓話,她那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她瞪圓了眼睛問道:「放棄起訴?起訴誰?」

「你,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會有誰。」寧容皓真想戳戳她的小鼻子。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寧容皓的車子前。

「切,我才不怕,那我就起訴他性騷擾,我不過是在正當防衛。」楚欣怡可不是在說笑,她已經在考慮如果真的要起訴那個臭流氓,要走什麼樣的法律程序。

「傻丫頭,我怎麼看你那都不像是正當防衛。」寧容皓見楚欣怡在那裡發著呆,遲遲不肯上車,就走過去打開後車門,還沒等他開口,那隻薩摩犬非常自覺地鑽了進去。

「哇,哥,你看我的大白多聰明,還知道上車。」楚欣怡吃驚地看著老老實實坐在後座上的薩摩犬,覺得很不可思議。

寧容皓倒是很淡定,能養得起這種純種狗,而且說送人就送人的家庭,一定非富即貴,所以,這隻薩摩才會習慣於坐車了。

看它端正地坐在座位中央且略略揚著頭的架勢,就好像在宣布整個後座都是它的地盤。

「是啊,它好聰明,來,比它聰明的你快點上車。」寧容皓一邊回答著楚欣怡的話,一邊伸手示意她上車。

「我……」楚欣怡看了看大白,又看了看寧容皓,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做出選擇,她自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道:「我要坐前面。」

寧容皓覺得自己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至少她更想和自己呆在一起,但比較的對象是只狗卻又讓他有點高興不起來。他彎腰看了一眼後座上的薩摩犬,給了它一個「你即便是新歡也勝不了我這箇舊愛」的眼神,才「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坐進車裡的寧容皓剛側過身要給楚欣怡繫上安全帶,一個毛乎乎的狗頭就伸過來擋在他二人的中間。

楚欣怡撫摸著大白,心疼地說道:「喲,我可憐的大白,自己坐在後面是不是很孤單啊,那也沒辦法啊,因為媽媽要和爸爸坐在一起。」

「你給我等一下。」寧容皓緊急叫停,雖然他也很想儘快升級做爸爸,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他將大白的頭按回到後面,直視著楚欣怡的眼睛警告道:「不許和它用那種稱呼說話。」

「嗯?爸爸媽媽嗎?」楚欣怡的視線從寧容皓的臉上移向看著自己的大白,與它商量道:「哥不喜歡當爸爸呢,那你就和我一樣,叫他哥哥吧,而我呢,自然就是姐姐了。」

「你有本事讓它叫我一聲哥哥。」話一出口,寧容皓立即察覺到自己用這種辦法抗議實在是太幼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和楚欣怡在一起呆久了,這智商明顯降低了不少。

楚欣怡卻不這麼想,她笑眯眯地看著薩摩犬,鼓勵地說道:「來,大白,叫哥哥。」

薩摩犬倒也真配合,還真就叫了兩聲,不過,叫的不是哥哥,是「汪汪」。

「哦~哇~」楚欣怡發出誇張的讚歎聲,撫摸著薩摩犬的頭,不停地稱讚道:「你好乖啊,好厲害啊。」

「坐好吧,我們……」寧容皓髮動了車子。

「哥,你難道不覺得大白好乖嗎?」楚欣怡看向寧容皓,想讓他給個說法。

寧容皓之前就最怕看到楚欣怡委委屈屈裝可憐的樣子,現在倒好,又多了一個,那個大白瞪著一雙圓圓的小眼睛,萬分無辜地看著他……

長長地嘆了口氣,寧容皓拍了拍大白的頭,稱讚了一句「你好乖」,然後又拍了拍楚欣怡的頭,說道:「你也好乖……咱們把安全帶繫上吧。」

「好。」楚欣怡滿意地點了點頭,坐正了身體。

系好了安全帶,寧容皓就開著車前往醫院。

一路上,大白都伸個頭隔在他和楚欣怡之間,還在他耳邊「哈哈」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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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獨寵平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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