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悲劇不再重演

「我就用這兩百人，給阿厲克賽部長送行！」謝洛夫大手一揮，就像用雞毛撣子掃除灰塵一樣輕描淡寫，「偉大的捷爾任斯基同志說過，契卡存在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出並且清楚叛徒。我相信每個間諜在接受訓練的時候都是忠於自己國家的，那麼不管我們有沒有策反這些外國人，他們最終的歸宿最好還是去死！」

雖然這句話是對阿厲克賽說的，卻讓包括阿厲克賽自己的一群人都凌亂了，有這麼一瞬間，阿厲克賽認為認為謝洛夫出生的太晚了，他才應該出生在捷爾任斯基的時代，肯定比當年很多讓人聞風喪膽的契卡幹部更加令人畏懼。

八月二日，內務部巴庫內部監獄燈火通明，今天的監獄警察比以往的時候更加通情達理，簡直讓裡面的囚犯都有些受寵若驚，內部監獄的囚犯很多人已經被羈押一年以上，直到今天，他們才終於感受到原來自己還是個人……

謝洛夫前世的朋友曾經說過，如何保持一個監獄良好的秩序？答案就是剝奪犯人作為人的所有權利，在將這些權利作為獎勵，還給犯人。這句話到底對不對謝洛夫完全不了解，因為至少謝洛夫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況，從那些朋友出來的言行來看，至少不敢像以前一樣無法無天倒是真的。

「槍斃之後必須做得乾淨，別隨便找一個地方埋了！扔到裏海裡面去吧，誰主管內務部隊？屍體裝麻袋，沉入湖中，這不用我教吧？」謝洛夫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斯大林槍斃波蘭戰俘就是因為被人挖了出來，才後來讓蘇聯這麼被動，可惜這件事已經彌補不了了。從中國人的立場上，謝洛夫中立，從蘇聯人的立場上，謝洛夫認為槍斃的太少，應該把幾十萬波蘭戰俘都槍斃。

在斯拉夫民族內部，波蘭人向來扮演扯俄羅斯後退的角色，雖然沒有太大的威脅，但誰也不願意每天出門踩狗屎對不對？這就像後世中國網路上民族撕逼，如果滿蒙和漢族對噴還能讓人理解，要是客家人也摻合進來，那多噁心？

「保證完成任務！」主管內務部隊的伊萬諾維奇乾脆的回答道，「部長同志，忘了說，這些外國間諜其中十幾名女性！」

謝洛夫用後世對電腦練了好幾年的殭屍臉，對著伊萬諾維奇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身為內務部幹部，至少應該了解一下祖國的法律。有些話不能單單隻是說說，比如說，男女平等……」

如果事事都將法律，這些人至少應該經過一次法庭吧？所有都苦笑著想到。

沒有管其他人怎麼想謝洛夫強詞奪理，至少法律上蘇聯確實已經通過了男女平等，要不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如果處在和平時期，謝洛夫一定要試試在整個蘇聯紅軍征一半女兵，什麼煤炭工人、伐木工人、建築工人、統統全部按照兵役制來，而且謝洛夫敢保證，這麼實行下去，女人一定會懷念不平等的日子。

「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十二點了！」謝洛夫低頭看了一眼表，「十二點之後開始行動，這幫人在監獄受苦這麼長時間，肯定不止一次想到自殺，只不過沒有這個勇氣而已。現在我們幫他們一下，別讓他們在人世間繼續受苦了。這個決心這麼不好下，就別難為他們了！第二天的太陽？也沒有必要在看到了……」

擰開瓶蓋喝了口格瓦斯，謝洛夫敏敏嘴唇，奏響了地獄的魔音，「對內務部隊下令，開始清除監舍！」

第一時間，所有的獄警退出了監舍，大批身著深藍的軍服內務部隊人員，從大樓外面進入內部監獄，所有人面色冷峻，頗有些當年蘇德前線前輩們的風範。

瞬間監舍內就一片嘈雜聲，人都不是傻子，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的頭腦往往比平時更加敏銳，一些人聯想到今天本很就比較反常的情況，馬上就意識到，今天可能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天了。

所有人都開始反抗，他們拿著可以利用的各種東西，為自己爭取一絲生存的機會。比如說，一個水杯！至少謝洛夫從望遠鏡能看到的房間，這已經是最大的反抗武器了。不倫是窗戶上的鐵絲網還是鐵床，都不能成為犯人反抗的工具，因為鐵絲網直接鑲在水泥牆裡面，鐵床則焊在地面上，所有的介面都不用螺絲，全部電焊操作根本拿不下來。

「嘿嘿，相對抗？怎麼可能？」從這些人進入到內部監獄之後，身上所有可能致命的東西全部被沒收，什麼褲腰帶、皮鞋、鞋帶、扣子、等等等等……

說句話不客氣的話，就連所有犯人用的牙刷都是專門製作的，只要輕輕一掰，就能把牙刷掰成一個圓圈，這種柔軟度別說拿著捅別人，自殺都是根本不可能的。

犯人穿的衣服，上面的扣子全部拿掉，省的你吞下去還的送醫院。褲腰帶和鞋帶一樣可以用來上吊，全部沒收，甚至連紙幣都的沒收，因為紙幣可以卷麵包渣開鎖，所以只有理論上的成功率，但是一樣的防著。

當然了，如果犯人真的這麼吊，不怕疼的話，可以選擇撞牆自殺。這誰都沒有辦法阻止，至於現在就更不會阻止了，還能省下子彈錢。

謝洛夫的望遠鏡不斷在對面大樓的監舍上巡視，就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這麼有種，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被幹掉，不顧謝洛夫失望了，一個都沒發現。長期被關押的犯人怎麼可能是訓練有素的內務部隊的對手呢。一些反抗者充分的體現了一個成語的意思，螳臂當車……

放下望遠鏡的謝洛夫無意在看其中的暴力場面，頗有些自娛自樂的哼哼兩聲，然後又覺得有些不過癮，說道，「斯托科維奇，會拉手風琴嘛？」

「當然會，部長同志！現在？」斯托科維奇是謝洛夫在內務部的秘書，也是阿厲克賽原來的秘書，謝洛夫不會幹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情，阿厲克賽的人一樣留用，都是人民內部矛盾，可以協商來解決。提拔自己的人馬很重要，但卻不是現在。

「當然是現在，我們在二戰中都在普及藝術知識，現在也沒有任何不同！」謝洛夫洒然一笑，真想寫一篇論文，論民族的墮落，從蘇聯到俄羅斯。如果沒有成功改變歷史，為了不去撿破爛，謝洛夫應該早點開始動筆。

謝洛夫對於手風琴的印象，只有兩個詞，一個是蘇聯、一個是老師。在世界手風琴史上，蘇聯手風琴藝術的發展道路是值得注意的。眾所周知，手風琴在蘇聯早已成為名副其實的俄羅斯民間樂器。早在上世紀中葉，即在手風琴剛剛誕生不久，這種新生的樂器就流傳到了俄羅斯。俄羅斯人對這件還不夠完善的樂器的熱愛，是以一種特殊的方法表示的，他們對手風琴掀起了一場改良再造的風潮。很多蘇聯的老電影裡面，手風琴都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蘇聯對手風琴的熱衷，也影響到了中國，當年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想起手風琴獨特的音樂，謝洛夫的父輩都是聽著手風琴長大的。至於另外一點，那就是很久的記憶了，在前世他上小學的時候，音樂老師就非常喜歡給當時班上的同學拉手風琴，只是隨著同學的年齡越來越大，那名音樂老師以後就很少在拉手風琴了，但是手風琴的音樂卻存在謝洛夫的記憶中。

「就拉斯拉夫進行曲吧！」謝洛夫眯著眼睛靠在靠椅上，輕聲哼哼著。「這是一首振奮人心的歌曲，憶當年侵略軍壓邊境，戰士們別家園，登上列車，這首歌伴他們去出征。一七年唱著它攻克冬宮，四五年唱著它進柏林，俄羅斯站起來，萬眾一心，多少年經風雪、歷艱辛。假如——有一天敵人來進犯，我們為祖國，奮起投入神聖的戰爭!田野麥浪滾滾，祖國大步向前進。戰勝那災難，讚美那勞動，保衛住幸福和安寧；戰勝那災難，讚美那勞動，保衛住幸福和安寧！」

一批又一批的犯人被從監舍中拉出來，套上頭套，困住雙手推進了早已經等待好的汽車中，瑟瑟發抖的人有、臉色木然的有、嚎啕大哭的有、最終卻改變不了結果。

「保衛住幸福和安寧；戰勝那災難，讚美那勞動，保衛住幸福和安寧！」謝洛夫清唱完最後一句，目送內務部隊的汽車遠去，「生在弱國，你賴誰呢？」謝洛夫猛然回頭道，「今天我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掉這些人，因為他們毫無反抗之力，我卻不希望這件事發生在我們祖國的身上，所以，同志們……，建設好自己的祖國！為了你們今天看到的事情，不在未來在我們的祖國中上演！」

「沒有人可以辦得到的，謝洛夫！」阿厲克賽拍拍謝洛夫的肩膀，看著眾人問道，「對不對？」

「不錯，沒有人可以辦到！」所有人好像宣誓一眼，發誓今天的一幕不會再自己的祖國上演。

我就納悶為什麼一直有人問我第一章的排版問題，直到今天我第一次點開了第一章，兩千多字的暴擊把我自己都鎮住了。可是我當時排版沒有問題啊，沒想到這種傷眼睛的排版都掛了快半月了，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