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奔跑吧奴隸
林天玄強打著精神關注著一切動靜,沒有半點鬆懈的意思。他和這些奴隸們也沒有半點交流,只是躺坐在一個角落裡,又操作了一番qq農場,將他現在唯一可以投影的遊戲升了一級,成為了2級農場,不過因為他的金幣不夠,因此第二塊土地沒有辦法投影出來,而那些生長出來的白蘿蔔則作為他的應急糧食,一直都沒有賣給系統。
不知道過了多久,顯然已經酒足飯飽的兩個捕奴販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替換了之前的兩個捕奴販子,林天玄只聽到他們語氣非常平常的對話,顯不出半點異常來。等到那原值守的兩人離開之後,新來的兩個捕奴販子們醉眼朦朧的打著酒嗝,抬了兩桶泔水來給這些奴隸吃,看著那群如同牲畜一樣撲上來的奴隸們,他們哈哈大笑著說道:「他媽的只有這種時候才讓老子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上人!你們這群奴隸,就跟狗一樣的趕快吃吧!啊哈哈哈!」
正說著,這兩個捕奴販子看到了躺在一個角落的林天玄和另外一個角落的那個壯漢,啐了一口,不屑道:「哼,看你們還能硬氣多久,到時候成了一灘招蛆爛肉,也就只能喂路邊的野狗了,到時候那些野狗可不會嫌你們的肉難吃!」說著又踢了幾腳匍匐在泔水桶周圍的奴隸,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將牲畜棚門關了起來,手持著鋼刀坐在一邊,彼此之間聊著一些有的沒的閑話,一邊時不時的望向牲口棚這邊,看著是在看守這些奴隸。
看到那兩個看守在沒有動彈的意思了,這說明一天的時間裡,捕奴販子們只會提供這麼一頓飯。作為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的林天玄如何能夠吃這種東西?所以扭頭躲在牲畜棚中,自己偷吃自己qq農場里生長出來的白蘿蔔。吃完了白蘿蔔之後,肚子里熱乎乎的十分舒服,就是肚子里全是氣,有些難受,扭動了一下身體,終於抵不住一身的疲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突然間林天玄被人有些粗暴的搖醒,驚慌的睜開眼一看,居然是那個如同豹子一般的壯漢。他身上裹傷的布條已經全部扯掉,身上的傷疤就像是巨大的蜈蚣一樣猙獰而恐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都死的不知道多少遍了。甚至令林天玄忍不住的想,這人是怎麼活下來的?也正是這些超出常人的傷疤,再次堅定了林天玄脫困只能依靠這壯漢的想法了。
這壯漢身上只留腰上一條粗糙的褲子,僅僅是將身上的要害遮住,褲腳也不齊全,看起來就像是七分褲一般。
他身上的肌肉如同鐵打的一般,一塊一塊的稜角分明,在月光下仍舊顯得厚實強壯,顯得極有壓迫力,再低頭一看,這大漢就連手上腳上的鐐銬也全都扯掉,手腳上似乎還在滴答滴答的落著血滴,看來掙脫手銬腳鐐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壯漢手上腳上表皮都已經被扯爛,顯然是以自殘的方式將那手銬腳鐐都褪了下來,此刻那鐵質的手銬腳鐐都被他拎在手上,成為了兩件兵器,顯得兇殘無比,令人心驚。
再看向外面,那兩個看守已經不見了,牲畜棚的門正大開著,奴隸們已經開始向外逃了出去。
這壯漢鐵塔一樣的身軀站在朦朧的月影下,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天玄看,有一種泰山壓頂的強大壓迫感,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嚇人。
「小兄弟,如果不想死,不想被人像是豬狗一樣的賣掉的話,就起來跟我走……」那壯漢壓低了嗓音,低沉的說道。「我們能逃的出去么?」林天玄小心的問道。
大漢撇嘴一笑,冷冷的說道:「這群賊慫小看了我的實力,他們抓住我的時候,我恰巧遇到強敵,受了重傷,實力大減,後來又餓了我三天四夜,以為我再無反抗之力。哼哼,他們卻不知道我的家傳內功專門適用於這種受了重傷的情況,現在我多日練氣,還有專門應付這惡劣情況的內功,現在內傷終於好了七七八八。就算是他們發現了我們,我也能夠一隻手捏死他們!
我還知道在這小鎮附近不遠處有一處山泊,易守難攻,裡面有一處山賊,那山頭上的三當家的跟我有交情,我們只要搶走了那艘船,就能去投靠他們,好歹能夠混個活路。無論怎樣,都要比做奴隸強!」
林天玄想了想,現在的確沒有別的辦法,相比於做奴隸來說,似乎做山賊是更好的一個選擇。更何況他現在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他也根本不可能甘心做一個奴隸,更不可能被賣到北方軍鎮去,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壯漢。而且從這壯漢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這是一個武俠的世界,他也是有著一身武藝的!不由得令林天玄這個武俠迷暗自興奮了起來!
看到了林天玄的選擇,壯漢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森寒的牙來,雖然看起來是在笑,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不由得令林天玄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甚至還有些后怕起來。
接著這壯漢又淡淡的說道:「好兄弟,還好你答應了。如果你要是不答應的話,為了我們這行人的安全,少不得殺你滅口了。」他雖然說著是對林天玄不利的話,卻也是敞亮說的,到令林天玄心裡抖了一下,卻也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壯漢當真是一個狠人,也是一個敞亮的人啊,心中不由得又對他們這次逃亡多了一點信心。
這壯漢又繼續說道:「你沒來之前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沒想到又多了一個你,這樣一來,我們的機會可就更大了。來吧,跟我走!一定要跟上我們!」
說著一手一動,便將他手上浸了水的草繩給崩斷了,林天玄驚訝的看著那兩節結實的草繩,要知道他也嘗試扯開過著草繩,但是實在是太過結實,自己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扯開一絲一毫。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壯漢就像是扯開一根煮爛的麵條一般輕鬆將這草繩給崩斷了!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緊接著這壯漢又閃到了一邊去,向外面快步走去。林天玄這才借著外面皎潔的月光看到,這壯漢身後有一個少女,少女的手上是一把長刀,顯然是外面的看守已經給幹掉了,將長刀繳獲了過來。
這少女兩隻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林天玄,就算是臉上塗著黑色的污泥,也讓林天玄看出這個女孩長的還不錯,經過現代文化熏陶的林天玄也看出來,雖然在極力遮掩,但是這女孩的身材非常棒,前凸后翹,結實緊湊,顯得相當勻稱有力,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這少女也多看了他幾眼,顯得十分好奇。
「玲兒走了,我們時間不多!」壯漢匆忙掩護著大家,又叫上了這少女,悄悄的溜出這裡,在走出牲畜棚的時候,林天玄才看到那兩個看守的脖子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摔倒在一邊,顯然是已經死透了,就連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個乾乾淨淨,就像是扔給野狗吃的爛肉一般撂在一邊,不知道算不算是他們的現世報。
接著,林天玄便跟在這壯漢和少女身後,偷偷的向港口的方向摸去。
看著他們輕車熟路的趕上之前已經逃出去的那些奴隸隊伍,十分肯定的向碼頭上撲去,看來之前已經有人踩過盤子,判斷過這些晚上停靠碼頭的都是些什麼船,哪些更適合半夜搶上走了,半路上回來和他們接頭的一個微胖的奴隸也證明了林天玄的猜測。
雖然體力都很衰弱,但是死中求生的慾望卻極大的激發出了這些奴隸的動力,居然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掉隊,全都一聲不吭的緊緊跟著壯漢等人,一路小跑著跑完了這大概兩里多遠的路程,在深沉的黑夜之中繞過了昏昏欲睡的港口守衛,撲到了小型商船的旁邊。
他們分工還算是明確,壯漢乾淨利落的拗斷了船隻守衛的脖子,其他有兩個人割斷纜繩,拉起船錨,一盞燈都沒有亮起,身體強壯一些的扶著那些身體較弱的人,一起向船上爬去,眾人安靜的依次上船,慢慢的操起船槳,駛向河水中央,然後趕緊利落的向遠處的山坳方向趕去。
這艘商船體量很小,剛剛好夠這三十多個人駕駛,看起來也很容易操控。而且最讓人驚喜的是,這艘商船上面裝的都是糧食,上面似乎還有炊具和柴草,非常適合這些已經餓的走不動路的奴隸們。
過了一個多時辰捕奴販子們換崗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些奴隸居然都逃走了,頓時小鎮上便開始鬧騰起來,那裝奴隸的棚子已經沒有了人,就連那兩個守衛身上的衣服都給拔乾淨了。
那些奴隸甚至還奪取了一艘裝糧食的商船,那糧食商船的船主也被驚動了,氣的三屍神暴跳,非要這群捕奴販子賠償他們的損失不可!
這些氣急敗壞的捕奴販子立刻開始開啟他們的船隻,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趕那些奴隸去了,他們咬牙切齒的想著,一定要讓那些該死的臭蟲們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不過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而且奴隸們所搶走的商船也不知道開向哪個方向,恐怕也已經開出去很遠了,這些捕奴販子們想要抓到逃奴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一個捕奴販子驚慌的問道:「王大哥,我們該往上游追還是往下游追啊?」捕奴販子頭目老王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而且也陰沉的如同冬天的生鐵一般,死死的看著陰冷的河水,說道:「這群雜碎餓了這麼多天了,不可能有力氣逆流而上的,而且我知道在下游八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處小山寨,是一群山賊所盤踞著的,這群王八蛋大概便是向那山寨去了,我們分兩隊去追,一隊三個人逆流而上,一有消息就報告給我,我帶著其他人順著河水,向下游追過去!」
果然不出這老王的預料,奴隸們一出了港口,便順著水流向下遊行駛而去,一點也沒有遲疑。
而且他們剛出港口的時候,一些奴隸便已經在少女玲兒的指揮下,在搶奪的商船上弄起鍋灶來,砍翻了一些不影響船隻航行的木料做柴,直接從河水中取來江心水,就著商船上的鍋灶在船上煮起米粥來了。顯然這商船也是長期在路上的,柴米油鹽都準備的有,只是鍋子不太大,一次煮飯只夠三五人食用,並不夠所有人吃的,只能分撥來吃。
如同在船上還發現了一些臘肉臘腸,同樣切碎了丟進鍋里,不多時香味便傳了出來,引得大家都活了起來,喉嚨上下不停的滑動著,不過有著那壯漢的彈壓,眾人都不敢上前去搶,靜靜的等待著米粥煮熟。
「小兄弟,我叫黃天霸,是并州人士,你叫什麼名字?」待順利的脫離了那城鎮之後,那壯漢終於放下心來,坐在林天玄旁邊一邊看著那些飢餓的隊友,一邊和林天玄搭腔了起來。
林天玄知道他不殺自己,是因為自己也算是一個壯勞力,也算是一份力量,但是也不放心自己,擔心自己是捕奴販子安插的一個釘子,因此也一直關注著自己。現在事情基本順利了,急忙過來盤盤自己的底子。
但是想了想之後,也只能揉了揉因為生吃白蘿蔔而泛著酸水的肚子,含糊的說道:「我叫林天玄……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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