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警探:虐》(94)
當然,蕾切爾只是個化名——小組治療中沒有機密,記得嗎?所以基本上,工作了六個星期之後,我只寫了兩個詞,其中一個還是假的。
但是今晚,我想我能在這封信上有點進展。今晚,我要知道作為一名受害者會有怎樣的感受。
我想逃跑。想一想,在腦子裡試驗一下。可想不出該怎麼做。在後911的世界,老大哥無處不在,逃跑可能招來嚴重的後果。沒有證件就不能乘飛機或火車,我又沒有車。該怎麼辦呢?徒步走過馬薩諸塞州的州界?
事實是,我沒有現金沒有車,沒法實施逃跑計劃。我要支付測謊檢驗費,給援助小組付錢,更不要說每周還要給傑瑞匯一百塊。他稱之為賠償,我稱之為保險。這樣他就不會一直追蹤我到南波士頓,折斷我渾身上下每根可憐的骨頭。
所以,我的銀行賬戶上的可支出數額是很低的。
我能做什麼?援助小組集會之後,我打道回府。
三十分鐘后,科琳敲響了我的門。
「我能進來嗎?」我的假釋官問,非常禮貌,非常肯定。一頭紅髮毛刺刺的,但這並不會讓人忽略她臉上嚴肅的神情。
「當然。」我說。我打開了門。科琳以前來過一次,還是在剛開始她要確認我地址的時候。我已經住了兩年了,但這裡變化不大。我對室內裝修並不熱衷。
她走過狹窄的走廊,來到房子後方,我那經濟節約的房東霍利亨太太把這裡的起居室和帶篷的門廊改裝成了一個四十幾平方米的單間公寓。我每月要為這個華麗的地方支付八百塊;反過來,霍利亨太太則可以為這所她住了五十多年的家賺取一點財產稅,她並不想因為一些雅皮士發現了這塊街區炒高了房價而失去它。
事實是,我還挺喜歡H太太,即使她給每扇窗戶都掛上了該死的花邊,給每個有靠墊的傢具都鋪上了鉤織的小方巾(她還是用大頭針別上去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幾乎每兩天就要被扎到一次)。H太太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註冊性犯罪者,但還是讓我住在這裡了,即使她的孩子還因此跟她大吵過(我在自己的寓所里聽見的,好像這房子也並沒有那麼大)。而且,我還總能在我的房裡撞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