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年少輕狂
「你說什麼？她怎麼可能不肯見我？是不是你根本沒有替我約她？」我沖著正禮放聲怒吼。
www.cmfu.com發布正禮看著我瘋狂的模樣，冷聲說道：「你清醒點吧。變了心的女人沒有必要值得你為她這麼瘋狂！即使她真的是被家門所逼嫁給皇兄，你又能做什麼？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忘了自己當日在陽城跟我說了什麼？」
www.cmfu.com發布正禮的話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我冷靜下來。是啊，從我在大哥淮城兵敗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身無牽挂的一個人，可以恣意妄為。
www.cmfu.com發布看我冷靜下來，正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你秦二少的條件，上門提親的人彼彼皆是！」接著壞笑道：「我看玉海彤好象喜歡你。嘖嘖，絕世大美女啊，你不妨考慮一下！」
www.cmfu.com發布我看著一臉壞笑的正禮，淡淡的道：「替我約見京城中的軍方人士！」
www.cmfu.com發布突然轉變的話題讓正禮一時之間摸不清頭腦：「約軍方人士幹什麼？還有，我好歹也是越國三皇子，不是跑腿的，不要什麼都讓我去做好不好？你秦家陰月那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www.cmfu.com發布我冷然說道：「如果派陰月去約那些軍方要臣，他們定會覺得自己不受我秦家禮遇，未必肯買帳。我又對外宣稱身負重傷，行動不便，沒辦法親自前去！所以就只好讓你去了！我是在幫你，還這麼多埋怨！」
www.cmfu.com發布「幫我，你見那些武夫跟幫我有什麼關係？」
www.cmfu.com發布「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蠢了。皇上因為太子娶唐清的事肯定沒少被那些道學之士煩，所以皇上即使不說，也會在心中埋怨太子給他惹麻煩。既然這樣，我就在火上澆把油。我要聯合軍方人士聯名上書，逼文成給我一個交代！」
www.cmfu.com發布正禮嬉皮笑臉的道：「有你在，還需要我動腦子嗎？」接著神色轉為嚴肅，思索道：「這樣有用嗎？小心弄巧成拙，交代沒要到，反被父皇反咬一口！」
www.cmfu.com發布我冷笑道：「我根本就沒想要什麼交代！這麼做會讓皇上更恨我我也預料到了，只不過此事他理虧在先，我又剛剛大勝而歸，皇上絕不敢動我。到時候滿腔怒火的他一定會找一個宣洩目標，你猜會是誰？」
www.cmfu.com發布正禮驚叫道：「皇兄！」
www.cmfu.com發布「沒錯，就是造成皇上如今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太子！雖然這件事不會使皇上廢去他的太子之位，可是心中也一定對他諸多不滿。至於處罰太子更是想躲都躲不掉，一來皇上可以宣洩自己心中怒火；二來也算對我有個交代。一舉兩得，這種好事皇上又怎麼會不做？雖然在這件事中你沒有直接得宜，可是太子出事對你有利無害！」
www.cmfu.com發布「那給父皇上書的事你不打算親自去做？」
www.cmfu.com發布我微笑道：「我現在可是身受重傷之人，怎麼去做？」
www.cmfu.com發布正禮搖頭道：「不，還是你親自去做最好！要玩就玩大一點。到時候你裝做身負重傷，坐擔架叫人抬你上殿博取天下人的同情。到時以你的口才定可以逼得父皇欲避無從，心中對皇兄的不滿會比你叫人上書那麼做的效果好多了！」
www.cmfu.com發布我訝然望向正禮：「你小子真夠狠的！你就不怕皇上惱羞成怒之下真的不管一切斬了我！而且我怎麼坐著擔架上殿，早在殿門口就被攔下來了！」
www.cmfu.com發布正禮啞然失笑：「你請出太祖金刀，到時候手持金刀上殿，誰敢攔你？至於上殿之後對著父皇，以你的才智，會不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接著眼泛殺氣，惡狠狠的說道：「對我來說，皇兄越早跌下太子之位越好！」
www.cmfu.com發布我輕笑著說道：「這種事急不得的，操之過急反而有反效果！大家時間還有很多，可以慢慢部署！」
www.cmfu.com發布正禮不再言語，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接著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般抬頭對我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芷瑤？」
www.cmfu.com發布我微微一怔：「記得，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她？不是她出什麼事了吧？」
www.cmfu.com發布對這個宛如荷花般清麗脫俗的女子，我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愧疚，又如何能忘？
www.cmfu.com發布當年我才17歲，有一天正禮來找我說京城飄香樓出了一個芳齡十八，色藝雙絕的名妓。我一時之間大感好奇，便拉著正禮前去拜訪。誰知居然要五千兩銀子才有資格見到那個芳名芷瑤的女子，當時我被大哥管束的苦不堪言，一個月只給我區區幾百兩花銷，又哪來這許多錢給她！而正禮又是偷偷跑出來的，身上同樣沒帶錢。囊中羞澀之下，我和正禮被趕出飄香樓，還被人百般嘲辱！那時我正值年少氣盛之時，哪堪受得如此羞辱！我一怒之下在當晚三更重新潛近飄香樓，在飄香樓里最醒目的那面牆上用劍刻下了一句詩，極盡嘲辱之能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然後在那句詩下寫著「贈芷瑤小姐，秦家二少秦珏拜上！」
www.cmfu.com發布看著牆上字字如斗大的詩，我一泄心中怨氣，大笑著離去。
www.cmfu.com發布次日我在牆上留的字便被人發現。要知道能夠踏進飄香樓這種銷金窟的人都是京城的達官顯貴，一時之間此事轟動京城！大哥知道之後大怒，逼我前去認錯。可是要我向一個賣笑的風塵女子低頭認錯，我如何肯答應。因為這件事我和大哥差點拔劍相向，後來大哥見我意甚堅，也不願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風塵女子傷了兄弟和氣，逼我認錯的事也就不了了之。誰知道沒幾天就傳來芷瑤上吊自盡的消息，還好被人及時發現救了下來。我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接著正禮又偷偷告訴我說芷瑤一向是賣藝不賣身的，我才驚覺自己壞了一個女兒家的名節，自此心中大感愧疚。
www.cmfu.com發布我自覺沒有面目見這名女子，可是又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只好通過正禮幫忙，在這麼多年替她趕走許多對她意圖不軌之人，才算稍解心中欠疚！只是不知道正禮此時突然提起她是何用意？
www.cmfu.com發布「你這麼多年只是在暗中見過這名女子幾次，就沒有想過光明正大的去見她，一償少時心愿？」
www.cmfu.com發布我苦笑道：「當年我對她做出那等事情，我哪敢去見她，不怕被她用掃帚趕出來？」
www.cmfu.com發布正禮失笑道：「這麼多年你幫芷瑤做了這麼多事情，什麼過錯也都彌補了。沒想到以你的脾性也有不敢的事情。嘖嘖，芷瑤這些年出落的越來越水靈了，你真的不動心去見見她？」
www.cmfu.com發布我白了他一眼：「你認為我現在有這個心情嗎？」
www.cmfu.com發布正禮強行拉起我：「走吧，沒有新歡，哪能忘了舊愛？」
www.cmfu.com發布我大驚要掙脫開正禮的拉扯：「你瘋了？現在京城誰不知道我身受重傷？你就要我這樣大搖大擺的去飄香樓喝花酒？」
www.cmfu.com發布正禮滿不在乎的道：「放心，你跟我同乘一轎，不會有人知道的。如果被你府中姦細看見，那正好讓父皇和皇兄猜不透你的虛實！這不也是你原來的打算？」
www.cmfu.com發布如今身無武功的我哪裡是正禮的對手，就這麼被他硬拽著去喝我生平第一次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