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為了部落

完顏烏古乃以及寒風大師都同意公孫策醫救首領，可是就在幾人商定之時，床榻上躺著的完顏首領醒了過來。

「大師……」完顏首領的聲音極其微弱。

「首領，您不要動，您有救了。」寒風大師臉上露出一絲希望，指著包拯和公孫策，「這倆位說他們見過您，他們有辦法救您。」

完顏首領竭力的微微轉頭，看了看包拯和公孫策，點點頭，轉而看了看烏古乃。

當首領的眼神看到烏古乃時，烏古乃有意躲避似的低下頭，轉而淚水在臉上嘀嗒嘀嗒的往下落。

「呵呵……」完顏首領輕輕的笑了笑，「我完顏石魯能為我完顏部落死，甚是幸事。我知道我已經活的時間夠長了，我看你們就別費心思了。」

「首領，您千萬不要這樣說，整個部落的人都等著您健健康康的回去呢，您可要撐住啊。」寒風那古怪的眼睛雖沒有眼淚，可是聲音的悲哀無比真切。

「算了吧，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就算把我救活，又有何用，依舊不能讓我的子民安居樂業，依舊不能讓我的兒女開心快樂的成長。」

「首領……」

寒風大師還要說什麼，完顏首領卻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寒風叫了幾聲，亦是得不到回應。

突然，「撲通」一聲，眾人皆驚，轉頭看向烏古乃，只見烏古乃跪在了地上。

「父親，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求求您，就讓他們救救你吧。」烏古乃眼含熱淚，聲嘶力竭。

「你……」完顏首領睜開眼，看著烏古乃。

「父親，我實在憋不住了，是我對不起您，是我害了您。我出賣的部落，出賣了我的良心。」烏古乃抬頭看著寒風大師，「大師，父親……是被我傷的，並沒有什麼刺客，是被我用劍刺的。」

烏古乃此言一出，震得寒風倒退幾步，「你……真的是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寒風從震驚轉到憤怒，伸手指著烏古乃厲聲問道。

「寒風……」首領睜開眼，用嚴肅的口吻低聲道，「不要多言，我並沒有怪我兒。」

「可是……」

「這是命令。」

寒風跺跺腳，口中狠狠的打了一個嘆息。

「兒啊，來過來……」

烏古乃跪著向前，到首領身旁后，伸手拉住首領的手，「父親……」

「不要哭，作為完顏部落的首領，你應該要堅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堅守自己的信念。」

「是的，父親！您的教誨，兒我永遠記得。」

完顏首領似是深感欣慰，臉上多出一絲笑意，想伸手摸一下兒的臉龐，無奈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稍微動點力氣，就感到周身鑽心的疼痛。

「父親……」眼見完顏首領痛苦模樣，烏古乃將他的臉，放在父親的手掌上。一對父子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過了半刻，完顏首領抬頭看看包拯，「遼國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

「遼三皇子被刺死，還有一個小隨從亦是歸天。」

「看來該來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到來，你們是否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包拯點點頭，卻不忍心，「我們還可以等一些時日，您要保重身體。」

完顏首領並沒有回話，「大師、烏古乃，你們先出去吧，我和這倆個兄弟說一些事情。」

「可是您現在不能多言啊……」寒風有些激動。

「出去吧，我不會那麼早就死的，之後我會給你們交代的。寒風，要記住！烏古乃永遠是部落下一任首領，假如誰有怠慢，勢必嚴懲。」

首領的一句話表明，他不怪烏古乃，並且要讓寒風，族中有聲望的人亦是信服他的決定。以免給烏古乃之後造成麻煩。

寒風無奈搖搖頭，不敢不從，只好拉著烏古乃，低頭出了帳篷。

「那個隨從是不是叫蠻阿奴？」

「是的。」包拯給公孫策心中皆是一驚，果然這蠻阿奴的身份不同尋常。

完顏首領苦笑，「前世的賬要後世來還，作孽啊。士兄，你可害苦了部落啊。」

完顏首領將以往的所有種種，全部托盤而出。包拯和公孫策聽著，不盡感嘆世事無常。

事情還是要從聖女出嫁說起，那時完顏首領亦是和烏古乃一樣的年紀。年輕氣盛，好奇心強，又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首領有個兄弟，最好的兄弟，那就是完顏阿休，之後的南院大王。

按照首領的描述，當時的南院大王真是意氣風發，無論在哪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騎馬、射箭、摔跤，不管做什麼，總是首獲頭籌。

「石魯，快過來，那隻肥兔子，跑進這個洞里去了。」阿休揮舞著他手中的彎刀，招呼著氣喘吁吁的石魯。

等到石魯跑到阿休身旁，支撐不住，躺倒在地呼呼喘氣。

「石魯，我想到一個好辦法，肯定能把這兔子給抓住！」阿休興奮的臉上一絲壞笑。

「什……什麼辦法？」石魯氣喘，依舊說話斷續。

「先別說了，趕緊，我先去弄點干樹枝來。」阿休說著又撒腿飛奔，「石魯你要看好了，千萬不要兔子跑了。」

「放心吧。」石魯一骨碌身，坐了起來，看了看地上的洞口，再看看已經跑的不見蹤影的阿休，轉而伸手在地上拔一根草，放在嘴裡，口中哼哼幾下，舒心的又躺了下來。

不過半個時辰完顏阿休回來了，抱了一大堆干樹枝和樹葉，「來，放火，把它熏出來。」

倆人七手八腳將樹枝堆在洞口，拿出火摺子，不一會，就看見他們身處的地方冒起了煙。

倆人鼓著腮幫子，你一嘴，我一嘴的使勁往洞裡面吹煙。雖然眼睛被煙熏的通紅，嗆得直流鼻涕，但是倆人依舊吹得不亦樂乎。

「呀……出來了，哈哈，出來了……」

突然從洞中飛奔出來一隻碩大的兔子，從石魯的胯下跑了出來，

「別讓它跑了，快。」阿休健步如飛，上去就是一撲，可是兔子的動作更是奇快，阿休撲了個空。

正在阿休快速爬起來，再欲撲出去的剎那，突然，不知哪裡射出一隻飛箭，帶著風聲，向著阿休頭頂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