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當許今歡得知北堂澤跟夏天心要結婚的消息時，她驚訝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
見她那副表情，北堂漠的心裡酸酸的。
她那麼詫異幹什麼？
她不是一直以來她都很希望夏天心能打動北堂澤嗎？
只不過，北堂澤這消息宣布得確實有些太倉促了。
夏天心沖許今歡害羞一笑。她也是到醫院之後才知道許今歡一直是跟北堂澤的哥哥北堂漠住一起，而且，許今歡學廚為了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北堂漠。
之前那段時間，她一直都誤會了。
「你們真的要結婚了？」許今歡問，「見過家長了？訂日子了嗎？」
許今歡實在是覺得費解，就在前不久北堂澤還一副拒夏天心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怎麼這才短短沒幾天。就已經要結婚了？
「還沒有呢。」夏天心輕聲，小女人的嬌態盡顯無遺，「澤說，等過兩天我出院了，就跟我一塊兒回家裡看看。」
見夏天心這麼幸福，許今歡不由也笑了。
追了這麼久的愛情長跑如今終於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即將開始一段新的旅程，確實挺好的！
「澤，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家天心，她為了你，不知道暗中哭了多少回呢！」許今歡以一個合格的閨蜜的口吻說到。
北堂澤點頭，看向夏天心，說：「她確實受了很多苦，照顧她的這幾天我才發現。其實我早就喜歡她了。」
許今歡滿臉的羨慕，這種純純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夏天心一臉的嬌羞，北堂澤這是在……跟她表白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真是太太太太太開心了！
兩個女人都陷在甜蜜中無法自拔，北堂漠看向北堂澤，卻是一臉的擔憂。
男人在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接觸的時候，目光一定不會冰冷刻板。
再看看北堂澤，他就像是在背詩一樣將剛才那句喜歡的話表達出來，此時，他的目光也沉沉的，根本就沒有喜悅的幸福感。
北堂澤為什麼會突然就要結婚呢？
北堂漠不解，輕輕碰了碰北堂澤的胳膊。示意他一眼，然後走到病房外。
緊接著，北堂澤也跟了出來。
「澤。」北堂漠輕聲，「出什麼事了？」
「什麼？」北堂澤輕輕一笑，「哥，你覺得天心怎麼樣？我跟她，其實很般配吧？」
「我要知道原因。」北堂漠擰住眉頭，「你並不喜歡她，不要拿你的婚姻幸福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北堂澤的目光縹緲地看向遠方，「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也想有個家，想穩定下來。」
北堂漠知道。北堂澤在撒謊。
可究竟是為了什麼會讓北堂澤忽然要跟夏天心結婚，北堂漠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哥，你不用擔心。」北堂澤輕聲，「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倒是你，現在跟今歡都有孩子了，你該主動點兒把你的想法全部都告訴她。」
北堂漠的呼吸一窒，北堂澤突然匆忙地要跟夏天心結婚。該不會是因為許今歡懷孕的事情吧？
「今歡她受過一次感情的創傷，雖然她看起來努力又樂觀，但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是根本沒辦法說放下就放下的。」說著，北堂澤的拳頭緊了緊，繼續開口：「哥，你要好好對她，真的，她需要你很疼很疼她，而且，需要很主動的追求她。」
「澤。」
「哪怕她拒絕你，你也千萬不要就這樣跟她發脾氣，她只是不確定而已，她需要你有足夠的耐心，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北堂澤囑咐道。
「你跟天心的事情再考慮……」
「我相信你。」北堂澤打斷北堂漠的話，「也祝你跟今歡幸福。」
北堂漠的眸光一暗，他終於明白了北堂澤的想法，要逼著北堂澤做這种放棄的決定，應該很困難吧？
「今歡跟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北堂漠輕聲，「好好考慮你自己的事情，要喜歡一個人才能結婚，明白嗎？」
「嗯。」北堂澤應聲，喃喃道：「可能……我再也不會遇到一個比天心還愛我的女人吧。」眸光里卻始終死寂得沒有波瀾。
病房裡的許今歡和夏天心湊在一起，兩人因為同生共死過，感情變得更好了。
「我說吧！你的春天終於來臨了！你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就像是在播種施肥除害蟲，現在，就只管收穫啦！」許今歡笑道。
夏天心的臉上始終有一抹揮散不去的紅暈，小聲道：「你就別笑話我啦！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澤突然跟我求婚，我有多開心，興奮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休反有圾。
「澤是終於發現他內心的真實感情了唄！」許今歡笑著說，「這幾天看他一直留在這兒照顧你我就知道，他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
「真的嗎？」夏天心有些不確定，「幸福來得太突然，我總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才會跟我……」
「你的腦子構造怎麼這麼複雜哦？」許今歡笑得更誇張，「他已經說啦，就是突然發現喜歡你，想好好照顧你，才會跟你求婚的嘛！」
「嗯。」夏天心也跟著笑，「反正，只要能成為他的妻子，怎樣都沒關係！」
許今歡有一瞬間的出神，看著夏天心，她不由想起了北堂漠昨天晚上向她的求婚。
那枚戒指還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七天之後，她就要給他一個答案。
而她……真的要嫁給他嗎？
如果他肯要她，還肯給她的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他將是她最好的歸宿吧！
許今歡咬了咬唇瓣，她沒想過自己離婚後這麼快就會結婚，而且，顧炎彬一直不來，她就一直覺得怪怪的，不敢太隨性地依著自己的感覺去處理問題。
「你怎麼了？」夏天心不由問道。
「沒事。」許今歡有些慌張地收好自己的內心想法，「天心，放心吧，你會幸福的！」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成為妯娌。」夏天心笑著說。
「啊？」許今歡趕緊搖頭，「不、不是，我跟漠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裝了！我還看不出來嗎？」夏天心白眼，「漠在看你的時候，那眼神都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而且，你們住在一起，你還為了他特意跟我學廚，你說不喜歡他，那絕對是在騙人！」
「真……真沒有。」許今歡回答得很沒底氣。
她喜歡北堂漠嗎？
她好混亂。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只知道每次跟北堂漠待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格外安心，可以完全神經大條的就依賴著他生活就可以了。
她這樣，是因為喜歡他嗎？
「我才不信呢！」夏天心笑道，「多好呀！有個這麼愛你的男人。今歡，這一次，你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像漠那種優質男，身邊可是有很多花蝴蝶的！」
「你在瞎說些什麼啊。」許今歡不由捏著手指煩亂地纏繞，「他想怎麼樣我都不管，我跟他又沒關係。」
「嘖嘖，好濃的醋味喲！」夏天心誇張的笑，「反正，我提醒你了，如果你現在不抓緊，以後你可別來找我哭！」
許今歡的眸光里滿是不安，一想到北堂漠身邊會圍繞著好多漂亮的花蝴蝶，胸口就悶悶的，好像呼吸不順暢了似的。
……
一整天，許今歡都在想夏天心對她說的話。
好像自從夏天心將她喜歡北堂漠的話很直白的說出來之後，她就開始格外地注意北堂漠的一舉一動。
看看他，跟外面那名漂亮的女醫生聊得挺歡樂的，半個小時了，還沒進來，把她一個人晾在病房。
他究竟是來陪她的，還是來找美女醫生聊天的？
無賴！
她在心裡低喃了聲。
昨天晚上還說得那麼興緻勃勃，要照顧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果然，男人只要看見美女，尤其是穿著制服的美女，就什麼都忘了！
當北堂漠回到病房的時候，許今歡正悶悶地坐在床上，她看都不往他身上看，手機遊戲正玩得起勁。
北堂漠湊過去，問：「書都看完了？再過不了幾天，你可就要考律師證了。」
許今歡白眼，不想搭理北堂漠。
「怎麼了？」北堂漠問，「我又惹你生氣了？」語氣里竟然帶著笑鬧的意味。
遊戲剛好一局完成，許今歡還來不及開始下一輪遊戲，手機就被搶走了。
「你幹嘛！」她氣鼓鼓的想拿回手機，可他卻是將手機往口袋裡一放，然後幽幽地看著她。
「把手機還我。」她語氣憤憤的。
「要麼就睡覺，要麼就看會兒書，玩遊戲傷眼睛，還費神，以後少玩。」北堂漠輕聲。
「你管我！」她不爽地低眸，「跟你的美女醫生聊天去。」
北堂漠唇角的笑容拉深了些，小聲問：「吃醋了？」
「呵呵。」她乾笑兩聲，「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最討厭吃酸的！」
「我只是在向她諮詢，等你出院以後該怎麼照顧你比較好。」北堂漠解釋道，「如果你不喜歡，下次我找男醫生問。」
許今歡的唇角尷尬地抽了抽，好像無論她現在做什麼，都已經無法擺脫她吃醋的嫌疑了吧？
真是無奈！
她哪裡有吃醋？
只不過是有一點點地認為他說話不靠譜罷了吧！
雖然她腦海里響起來的聲音理直氣壯，但卻總感覺心裡虛虛的。
「傻傻的。」北堂漠颳了刮許今歡的鼻子，「時候不早了，睡吧。」
「漠。」許今歡突然拉住他，眸光里滿是不安。
「怎麼了？」
「你陪我說說話吧？」她的聲音不大。
「嗯。」北堂漠坐下，「你要說什麼？」
許今歡張了張嘴，她其實有很多煩惱的事情。
比如，顧炎彬究竟現在在做什麼打算。再比如，樂百雄真的就放任她跟北堂漠在一起嗎？還比如，唐顯找唐美玲都找好幾天了，竟然還一點兒消息都沒給她。
這些事情複雜地疊加在一起，她竟然不知道要先處理哪一件。
許今歡長嘆一口氣，雙眼無神地看向北堂漠，說：「其實我有很多該煩惱的事情，但我又提不起力氣去解決任何一件，我好像開始變懶了，連對顧炎彬的恨，好像都減少了很多。」
北堂漠的眉頭一緊，問：「你想原諒他了？」語氣急躁得很不友善。
「當然不是！」許今歡提高音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我只是好像突然之間有種看淡了事情的念頭，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總之就是很煩。」
北堂漠依然不爽，許今歡漸漸地開始不恨顧炎彬，那不就是意味著她很有可能突然哪天就原諒顧炎彬嗎？
該死的！
她是被傷得還不夠徹底嗎？
「你現在不用去想別的事情。」北堂漠冷聲，「你就要出院了，什麼時候跟我去領證？」
「……」
「最早明天，最晚七天之後。」
「……」
「或者你也不用考慮，明天早上我直接帶你去民政局，你的證件我會派人拿來。」
「漠！」她驚呼，「你不是說好有七天的考慮時間嗎？」
北堂漠的臉上湧起一層濃郁的憤怒，他擔心這七天會發生什麼意外，然後，許今歡就會跟著顧炎彬離開。
雖然顧炎彬看起來似乎完全不會是北堂漠的對手，但是，許今歡愛的第一個男人是顧炎彬，這就足夠讓北堂漠抓狂了。
「不！」北堂漠的拳頭一緊，「明天早上就去結婚！」
許今歡瞪大雙眼，「你瘋了呀！七天我都不一定能想好，你竟然讓我明天就跟你去結婚？」
「七年你都不一定能想好！」北堂漠咬牙切齒，「聽我的，我考慮好就行！」
許今歡錯愕，為什麼一下子就從七天變成明天？
她真的很掌握不住他的節奏呀！
難道……是他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在她看來，他急著要跟她結婚，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利用。
而她真的要嫁給他嗎？
僅僅只是為了一份看起來還和諧的未來？
許今歡頭疼，嫁給北堂漠一點兒都不會和諧，他本身就是個麻煩的人，而她還會給他帶去不少麻煩。
兩個麻煩的人湊在一起，真的好嗎？
見許今歡半天不答應，北堂漠更加是氣極。
在他的心裡湧起一股會隨時失去她的恐慌，覺得這樣的生活一點兒都不靠譜。
哪怕她跟他結婚，懷了他的小孩，又怎麼樣？
如果她的心裡只有顧炎彬，那他無論對她做什麼，得到的不就只有感激嗎？
北堂漠的臉色更加黑沉，如果不是現在民政局關門，他恨不得現在就帶著許今歡去領證。
總之，只要是可以把她綁在身邊的事情，他都不吝嗇去做。
「你真的是瘋了！」許今歡被北堂漠的快節奏感染得很不安，「不行！我明天不去！哪怕你把我綁著去，我也不會簽字的！」
看見北堂漠那張猶如撒旦的臉，許今歡的心尖兒一顫，弱弱地說：「這畢竟是人生大事啊！你這樣匆匆忙忙的，我怎麼能考慮得好？」
「我說過，你不用考慮。」北堂漠一字一頓，「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許今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她已經很了解北堂漠了，如果再往下繼續深討要不要嫁給他的問題，恐怕很有可能兩人之間會起衝突。
她不想吵架，那樣不僅傷和氣，還傷精力。
見許今歡那麼黯淡的臉，北堂漠內心狂涌著的暴躁更加澎湃，他起身，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回到陪護床上去……
夜很靜，許今歡一直都沒有睡著，北堂漠的呼吸也很沉穩，她知道，他也沒睡著。
他們兩個，不知不覺竟然就開始冷戰了。
她好無辜地望著他睡覺的方向，難道，她需要時間來考慮自己的婚姻，也是個錯誤嗎？
「今歡。」北堂漠的聲音很小的響起，「答應我，我們明天去領證結婚。」
她一直都想跟他說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今，他主動開口了，她卻依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不說又不行。
這畢竟是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需要解決。
「等我把律師證考過之後再說這件事，好不好？」她小聲提議，「我現在……真的還沒有別的心思去想結婚的事情。」
「因為你還想要給顧炎彬留點兒餘地嗎？」北堂漠唏噓，「你還想著時刻接受他、原諒他？」
「你想哪兒去了？」許今歡努嘴，「我到底是有多蠢，才會還把心思放在顧炎彬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結婚？」北堂漠問，「你身邊的麻煩不斷，離開我，你真能找到讓你過得更好的男人嗎？」
額……
這個……
好像確實很難再遇到比北堂漠優秀的男人、還願意要她了！
「像你這麼麻煩，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北堂漠的語氣很高傲。
許今歡不由笑出聲來，貌似……他說得很對呢！
她都忍不住要就這樣答應他！
一直在氣頭上的北堂漠聽見許今歡的笑聲，他也懶得再跟她生氣，起身，就著月光走到她的床邊，掀開她的被褥，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你幹嘛？」她警惕地就要往後面退。
「我們很快就是夫妻了，在一張床上睡覺，有問題嗎？」北堂漠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敢亂來？」她的腦子裡直接就閃現出他在她身上、把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射在她腿窩的畫面。
「不會亂來。」他抱著她，聲音很滿足，「只不過，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滿足你。」
「無恥！」她嬌羞著嗓音，臉都紅透了！
還好關了燈，他看不見她現在的模樣，否則，肯定會嘲笑她吧！
可是，她心裡懷疑他就是那天晚上跟她睡一夜的男人的想法，卻越來越佔了上風。
「漠。」她的語氣裡帶著試探，「唐美玲抓住我的時候，跟我提了個問題，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想明白。」
「什麼？」他的聲音醇厚飽滿，聽起來很滿足。
畢竟，她沒有固執地非得要推開他。
北堂漠發現，他對許今歡怎麼樣無賴的要抱、要親、要做更多事，她彷彿都能神經大條的接受。
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他好像還沒注意觀察過。
但僅僅只是有這麼個疑惑，他就開始醋意橫飛了。
「顧炎彬他是故意去染性病想要把出軌的責任推在我身上，我沒有染病這已經是奇迹了，但我的孩子會不會染病呢？」許今歡試探地問道。
北堂漠根本沒懷疑許今歡是在試探他，孩子是他落的種，他健健康康的，沒有不良嗜好，碰她的那夜還是處男，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病呢？
「不會。」北堂漠似乎在安慰，語氣卻很堅定，「等到時候去做個檢查，孩子健不健康，自然就知道了。」
許今歡咬了咬唇瓣，北堂漠說不會，他幾個意思？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的神經質給弄瘋了，她那夜如果真的是跟北堂漠上床，那這裡面就一定有一個她壓根就不知道的陰謀！
但如果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亂想，她對他的熟悉感又是怎麼來的呢？
「怎麼可能不會？」許今歡急道，「顧炎彬是個有性病的人，她跟我在一起的那晚就已經有性病了，那他的精子就是染病的，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健康？」
這一刻，許今歡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個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北堂漠，那她的孩子就肯定是健康的，只不過，這裡面的陰謀，卻足夠讓她這段時間的幸福感全部崩塌，北堂漠這個人，也根本就是在欺騙她。
如果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顧炎彬，那她就依然可以相信北堂漠，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很有可能會出事。
「你先別急。」北堂漠輕聲，「放心吧，孩子肯定健健康康的，不會出什麼事。」
「你說的話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許今歡的心始終是懸著。
好像無論是她分析的哪種結果，她都沒辦法接受。
北堂漠暗嘆一口氣，看來，他確實是要儘快將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告訴她了。
「你現在急也沒用，孩子這個時候太小，還檢查不出什麼來。」北堂漠安慰道，「先別想那些，好好地睡一覺。」
許今歡皺著眉頭，沒有回話，她開始將問題的集中點對準北堂漠。
為什麼北堂漠願意娶她，而且，他完全不在乎她肚子里有了別人的孩子？
他的反應怪異得太讓人迷糊，他的接受能力那麼強，就好像孩子是他的似的。
或許。
孩子真的是他的吧！
想著，許今歡的唇角微微一勾，如果她一直都被他騙了，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漠。」許今歡輕聲，「你沒有騙我，對吧？」語氣里充滿了深意。
北堂漠的呼吸一窒，這很細小的變化，許今歡卻感覺到了。
果然，他有事情欺騙了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一直就有事情騙了她，而她騙他幾次，他就大發雷霆？
難道他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嗎？
「沒有。」他的語氣很輕，「我不會騙你。」頂多，只是有些事情會暫時瞞著她。
許今歡諷刺一笑，沒再說什麼，有些事情的答案她要自己找出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她倒要看看北堂漠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