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隻身殉家逐波逝

第一百零八章 隻身殉家逐波逝

松娘如此說道.她的神色那麼凄荒.好像是秋日的里最後一朵花兒一般.開到盡頭要敗落.沈寒妝憐憫她心苦.就把隨身帶來的杏仁露倒給松娘喝.

「我的家園是被征戰的那個人毀掉的.所以我要報仇.他位高權重.我除而不得.所以只好靠著這次嫁人的時機來給他致命一擊.」松娘接過沈寒妝遞過來的的杏仁露.輕輕的抿了一口.

彼時天如寶石.朵朵白雲如同牛乳一樣軟軟的.飄在天空上.路過楊柳梢頭.

有雲朵路過池塘.池塘也投下了雲朵的影子.「所以.這就是何滿子的意思了么.」沈寒妝說.松娘默默點頭.

她復而又開口道:「那時候.他們誣陷我娘是胡楊國的姦細.我娘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是姦細.」她緊緊攥著自己的雙手:「明明是他們想要邀功.才用我們一家鄉親湊數的.」

「可是.你嫁了九洲王又能有什麼用呢.」沈寒妝復又問道.松娘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屢次三番願意幫你刺殺公玉武丁.」沈寒妝懂了.原來松娘也恨公玉武丁

「何滿子.我娘當初一曲何滿子名動銀鳳.可是她最後求唱一曲何滿子.申訴冤屈的機會都沒有.公玉武丁.他親自下令的.總歸伯仁是因他而死.就算非他殺又如何.」松娘情緒激動.高聲道.

「你小聲點.這宮裡隨處可見陛下的眼線.」沈寒妝皺眉.同樣小聲的安撫著松娘的情緒.松娘一口全部喝掉了杏仁露.笑道:

「南宮婦好.她也許恨不得我把公玉武丁給滅了才好.所以我現在做的事情.她若知道了定然會幫我的.」她也是那麼聰慧的人兒呀.

「也許吧.呵呵.」沈寒妝只得賠著笑了笑.而今她才懂得原來松娘的心裡背負著那麼多東西.今日一見之後.怕是以後再也難見了吧.

松娘便不在說話.沈寒妝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的默默對坐不語.直到秀女都回來.沈寒妝才鄭重的起身告辭.再不相見……

十七日後???九洲王迎娶王妃回國

南宮婦好身著正式的禮服.並親自給穿著九洲王妃服制的珞英長公主蓋上蓋頭.整理衣襟:「義妹一切保重.」最後.她燦然一笑.

「臣.南松娘拜別義姐陛下.乘風破浪九萬里.雲帆遠航渡遠人.奴去也.莫牽連.」松娘也規規矩矩的磕頭下拜.朗聲說道.

南宮婦好含笑.把松娘的手交到了鎮畑晙手裡.說道:「我把她交給你了.望你好好珍愛她.」鎮畑晙接過松娘的手.小心牽過.

「你放心.」鎮畑晙心思複雜的看了南宮婦好一眼.那一眼裡包含了太多的莫名意味.然後是南宮婦好站在高高的御階前.看著鎮畑晙牽著松娘的手慢慢離開.

在然後自然是庄長風和辰文雨.冷千霜.沈寒妝負責領著文武百官去送他們.直到目送著他們的樓船離開.庄長風他們才回來.

而南宮婦好.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的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你這樣的淡定.我很意外呀.」公玉武丁走進來時.南宮婦好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吃蘋果.

「不然呢.」南宮婦好拿起另外一個蘋果遞給了公玉武丁.公玉武丁拿著蘋果咬了一口:「還不錯.只是甜不甜還是看心情.你說呢.」

「這個是自然的.有心情吃什麼都香.」南宮婦好扔掉了吃乾淨的果核.看著公玉武丁意味深長的說道:「君侯殿下該不會是有什麼心事.所以吃什麼都不香.」

「怎麼可能.是夫人多慮了.」他遮掩性的笑了笑.不自然的摸著鼻子.南宮也不和他多說.只是繼續的看著窗外秋月.對公玉武丁熟視無睹.公玉武丁.也安靜坐在邊上

良久.只覺得好像是夜色愈發的濃厚了.南宮婦好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公玉武丁還安靜的坐在那裡.她正要說什麼.卻見門外有內侍叩門的聲音.

「什麼事.」南宮婦好不耐.那內侍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道:「是君侯殿下.九洲王發了國書給您..」國書.發國書給他幹嗎.公玉武丁滿肚子狐疑.

見他如此.南宮婦好也一改不耐的態度.揚聲道:「送進來吧.」一邊說一邊就要避嫌的離開.公玉本不在乎南宮婦好是走還是留的.可是他從內侍手裡接過國書看了.

「你等等..」一抬頭.眉頭緊縮的公玉武丁瞥見南宮婦好要離開.突然開口阻止道.南宮婦好不解其意.只得停下腳步.見他神色凝重.她疑惑:「什麼事.」

「你今天嫁出去的那個珞英長公主.刺殺鎮畑晙失敗.在樓船上投海死了.」公玉武丁的聲音陡然冷了八度.狠狠的吐出這個消息.

死了.刺殺鎮畑晙.南宮婦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她十分獃滯震驚.公玉武丁又繼續說道:「她還供出指使他這麼做的人.是孤.」

憑白無故的被安上了謀划刺殺九洲王的污名.公玉武丁當然生氣.「那你解釋清楚就是了.嗐.」南宮婦好眼皮都不動的隨口說道.

「解釋不清楚.」公玉武丁把國書給南宮婦好看:如果只是松娘紅口白牙的招供.也就罷了.可是因為疑心當場徹查的鎮畑晙.當場揪出了幾個所謂的公玉武丁的侍衛.

那幾個侍衛剛好是跟著公玉武丁一起來金凰的隨行之一.胳膊上又有公玉武丁的貼身侍衛的鳳鳥烙印.這下子.他公玉武丁就是在多長了張嘴.也沒辦法說明白.

不論鎮畑晙是否相信公玉武丁是清白無辜的.他懷疑他有這個心思是一定的了.「唉.」南宮嘆氣:

敢用一己之身誣陷是公玉武丁的人謀划刺殺九洲王.又引得鎮畑晙對公玉武丁起了疑心.這個女子是多麼的玲瓏剔透.只是可惜了.

南宮婦好都忍不住去想松娘是如何做的.也可能是:鎮畑晙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上了樓船.她早就準備好了.所以趁行禮時用簪子刺進了鎮畑晙的肩胛.

也有可能她說是因為不忍依照命令刺殺了九洲王云云的.說著惹人憐愛同情的話.最後決絕而凄然的用簪子刺進自己的胸口.然後像只大鳥一樣從樓船上跳下.

其餘的更多.她想不出來.也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因何而恨公玉武丁.又如何巧合得知真有「公玉武丁」的人想刺殺九洲王.

但是不論如何.她的目地也達到了:九洲王猜忌公玉武丁.發來國書質問.「這事兒太古怪.不用等明天了.」公玉武丁焦灼道.

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情關心南宮婦好了.他現在要做的是叫來自己的內侍.去通知輕羽和大皇子公玉文郬連夜趕回銀鳳城.

他走的太匆忙.對南宮婦好連告別都沒有.而南宮婦好並不介意.她耐心的等著公玉武丁離開.又耐心的等來了拓跋秦亦.

「銀鳳城的樰羽君妃發來消息.刺殺九洲王的人的卻是銀鳳城的人.卻不是公玉武丁的人.而是易家的門客.」拓跋秦亦如是說.

南宮婦好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的點頭道:「我想也是.他也不會真的蠢得去刺殺九洲王.不過那無所謂了.真真假假.巧合串聯.」

「那易家向來是低調又沉默的.怎麼會出手.難道他們想引起銀鳳內亂.」亦或是.南宮婦好收買的人.想到這裡.拓跋秦亦不由自主的看著南宮婦好.

「不.準確的說他們是恨公玉武丁的.九洲王不是傻子.他手下的大臣也不是.所以他們不會覺得銀鳳城會蠢得真的用這種事挑撥戰火.所以只可能是似怨.」

南宮婦好說.可是她說完.拓跋秦亦還是糊塗:「鎮畑晙有什麼理由相信.拓跋秦亦和自己有私怨.」他問.南宮婦好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一定是有的.不僅有.而且是松娘知道的.她一定是說了什麼.鎮畑晙才相信的.」

她的卻是不知道.就像這件事.只有沈寒妝清楚.然後由沈寒妝說給了松娘聽一樣.而沈寒妝則是從沈君珝那裡知道的:

鎮畑晙在被南宮婦好的祖母驅逐出金凰城后.曾經去過銀鳳城.但是在銀鳳城因為偷盜殺人罪.被投入監牢.再后來.他是被押去做苦役時偷著逃走的.

明裡看.這好像跟公玉武丁沒有關係.可是鎮畑晙被誣陷偷盜的東西.是公玉武丁壽辰時大臣進供的青玉梅花鹿銜靈芝印章.

巴掌大的一塊青玉被雕刻出梅花鹿銜靈芝.公玉武丁十分喜歡.后來.天宮出了失竊案.丟了印章.

公玉武丁十分生氣.下令徹查.若是抓到盜賊.就當場誅殺.后來因為沈君珝的諫言批評.才改成了苦役.

而鎮畑晙.則是被真正偷盜的內侍選中的倒霉鬼.又加上糊塗審案的官員.好大喜功.所以這冤屈就做實了.

而且.鎮畑晙是該恨公玉武丁的.若不是他太急著抓盜賊.尋回印章.怎麼會讓鎮畑晙連申冤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后來.那個審判鎮畑晙的官員.還因為政績出眾.被公玉武丁生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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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女帝養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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