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沙克受傷
已經緩過勁來的沙克拉開車門正要彎腰鑽進駕駛室,只聽得噠噠噠的槍聲響起,一串子彈從小樓的樓頂上飈射而來,半個身子已經鑽進駕駛室的沙克悶哼一聲,後背上隨即冒出一團血霧。「開槍,開槍掩護。」傑森的反應最快,只是一扭身,右手已經把斜跨在身上的那支mp18抓在了手裡,根本就沒有端平了mp18再開槍那一說,傑森只是在腰間把槍口仰起,直接對著樓頂就一梭子彈打了過去。
「山羊,你怎麼樣?」一梭子彈打回去,趁著對方停止射擊的功夫,傑森大步衝上去,一伸手抓住沙克的腰帶,先把臉朝下趴在座椅上的的好客從駕駛室里拖回到地上來。旁邊也已經回過神來的羅山一邊指揮手下的士兵用步槍射擊,同時扭頭向傑森大喊道,「他怎麼樣了?」
羅山帶來的這幾個**士兵雖說不是什麼神槍手,但樓頂距離他們之間不過只有三十來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可能連個傻子也能打中了。每當屋頂上的人打算探頭出來的時候,就會被羅山手下士兵射出的子彈給擋回去。得到了掩護之後,傑森這才有機會去檢查沙克的情況,就在他附身去看沙克的時候,沙克卻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傑森的肩膀,以微弱的聲音道:「老闆,你是想摔死我嗎?」
見沙克還能開口說話,傑森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行了,既然還能說話就死不了,咱們馬上離開這裡。」既然沙克還活著,樓頂上那個襲擊自己的傢伙就全然已經被傑森自動選擇了忽略,和報復襲擊者相比,傑森更在乎沙克的死活。
沙克咳嗽了一聲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自己傷的怎麼樣,不過我想我至少中了2槍吧,我的後背現在好疼,你們走吧,我想我是沒救了。」沙克臉上的痛楚表情顯然不是作假,不過他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傷勢,傑森已經看過,並不是什麼致命傷。
傑森不再搭理胡言亂語的沙克,只是給自己手中已經打光了子彈的mp18更換過彈匣之後,隨手就把衝鋒槍塞給了羅山。「你來掩護我,我把山羊弄傷卡車,然後我們離開這裡。」羅山點頭蹲在了傑森身前,傑森則蹲到了沙克的身邊,大吼了一聲,一把將沙克扛了起來,向前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后就站穩了腳步,隨即扛著沙克一路小跑,向著大門外的另一輛卡車跑去。
傑森現在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體重也只有一百四十斤左右,個子不高塊兒也不大,可就是有勁,扛著比他大了一圈的沙克竟然還能跑起來。傑森的舉動看的擔任掩護的羅山很是驚訝,他覺得傑森這麼個小身板能抗動沙克就不錯了,可沒想到傑森扛起沙克來居然還能小跑,果然大鼻子外國人不負牲口的本色。雖然傑森也是急眼了之後爆發的因素,但沙克是個快二百斤的人,更別說傑森和沙克兩人身上還有槍和子彈的重量。等傑森快要跑出院門的時候,兩條腿已經在不住打顫,心跳的更是讓傑森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從喉嚨里跳出胸腔來了。
先是呼吸急促,而後是心跳劇烈,等傑森扛著沙克衝到院門外那輛卡車邊上的時候,傑森甚至出現了短暫失聰的現象。槍聲、羅山手下那幾個士兵的喊叫聲,這些聲音對傑森而言卻是寂靜一片,用力的搖著腦袋,傑森極力的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體力透支所帶來的反應。
咬緊了牙關,傑森使出最後的一絲力氣,把沙克推進車廂里。「山羊,堅持住,我會活著帶你回租界,帶你去找醫生。」大口喘息的傑森顧不上調整自己的呼吸,就伸手從沙克身上摸出那隻銀酒壺,然後板著沙克的腦袋給對方灌了一口酒下去。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背部中彈的沙克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先是左右掃視了一眼,然後對著傑森露出一個笑臉來,眼神中更是透著一股子欣慰。
「不打了,不打了,咱們離開,犯不上為了一個螻蟻一樣的傢伙把命丟在這裡。」安置好了沙克,傑森轉身回去樓面前招呼猶自打的起勁的羅山他們撤離此處。「你們誰會開車?外面的那輛車教給你們了,我開這一輛走。」得知羅山手下有兩個會開車的,傑森沒有多耽誤就把外面沙克待著卡車交給了他們駕駛,自己卻拉著羅山進了樓門口這輛卡車裡。
用自己的霰彈槍從裡向外轟掉了卡車駕駛室的擋風玻璃,傑森指著樓頂對羅山喊道,「我把卡車倒出去,你只管用衝鋒槍封住樓頂。」羅山沒說話,只是把衝鋒槍伸出駕駛室對著樓頂掃了一梭子。樓頂的襲擊者被羅山的衝鋒槍壓的不敢露頭出來,傑森也就沒再多耽誤,一腳油門把卡車倒出大門,快速的追著先前離開的那輛卡車走了。
趕回張秋江連所在的街區,跳下卡車的傑森第一件事就是過去查看沙克的情況,沙克蜷曲著坐著車廂,此時的沙克腦袋耷拉著一動不動,而剩下已經有了很多血,一看沙克如此,傑森的心裡只覺大事不妙,
跟過來的羅山以為沙克已經死了,他慢慢的伸出手來,在沙克的鼻端試了一下,然後慶幸的發現沙克還有呼吸。叫過自己連里的救護兵過來幫忙,幾人把沙克從車廂里抬出,救護兵小心翼翼的解開沙克的上衣,發現沙克的後背上一共有兩個彈孔。
讓崔勃幫忙,兩人把格羅廖夫抬下了推車后,將其放在一邊的平地上,雖后高揚解開了格羅廖夫的防彈衣,發現上面一共有五個彈孔。正當張秋江手下的救護兵幫著檢查傷口的時候,沙克竟然悠悠的醒轉過來,用力晃了晃腦袋,看到面前的傑森后,沙克喘了兩口氣之後,虛弱的笑道,「你終於還是把我帶出來了。」
傑森急聲道,「是啊,咱們出來了,現在安全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不知道,好像斷了肋骨一樣,感覺很不妙,我的後背很疼。」
「好了,不要說話,先休息一下,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要睡過去,努力不要昏倒。先讓張連長手下的救護兵給你包紮傷口,一會回到租界,我會找到醫生給你治療的。」傑森在極力的安慰沙克,從張秋江手下救護兵的神色中,傑森不難看出沙克身上的傷應該不算很重。
「張連長,多謝你派了羅排長他們幫忙,有些事情我已經跟羅排長說過了,一會他會跟你細說。」無償支援武器的事情,傑森已經跟羅山說好,就沒有必要再跟張秋江當面複述一回。不過傑森還是找張秋江再次借用了一些士兵,沙克受傷了沒辦法繼續開車,傑森只有把兩輛卡車上的東西匯攏到一輛卡車上去,由自己親自開會租界去。
「教授,這是200發毛瑟步槍彈和一些花機關的子彈,雖然不是很多,可也算是我羅山的一點心意,等咱們下次再見的時候,我一定多多給你準備些子彈。」帶著手下的士兵把傑森支援給他們的手雷和輕機槍搬下卡車,有些不好意思的羅山在手下士兵那裡搜颳了些子彈給傑森送來,他也想就此和傑森結下些善緣。
換防的命令一直沒有到來,後續跟進的支援部隊也沒有出現,張秋江這裡也是彈藥吃緊,見羅山自作主張的給傑森送來幾百發子彈,張秋江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把羅山罵了好幾遍了。等著沙克被張秋江手下的救護兵包紮好了傷口,傑森向那救護兵到一聲謝,親自又把沙克塞回進車廂里去。
「張連長,羅排長,我要送山羊回去看醫生,咱們就此別過,也許將來還會有再相見的機會,到時候,你們兩位可別裝著不認識我啊。」和張秋江與羅山簡單告別,傑森開車沿著羅山指引的方向一路向著公共租界疾馳而去,沙克的傷口雖說已經被簡單包紮,卻沒讓傑森真正能放心下來,他急著趕回租界去找醫生重新整治沙克的傷口。
「不就是送給人家點子彈嘛,你說你至於嗎?」得知張秋江在傑森離開后冷臉是為了自己送出的那些子彈,羅山立馬樂了,把張秋江拉到街壘後面指著從車廂里搬下來的那幾個箱子。「看看,仔細瞅瞅,人家可是一氣白送咱們三箱手雷和兩挺輕機槍,就給了人家幾百發子彈,說老實話,我都有點拿不出手。」
「呵呵,我那不是剛才不知道這事嘛。」張秋江吃了憋,卻只有乾笑兩聲,隨即喊著讓手下的士兵去收集繳獲來的有阪步槍彈,日式輕機槍使用的都是有阪步槍彈,只要有這種口徑的子彈,傑森送的這兩挺輕機槍才不算浪費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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