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遠古 清澈的黃河 陶部落的大胸
蠻子見被發現了帶著大夥戒備的站了出來。大胸見蠻子領著部落中的獵手成扇形站了出來,他又擂了幾下胸口,長嘯一聲。向領頭的蠻子問著話。
劉春以為,必定又是一種聽不懂的鳥語。那知道聽大胸一開口,他們的發音和部落里的發音差不多,想來是同一族不知什麼時候分出去的兩個部落。
不過聽大胸的話似乎不大友善,居然責問蠻子為什麼攔他的路,威脅以後不再交換陶器給火部落了。
劉春看蠻子指著鹿有些口吃的說了好幾個「我」字,心裡明白他想要回被自己這邊先栽傷的鹿子,可讓劉春替他著急的是蠻子的嘴太笨拙了,無法與大胸爭辯,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再這樣下去非打一仗不可。
劉春上前一步站在蠻子的身邊,淡笑著向大胸說道:「這位優秀的獵手,體形健壯,一看就知道是身手矯健,頭腦聰明的人。就不知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大胸見對方陣營中一位皮白肉嫩的人站出來誇獎自己,不由笑了起來胸口抬的更高,將雙手挽在了胸前說道:「你問。」
劉春看著他一付孔雀開屏的模樣,心想這原始人太經不起誇了,嘴角浮起一甩容問道:「我搖動一可長滿果實的樹榦,你說會發生什麼結果?」
大胸大笑著答道:「簡單,樹上的果子就掉下來了。」
劉春裝著有些吃驚的樣子說道:「果然是位頭腦聰明的人,那掉在地上的果子,是屬於誰的呢?」
大胸笑的越發歡暢了,說道:「當然屬於搖樹榦那人的。」(當時的樹都是天然的,不像現在這棵樹屬於某人的,誰搖下都屬於樹主人的。)
劉春也笑了起來,他指著大胸族人背上的鹿笑著說道:「這兩隻鹿就是我們搖下的果子,再你們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栽傷了這兩隻鹿,就像是被我們搖在了地上的果子,就在我們要去揀的時候,你們卻幫我們背來了,太感謝你們了。」
大胸一下楞在那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旁邊那位時常抽搐鼻子的人站出來說道:「是我們殺死的。」
劉春擺著手淡笑道:「不、不、不!只能算你們把我們搖下的果子拾了起來。」
大胸氣的嚎叫了一聲,苦於說不過劉春,指著劉春說道:「你!我!誰贏,誰得鹿。」
蠻子見到大胸的挑脅,「嗷」的叫了一聲,錘打著自己的胸口,想上去干一仗。那大胸也不甘示弱,拍打著胸口。雙方的人也都各自叫了起來,舉手錘胸似乎想大打一場。
劉春知道這一仗,打下來大家半斤八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在這裡。當洞中的相好們,知道自己的相好永遠回不來的時,不知道有多傷心。再說一個不到百人的部落,又經的起幾次這樣的折騰。
想到這些,劉春連忙上前拉著蠻子的手臂。他知道大胸是欺負自己看起來皮白肉嫩(當然是相對於這些野蠻人),可自己十五年的苦練未必就會輸給他,他冷眼向大胸說道:「好!我兩單挑,誰贏誰得鹿!」,說完跨步站了出去。
大胸雖然沒有全部聽懂劉春說的什麼,可大體上還是明白了,手持石斧跳到了場中。
雙方也沒打招呼,劉春以一個散打姿勢,不丁不八的持著短刀站在場中。
大胸更是直接跳起來一個泰山壓頂的姿勢將石斧砸了下來。劉春暗叫一聲:「來的好!」只見一陣風聲「嗡」的從耳邊刮過,地面濕潤黝黑的泥土被石斧濺的泥沙亂飛。
劉春在閃開的同時,趁勢一肘向大胸的腋下撞去。
這大胸頗為耐打,身體搖晃了一陣,不見倒下。劉春那會給他機會,他左腳紮好,右腳向大胸的腳跟鏟去。這大胸力氣頗好,可下盤不怎麼樣。被劉春一腳絆的向後蹬,蹬,蹬!連退幾步,劉春又飛起一腳踹在大胸的胸脯上。頓時大胸向後一仰,倒在地上。
劉春順勢右膝壓做大胸的左胳膊,左腿踩在他的右胳膊上,短刀也架在大胸的頸上。
大胸還想掙扎,頭往上一仰,被短刀碰破了皮,一股鮮血流了出來。大胸立刻停止了動作,他被劉春的武器嚇的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這時劉春卻將刀一收,站了起來,向大胸伸出了右手,想要拉他起來。
大胸猶豫了片刻,拉著劉春的右手站了起來。然後走向族人中間,親自將那兩隻鹿取了下來仍在劉春的腳下。
看見心情沉重的大胸正要離去,劉春喊了一聲:「等等。」
見大胸和族人都停了下來,劉春從地上抓起一隻鹿。他本想將鹿給大胸仍過去,顯示一翻豪氣,可這隻鹿居然有七、八十斤重。劉春趕緊改為親自提到大胸面前,將鹿仍在大胸的腳下。然後說道:「我們兩族,是朋友,鹿我們一族一隻。你們的陶很不錯,不過今後我們會自己做陶。」
劉春見大胸看著腳下的鹿,眼中居然有淚光在閃動。接著大胸用手扶著劉春的肩膀說道:「我叫鬲,你是我的兄弟。」
劉春見這大胸是個性情中人也感慨的說道:「我是火部落的劉春,希望再見到你。」
大胸抗起劉春送給自己的林鹿,默默的看了劉春一眼,領著眾人低頭離開了這裡。
見大胸這群人走遠了,劉春才向蠻子問道:「我送了他一隻鹿,大家不怪我吧。」蠻子搖著頭,用力拍了拍劉春的肩膀,眼睛里滿是欽佩之意。身後的灼站了出來說道:「劉春,你真行。比祭師炱還會說話。而且你比炱更神奇,更有力。」
劉春本想說幾句現代人的客套話,可看見灼那雙熱烈誠摯的眼睛,感覺自己如果說了出來,就好象在清水裡撒了泡尿一樣討厭。於是劉春重新在腦海里擬了一下思路向大夥說道:「我劉春在打獵上,還要跟各位學習。但是各位有用的著我劉春的地方。請大家相信,我劉春是大夥最忠實的朋友,我會以我的力量幫助火部落。」
劉春剛一說完,一行二十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吼叫起來。大家歡喜的依次上前在劉春的胸口上擂了一拳,劉春心裡猜測這是火部落,對其他人認同的一種方式吧。相信大家經過這事之後,對自己的疏離感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