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後果很嚴重
第二十二章後果很嚴重
冷眼看著心悅極其不自然的臉,炎澈幽幽說道:「剛才的慕容心悅不是熱情如火嗎,怎麼現在,又變得這麼含蓄了?!」說出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炎澈心裡有強烈的挫敗感。
「……」這讓她怎麼回答,難道要跟他說,她把他當成別人了嗎?!
等等,他看她的眼神,怎麼這樣奇怪?!幽深的黑瞳里,好像有些憤怒,又好像有些失落。他,是怎麼了?!
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心悅小心翼翼的說:「剛剛,我有說話嗎?」怎麼能夠讓冷血王爺抓到把柄來數落她呢?!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承認的好。
凝視著心悅故作平靜的臉,炎澈冷冽的薄唇,不自覺的向上揚起。慕容心悅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純真得像被人窺視中了秘密的孩童一樣。不由自主的把心悅攬入懷中,炎澈柔聲問道:「悅悅,告訴本王,珽是誰……」炎澈的聲音,低沉而柔和,讓人不可抗拒。
下意識的掙脫炎澈溫暖的懷抱,心悅細聲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不是非常厭惡她嗎?!為什麼現在又要過問她的事情?!現在心悅真的是被喜怒無常的炎澈弄糊塗了!
慕容心悅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他?!用力捏住心悅的下顎,炎澈冷然問:「快說,珽是不是你的舊相好?!」剛才的他,又是怎麼了,竟然對慕容心悅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輕聲細語?!他之所以會這樣追問慕容心悅,完全是不想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對,就是這樣的!
現在炎澈的樣子,真的好讓人害怕!壓抑下心頭的恐慌,心悅淡淡的笑了笑,輕聲說:「是老相好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顧慮到這裡是他的地盤,昨天晚上,她已經夠忍讓的了!冰山男以為她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無知婦孺嗎?!她,慕容心悅可不是!
慕容心悅剛剛說什麼,是在挑戰他的耐心嗎?!把心悅的下顎捏得更緊,炎澈一字一句的說:「慕容心悅,你信不信本王掐死你?!」黑瞳里閃爍著危險的火焰,炎澈此刻竟莫名的憤怒。她慕容心悅已經是他的王妃了,他絕不允許慕容心悅的心裡,還想著別人!
他是野蠻人嗎?!怎麼會這麼不講理?!他捏得她的下顎好痛!明亮的眼快要湧出淚來,心悅艱難的說:「我信,因為你炎澈天生就是一個殺人狂!」她在將軍府里,就已經聽說了,他在一夜之間斬殺了十五個婢女!嫁給如此嗜血的他,她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了!
她說他是殺人狂?!炎澈半眯著眼睛打量著心悅有些蒼白的臉。毫無預兆的,炎澈帶有懲罰意味的吻重重落下。好吧,就算慕容心悅的心裡還想著別人,他也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他的吻,霸道而沉重,唇齒之間的摩擦,讓心悅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沒有吻過別人,拍戲的時候,她也會和男主角有熱烈的吻戲。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有惶恐,有不安,還有莫名的甜蜜!原本胡亂揮舞的手,在他霸道的氣息中安靜下來,對於喜怒無常的他,心悅已經無計可施!
冷冷的離開心悅甜美的唇,炎澈淡淡的看著不知所措的心悅。不,他不可以被慕容德的女兒蠱惑,他要的,是讓慕容心悅痛不欲生!
把床幔扯落,炎澈玩味的凝視著心悅!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是專門為他而生的!
看出炎澈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心悅驚恐的說:「你……不要過來……」話還沒有說完,心悅的唇,便再次被炎澈堵住。
絕望的閉上雙眼,一滴冰涼的眼淚,從心悅臉上緩緩滑落。她記得,他說過,如果她死了,會有很多人為她陪葬;她也記得,他說過,她是王府里最卑微的奴婢。所以現在,她連死都不可以!
心悅覺得她的心臟越來越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輕吻著心悅耳墜的炎澈,覺察到了心悅凌亂的呼吸,她的唇,也有些泛紫!所有的報復的慾望都在這一刻無影無蹤。輕搖著心悅,炎澈低沉喝道:「慕容心悅,算你厲害!」在他還沒有得到她之前,他絕對不允許慕容心悅死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心悅幽幽醒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心悅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在最緊要的關頭,折磨了她很多年的心臟病,讓她暫時避免了被冰山王爺玷污的悲劇。天又黑了,看來她已經睡了一整天。
端著墨黑的葯,炎澈緩緩走進房間里。看見心悅已經醒了,炎澈把葯放在一邊,淡淡的說:「把葯喝了。」如果不是還沒有把慕容心悅折磨夠,他才不會救她呢!炎澈在心裡暗暗說。
「我不要!」再一次的,心悅冷冷凝視著炎澈淡漠的臉。
讓他怎麼說慕容心悅好?!難道慕容心悅不知道,她的身體糟糕得要命嗎?!把葯重新端起,炎澈凝重的說:「如果你不乖乖吃藥的話,後果會很嚴重……」曖昧的笑了笑,炎澈輕柔捏了捏心悅的臉。
原來,他笑起來,是那麼的好看!第一次,心悅的心,被微微觸動。「可是……葯很苦……」刺鼻的味道,讓心悅皺了皺眉。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葯,喝下去了,恐怕她要把黃膽水都吐出來吧!
溫和笑笑,炎澈拿出兩顆糖葫蘆,在心悅眼前晃了晃。這不經意間的溫柔,連炎澈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定定的看著炎澈俊美的臉,心悅滿心困惑。他,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僅有的耐心快要被心悅折騰完了,炎澈邪魅說道:「既然你好了,那我們就做該做的事情吧。」炎澈突然發現,這樣和他對著乾的慕容心悅很有趣!
額,該做的事情?!心悅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說:「我有病,我沒好……」話說完,心悅拿過瓷碗,大口大口的喝起葯來。她一定是被冰山王爺嚇昏了頭吧,不然,怎麼會說自己有病?!
默默的看著心悅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知怎麼的,炎澈感覺到他的心,有點堵。把糖葫蘆甩在一邊,炎澈大步離去。他不應該的,不應該對慕容德的女兒如此上心!
看著在淡藍色地毯上打著滾的兩顆糖葫蘆,心悅覺得她的心,突然有些酸澀。
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到炎澈了,心悅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點失落。偌大的房間里,沒有一個可以和她說說話的人。心悅覺得現在的她,像居住在荒島的人一樣,完全與世絕了!一日三餐,都有婢女送來食物,但她們都是匆匆把食物擱下就走,從來不和她說一句話。心悅不用想也知道,是炎澈吩咐她們把她當作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