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九星連珠
urqqqqq雖然他笑的狀如癲狂,但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感到虛弱,盧慶涵靠著樹身緩緩坐在地下。張著嘴巴呼呼喘著粗氣,創口處流淌而下的鮮血浸滿了他身上的衣褲。
這血腥的一幕看的我四肢發軟,心發慌,但我並沒有被嚇的落荒而逃。而是將他的斷指撿起來用手帕包好對目瞪口呆的甘可為道:"別光顧發獃了,打電話給醫院。"
那時候的醫療技術和現如今根本不能比,所以這四根斷指是無法接上的,盧慶涵被附身的陰穢弄成了殘廢。
我既有對盧慶涵的同情,也有對寧陵生的不滿,盧慶涵畢竟是有一番作為的大學校長,而且這次修經幢塔的過程中,他也極為配合。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看著人倒霉而見死不救。
很快救護車來到現場接走了傷者,而我只能是心情抑鬱的回到了住處。
很快盧慶涵出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榕城,因為這次受傷原因非常特殊的。公共媒體不可能以"撞鬼"來報道此次事件,但該知道的還是全部都知道了。
我故意把這件事告訴了寧陵生。看他的反應,結果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四根手指,盧校長也是下了血本。"
"寧哥,他是鬼附身把手指給切斷了,這就是橫災,可惜啊我幫不了他。"
"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無須自責。"
話說到這份上我就無話可說了。
隨後這幾天發生了兩件事,首先李友被放了,治安拘留七天後他重見天日,這哥們運氣也足夠好,那個毒販被跟丟后剛出城車子就在公路上被一輛解放大卡給撞了,人送到醫院后在他隨身攜帶的包里找出了五克海洛因。
犯罪分子既然落網了,李友在這座城市裡也有相當人脈,所以拘留七日被罰了點錢人也就被放了,他特意來看寧陵生,賣了一大堆那時候特別流行的花旗參禮盒べ燕窩禮盒之類的偽劣營養品。
而在李友之後李法末也來道了謝,這哥們簡直是容光煥發,雙目炯炯渾身充溢著精氣神,他是專程給我道謝的,並且私底下塞了一千塊錢的紅包給我。
我對於小銅人實在好奇,就問他回去供了後到底起到什麼作用?
他一臉壞笑道:"說起來真是神奇的不得了,我供上小銅人後只要想做那事兒,老婆在我眼裡就變的和香港女明星一模一樣,那身材べ那模樣,那感覺嘖嘖嘖嘖......"說到激動處他連連搓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整個一個不堪入目。
想到另一個女銅人的面部,就感覺有股陰風瞬間從我身體吹過,激起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寧陵生的這個手段真是太邪門了。
李法末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遇到了麻煩,顯然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所經歷的最幸福的一件事,所以他整個人就像沐了一層仙氣,恨不能飛起在半空。
"秦大師,你也太厲害了,我雖然知道這是障眼法,但你再怎麼做到的?能和我透露一下嗎?"
"世間功法都有不可告人的特性,知道的人多了,便會散功,到時候就不靈驗了。"這話是寧陵生告訴我的。
"明白,其實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病,和老婆就是審美疲勞所致,但是這樣一來我又有動力了。"x
"豈止有動力,你簡直恨不能精盡人亡吧?"我譏諷道。
"那是,我......"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在秦大師面前不敢失禮,總之謝謝您了。"我也懶得理他,趕緊把人打發走了。
在榕城也盤桓了不少日子,按道理也該走了,我正打算去問陳升準備的如何,他領著幾盒補品走到我面前道:"寧總說讓你代表公司去看看盧慶涵。"
接過物品我暗道:人都殘疾了,給這幾盒破東西有什麼意思。
不過到了醫院我才知道相見盧慶涵可沒那麼容易,因為每天來看他的人數以百計,所以只能以預約的形式,而我排到了第三天。
於是我將東西交給護士道:"也別麻煩了,這東西就拜託醫院交給他,告訴他就說修塔的那班人祝他早日康復。"
可是當我出了醫院沒走出多遠,就聽護士道:"秦老師留步,盧校長說他想見您。"私序廣巴。
聽護士的口吻感覺盧慶涵好像是恢復正常了,難道已經有高人來此為他解了困局?帶著疑問我在一間獨立病房裡見到了虛弱,但精神頭還算是不錯的盧慶涵。
我仔細看了他的面色,毫無異常,小心翼翼坐在他身邊后我道:"盧校長,這兩天恢復的還好嗎?"x
"謝謝你們關心,沒什麼問題?"盧慶涵面帶微笑道,他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可是前些天的事情您還記得嗎?"xx
他舉起纏裹著厚厚紗布的左手道:"如此切膚之痛豈能輕易忘懷,我當然記得了,雖然下了血本但也算是值了。"
聽了這句話我的心猛然一跳,因為寧陵生也說過幾乎相同的語句,難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里的隱情?所以秘而不宣是因為兩人早有默契?
盧慶涵似乎並不知道我心裡的念頭,他道:"神虎鎖天關確實是一道了不起的風水好局,好的甚至都有些霸道,不得不佩服古人智慧,你和寧總說一聲這道風水局的地下圖形我一定想辦法搜集清楚,希望將來交道他手上后你們能將這道風水局發揚光大。"
"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隨後我們聊了一會兒閑話我就離開了,回到賓館后本來想回房間喝口水,卻見斜對門寧陵生房間門微微開著,裡面傳出李友說話的聲音,但是聲音不響,所以聽得並不清楚。
這哥們不是剛被放出來?難道又遇到麻煩了?我好奇心起,進了寧陵生的房間,只見李友左臉上有兩道明顯的抓痕,頭髮也頗為凌亂。
看他這副"造型"我就知道這人肯定被他老婆"教育"了。
李友愁眉苦臉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想著心事,寧陵生則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猶豫片刻李友畏畏縮縮看了寧陵生一眼道:"寧總,你不幫我我只有去死了。"
"李總,你到今天為止活的實在太順暢了,偶爾遇到點挫折也不是壞事。"
"您真是沒見過她的哥哥,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要知道我べ我動了歪心思非把我兩條腿給扯了,寧總,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寧陵生冷哼一聲道:"你算哪尊佛?"
"啪"李友乾脆利落的給自己一大嘴巴道:"瞧我這張臭嘴,您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再怎麼說我也照顧了您的生意,就看這條也不能不管我啊。"
寧陵生道:"你真的想要我幫忙?"
"那必須是啊,現在除了您沒人能幫我。"
"好,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怕老婆還是怕你大舅頭?"
"當然是大舅頭了,他就是個活流︶氓,您是沒見過他,真敢用噴子打人,我親眼見過他把一個人的雙腿打斷。"
"那沒問題,這件事不難辦。"
一聽這話李友樂的滿臉開花道:"您指教。"
"我可以讓你的大舅頭進監獄べ或是橫死街頭,你選哪一項?"寧陵生說這句話時第一次正視李友,表情再度變的陰森起來。
"啊......"李友沒想到他的解決方案居然如此殘酷,頓時被驚呆了。
"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猶豫?"寧陵生說話的語氣比冰都冷。
"我べ我確實是想避免被人傷害,可べ可沒想著要去害人。"
"你有想過害人,在你決定來找我的時候你早就想過各種可能對付你大舅子的手段了,而且你的內心很憤怒,你早就想他死,對嗎?"
我頭皮都在抽緊,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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