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陳家父母的選擇

更新時間：2010-07-16

在黑夜之中，風雨依舊不停的從從天空散落到地面。陳小三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一些濕潤，他不知道這是雨水還流出的淚。

心中有一些不好的感覺，這讓陳小三急切的想知道從自己變成巨蛇之後，他的家庭倒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可是如今變成的巨蛇的他，根本不敢出現也不能出現在人類的面前，所以這雖然心中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知道他想了解的一切。

正在此時，從小樓內傳出了一個男人劇烈的咳嗽聲，咳嗽聲中還夾雜有一些的痛苦的喘息。這正是陳父的聲音，陳父全名叫陳得全，是一個山中地道的農民，一生中除了外出打工的幾年外，一直生活在這個山中小村裡。

而陳母則姓張，叫作張蘭。張蘭因為從小沒有上過學讀過書，所以並不識字。當她沒有嫁人還在娘家做姑娘時，就已經早早的從事著上山撿柴，下田種地的勞作。自從嫁到陳家之後，為了養活幾個孩子，更是日夜的操勞，心中所想都是一些如何能多收一點糧食，多種一些菜之類的農家瑣事。做為一個沒有走出過山村，沒有上過學的農家婦女來說，她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她對改善自家生活的渴望和努力。或許當人們對一種生活習以為常的時候，這些生活都已經變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在陳母的生命中，她永遠的讓自己去多種一些新鮮的菜，好讓自己孩子回家的時候多吃上一些。她

在陳小三心目中，母親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女人，雖然母親性格軟弱，文化落後，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她卻以自己能夠做到的方式量的改善著這個家庭，更給了自己和兩個姐姐無邊的愛。

從小樓傳來的聲音可以聽出，此時陳父陳得全正在經歷著痛苦。或許是陳得全咳嗽的聲音太大，或許是別的，張蘭立馬從睡眠中驚醒。看見自家的老伴正在咳嗽的她，趕緊坐起了上半身，將陳得全的身體放在自己懷裡，用著雙手在陳得全前胸後背輕輕的拍打著。

片刻之後，陳得全的咳嗽聲終於停了下來，看見被被吵醒的張蘭，他心中感覺到有一些不忍，於是開口說道：「老婆子，你怎麼又醒了？我沒事，自己靠一會就好了，你趕緊再去睡一會吧」

「得全，讓我扶著你吧。本來年紀大了也就沒有多少的覺要睡，讓我再扶扶你吧，現在小三子已經都這樣了，這個世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張蘭在黑暗中輕輕的答道。

或許是這句話讓陳得全想起了什麼，只聽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過了半響才說道：「老婆子，別想那些了。孩子終歸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小三，好好的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陳得全這句無心中說出來的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頓時就刺痛了黑暗中的兩個，黑暗中的小樓再度陷入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蘭的聲音再度想起，只聽她向陳得全問道：「得全，家裡的錢還有多少？還夠小三多長時間的花銷？」

而黑暗中並沒有傳來張蘭想知道的聲音，等了半響還是沒有聽見答案的她又再次說道：「是不是家裡面已經沒有錢了？得全，你何必把這些瞞著我呢？」

「老婆子，不是我想瞞著你什麼，只是不想讓你操心。兩年了，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我真的怕小三沒有治好，你又倒下了。如果真的是那樣，你讓我一個孤憐憐的老頭子如何生活呀」黑暗之中，陳得全用著一種幽幽的語氣說著

張蘭聽見陳得全的話，只是喊聲了一聲：「得全」，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一種自內心裡發出的悲苦讓張蘭開始哽咽，陳得全感覺到自己老伴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一些強行被壓抑的哭泣聲，低低的從他身後張蘭口中的發出。

陳得全心中突然一痛，看見這個陪伴了他一生的人在無聲的哭泣，陳得全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說了一句不應該說出口的話。勉強的將心中的痛壓到心底，陳得全從張蘭懷中起來，輕輕的將張蘭的肩膀攬在自己懷裡。

在張得全懷中哭泣了良久，張蘭終於將自己的淚水收住。突然，張蘭從陳得全懷出掙脫出來，一把抓住張得全的手，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得全，明天我去找老大和老二她們，到了現在也只有這樣辦了，我總不能真的忍心看見自己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掉」

張得全聽見了張蘭的話，突然一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用著急促的語氣說：「去找她們做什麼，那兩個狼心狗肺的傢伙，你去找她們是想自找屈辱嗎？」

「得全，我一個老婆子，再說家裡現在也成了這樣，哪時還顧得什麼臉面」張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老大和老二雖然做得不對，但是總歸她們也有自己的家庭，得全，你就別埋怨她們了。只是如今，為了小三我不得不去找她們。哪怕就算是她們不把那些錢全部還回來，要一點也能多讓小三支撐一段時間呀」

黑暗之中，陳得全聽見張蘭的聲音之後，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只聽見陳得全說道：「老婆子，明天你真的要去嗎？」

「嗯」張蘭肯定的回答著「那些錢都是小三自己辛苦掙下的，老大和老二在小三病了之後竟然把這些錢給私吞過去，如今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幫小三，就連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賣掉了，那只有拿回小三自己的錢去幫小三治病了」

或許是因為當下定決心之後，心裡變得輕鬆和樂觀了一些，陳得全對著張蘭問道：「老婆子，如果真的把錢要了回來，將來把小三的病治治好，那等小三醒了之後，我們老倆口一定要好好的去廟裡拜拜，讓菩薩好好保佑我們可憐的小三」

張蘭知道自家的漢子以前並不怎麼相信那些神神道道，而如今聽見他竟然主動的說要去廟裡。她就知道自家的漢子心中一定也十分的沉重。不過，陳得全的話還是讓張蘭感覺到一些振奮，並讓她開始幻想當陳小三醒來以後會怎麼樣。

然而，心中剛剛感覺到有一些振奮的張蘭卻突然的又變得心情低沉起來，原來她起了他們原來的兒媳。

陳小三的妻子姓李，叫李嫣然，是在省城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並開始談了戀愛，最後兩個人結了婚。當陳小三昏迷之後，頭一年，李嫣然和陳家父母一樣到處的求醫問葯，希望能治好她的丈夫。可一年過去之後，錢財散出去了不少，陳小三的狀況卻越來越糟，於是她心中開始斷了希望。後來更是在她父母的壓迫下，狠心的放棄了這個已經讓她絕望的家庭，於是李嫣然獨自回到了省城並不再不陳家有任何聯繫。不但如此，回到省城的李嫣然把那套本屬於李小三的房產過戶到自己的名下。

後來陳小三父母也曾去找過幾回，卻都遭到了李嫣然的避而不見。到了最後她讓人帶話到陳家，直接的說明了自己不再與陳家有任何關係。陳小三父母雖然感覺有一些不能接受，但是因為兒子的事，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些。所以，慢慢的陳家和李家終於不再有任何聯繫

在窗外靜靜的聽著樓內他父母的話語，慢慢的，陳小三明白了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之久，更知道了，這兩年之中家中發生的變化。在生命消失之前，陳小三感覺他需要做一些什麼。思考了良久，陳小三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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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能猜到陳小三決定做的事情是什麼？如果是以正常的角度來看，他要做的事會有一些出人意料，請大家都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