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館爭鬥

靶場的比試對於軍營里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每到有新人進營，軍官們總是會找出各種借口和理由來捉弄新人們，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次是傑森贏了軍官。既來之則安之，已經被保羅弄來了這個訓練軍營里，傑森他們就沒有可能會提前離開。舒服的熱水澡，豐盛的大餐，暖和的床鋪，這一切都為傑森等人的新生活開了一個好頭。

然而當時針指向次日凌晨5點，美夢終於結束，一個身形壯碩的美軍軍官用尖銳的哨子和手中的皮鞭將傑森等人叫醒。凶神惡煞的方塊臉、寬厚結實的臂膀以及矮矮墩墩的身形都跟達斯丁少校有著天壤之別。在這名執行軍官的驅使下，包括傑森五人在內的一百多名士兵開始了枯燥而艱辛的負重長跑。

踏著雨後的泥濘，穿過植被茂密的針葉林，被軍官驅趕著的士兵們必須一口氣衝上山頂，經過5分鐘的休息，復又扛著各自的武器裝備跑回營地。這樣的訓練方式讓傑森想起了某些電視和小說中的情節，沒想到終有一天也降臨到了自己身上。重新回到營地，天已大亮，傑森筋疲力竭地打量著這座遠離城市和交通幹線的軍營。

它置於大片樹林之間的空地上，主要建築是混凝土或者普通土木結構，宿舍、餐廳、教室等都相互分隔，估計可以容納上千名士兵駐紮和訓練。這軍營里還有另外一些建築設施半埋於地下，僅從露出地面部分，很難揣測它們的真正規模。

沒有唱歌或是政治課程，長途拉練之後直接就是早餐，麵包、黃油、雞蛋還有牛奶，相比於傑森從前的生活，這些食物算不得多麼豐盛，但相比於他們在上海時的飲食，這些就有如夢幻了。於是，傑森以風捲殘雲之勢掃光了定額食物，但即便以這樣的速度，在受訓的同伴中仍不是最快的，尤其是小約翰和胡安這樣挨過餓對食物有著格外渴望的傢伙。

進餐的過程是愉快而幸福的，但接下來的這個上午，傑森等人就又陷入了痛苦的深淵。格鬥課程在露天場所進行，一同接受訓練的士兵都比傑森他們來的要早，前期訓練多多少少有些積累，因而不論高矮胖瘦，對上才剛剛傷愈的傑森都能夠輕鬆取勝。可憐的傑森根本數不清自己被擊摔了多少次，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破裂似的，就連早上吃的那些也快要吐出來了。到了午餐的時候，面對依舊豐盛的食物，他是全部訓練人員中最後一個吃完的。

下午一開始依然是負重越野，不過，下午的越野並沒有走早上那條路，也不是單純地進行往返。在訓練軍官的帶領下，士兵們列隊抵達了十公裡外的一處訓練場。接受訓練的士兵們來到這裡當然不是單純的參觀，在士官們的帶領下分組散開，他們必須在士官們的直呼下熟悉手中的武器，而這恰恰是傑森等人的強項。2個小時的武器熟悉時間讓傑森枯竭的體力逐漸恢復，在所有有機會上手的武器中，傑森尤其對加蘭德步槍和勃朗寧重機槍感興趣。

第一天的訓練就已經把新人們折騰的****，就算傑森他們幾個已經有過實戰經驗的人也差點堅持不住，好在訓練他們的教官已經察覺出了新人們的不適，下午的負重訓練之後，便沒有再給傑森他們增加訓練的強度和分量。晚飯過後，傑森被阿瑟開著吉普車接走，一塊乘坐吉普車離開軍營的還有達斯丁和西蒙。

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下來，但是鎮上的小酒館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傑森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小酒館裡面卻是煙霧繚繞，嘈雜異常，叫罵聲和大聲嚷嚷的聲音此起彼伏。「這就是酒吧？？」傑森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亂糟糟的地方就是軍營里那些大兵們說的所謂的天堂，很顯然他們說的和傑森想象的出入太大了。

「噢，教授，好像你從來不曾進過酒吧一樣，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已經是酒館的常客了。」西蒙在射擊比賽中輸給了傑森，總是不忘時刻打趣傑森，傑森的反應可又被他抓住了一個機會。

一位胖乎乎的幾乎要滴出奶油來得三十左右的女招待過來，她的臉上還有幾點麻子。「幾位兵哥哥要喝點什麼？」胖女招待的聲音很膩人，「啤酒？」

「是的，一人一杯！艾瑪大嬸！快點！」西蒙很是熟絡的對著女招待喊道，卻被這個叫艾瑪的胖女招待瞪了西蒙一眼，轉身的時候，一彎腰直接在西蒙的胯間狠狠地捏了一把，西蒙頓時就驚呼出聲，酒館里的其他人卻都哈哈大笑起來。

美國大兵們訓練之餘，尋歡作樂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儘管傑森早已經熟悉了現在的這具身體，但是要完全習慣這種開放式的美國生活，卻到底有些放不開。

雖說小酒館並不是很大，但酒館里也還是有一些本地的女性出現，抄起女招待端來的啤酒滿滿灌了一大口，這時候西蒙、阿瑟和達斯丁的眼睛都開始四處彈射，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了。「夥計們，我得失陪一會了！」西蒙一口將杯子里的啤酒喝完，然後眼睛盯著以為大波金髮的姑娘，站起身來，「這個是我的了！」

看著西蒙朝那姑娘走過去，傑森搖頭笑道：「他一直就是這樣嗎？」

「當然，嘿，夥計，我們出來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找樂子嗎？」阿瑟笑道，「好了，夥計！看看這裡的姑娘吧！」阿瑟也站起身來，很顯然他也有了目標，一個正在對他拋媚眼的姑娘。

「我想我還是先回軍營吧！」傑森還是還是不習慣阿瑟他們的行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舉起空了的啤酒杯對達斯丁笑道，「我已經喝得夠多的了，我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的訓練說不定會更加嚴厲。」

達斯丁卻一把扯住傑森，有些不滿意的道：「哦，別這樣，夥計！我們可是一起出來的，如果你先離開了，大家會很掃興的，要知道，假期可不是經常都能有的。」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就聽的教官的一角突然發出「哐當」的聲音，然後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傑森和達斯丁都扭臉一齊望去，只見西蒙正和一個壯漢互相揪住了衣領，旁邊那個對西蒙拋過媚眼的姑娘正在一旁哭泣。

「糟了！」達斯丁不禁懊惱的一拍手，「西蒙這混蛋，肯定又惹事了。」「走吧，夥計，去看看，別讓兄弟吃虧了！」達斯丁放下手中的酒杯招呼傑森圍了過去，因為這時候已經有七八個壯漢朝西蒙靠了過去。

「嘿，傻大兵，你想和我爭姑娘嗎？」那個和西蒙對面的壯漢敞著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汗水和著燈光閃閃發光，「如果你識相的，趕緊滾蛋吧！」壯漢推了一把西蒙的肩膀，將他推得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哦，快看啊，這就是我們的美國大兵，都想你們這樣，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推倒」壯漢的話讓酒館里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你真是太遜了！乾脆回家當媽媽的乖寶寶去吧！」得勢不饒人的壯漢哈哈大笑，然後捏緊了拳頭，「先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後泡馬子的時候眼睛放亮點！」說著一拳就砸了過去。「砰」的一拳，西蒙被對方狠狠一拳砸在眼眶上，頓時就黑了一隻眼圈。西蒙狂叫一聲，捂著眼睛後退了幾步，收勢不住，就往後倒去，「嘩啦「一聲，還拉翻了他身後的一張桌子，酒杯酒瓶倒了一地。頓時響起一陣女人的驚叫聲還有男人們的叫好聲。

「沒用的小子，你起來吧，讓你再嘗嘗我的拳頭！」雖然西蒙已經被打倒在地，可那壯漢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西蒙。「小心，西蒙！」達斯丁不由驚叫起來，因為那壯漢此時已經又一拳砸向西蒙的面頰。。

「砰！」的一聲，拳頭揍在臉上發出的悶響，緊接著就是桌子被壓翻在地發出的「嘩啦」的聲音。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驚得呆住了。那個對西蒙動手的壯漢已經被倒在地上了，嘩啦啦的壓翻了一張桌子。傑森站在那裡，顯得很氣定神閑。很顯然剛才傑森那一拳打的夠重的。

其餘七八個壯漢立即圍了過來。已經不能講什麼規矩了，回過神來的西蒙和達斯丁還有剛擠過來的阿瑟都各自撲向了身邊的大漢。還有三四個壯漢和倒地后掙扎著爬起來的壯漢都惡狠狠的撲向傑森。場面雖說混亂不堪，但一直深藏於傑森記憶深處的格鬥技巧終於派上用場，

「砰！」一個大漢被一腳踢翻，半天怕不起來。「嘭！」一聲巨響，兩個大漢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軟綿綿的倒下來。還有一個見勢不妙，想要轉身逃走，被眼疾手快的傑森抓起一把椅子砸過去，「嘩啦」一聲，連人帶椅翻到在酒吧的門口。「現在就剩下你了！」傑森笑了笑，「壯漢先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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