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大腳（2）

凡是需植入外物的手術都極忌細菌感染。每次更換病人的關節時，骨科醫生都會格外小心，除了用廣譜抗生素以外，更要求參與手術的人穿兩件手術袍、帶兩雙手術用的手套。保奇醫生身高6.5英尺，生得熊腰虎背，是典型的骨科醫生的身材，他的助手李雲是骨科的總駐院醫生，身材亦和保奇的不相上下。

「鍾，你來得正好，這病人太胖了，我們需要多一個人固定她的腿。快刷手！」保奇醫生對我說，瑪利遞上手術用的圍裙。

我在刷手的時候轉身偷望手術床上的病人，她的身體比手術床還要寬，體重起碼超過三百磅。肥胖的病人，關節超負荷，更易磨損。

換關節的手術若感染了細菌後果嚴重，所以刷手過程絕不能馬虎，要依足程序刷凈手，還要穿上兩層手術袍、帶上兩副手套，此時，我已感到行動不太方便。

「過來床尾，拿著她的膝頭。」保奇吩咐我。

病人的大腿比我的腰還粗得多，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搬動她的腿。「鍾，我還是看不見，把腿挪過這一邊，好，就保持這個位置。」

我站在床尾，無法看到他們做手術的情況。

「鍾，大力一點，把腿固定好，我們開始鋸了。」

我吸一口氣，儘力把腿向上提。

我感到手術室很熱。

「不成，要挪向那邊。」保奇伸出他的大手把腿推到他需要的(色色小說位置。

「鍾，就固定在這裡。」保奇把腿交到我的手上，但我用盡吃奶的力氣，腿還是慢慢地向下沉。

手術室的無影燈很耀眼，我感到手套很緊，全身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