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設計陷害

第六十二章 設計陷害

86_86966中午,李月嬌去交接事物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蒼白難看,可見大夫人沒少刁難她,下午,她就收拾東西帶著丫環離府了。

整個南廂就屬於夏雲染一個人的了。

相府里的風勢頓時變了,大夫人又恢復了威嚴高貴的形像,她第一時間,就把府中所有人召集過來,說是聊聊府中事務,其實不過是威嚇。

夏雲染也被請了,但是,夏雲染推說身子不舒服良不想去,大夫人自然不會讓她裝病,她為了讓夏雲染出席,連大夫都請來了,可惜,這個大夫在夏雲染面前,不過就是個蒙古大夫,根本不是對手。

大夫回去稟報大夫人,夏雲染的確生病了,而且病得還挺嚴重的,大夫人一聽,這才開心了,病了最好,這樣她就好收拾她了。

在大夫人的正廳里,四姨娘還是那個說話極輕的四姨娘,可三姨娘卻已不是那個三姨娘了,她聽說大夫人利用她女兒婚事奪回家權,內心就不快,她現在地位不同了,又有一個皇子妃女兒,她可一點也不服氣。

不過,聊天間也沒怎麼頂撞,必竟她女兒的婚事還在大夫人手裡,她不能得罪她。

東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南廂卻分外安靜,丫環們聽著東廂的聲響,都個個嚇白了臉,可反觀七小姐,她坐在廳外的鞦韆上,自獨自逗著樹桿上綁著腿,站著的小鷹。

這隻小鷹被夏雲染訓練了幾日,越發的神靈活氣了,雖小,可是別人可親近不得,它只願意站在夏雲染的手臂上,別人一旦親近到它的身邊,一雙眼睛犀利而敏銳,炯炯有神的瞪著,它那一雙尖嘴直接就攫咬人,它雖小,可咬一口,也不是鬧著玩的,除了夏雲染,別得丫環都害怕它。

南廂一安靜,夏雲染就有事可做了,她的房裡藏了不少的藥材,而在她的床下面的箱子里,至少有十幾瓶她淬練好的毒藥,這些毒藥不會致命,卻能令人生不如死。

夏雲染在猜測著,大夫人要怎麼對付她?她裝病,難道他還想用上次在葯里加雷公騰那種技量?或是下其它的葯?

東廂,這會兒大夫人正忙著把夏玄的心籠絡回來,端了他最愛吃的糕點和鹵味小菜,加上一壇女兒紅,夏玄最近心緒煩悶,正需要喝上一杯。

大夫人一邊替他加著酒,一邊感嘆道,「老爺,最近啊!府里可真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不過還好,都是喜事,你看,這雲慧嫁給二皇子為側妃,同一天雲染又嫁給龍候府世子為正妻,這哪個身份說出去,不是讓我們相府長臉面的事情?」

話是說得這麼好聽,大夫人那眼神里可隱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怨恨。

夏玄喝了幾杯了,此刻,雙眼有些發紅,神情也有些微醉,哼了一聲數落道,「說你是婦仁之見,你偏不信,你只瞧見了這其中的好處,卻不知道暗中隱藏的風險。」

大夫人頓時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她說這話不就是哄他開心嗎?她紅唇輕咬嬌嗔的怨道,「老爺有事都不跟我說,我又哪裡有你們男人的遠見?再說,難不成這兩樁不是好事嗎?」

「雲染這丫頭,事先不跟商量,讓我差點就得罪了二皇子,這還不算,二皇子又逼我不許立即答應龍候府的親事,須等上兩年,只怕我已經兩頭難做了。」夏玄知道大夫人絕不背叛他,平常就在她面前傾吐苦水。

「什麼?雲染要等到兩年之後再嫁?」大夫人這可吃驚不小,難不成這夏雲染還要在府里住上兩年?

「大曆律法有規定,閨閣女子須滿十六歲方可出嫁,二皇子偏抓住了這一點,讓我暫留雲染在府里。」夏玄說完,又煩悶的綴飲了一口。

「可是老爺,這不是死律,通融通融即可啊!再說,這婚是皇上賜的。」大夫人不解的說,她是巴不得把夏雲染嫁出去了,也省得她看了心煩。

「不,我答應了二皇子,這兩年留雲染在府里,等滿十六歲,再出嫁。」夏玄皺眉道。

「可是那賜婚的聖旨不是下了嗎?」

「此事我自會和皇上說明,雲染還小,尚不適婚配,婚可以先訂下,但出嫁還需再等等。」夏玄的目光沉了幾分,明顯盤衡著一股複雜的心思。

「老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厲害關係令你煩惱?」大夫人從十七歲就跟了夏玄,查顏觀色的功夫一流,一看就知道夏玄話中透著玄機。

夏玄眯了眯眸道,「如今,最令我煩惱的事情,便是如何向龍候府說明這件事情才算委婉一些,否則,這又是一門得罪人的事情。」

「老爺,您貴為一朝宰相,不過是一個龍候府,還怕得罪什麼呀!就搬出大曆律法來說,他們還能怪老爺不成?」大夫人嗤笑一聲道,可才說完,就看見夏玄猩紅的目光直瞪著她,她不由又心驚跳起來,忙收斂眉目道,「老爺,難道敏兒又說錯什麼了?」

「真是婦人之見,你懂什麼?你以為龍候府是隨便能招惹的嗎?別說我招惹不起,就連當今太子,二皇子也不敢輕易得罪。」夏玄哼道。

大夫人立即瞠大了眼,有些不置通道,「這龍候府當真有這麼大的勢力?」

「你們這些婦道人家,都是井底之娃,豈知道天下之事?龍候府在大曆國開國就存在的,大曆先帝曾賜於其與大曆國與世長存的浩蕩皇恩,歷經三百年屹立不衰,其每個主人都智慧無雙,能力非凡,曾經和他一樣勢力的閥門貴族不是抄家滅族,就是蕭條敗落,早已化為塵埃舊事,可龍候府在這三百年來,其勢不長,在政無權,卻可擁有三千鐵騎,坐享五座城池,你可知道,三百年累積下來的是一股怎樣強大的勢力嗎?即便連當今聖上都對其慎之又慎,你指望我一個宰相有多大權利去惹它?」夏玄一口氣說完,重重的呼了一聲,彷彿在發泄內心的怨火。

大夫人早已聽得心驚動魄了,雖然夏玄短短几句話,卻句句驚心,令她當真羞愧不已,她竟把龍候府看成了一般的豪門府宅了,聽到夏玄這番話,她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

「老爺,那怎麼辦?這是好事嗎?我們雲染嫁過去,不就是攀上這門親事了?」大夫人真是心有不甘,還以為夏雲染走楣運了,哪知道,她選得夫君這般不得了,難怪一出手,就是八箱重金聘禮。

「我已經答應二皇子,將雲染的婚事先壓一壓,過兩年再說。」夏玄眯眸道。

大夫人一雙精明的眼睛精光顰閃著,然後,哼了一聲道,「嫁給這樣的人家,可也不是什麼好事,俗話說,這物極必反,水滿則溢,這富貴大概長久不得了。」

夏玄這次沒有瞪她了,反而扯唇一笑,有了一絲贊色,大夫人立即心頭一喜,繼續道,「要我說,能不攀這樣的親事最好,免得到時候跟著惹福上身,泱及池魚。」

「難道你還有本事拒絕這門親事?」夏玄反而讓她說下去。

大夫人平常最多的就是府門宅院里的小計謀了,她想了想道,「咱不能拒絕這門親事,卻可以讓龍候府自已退婚啊!現在看來,這龍世子對雲染倒是有情有義,可萬一如果雲染患了病,或是不小心傷筋動骨的出了些差錯,這龍候府是高門大族,定不會娶一個有失體面的媳婦,老爺,這難道不是辦法嗎?」

夏玄的目光一眯,二皇子的警鐘猶在耳邊,這龍候府早已成為皇上心頭的一塊心病,說是病,不如說是一根刺進了肉里的毒刺,這根刺是大曆皇朝歷代帝王最想拔除的,可龍候府一味退避,不觸朝政,當今龍世子明年則滿十八歲,大曆朝的律法規定,候門子弟十八歲即可參政,皆時,皇上肯定會想辦法讓龍曜上朝,而一旦接觸朝政,皇上自會尋遍差錯削龍候府的勢,架空其權,奪其城池,滅其族門。

這般一想,夏玄感到內心泛起一股涼意,不管如何龍候府是興是衰,如能不與其交親才是明智之舉,必竟,他首要著眼的,便是在太子與二皇子之間戰爭,這才是關乎到相府未來生死存亡的關鍵,不管這場爭鬥結果如何,在位者,都會和當今皇上一樣,視龍候府為巨大威脅,狠不得將其摌除后快。

夏玄更想著,只要扶持了明君,將來再聯合朝堂勢力力除龍候府,他也是一代功臣,何懼龍候府對付他?

大夫人見夏玄目光炯炯,彷彿早有計謀了,她忙道,「老爺,敏兒的提議您看如何?只要老爺您一聲示下,敏兒一定會儘力為老爺分憂。」

夏玄皺了皺眉,想到夏雲染這個女兒,當真是覺得可惜之極,原本把她嫁給二皇子,憑其聰明才智,將來還可給他出力,如今,卻成了一顆毫無利用價值,反而會給他帶來威脅的廢子,他只能暗嘆一聲其命不好,即便用方法讓她終老於府,也比被她牽進龍候府與皇室的爭鬥中好。

夏玄狠了狠心腸,緊咬鋼牙沉聲吩咐道,「此事儘快在一個月之內辦妥,看用什麼辦法讓龍候府退了這門親事。」

「老爺,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立即做到。」大夫人早就有了妙計。

「哦?什麼辦法?」

大夫人眼神冷笑閃爍,「最快的辦法,莫過於讓雲染失貞,她一旦沒有了貞潔,哪個男人還會多看她一眼?」

夏玄內心掙扎了一番,重重的飲下了一杯烈酒,「除了這個辦法,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大夫人的眼神冷酷起來,「老爺,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雲染去死。」

夏玄雖心狠手辣,這一路走來手中沾染了不少鮮血,可是,讓他親手害自已的女兒,還真令他痛心不已,他嘆了一口氣道,「讓她活著吧!負責照顧她一生就是。」

大夫人不由有些失望,她最希望的是直接殺了夏雲染,夏雲染如今名氣比她的女兒還要大,殺了一了百了,以後,誰還會記得相府有個七小姐?

「那老爺,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辦好的。」大夫人迫不及待要接手這件事情了,夏雲染害她丟盡了臉,又差點失去撐家之位,這個仇,即便剝皮食骨也難消。

在這個年代,女人失去貞操,就失去一切,也許,日後再尋個由頭,將她浸豬籠沉河,還怕殺不死她嗎?大夫人心裡狠狠的想。

在卧室里,夏雲染的右眼不由跳動了幾下,她微微一怔,難道她有危險了嗎?

這一晚,夏玄宿在大夫人的房裡,大夫人半夜未睡,一直在想著如何把這件事情辦成。

相安無事的渡過了兩天,夏雲染這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人來吵,聽說二皇子送了聘禮過來,並定下了婚期,在下個月的十六,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他送來的不過是兩箱金銀珠寶,根本無法與龍候府的相比,夏雲慧備受委屈。

第三天的時候,三姨娘領著丫環來找夏雲染,一開口,就要夏雲染交出上次二皇子送的禮物,即然二皇子娶得是她女兒,這二皇子送得禮,自然要歸她們。

夏雲染真得很想笑,三姨娘這種小家子氣還真是令人瞧不起,不過,她也樂得把二皇子的東西交出去,免得日後軒轅湛想起這薦事,還以為她佔了他便宜。

夏雲染讓丫環搬出來,三姨娘得意洋洋的搬回她的院子里去了。

這事傳到大夫人耳中,頗為不快,這些禮品三姨娘是佔為已有的,日後這夏雲慧出嫁的嫁妝還得相府出呢!

不過,大夫人現在沒時間應付她,她最重要的是,如何讓夏雲染失去貞操,身敗名裂,這又是夏玄的主意,她幹起來特別的痛快。

她想了一個主意,從莊子里找了一個粗漢,叫阿虎,這粗漢本就是一個平常色迷心竅的人,大夫人更引誘他,只要事成,還能給他一百兩銀子,並提升在莊子里的地位,這粗漢虎腰雄背,粗腰膀圓,搞定像夏雲染那樣瘦小的少女,根本就是易事。

大夫人親自在外面的茶館里交待了這件事情,阿虎一聽讓他強/暴七小姐,自然先是嚇了一跳,後來,被大夫人連哄帶騙,加上給一百兩銀子做獎賞,阿虎頓時就答應了,他想著,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一能佔有七小姐的清白,二又能得到銀子,三還能在莊子里提升地位,他還有什麼不肯乾的?

早就聽說那七小姐美貌無雙,他平常也就調戲一下良家婦女,哪見過天仙般的人兒?就算死他也樂意啊!

大夫人跟他說好,在三天之後的傍晚,她會讓丫環帶他入府,然後,暗暗領他去七小姐的房間外面,那時候,大夫人會找個借口,喚走七小姐的身邊的丫環,讓他直接下手。

阿虎聽得猛點頭,滿懷決心一定完成這件大事。

交待完這件事情,大夫人的心情就鬆了一口氣,她現在就等著夏雲染遭污辱了,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日後,就算追責起來,只要把阿虎打死,然後把一切責任,推到阿虎身上,這件事情就掀過去了。

夏雲染這幾天有些心緒不寧,她在等著大夫人下手對付她,可等了幾日,大夫人竟然沒下手,這令她不由奇怪起來,大夫人不會這麼好心放過她,唯一能說明的是,她在等機會。

夏雲染沒有大意,她早就練了幾十種毒藥等著對付大夫人,更可以做到,任何人不得親近她三步之內,否則,必定遭泱。

今日,臨近傍晚,夕陽落下,霞光隱伏在灰暗的天色里,夜幕如天蓋一般覆下來,相府里華燈初上,氣派不凡,今日的後門,守門的嬤嬤被指使了開來,一個身著黑色裙帽的丫環提著一盞小燈等在門口,當門外傳來三聲布谷鳥叫,她立即打開了門,阿虎一身黑衣竄了起來。

「阿虎,輕聲點,跟著我。」丫環壓低聲音道。

阿虎第一次進這樣富貴的大宅,頓時有些緊張,不過,想到一會兒就能品償七小姐的身體,他早已心神蕩漾,恐懼感也消失了,他裂著嘴道,「姐姐帶路。」

丫環沉著臉,拉底了一些帽沿,遮住了她的臉,然後帶著阿虎繞著無人的走廊,朝南廂走去,這一路上大夫人早做按排,一路無人,連燈籠都顯得昏暗起來。

丫環輕車熟悉的帶著阿虎到達了南廂的院門口,她低聲道,「從這門進去,一路往前走,你會看見一排四開廂房,廂房數第三間就是七小姐的房間,這一會兒七小姐剛剛用了晚膳,身邊只有一個小丫環侍候著,你一進去,先把那小丫環解決了,然後,再捂著七小姐的嘴再行事,聽到了嗎?」

阿虎忙點頭道,「曉的了,姐姐,我一定會辦完這件事情的。」

「這件事情,只許成,不許敗,你知道嗎?如果失敗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丫環警告道。

阿虎臉色頓時驚恐了一下,一雙虎目散發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放心吧!不過是一個弱小姐,交給我吧!」

「還有,記著,實在不成事,就殺了她。」丫環的聲音湊在他的耳邊,陰冷如冰。

阿虎瞠大了眼,「姐姐,這是大夫人的意思?」

「算了吧!你先做,做完了,我自會去處理。」丫環冷聲交待道,轉身就隱於黑暗之中。

阿虎頓時凜了凜神,一雙賊眼警惕的掃了四下一圈,然後,他輕手輕腳的進小院的門,朝夏雲染的房間而去。

夏雲染吃過飯,就在軟榻上看書,突然,她有些渴了,朝身邊的小七道,「小七,讓櫻桃給我端點茶水來。」

小七立即皺了皺眉道,「小姐,櫻桃姐姐和月兒姐姐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夏雲染的細眉一挑,凌厲了幾分,「什麼?她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剛才我看她們好像出了院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小七搖搖頭,也很不解。

夏雲染立即坐直了身,就在這時,她養在門口的小鷹發出了幾聲警惕的叫聲,夏雲染目光冰冷的射向門口,她快步走到旁邊的柜子里,看準了抓了幾瓶毒藥在手,這時,小鷹的叫聲越發的尖銳了,而往往小鷹這種叫聲,就是在提醒,院子里來人了,而且還不是熟人。

小七頓時驚恐的看著自家小姐,夏雲染遞了兩瓶小瓶給她道,「小七,拿著,知道怎麼做吧!」

小七緊張的點點頭,這是小姐的毒藥,平常也只有她知道這葯是幹什麼用的,這是防身用的,只是,她還沒見識效果而已。

夏雲染與小七立身於門口的暗處,只等那人一進來,她就施毒,就在這時,只聞空氣中傳來衣袂飄飛的身影,緊接著,一聲男子的悶哼聲走在走廊里。

夏雲染一驚,聽著像是有人出手了,她不由緊了緊心神,難道大夫人派人暗殺她?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七小姐勿驚,我乃龍候府世子身邊的人,特地前來保護您。」

夏雲染有些懷疑的回了一句道,「要我如何相信你?」

這時,門外扔進了一塊金牌進來,夏雲染伸腳一勾,彎身撿起,只見金牌上面,一個複雜的龍紋圖案,門外傳來那人的聲音,「這是龍候府的令牌,請小姐過目。」

夏雲染信了半分,她袖下暗捏兩瓶毒藥,自門口邁出,只見她的門廊下,站著一個灰衣中年男人,而地上躺著一個暈迷不醒的粗糙大漢,她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慾害小姐。」中年男人面色沉著道。

「你怎麼知道?」夏雲染雙目暗暗打量他。

「在七天前,我授世子之命,在府中保護小姐周全,今日在後門遇見這個男人,他被府中的丫環帶到您的院門口,欲對你行不軌。」

夏雲染目光一沉,她想錯了,大夫人不是要害她,而是要讓一個男人來強j她,奪走她的清白,這一招果然夠狠。

夏雲染開始相信灰衣人的身份了,她不由把令牌遞交給他道,「剛才冒犯了。」

「無礙。」中年灰衣人微微一笑,然後,看著昏死的阿虎道,「七小姐要如何處置這個人?」

夏雲染凝目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快步走進房間,取了一瓶葯出來,將藥粉灑在男人的嘴裡,朝灰衣人道,「麻煩你替我把這個人送去東廂大小姐的房間里,要快,並且,替我把大小姐的穴點住,我要讓害我的人自償惡果。」

灰衣人沒有驚訝,他含首,只見他十分輕鬆的擄起了地下的阿虎,身形轉眼就消失在院外。

一旁的小七嚇得臉色慘白,不敢置信有人竟要如此害小姐。

夏雲染朝小七一笑道,「小七,給我泡壺茶。」說完,洒然回到了大廳里,在椅子上悠然坐下。

大夫人在東廂的一間暗室里耐心的等著,算著時辰,而她的身後,六個家丁點著火把,等著她的命令。

帶著斗帽的丫環急步進來,朝大夫人道,「大夫人,都按排妥當了。」

大夫人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夏雲染的命運在今晚就要改變了,她回頭朝身後的家丁嚴厲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會會跟我去抓闖府的歹人,務必將他亂棍打死。」

東廂里,夏月柔摒退了丫環,正在綉著女紅,夏雲慧和夏雲染都被指婚,令她的心情很煩悶,她已過了十六,待嫁的心情也很焦急,此刻,她正耐著性子在手帕上綉著一朵並蹄蓮,以打發心中的煩悶。

正湊著眼看著針線,突然,她房間里的燈籠猛然一滅,她嚇了一跳,只感身後的窗外里一陣凉風襲來,瞬間,她就被一股力量帶起,她想叫,想喴,卻喉嚨一啞,只憑著張大了嘴,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而這時,她的房間里,一聲男人痛苦的嚎叫聲,緊接著,那男人被扔上了床,壓在了她的身上。

在東廂另一頭的暗房裡,大夫人按耐不住了,她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怕時辰越久,會產生變數,她只需要抓姦在床就行了,而且,憑阿虎的身手和猴急的樣子,想要奪走夏雲染貞潔,不過是轉眼的事情。

「走,跟我去南廂,快…」大夫人立即大喝一聲。

頓時,從東廂里六個家丁跟著她,舉著火把來勢洶洶的朝南廂去了,一路上有不少的丫環在尖叫,大喊著,「不好了,府里進歹人了…不好了…」

「歹人好像去了南廂…快去看看七小姐…不要讓七小姐出事了…

聽到動靜的三姨娘,四姨娘,及三位小姐都從房間里慌亂的跑出來,然後帶著丫環,問明情況都朝南廂趕去。

大夫人的人終於到了南廂,她原本想去夏雲染的廂房的,哪知道她一眼就看見正廳里,夏雲染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裡看書,還喝著茶,她的臉色驚變,忙鎮了鎮神,朝夏雲染道,「雲染,府里進了歹人,您可看見了。」

夏雲染有些驚訝的放下書,朝她道,「什麼?府里進了歹人了?那歹人在哪裡?」

「聽說是朝著你的南廂來了。」大夫人強壓著震驚,一雙冷厲的眼睛在大廳掃蕩。

「難道七小姐沒有看見那歹人嗎?」她身邊的丫環紫兒尖聲問道,不可能啊!這明明是她帶阿虎到這裡的,她親眼躲在暗處,看見阿虎進來的,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會不見了?

夏雲染搖搖頭,然後問向身邊的小七道,「小七,你看見什麼歹人了嗎?」

小七也茫然不知的搖頭道,「沒有啊!我一直在院子里,哪有什麼歹人啊!」

就在這時,東廂那邊,傳來了一句震天價響的尖叫聲,「啊…」

這聲音在黑夜裡,顯得十分驚恐和尖銳,而且聲音來源的方向也十分清晰,大廳外面的人都將目光望向了聲源方向,大夫人臉色驚恐的衝出大廳,「哪裡來的聲音?」

「大夫人…是東廂…東廂大小姐房間的方向…」有丫環顫著聲音道。

大夫人嚇得臉色慘白,怒叫一聲,「還不跟我去東廂看看。」說完,她首當其衝,也不顧什麼體態面子了,瘋了一般朝東廂狂奔過去。

而一干下人也跟在她的身後,臉色惶惶不安。

大夫人才一走,三姨娘四姨娘及三位小姐就到了,她們一聽說歹人朝南廂來說,都以為夏雲染遭泱了,哪知道一過來,就看見夏雲染站在大廳門口,一身雪白衣裙,彷彿纖塵不染的月下仙子。

「喲,七妹,聽說你院子里進了歹人啊!」

夏雲染笑了一下,「不是我院子里進了歹人,你們剛才沒聽到嗎?好像是那歹人在東廂大小姐那邊。」

頓時,她眼前的一干人都詫然睜眼,然後,將信將疑的看了夏雲染一眼,火速朝東廂趕去。

東廂,夏月柔被點了啞穴,黑暗中感覺有個男人壓得她喘不上氣來,緊接著,一張臭哄哄的嘴在她的臉上又啃又吻,而她的身子也被兩隻黑掌上下其手,她想嘶喴,想哭泣,尖叫,可任憑她張大了嘴,也喴不出半句聲音,她的屈辱,絕望,化作了眼淚滾落而下,她想掙扎,哪裡掙得過一頭牛一樣的男人?更何況,這男人還被下了猛葯,摸到女人的身體就發瘋發狂。

還好算她幸運,當她房間里的燈一滅,外面的丫環就看見了,以為她的燈被風吹滅了,提著一盞燈要給她換上,可一進來,就聽到床上有動靜,還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以是,兩個丫環將燈提到床上一看,還不把嚇暈過去,這尖叫就是她們發出來的。

為了救小姐,她們一放下燈,就衝到床前,去拉阿虎,阿虎雙目腥紅,彷彿發情的野牛,任憑她們兩個丫環怎麼拽,一時都拉不下來,最後,還是有個丫環急聲生智,找到桌上的剪刀,一刀刺進了阿虎的胸膛,阿虎慘叫一聲,從夏月柔的身上倒下來,但他掙扎著,雙眼猙獰的盯著兩個丫環,彷彿把目標變成了她們。

在阿虎爬了幾米時,大夫人領著家丁趕到了,兩個丫環嚇哭了,指著床上的夏月柔道,「大夫人…大小姐她…」

「給我閉嘴。」大夫人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冷得嚇人。

丫環立即緊閉了嘴巴,可是嚇出來的眼淚卻止不住,她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床上遭受蹂躝不成人樣的大小姐,她們就感到傷心不已。

身後一幹家丁正欲衝進來,大夫人怒喝一聲,「都給我退下。」

家丁頓時阻在門口,大夫人的目光如無數的利劍,彷彿要將地上奄奄一息的阿虎刺穿,她咬了咬牙,朝身後的管事道,「管家,把此人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此歹人竄進府里,驚了大小姐,擾了安寧,罪該萬死。」

大夫人的聲音里,明顯把剛才阿虎對夏月柔的所作所為,變成了只是讓大小姐受驚,打算掩蓋一切事實。

管家立即叫人進來,把阿虎拖走,大夫人的臉色陰沉嚇人,這時,丫環忙進來通傳,「大夫人,三姨娘,四姨娘正在趕來的路上。」

大夫人咬死了一口銀牙,朝最親近的丫環道,「你們先安慰大小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踏進這裡一步。」說完,她心疼萬分的看了一眼床上顫抖的女兒,便轉身迎向了前廳。

三姨娘四姨娘的速度很快,大夫人才一出來,她們就到了,三姨娘忙假裝上前關心道,「姐姐,大小姐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大小姐的房間里進了歹人了?」

大夫人搖頭笑道,「歹人已經被抓住了,好在,只是驚了兩個丫環,沒有傷害到人。」

「姐姐,那大小姐還好嗎?沒嚇著吧!」

「她自然也有些害怕,現在,正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膽大,竟然敢私自放歹人進來,讓我查到,我定要嚴懲。」大夫人立即想掀過這件事情,把憤怒發泄到下人身上。

「姐姐,大小姐真得沒事嗎?」三姨娘可不相信,她總覺得大夫人在極力的隱瞞什麼。

「三妹,你這話說得,難道你希望我的月柔出了什麼事情才好嗎?」大夫人立即凌厲的瞪她。

三姨娘頓時噎了一下,才笑道,「妹妹自然不會這麼想,只是我們是太關心大小姐了。」

「大小姐只是受到小小驚擾,沒什麼事情,你們都回去吧!」

「不知道這歹人是什麼人?」夏雲慧睜著眼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自會審問出來。」大夫人怒哼一聲,顯得極為生氣。

「即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先走了。」四姨娘也不想在大夫人如此怒然之中惹到她。

三姨娘雖心有不甘,可還是沒有再留的道理了,便和四姨娘一行人離開了。

她們一走,大夫人後腳就快速邁進了夏月柔的房間里,只見夏月柔被丫環們摟著,渾身發抖,一張美麗的臉蒼白如雪,紅唇微張,上下牙在打著顫,一雙水眸淚水如急雨一般,流個沒完,明顯驚嚇過度。

燈光下,夏月柔的脖子上有觸目驚心的痕迹,還有她白色的衣襟上,都是被揪扯的拆痕,大夫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幾乎要了她的命,她怎麼也料不到,最後遭此污辱會是她的女兒。

「大夫人,您快看看吧!大小姐說不出話來,我們問了好幾次,大小姐都不會說話了。」丫環們急得直流淚。

大夫人驚然的坐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臉道,「月柔,是娘啊!是娘啊!你怎麼了?你到底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她的女兒被嚇傻了嗎?

夏月柔明明張著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的嘴開開合合,彷彿急著要說什麼,除了極小的啊啊聲,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大夫人急得快要暈死過去了,她突然,伸手有些急的拉起女兒的衣袖,當看著那顆守宮硃砂赫然還在,她的心才落了一半,還好,事情沒有進行到最壞的一步,女兒的貞潔還保留著。

此刻,大夫人真有一種要把阿虎碎屍萬斷的念頭,還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虎會在女兒的房間?紫兒不是說,看見阿虎進南廂的嗎?

難道是…夏雲染搞得鬼?想到夏雲染雲淡風輕的坐在大廳喝茶,彷彿明顯知道她要去似的,難不成,她如此周密的計劃被她識破了?

想到這裡,大夫人真是後悔之極,夏雲染完好無損,卻把女兒嚇成這樣。

「快去準備熱水,給大小姐沐浴。」大夫人沉聲喝道。

兩位丫環急急起身,才走沒幾步,大夫人冷如刀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大小姐的事情,你們誰敢說出去一個字,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大夫人放心,奴婢們一個字也不敢亂說。」兩個丫環嚇得急忙應聲。

大夫人黑著臉道,「出去吧!」

當門關上,大夫人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她緊緊的抱著女兒,低叫著,「月柔,我的月柔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娘啊!」

夏月柔還是張著嘴,除了啊啊聲,說不出話來,可她的眼淚從未停過,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污辱?而且,她現在一肚子噁心,感覺渾身都沾了骯髒的東西,她怨恨,委屈,憤怒,卻是發泄不出。

丫環們抬了幾桶熱水進來,給夏月柔放好了水,大夫人親自替女兒解開了外衫,讓她穿著薄坐進了浴桶里,夏月柔還是掩不住顫抖,眼淚一刻也沒有停過,釵橫發亂,說不出的可憐又無助,芙蓉一般的面容此刻膚白如雪,紅唇咬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像一隻被人肆虐過的百合花,令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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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毒醫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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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設計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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