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殘神功
第11章自殘神功
日近黃昏,天空的雲彩被染的通紅。
只是——
「啊呀!」
「噝——」
「操!」
慘叫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加上怒罵聲,連續不斷的從大棒所「隱居」的那座邯鄲城西的院落里傳出。
此時的大棒,手上拿了把尖尖的匕首,正做著一種後世稱之為「自殘」的行為。
匕首被大棒拿在手裡,不住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大腿上、肋笆扇上、屁股上,甚至是臉上,來回的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奇怪的卻是,那些傷口,竟然只是出現一條血絲之後,便消散不見了。
疼的齜牙咧嘴的大棒,揮舞匕首的動作相當的快,看那情形,只怕是已經在身上劃了千百道傷口了。
而他的下手,也越來越狠。
匕首甚至有幾次是將胳膊、大腿刺了個對穿!
不過,那匕首在大棒忍痛拔出來之後,卻也只是稍微帶了點血絲而已,而大棒受創的地方,卻連一滴血都沒有。
看著傷口的情況,雖然全身都疼的發麻了,大棒的心中卻充滿了得意。
自從劉大離開這裡,去跟嬴政回復大棒的事情,至今已經過了五六天了。雖然劉大一直沒有回來過,大棒卻一點都不著急,只是自己一個人天天在院子里做著鍛煉體魄的練習,再就是每天下午苦練這種讓人看了會感到恐懼的「自殘神功」了!
每天大棒都會用這把從市集上買來的匕首,在身上劃出個千八百條的傷痕,還得扎出兩三百個窟窿來。
雖然開始的時候,那匕首上經常會帶著血跡,不過,在大棒打磨了兩次鈍掉的匕首之後,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已經是到了變態的地步了。太歲特有的生命力和恢復力,在他的身上已經全面的激發了出來。
只不過,真的在自己的身上弄出這麼多傷口來,也的確是件讓人感到恐怖的事情。好在大棒一心為了鍛煉自己的本事,好為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嬴政做出報答,便堅持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大棒連心志、毅力,全都在幾天內加強到了遠超常人的地步。
欣慰的放下了手上的匕首,大棒長長吐了口氣出來,然後開始用手雙來回按著全身。
自殘神功雖然算是練的不錯,不過這功夫,還真不是人練的!
每次鍛煉過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之後,大棒都會覺得全身酸疼的要命,好在劉大傳授的那些鍛煉法門裡,也包含了一些簡單的推拿圖樣,大棒依樣畫葫蘆,倒是將這些推拿練的蠻是熟練的,水平早已勝過普通的跌打郎中了。
只不過,古往今來可能都沒有一個郎中會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先弄傷自己再來練習推拿。
當天色黑了以後,大棒吃了些東西,坐在小客廳的房門前的石階上,靠著門在那裡喝茶乘涼的時候,劉大來了。
劉大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一件送給大棒的東西——狼牙棒!
「劉大哥!你可來了!」一眼便發現了翻牆而入的黑衣人是劉大,大棒的警戒之心也隨之散去,站起身驚喜的向劉大打著招呼。
黑巾蒙面的劉大有點驚異的問道:「兄弟,你怎麼會認出是我的?」一邊說著,一邊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巾。
大棒迎了過去,笑著說道:「我一看體型,就知道是你了啊!」
劉大也沒在意,將身後背著的短柄狼牙棒拿到了身前,雙手有點吃力的托到了大棒面前:「喏,兄弟,這根狼牙棒是公子爺特地從秦國丞相府里叫人送來的,你拿著看順手不順手。」
不經意間,劉大已經說出了嬴政跟秦國始終有秘密往來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將大棒當作了自己兄弟,嘴邊把門的可能打了個盹兒。
大棒自從看見這根短柄的狼牙棒,便喜歡上了這個傢伙。感覺它就好像跟自己很是投緣似的,而且,這根狼牙棒根普通的狼牙棒樣式很是不同。
普通狼牙棒的前端棒身的尖刺,變成了圓圓的凸起,並且比普通型號的粗上了兩圈。而手柄更是和棒身連成一體,斜斜的落到棒尾變成了個橢圓體,上面還帶著一些透著古樸出來的螺旋紋理,顯然,這手柄是防滑的!
何況,自從看到了這東西,大棒便想起了當日初識嬴政、劉大、劉二三人的時候,自己和嬴政、劉大在小巷中和那些貴公子的家丁們搏鬥的事。
當時,他也是拿了根棍子憑著股狠勁把那些家丁打跑,救援了被圍困的嬴政和劉大的。
「這個……這個……真的是給我的?」
大棒一臉驚喜的望著劉大雙手托著送到自己面前的狼牙棒,不敢相信這個狼牙棒竟然是嬴政找來送給自己的武器。
「呵呵,傻兄弟,趕緊拿著吧!這的確是公子爺送給你的武器!」看著大棒猶猶豫豫的,劉大心裡憋氣的夠戧,這東西死沉死沉的,剛送到質子府的時候,嬴政就很好奇的稱過了,重量達到了九十九斤,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金屬製成的,堅硬的讓人難以想象,放地上都會很輕鬆的就將地上鋪著的石磚壓出一道淺淺的痕迹。
嬴政他們也很是好奇,以這狼牙棒的重量,根本就不可能將石板壓出痕迹來,可是偏生它就能壓出來。
這根狼牙棒,顯然不是凡品!
而且,看模樣的話,這個東西,簡直已經算不上狼牙棒了。
大棒的右手,激動的有些發抖的握在了狼牙棒的手柄上,然後攥了個實撐,一抬手將狼牙棒抓了起來,然後便開心的舞動了起來。
「呼、呼、呼……」
狼牙棒帶著風聲,在大棒的手裡飛舞了起來,竟是一點都不吃力的樣子。
劉大原本還想看看大棒拿不住這狼牙棒時的糗態,現在卻只能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大棒在那裡表演了,心裡忿忿不平。
媽的,太歲頭上動土都會招災惹禍,這小子吃了太歲的肉,喝了太歲的血,怎麼他媽的好像比誰活得都滋潤?
想到這裡,劉大也只能無奈的暗暗苦笑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