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二王子臉色一變道:「這真是大逆不道……」

雲天鳳知道:「目前皇儲繼統人選還是太子……」

宮間紀子沉臉道:「太子被老七串通佟尼誘導邪術,已病入膏肓,這兩天就會發作進入顛狀,失去繼統的能力。」

雲天鳳冷笑道:「真是好安排,皇上殯天,太子成瘋,王位不可久懸,國不可一日無君,二殿下又被毒劍所傷,自然四殿下順理成章繼位,可你又用什麼方法可以使四殿下自然死亡呢?」

宮間紀子道:「昨天我與他秘密會晤時,大家已知今日一別,便成永決,所以……」

她臉色一紅,止住不說。大家也意會到是什麼事。只不雲天鳳不避忌地說道:「你那時給他下了毒?」

宮間紀子點點頭。

雲夭鳳道:「四殿下卻是極精明的人,你怎能瞞住他的?」

宮間紀子道:「毒是下在我身上的,利用那一刻的纏綿,體力松解時,毒性乘虛而入……」

雲天鳳哈哈一笑道:「真厲害,看來你用毒的功夫無孔不入,以後我們中華男子娶扶桑女子時。要特別小心才對,說不定顏女是勾命使,一場春夢無了時,永遠也醒不了了。」

宮間紀子怒瞪他一眼。終於悻悻地道:「那毒性是隱伏的,要七八天後才會發作,可一經發作,便無藥可救了。」

雲天鳳微怔道:「陰長老,莫非你已知這種毒嗎?」

陰海棠道:「當然知道,這是采自一種毒藤的汁水,塗於女子下陰部而施毒,受毒者如在一年內不近女色,其毒自解,否則倒是的確無藥可救。」

宮間紀子臉呈異容。

二王子卻寬慰地道:「這就沒問題了,老四即使中了毒,可是他新遭父殃,必須守制一年始能選后妃……」

宮間紀子道:「他能忍一年?」

二王子笑道:「這該沒問題,老四並不是好色之人,平常在這方面也很淡……」

宮間紀子冷笑道:「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完全是因為我隨身帶來一個侍兒在服侍他的原故,那個侍兒今年才二十多歲,長得天姿國色尤精房中術,四郎近兩年來的起居完全由她照料,一天都離不開她,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前兩天可能是由於事情繁忙,一時用不到好,可是絕不會熬過七天,因此,我把期限拉到半個月,已經是最寬的計算了,我的安排絕不會有錯失的。」

二王子想想道:「假如有這麼長的時間,也許還能找個機會通知老四,叫他注意一點。」

宮間紀子冷舌道:「太難了,這兩天城門警衛森嚴,別人進不去,等老四登了位之後,他就是當今天子了,即使他撤走戒嚴,你們也無法再見到他了。」

雲天鳳一笑道:「我兩一介草民,自然無法觀冗,可是二殿下應該可以不受限制吧!」

宮間紀子冷笑道:「問題是二殿下能否活者走到城門口,我的毒劍……」

剛說到這兒,她忽地突然止口,目中透出一片疑色。

雲天鳳大笑道:「不錯,你的劍毒中人即死,我們在這兒聊了不少時候,二殿下好象還是沒有毒發的跡象,是不是天佑上國,叫你的毒藥失了效呢?」

宮間紀子大聲道:「雲天鳳,我不相信你能解了我的劍毒,你究竟耍了些什麼花樣?」

雲天鳳微笑道:「你的劍即然有解藥,你能配製,當然我也能配製。」

宮間紀子征然叫道:「你也能配製?怎麼配的?」

雲天鳳淡淡地道:號這還不知道,等我與陰長老研究一下之後,一定會有結果的。」

陳劍也莫明其妙地道:「天鳳,你是否已經把毒劍的解藥配製成功?」

雲天鳳搖頭道:「哪有這麼快,我剛把毒劍弄到手,幾須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后,才能針對著毒性處方。」

說著一撩衣襟,只見她的腰上插著一個皮鞘,鞘上赫然又有一支短劍,宮間紀子神色大變,將手中的短劍凝視良久,又嗅了一下,方始沉聲道:「雲天鳳,你一共偽造了多少柄假劍?」

雲天鳳撩開她的外衣,乾脆脫下來道:「你看好了,我準備的很充分。」

眾人愕然驚顧,只見她背後密密地插了一排短劍,為數足有八九支之多,俱是一樣款式。

二王子這時也神色一松道:「陳夫人,這麼說來我並沒有中毒?」

宮間紀子又想撲過來。

雲天鳳拔出腰下皮鞘的短劍道:「你少亂動腦筋,我做人一向心狠手毒,可不像拙夫那麼好心,你若是敢過來,我就叫你嘗嘗毒劍的滋味。」

宮間紀子並沒有被他的危言所懾,仍是一步步地通過來。

易嬌容盪劍欲攔。

雲天鳳擺擺掌道:「易前輩,不要擋她,看她能怎麼樣?」

宮間紀子走到她身前半丈停止道:「雲天鳳,我若想從你手中奪劍,並非不可能,然而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雲天鳳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短劍朝地上一插道:「我也學學你的花招,把劍插在地上,你有本事拔了去嗎?」

宮間紀子朝地上看了一眼,無法確定那柄劍的真假,雲天鳳將背後的短劍全部解了下來,插成一排道:「我再大方一點,把真的假的全都插在地上,你就不用擔心我用偷天換月的方法來騙你了。」

前後共計九枝劍,分插在她的周圍,可是雲天鳳的插法很特別,每一柄都是深沒及柄,將劍鋒全部埋入土中,劍與劍之間的距離約有三四尺。

宮間紀子的身法再快,也只有機會能拔起一柄,然面在九柄劍中,她該決定拔哪一枝呢?

沉吟良久,尚難取決。

二王子卻道:「陳夫人,你即然已經將她的毒劍換去了,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雲天鳳眼睛注視著官間紀子道:「殿下雖然受了一場虛驚,而且十分值得,第一殿下經歷了一刻死而復生,才知道生命是何等可貴。」

二王子笑笑道:「這的確不錯測才我倒不敢冀望能死裡求生,只盼能多活片刻,趕回宮去……」

雲天鳳繼續道:「第二,殿下今天大勢定矢,再也沒有人跟你爭天下了。」

二王子怔了一怔才巍然而嘆道:「這種時候,我最關心的還是父王的生死宮間紀子,你知道那種迷藥會在會在什麼時候發作嗎?」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從喝下去后的兩個時辰后已經開始漸漸麻痹了。」

二王子不覺又是一驚,忙又道:「有沒有辦法可以補救?」

宮間紀子漠然應道:「這是四郎的事,你為什麼不去問他呢?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下了什麼藥物?」

二王子低頭沉思,片刻后才對雲天鳳一揖道:「陳夫人,你前面所說的兩點我雖然十分感謝,但那只是我個人的謝意,現在我為了整個國家向你致崇高的敬意,你令宮間紀子說出她的陰謀,使我還能及時阻止這一場政變,只是我還想求你一件事……」

雲天鳳微笑道:「過去我們備受殿下優惠賜助,略盡棉薄,算不了什麼,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效力的?」

二王子道:「那毒交藤是否還有解藥?」

陰海棠忙道:「毒交藤沒有解藥,只有讓毒性自動退去,殿下問這個幹什麼?」

雲夭鳳一笑道:「自然是想去救他老四的性命,我真不明白,這種人還去救他做什麼?」

二王子嘆道:「老四謀父,是應該讓他自食惡果,可是我總希望父王能享盡天樂,勢必要求他解除迷藥中的成分,假如我把事實告訴他,他必能將心一橫,什麼都不顧了,因此我必須先想法子保全他的生命……」

陰海棠道:「叫他一年之內不近女色就行了。」

二王子嘆道:「事情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雲天鳳也眉頭一揚道:「殿下倒是提醒我了,宮間紀子既然抱定破金沉舟的決心,甚至於連活著眼見成功的機會都放棄了,必然還有更妥當的安排……」

二王子點頭道:「我的想法也是如此,才想求陳夫人設法叫她說出來我自己真的沒辦法了。」

雲天鳳一笑道:「這恐怕很難。」

宮間紀子怒聲道:「不是很難,是根本沒辦法,我已經把什麼都說出來了,只留下最後的一點秘密。」

雲天鳳笑道:「你留下那點秘密全無好處。」

宮間紀子道:「不錯,也許沒什麼好處,可是我堅持不說出來。四郎想到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一定不肯甘心,在他僅余的這點生命中,他可能會放開手大幹一場,這樣我擾亂你們朝政的目的,多少也可以得到一點。」

雲天鳳仍在低頭沉思,宮間紀子冷笑道:「你不必再動冤枉腦筋了,我剛才是受了你的威脅,所以才逼不得已說出了自己的秘密,現在你再也無法威脅我了。」

雲天鳳忽地一笑道:「不見得,只要你在塵世還有所依戀,你就沒有辦法脫出威脅。」

宮間紀子厲聲大笑道:「我還有什麼可依戀的?」

二王子忍不住道:「老四是你的丈夫。」

宮間紀子冷笑道:「我真正的丈夫應該是平川將軍,可是他只把我當作工具遣來遠邦,我曾經對四郎寄於希望,然而他也像平川一樣,沒把我當作人看時,算了,我都想開了,我這一生是永遠不會有丈夫的,為了國家,我必須保全平川,為了我個人和私怨,我必須殺死四郎以解很,你們想得不錯,除了毒交藤之外,我還安排下了殺死他的步驟,不過這個秘密我絕不會說出來了。」

雲天鳳忽地一笑道:「宮間紀子,你這一生中倒行逆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有此報,尤其是你殺死了趙霆,我相信他是真正愛你的……」

宮間紀子面色一暗道:「不錯,我並不想殺死他,現在四郎不在此地,我不妨說句老實話,假如元輝今天不被佟尼用奸計害死,我會推翻與四郎的一切約定,真心地幫助他以登大位的。」

雲天鳳微笑道:「四殿下何嘗不知道,他就是防到你這一手,才把你們之間的部份秘密透露給繼尼,否則誰會想到用那種方法去殺死趙霆。」

宮間紀子征了一怔才厲聲道:「不錯,你這樣一說我更明白了,只有四郎才知道我的劍術招式與反應,也只有他才能安排使趙霆撞上我的劍鋒,這樣一來,他就更該死了,我絕不肯饒過他。」

雲天鳳微笑向二王子道:「殿下,我也得宣告計窮了,此事我是無能為力,還是你自己來吧!」

二王子一怔道:「我有什麼辦法呢?」

天鳳微笑道:「通如你沒有辦法,只好放棄這個努力,好在聖上之死是老四作的孽,你可以不負責。」

二王子悠然地道:「我怎麼能不負責呢?假如不是我們弟兄內閣不和,怎會予外人以可乘之機,父王未能壽盡天年,我的罪過與老四是同樣的深重。」

雲天鳳一笑道:「可是你已無能為力,倒不如與今弟把話說說明白,即使他不肯將聖上的迷藥解除,至少也讓他明白宮間紀子的陰謀,你想他知道內情后,最先遭殃的是那一個?」

二王子還沒有想透,宮間紀子卻臉色大變,回身就想溜,易嬌容連忙雙劍一橫擋住她叫道:「宮間紀子,你也自食惡果了,現在想去救你的兒子可沒有這麼容易。」

宮間紀子單劍一錯,對準易嬌容衝去,易嬌容揮劍猛擊,宮間紀子的短劍招式比她凌厲,可是吃虧在劍身過短,僅能以些微的先機刺中她手腕。

這一下對別人可能是威脅,唯獨易嬌容不然,她的雙腕已經廢掉了,換上一隻連有長劍的鋼套,短劍刺上去又被滑開了,而易嬌容另一枝長劍乘虛而入,掠過宮間紀子的肩頭,劃開了一條血痕。

宮間紀子顧不得檢查傷勢,猶圖繼續進攻,二王子已經想透了雲天鳳暗示的意思,大叫道:「宮間紀子,你還有一個機會救你的兒子。」

宮間紀子聞言一怔道:「如何救法。」

二王子道:「由我負責,遣人送他回國,交還給平川將軍,否則老四對付他的手段一定是慘酷無比。」

雲天鳳微笑道:「這樣做法宮間紀子不會同意,她到中華的任務已經做底的失敗了,平川怎麼肯承認是他的授意,為了證明沒有這回事,他一定當著來人殺了那孩子。」

二王子一怔道:「那該怎麼辦呢?」

雲天鳳道:「中華地大物博,還怕沒有地方插一個小孩子,你不妨隨便找個地方將他藏起來。將來撫養長大,等平川將軍死了之後再把他送回去,以上國之威,明定他世子的身份,叫他在扶桑本土享有應得之待遇。」

宮間紀子道:「我不信你們會這樣做。」

雲天鳳笑道:「這是示惠撫遠的政策,你的兒子如此一來,感恩圖報,對於中國一定死心塌地的歸順,再也不會生出異志,而我們也去了一個心腹之患,這對大家都有好處,有眼光的明主,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天賜良機。」

宮間紀子還在猶豫,雲天鳳道:「我認為你不必考慮你的兒子不能坐上中國的王位,卻還能在扶桑繼承他父親的權位,你也應該滿足了。」

宮間紀子終於被說動了,長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匣,寬厚經寸,拋在二王子腳下道:「我信任你,這裡面是一顆解藥,可以解除他在三年前年中的暗毒。」

二王子驚奇道:「三年前所中的暗毒?難道你在三年前就在他身上種下了毒?」

宮間紀子黯然地道:「是的,扶桑的女子是不易受欺騙的,我在得到一個男人的時候,就開始防備失去他。」

二王子抬起木匣道:「這又是什麼毒呢?」

宮間紀子道:「不要打開,等你見到他的時候當他的面打開,你就會明白這是什麼毒了……」

二王子倒是很尊敬她的意思,將木匣收入懷中,宮間紀子又道:「匣子另外還有一份劍廖,是我們形意劍門的劍擊精華,我相信你是個可信賴的人。」

二王子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會將它交給你的兒子,叫他繼承你的劍法。」

宮間紀子卻道:「不,你可以先看一遍,然後任意處置,只是別傳給我的孩子。」

二王子不解道:「為什麼呢?難道你不希望他……」

宮間紀子惻然道:「形意劍是一種極為惡毒的劍術,學過這種劍法的人都沒有善終,我不想我的孩子繼承我的不幸……」

雲天鳳冷笑道:「這倒不然,易家劍法也是一種惡毒的劍術,在我丈夫身上卻沒產生什麼惡果。」

宮間紀子庄容道:「你的丈夫是個了不起的人,任何惡毒的東西都無法影響他,二殿下的本心雖不如你丈夫,可他最近受你丈夫的影響,也漸漸走上那條路了,所以我把劍廖交給他,相信也不會害到他。」

雲天鳳冷冷一笑道:「宮間紀子,我忽又想起一個疑點了,假如你在四王子身上下了暗毒,應該可以隨時取他的性命了,為何又用毒交藤再多一手呢?」

宮間紀子臉色一變道:「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話?」

雲天鳳淡淡地道:「我信不信無關緊要,可你必須使二殿下覺得滿意,而你的兒子還要認他保全。」

宮間紀子轉向二王子道:「殿下是否要我解釋一下?」

二王子沉吟片刻道:「我本人不須要,因為我對你十分信任,可陳夫人不滿意,你必須解釋清楚。」

宮間紀子怒聲道:「為什麼?」

二王子道:「因為我必須把你孩子寄托在陳大俠身邊才保全,否則老四知道真相之後,一定會把對你的怨恨發泄到你孩子身上,我可不一定能保護他。」

宮間紀子連忙道:「我相信二殿下一定能的。」

雲天鳳飛快的插口道:「你怎麼能肯定。」

宮間紀子怨毒地盯她一眼,然後才沉聲道:「好,你一定要知道,就把匣子打開來看看。」

雲天鳳伸手向二王子道:「殿下請把匣子拿出來。」

二王子朝宮間紀子望望,見她沒任何錶示,才取出匣子交給雲天鳳,雲天鳳又還到宮間紀子手中道:「我想還是你自己打開比較妥當。」

宮間紀子取在手中,既不見動作,也沒有表情,只是獃獃地站著,雲天鳳冷冷地道:

「你為何不敢打開?」

宮間紀子將木匣往地下一丟道:「雲天鳳,你太歷害了,任何事都被你料中,這匣子中沒有解藥,只有劍廖和啐毒劍的方法,四郎在三年前的確已經被我下了毒,那毒沒解藥的,但它平時不發作,也沒有感覺,因為那暗毒必須有引子才能使他發作,可這引子……」

雲天鳳一笑道:「這引子在那貼身女詩身上對不對?」

宮間紀子厲聲道:「對,她得到我的命令,只要看見這木匣落在別人手中,就是引發暗毒的時候了。」

二王子失聲道:「那你叫我把木匣當著老四的面打開,就是叫我殺他了。」

宮間紀子一嘆道:「難道你不想殺他嗎?」

二王子搖頭道:「我沒有這意思,而我想盡量讓他活下去,甚至我還會擁戴他登上皇位。」

眾人都是一征,連易嬌容都愕然道:「老二,你怎麼忽然有這個意思。」

二王子嘆了一口氣道:「看他所布署與活動他實在是個精明的人,比我強多了。」

陳劍不以為然造:「殿下,人君之選首以仁德……」

二王子搖頭道:「不然,處江湖可講道義,當朝政必須用權術,我的心腸太軟,手刃同胞我就做不來,老四就比我強。」

陳劍仍不同意道:「歷史上的有道之君都是以仁德為治,只有暴君獨夫才用酷刑。」

二王子嘆道:「那是騙人的,只有在宮廷生活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真正的滋味,當你坐在王位上時,你是天下最孤獨的人,包圍你的人沒有一個不設法利用你,所以你必須具備最硬的心腸,對誰都不信任,對誰都沒感情,這樣你才不受愚弄。」

宮間紀子冷笑道:「可四殿下仍受了我的愚弄。」

二王子一嘆道:「只怕是他在愚弄你吧,到現在為止,你一直是他的工具。」

宮間紀子道:「可他的性命都在我的掌握中。」

二王子苦笑一聲道:「你唯一騙過他的就是你兒子的真正身份,若說你能控制他的生死,恐怕是自欺欺人之談吧,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宮間紀子神色一變道:「你胡說。」

二王子笑笑道:「我一點都不胡說,你所謂毒交藤的事就是一個漏洞,假如你稍微聰明一點,便不該扯這個大謊,老四生來就是天聞,這件事在宮中已不算是秘密,我奇怪你怎麼會不知道。」

宮間紀子臉色大變道:「不,不可能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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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劍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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