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誰勝誰負?
見她不吭聲冷燦問了一句,「怕他生你的氣不見你?」
晨曦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他四年來從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我的簡訊,難道不是在生我的氣?」
「生氣因為在乎,當年我們都離開了他,讓他剛剛得到的溫暖又變的遙不可及,所以他生氣。」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同樣不理會自己,後來他讓凌薀逸去見了他,並且將他接到了c市,慢慢的在凌薀逸的勸說之下,他才開始跟他通話聯繫。
當然他也問過他為什麼不接晨曦的電話,可每次問他都什麼也不說的就掛斷電話,後來他也就沒再問。
晨曦看著冷燦,眼神裡帶著淡淡的憂傷,「我知道也了解,可我從來沒因為離開而變的不在乎他,是他將我隔離在了他的生活之外。」
「不用擔心,他是個懂事的小子,見過你之後他會理解的。」
晨曦點了點頭沒在繼續這個話題,「還是沒有那輛奧迪車的消息嗎?」
「沒有,那輛奧迪車停的位置沒有監控,所以無法查到那輛車的信息。」
「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什麼強有力的對手了?」
冷燦挑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說?」
「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強烈。
「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就算是有也都是空談,沒有證據說了怕是連自己都不太相信。」晨曦邊吃邊說,很快將自己餓扁的肚子填飽。
「展羽和徐妍兩個人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你可問過展羽,他的想法是什麼?」她本想找展羽談談,可時間都浪費在滾床單上了。
「他不想傷害徐妍,只是他現在不確定雲清接近他是否有別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有別的目的,展羽便會毫不客氣的讓她打掉孩子,如果她沒有別的目的,他就會憐香惜玉讓她留下這個孩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
晨曦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不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個雲清是有沒有目的我不管,如果孩子是展羽的,徐妍將不會留在他身邊,因為他不配。」幫丈夫養他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別說是徐妍就是自己也絕對不會那麼做。
「也就是說,在這個九個月里,展羽還是有機會的。」
「是,能不能證明他的清白,又或者說他能不能提前解決難題,就看他展羽的本事了。」
「我會告訴他你的想法和意見。」
「叫他小心點,不要讓我發現他偷著去見雲清,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還有那個雲清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叫他別在上當被騙。」上次徐妍在醫院遇見雲清,一定是她故意為之,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合?
冷燦點了點頭,「他應該有所了解,凌薀逸給了他一份關於雲清的詳細資料,看過之後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哦,資料上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的賬戶里每年都會有一個神秘的賬號給她打錢,而且金額不小。」
「也就是說她一直都在被包養?或者是有人在對她進行資助?」
「到底是不是被包養還不清楚,要等著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不過她曾有過一個男朋友,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分開,或許我們能從他入手。」
「她還有過男朋友?」這點倒是讓晨曦沒想到。
「嗯,陳哲已經前往去尋找了,應該很快就能見到。」
「好,人帶回來了記得叫我,我先睡一下。」說完人一倒又開始睡了起來。
這一覺晨曦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要不是聽見電話響估計還在睡,迷迷糊糊地摸到電話接了起來,「喂。」
徐妍聽見她有些沙啞的聲音,「你這是什麼情況?大白天的不會是在滾床單吧?」
晨曦翻身坐了起來,很是誠實的道,「已經滾完了。」
「噗嗤……誰勝誰負?」
「唉,這還用問嗎,如今我還在床上休整,你說誰勝誰負?」
「你說為啥床上的活總是男人勝出呢?」
聽見她的問題晨曦嘴角微抽,「這事就交給你來研究了,等你研究明白,你再告訴我好了。」
徐妍笑了笑,「你可得了吧,我研究?要是讓我研究還不得天天躺在床上。」
「你就是不研究,估計也得天天備戰,說打電話啥事?」
「我聽說你在西餐廳約會被冷燦帶走了,就是想問問你的情況,還有你的神秘男友到底是誰啊,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我倒是想讓你見見,關鍵是連我都沒見過呢怎麼讓你見?」說起這事兒她就覺得冤。
徐妍聲音拔高,「什麼?你都沒見過,不是你這是唱哪兒出呢?跟我開玩笑呢還是故意逗冷燦玩呢?」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更沒閑心逗冷燦玩兒,行了,我要去廁所先這樣,有時間我再給你電話。」
「嗯,掛了吧。」
晨曦收了手機去了躺洗手間,可還沒等出來就聽見房間里發出警報聲,怎麼回事?
房間里怎麼會有警報聲?快速的提上褲子走了出去,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冷燦,只見客廳茶几的電腦里,有兩個陌生的面孔出現,而他們所在的樓層正是自己的家門口。
看來這警報聲是因為他們而響了,可冷燦去哪兒了?拿出手機給冷燦打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醒了。」
「嗯,你去哪兒了?」
「我出來賣點吃的,馬上就回去。」
「我的房門口出現兩個陌生人。」
冷燦一聽連忙啟動車子,「你不要出去在裡面呆著,我馬上就到。」
「我給你打電話是不希望你這個時候回來,喂……」晨曦的話還沒等說完,冷燦就掛了電話,氣的她只能對著手機翻了翻白眼。
來到沙發上晨曦看著電腦屏幕裡面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四處張望著,看了看她的房門又看了看對面的房門,他們這是認門呢還是幹什麼呢?
如果是來認門的,她是不是該出去迎接一下,也近一下地主之誼待客之道?這麼想著人就走了出去,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兩個人便朝著她看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晨曦?」
晨曦點了點頭,「我是,請問你們是?」
兩個男人一聽說她是晨曦,立即朝著晨曦伸出了手,「你還我弟弟的命來,還我弟弟……」
晨曦躲開了他們伸過來的手,然後出聲詢問道,「你們的弟弟是誰,為何找我來要人?」
「就是你殺了我弟弟,你還敢狡辯,要不是你刺了他那一刀,他就不會死,你還我弟弟還我弟弟。」男人邊說邊朝著晨曦再次伸出了手。
晨曦抬腳一踢就將他的手踢向了一邊,「想要人你們不該來找我,應該去找他的老闆,他為誰辦事你們就去找誰,他的死跟我無關,那一刀是他自己插在自己身上的。」
「你少在那裡騙人了,你們仗著有錢有勢的欺負我們窮人,你還我弟弟的命來。」
晨曦看著他們眉頭緊皺,「我說過了,你弟弟的死跟我無關想要償命你該去找真正害死他的人,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兩個男人相互望了一眼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別管我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是你殺了我弟弟。」
晨曦冷冷一哼,「哼,說吧,是不是想要錢?」
剛才開口的男人聽晨曦提到錢,便繼續接了晨曦的話,「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我弟弟白白死了,不償命就該給錢,反正你們也有錢。」
晨曦笑著點了點頭,「我們是有錢,你們想要可以,回家把戶口本拿來,讓看看你們是不是在一個戶口本上,是的話我就把錢跟你們,順便給你們的弟弟也燒點。」
兩個男人一聽面面相和臉色難看,見他們說不出話來,晨曦再次出聲,「怎麼著,感覺為難?」
剛才開口的男人臉色難看的看著晨曦,「行,明天我們就拿給你,你等著,我們走。」
看著走開的兩個人晨曦大聲的喊了一句,「千萬別拿假的,不然小心挨揍。」
走進電梯的兩個男人聽見晨曦的話背脊一僵,當他們的電梯們關上,冷燦便從另外一邊的電梯里走了出來,見她站在門外,連忙緊張的問道,「人呢哪兒去了?」
晨曦抬手指了指電梯,「剛下去。」
「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房間里的那個警報是你弄的?」
「嗯,走了回房去。」見人已經離開,冷燦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放下手裡的東西直接去看起了電腦里的監控畫面,並將剛才出現的兩個人記錄下來發給了凌薀逸。
晨曦瞧了瞧他買回來的東西,見有薯片她隨手拿起一包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在想,讓他們來找自己麻煩的人,會不會跟整件事情都有關?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想起那輛黑色的奧迪車。
冷燦弄完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晨曦,「他們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來替死者討債要錢而已。」
「替死者要錢?那個被你刺了一刀的男人?」
晨曦點了點頭,又往嘴裡放了個薯片,「不然呢,你覺得還有誰的死跟我有關?」
冷燦眼神微眯冷冷的道,「誰的死都跟你無關包括他。,以後不許亂說。」
「是跟我無關,可有人希望跟我有關。」晨曦將零食袋一扔,拍了拍兩隻小手朝著廚房走去。
有人希望跟她有關?他當然也知道有人希望跟她有關,可是那個人會是誰呢?現在他還不清楚。
兩分鐘的功夫晨曦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冷燦,「你給我的身上擦藥了?」不然她身上的青紫怎麼會在睡一覺之後好了這麼多?
「嗯。」為了能讓她快點忘記這事兒,冷燦跟凌薀逸要了藥膏,在她睡著的時候,陳哲給他送來的。
「你不會是跟凌薀逸要的吧?」
冷燦點了點頭,「是跟他拿的,不然怎麼會這麼有效?」
晨曦眨了眨眼睛,氣的臉色一變,「我說你就是故意讓我沒臉見人是吧?」早知道這樣她寧願頂著一身的青紫,也不讓別人知道她被他折騰的不成人樣。
「放心吧我沒說你被我親的一身青紫,我說你不小心磕到了腿。」
「真不要臉,還好意思說。」她真懷疑這一身的青紫他是怎麼給她弄上去的。
見她一屁股坐到了不遠的沙發上,冷燦微微眯了眯眼轉移話題,「要不要去看看占軒,他好像想你了。」
「算了,明天在去吧,晚上的時候我會給他打電話,你不是說多多要回來嗎,幾點到?」
「大概還要兩個小時左右,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不吃了,既然還有兩個小時,我出去一下。」
見她轉身要走,冷燦從兜里掏出一盒葯來扔到茶几上,「你是想去買這個?」
晨曦看了一眼被他扔在茶几上的避孕藥,「嗯,謝謝。」她的確要出去買這個。
「晨曦……」冷燦只叫了她的名字,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就被晨曦給否了。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告訴你,暫時我不會再要孩子,第一我們還沒結婚,我不想再當一次未婚媽媽,第二一個孩子就夠了,多了操心。」
冷燦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說等我們結婚了,你會考慮在生一個?」
晨曦杏眸微瞪,「我什麼時候說了?」
「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那樣嗎?」
晨曦翻了翻白眼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話,「姓冷的,我真不願意跟你聊天。」說完后扣了粒葯放進嘴裡吃了進去。
看著她放進嘴裡的藥片,冷燦的眼神變的幽深,這丫頭,還不願意跟他聊天,那她喜歡跟誰聊天?那個神秘的男人?
見他擰著眉頭嘴角緊抿,晨曦說了一句,「我想去趟外省,跟你們創信的合作項目,你們在多考察一下,等我回來再商量具體事宜。」
「你想去查思域集團的事情?」
「也是,但不全是。」
冷燦眉眼微挑,「什麼叫也是也不全是,莫非你去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晨曦點了點頭,「的確有別的事情要辦,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
「如果我不同意你去呢?」
「我非去不可。」晨曦下巴微抬,眼睛裡帶著堅持。
冷燦見狀改變態度,「行,但是我要陪著你,否則免談。」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出去,他怎麼可能放心?
「不威脅我你能掉快肉啊?」這一天天的,真是讓人憋屈。
「不威脅,你能把我的話當回事?」這小妮子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好好地跟她說她卻總把他的話當屁給放了,就好比剛才,他明明讓她呆在房間不要出來,可她呢到底還是出來了。
「我不要帶你去,你讓展羽跟著我去,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也能防止他跟那個雲清見面。」
冷燦想了想覺得讓展羽去倒是也可以,「可以,幾天回來?」
「最快三天,最慢一個星期。」
此刻的另外一邊,兩個男人在空手而歸后,就接到了電話,「你們談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那個女人讓我們拿戶口本,說什麼要看看我們跟那個死人是不是在一個戶口本上,你說我到哪裡去給她拿戶口本?」
接電話的吳月看了一眼雲清,見她點了點頭她繼續道,「我就說她不好對付,沒關係,戶口本的事情交給我,明天我會快遞給你們,記住不要透露任何關於我的事情,不然只怕你們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是是是,我們自然是不敢透露,況且就是想透露也透露不了啊,對於您除了知道您是女性之外,其餘的全都不知啊。」
「你還想知道的再多點?」電話里的聲音拔高讓接電話的男人立即抖了抖身體。
「不敢不敢。」
「記住,想要多少要多少,她們有的是錢。」
「是,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既然她們錢多,他們還客氣什麼?
掛了電話,吳月看了一眼雲清,「你讓我這麼說,你確定能給他們弄到假的戶口本?」
「一個假的戶口本還不好弄,不用擔心交給我就是了,你先在家裡等著,我出去一趟。」
吳月點了點頭,「嗯,謝謝你雲清。」
雲清笑了笑,「不客氣,我走了。」
出門后,雲清就感覺到自己後面有人在悄悄的跟著,於是她坐上小區大門口的計程車,「把後面的尾巴甩掉。」
開車的司機是個啞巴,聽見雲清的話,連連的點了點頭,然後啟動車子一路狂奔,在繞了幾條街之後,終於甩掉了後面的車。
凌薀逸在知道人跟丟了的情況下,倒是也沒動怒,既然她怕跟就說明她一定有問題,而他害怕的是她沒問題,所以他不急。
來到咖啡廳,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已經坐在了裡面,雲清便一臉笑意的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來很久了?」
「剛來而已,找我什麼事?」男人頭上戴著涼帽,身穿淺藍色體恤,下面是一條米色的褲子,腳上穿著豆豆鞋,看這身穿著倒是輕鬆自在,可一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兒,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人專門為人辦假證謀取利益,不久前剛剛被放出來,現在又走起了回頭路,也算是屢教不改了。
「讓你幫忙弄一個假的戶口本,人名都在這張紙上,我明天就要。」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這麼急要加錢。」
「沒關係,只要能弄好,多少錢都行。」
「行,先付一半定金一千五,剩下的明天早上給你的時候,你再給。」
雲清直接給了他三千塊,「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都付給你,明天早上按照這個地址快遞過去就好,我信得過你。」
男人拿過錢和紙條一同放到了包里,「行,夠乾脆。」
「謝了。」
「不用謝,各取所需互相幫忙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兩個人說完各自離開。
雲清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商場,她得去買點營養品為了肚子里這娃,她得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這大戲可是剛剛拉開序幕,沒了這娃後面這戲可就不好演了。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晨曦換好了衣服看著冷燦,「他不會不會不高興?」
看著她一身黑紅相間的連衣裙勾勒著她那完美的身材,「不會,你這麼漂亮,他怎麼忍心不高興呢?」
晨曦白了他一眼,「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不要這麼緊張,不會的。」
「一會兒他見到我要是不高興,我就提前離開,但是你不要訓斥他,給他點時間。」晨曦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越急越會起反作用。
冷燦點了點頭,「嗯,聽你的。」
兩個人準備好之後便開車去了機場,來到機場晨曦一直十分緊張,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樣的感覺似乎比她當初見到冷燦更加緊張。
看出她的緊張,冷燦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在安撫著她的緊張,三分鐘后多多一身運動裝身背運動背包走了出來,可在看到晨曦之後,他本要微笑的面容變得十分嚴肅,甚至連同他的腳步都慢了下來。
晨曦看著多多,多多也在看著她,兩個人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許久之後晨曦看了一眼冷燦,「我先離開吧。」
就在晨曦轉身要走之時,多多快步走了出來,對著晨曦喊道,「你還想轉身離開,什麼都不說?」
聽見多多的聲音,晨曦轉頭看著多多,「不是,我不是故意什麼都不說就走,對不起多多,姐姐其實從未忘記過你。」
多多看著晨曦,「可你們確實什麼都沒說,你們的危險,你們的難關。」他介意的不是晨曦離開,而是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所以在這幾年裡他奮發圖強,考上了最有名的大學,也學了一身的本領,只是誰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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