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前塵舊事結疙瘩

第七十二章 前塵舊事結疙瘩

庄長風則是溫暖的笑著,不以為意的扭頭看著殿外溫暖的陽光。他們也沒有待很久就離開了,南宮婦好也沒有送只是擺擺手意思了一下

庄長風和沫雨笙帶著一雙兒女離開的時候,還在廊蕪上碰到了腳步匆匆的拓跋秦亦。「庄大人好。」拓跋秦亦還停下來給他施禮。

「拓跋大人同好。」庄長風還禮,沫雨笙也給拓跋秦亦斂身屈膝行禮個禮問好。拓跋秦亦點點頭,就此與庄長風告辭。

然後他們二人繼續分道揚鑣,拓跋秦亦則是步伐堅定的走向曌宮的金鳳翎,去見南宮婦好……

此時???金凰城外???柳含煙的茅廬內

「這是今年新下來的紅茶,將軍嘗嘗。」柳含煙熟捻的洗茶具,煮沸湯然後泡茶給仲長滄浪。茶杯是琉璃盞,茶壺是窯州的細瓷長壺。

深黃色的茶,帶著微微的紅色、從細長的壺口流出,然後淺淺一盞香的布滿了琉璃盞。仲長滄浪端起琉璃盞,喝了一大口。起初是微微的澀,在回味就是清爽的甘香

手藝就是比郎賢平要好,仲長滄浪暗暗的嘆了一句,然後徐徐說道:「女先生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總不是想只請我喝茶吧。」

柳含煙當然知道,她不急不慢的給自己也斟了一盞茶,又輕輕的抿下一口才吐口道:

「他,一切可好?」「好。」「恩,那我沒問題了。」柳含煙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好就好。可是仲長滄浪卻不依不饒道:

「我還有問題。」他是粗人一個,說話自然是習慣直來直去。此次,好不容易遇到柳含煙、他肯定要把心裡的疑問一吐為快的。

「是我,當年是我和師妹。」柳含煙早就想過無數次,如果在遇到、沈家的人或者是仲長家的人一定會問她當年的事情。

「那——想必先生是知道當年沈家為何被滅門的真相的?」仲長滄浪私下裡也不是沒有查過,但是那伙人做的太乾淨了、幾乎是無跡可尋

柳含煙卻搖頭:「我不知,我只知道那日小師妹當了為錢賣命的殺手,帶人去沈家、我去清理門戶」

她那個小師妹,當年早已經已經被逐出師門、所以她當日是秉承師門規矩,去清理門戶、但是卻被她逃了。至於其他的內情,她真不知

「看在我義兄痴心待你你七年的份上,」仲長滄浪並不信柳含煙的說辭、所以繼續懇求道:「求先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的義弟竟然不信自己,柳含煙有些生氣、有些恨自己想的太過美好。所以她嫌棄的拿起仲長滄浪喝了一口的琉璃盞,把茶水潑了。

「若是他,定然會相信我的話吧。」她譏笑著,把沒了茶水的琉璃盞扔給仲長滄浪:這茶盞,要不得了、只是砸了可惜。

仲長滄浪先是失望,而後是自嘲、在然後是替義兄不值:原以為被郎賢平念念不忘,七年牽挂的女子是多麼深明大義呢。

「若是先生想起些什麼,可派人飛信給我,滄浪期待著先生詳細的答案。」雖然是萬般失望,但是仍不甘心的仲長滄浪還不忘補充一句

柳含煙突然想到了沈寒妝,所以突然出聲叫住了準備起身告辭的仲長滄浪:「將軍等一等,留步。」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面了,這是個機會

仲長滄浪眼睛里又升起了希翼的光芒:難道她良心發現,想開了?「先生是想到了什麼?」

柳含煙搖搖頭:「是寒妝妹子,我知道你們倆很久未見了、所以剛才在來這裡的路上已經派人去傳信了。」

沈寒妝並不清楚柳含煙與仲長滄浪的義兄郎賢平相識,但是她卻認出了曾經出現在沈家門外的那個聲音、只是柳含煙一隻含糊其詞罷了

這次柳含煙的口信,讓她確定了原來她竟然是當年出現在沈家門外的俠骨「仙女」。

所以急火火的就直奔柳含煙的城外茅廬,那天的金凰城百姓都看到了一個馬騎的並不嫻熟的青衫女子策馬飛奔,出城而去。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仲長滄浪。所以才最終決定策馬飛奔:就像遲了就錯過一般

「哦,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先生呢?」仲長滄浪口氣不善,陰陽怪氣的對柳含煙說:他打心眼裡認定了柳含煙,一定是知道些什麼而不肯說。

柳含煙被他氣的不肯在說,憋著滿腹委屈不肯在解釋。看到沈寒妝氣喘吁吁的跑進茅廬,立馬生硬的說道:「你們隨便說說話兒,我出去走走。」

然後,她就獨自離開了茅廬。

金凰城內曌宮金鳳翎

聽完了拓跋秦亦的稟告,南宮婦好巧笑嫣然的攀著他的肩膀說道:「恩,我知道了、家夫辛苦了。」不過是每日的例行回報。

「不辛苦,」拓跋秦亦把玩著南宮婦好散下的一縷髮絲,平平道:「比起好戲連連的銀鳳城,我這個聽戲的也沒有做什麼。」

想想真是不可思議,當初他是柳家選來冒充拓跋家少爺的鳳夫、而今卻越來越穩當的做著他的鳳夫,還成了南宮婦好的助手。

「哪裡,」南宮婦好慵懶的撩了撩髮絲,說道:「你做的一向很好,所以最終一定會得償所願。」柳家的人又如何?她不在乎

得償所願?拓跋秦亦只覺得口腔里瀰漫著絲絲苦澀的酸意,做拓跋秦亦太久了、忙著跟其他人你死我活的攻心太久了,他都快忘了。

「柳家的刀,快要被你侵蝕鈍了、我哪裡來的得償所願。」從第一眼看到南宮婦好時,拓跋秦亦就確定、她是一粘就甩不掉的毒藥。

「是刀鈍了?」南宮婦好曖昧的換了個姿勢,貼著拓跋秦亦的胸膛從他懷裡掏出了隨身的匕首。

然後她拔出刀鞘,「刀還是很快的,」寒光冷冽的刀,哪裡有一絲鈍了的樣子:「怕是,你的心鈍了。」她像一條蛇一樣,柔媚無骨的貼著他的身子,喝氣如蘭。

心鈍了,拓跋秦亦獃獃的看著南宮婦好的眼睛、一時間陷入了自己的情緒里無法自拔:好累呀——心鈍了就鈍了吧——

不對,他在想什麼?!有些頭疼的拓跋秦亦惱怒的猛然醒過神來。他剛才又中了南宮婦好的眼媚秘術了!

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吃吃的笑,「不錯,有進步、清醒的快多了。」南宮婦好由衷的誇讚道。

「我們,應該說這些么?」拓跋秦亦尷尬的摸著鼻翼掩飾道:「陛下是不是該準備接受公玉武丁的道別了?」這才是他們該談的。

南宮婦好無所謂的瀟洒揮手道:「你安心吧,沒啥可準備的、他一走,你們也清凈了是吧。」她一直很清楚。

那天,在花園裡對公玉武丁放冷箭的就是拓跋秦亦、當然,這並不是南宮婦好授意的。「其實吧,我不這麼認為。」拓跋秦亦搖頭。

「恩,我一直好奇著呢、你是想把我和他一起除掉,還是只想給上官霜竹製造一個救人的計。」南宮婦好清楚,她正在養虎。

「對於柳秦亦來說,是想前者、對於拓跋秦亦來說,是想後者。」拓跋家,上官家、論起來有那麼點瓜葛。拓跋秦亦從沒打算對南宮婦好扯謊,因為她亦是如此。

「這個答案,我喜歡。」南宮婦好十分滿意的誇讚道,養虎不一定為患、還有可能養出憂患意識。

「陛下也許想聽聽別的答案。」跟著南宮婦好久了,拓跋秦亦發現自己也學會調侃鬥嘴了。

哦?還有第三個答案?「我還以為,你的心思就一點點呢。」南宮婦好十分感興趣的洗耳恭聽。

拓跋秦亦輕佻的冷然托起南宮婦好的下巴,酷酷的說道:「作為你的夫君,實在是不能容忍妻子還有別的夫君呀——」他的話半真半假。

「我可以為這個理由,高興一下嗎?」南宮婦好眨眨眼,逢場作戲的反問道。

其實她心裡是不信的,拓跋秦亦點頭,只是眼睛里包含在最深處的意思,被藏的很好。最終的結果就是,此刻的互動、被當成了玩笑

「啟稟陛下,」玉璧的話打斷了拓跋秦亦和南宮婦好略微有些曖昧的互動。「君侯殿下要見您。」

來的好快,南宮婦好心底里感慨了一句、看起來他也是急著回去看好戲了?!「請。」她開口道。而拓跋秦亦則是轉身走到南宮婦好身側

只要有第三人,拓跋秦亦就從不肯站在南宮婦好身邊兩步之內。對於他的習慣,開始南宮婦好還糾正過、後來鑒於他的固執,索性放棄

玲瓏引著看起來像是夜不能寐的公玉武丁來見南宮婦好,因為有了訂親關係,所以南宮婦好選擇在寢殿見他。

「夫人,看起來你氣色不錯、是準備妥當了么?」饒是如此,公玉武丁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先開口。所謂的搶佔先機,就是這樣

「尚可,」南宮婦好淡淡的說,然後請公玉武丁坐下道:「佳婿不會是只為了來問候我氣色如何的吧。」她眼睛里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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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女帝養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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