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７章：朕還想做更過分的事
這個男人，還真是過分。
「愛妃，你這樣看著朕幹嘛？有皇兄和凌弟在，你這樣看朕，朕會不好意思的。」雲帝眸子瀲灧，唇角溢出一絲淺笑，柔聲道。
凌王的目光也看向雲帝和站在他一旁的秦洛霏，見她衣衫不整，髮鬢蓬鬆，不由口舌發乾，不敢再去看，只把木管看向先皇。
「皇上，你不要太過分。」秦洛霏恨聲道。
自己這副樣子，看在別人眼裡，恐怕是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自己不舒服，就讓別人也不好過，他們皇家的男兒，是不是都喜歡如此折磨別人，才開心。
雲帝淺淺笑了，對秦洛霏柔聲道：「朕怎麼過分了，朕只不過是喜歡你，才如此。朕還想做更過分的，希望愛妃不要介意。」
「你想幹嘛？」秦洛霏怒聲道。
他做的還不過分嗎？竟然還想做更過分的，真的是想讓自己萬劫不復嗎？
「一會你就知道了，朕不會讓你失望的。」雲帝轉頭，不再搭理秦洛霏。
秦洛霏真是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先皇上前，躬身道：「皇上，臣想見見太后她老人家。」
「母後身體不好，皇兄還是不要打攪母后的好，有什麼話，就和朕說，朕自然會轉告給母后的。」雲帝對先皇口氣冷淡，不是從前順從的模樣。
先皇抬起頭，看向雲帝，臉色平靜，淡然道：「臣只是想念母后，還望皇上允許，見母后一面，臣定當感激不盡。」
「朕，不同意。」雲帝直截了當的拒絕。
秦洛霏在旁膛目結舌，她想象不到，那人被雲帝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會不會惱羞成怒。從前的一國之君，現在卻要處處看人臉色。
「那臣就先告退了。」先皇面上到看不出任何不滿的表情。
這些日子的磨練，已經讓他學會了如何去忍耐。
雲帝面上重新露出笑意，站起身，走到秦洛霏身旁，抓住她的手，道：「皇兄，想見母后也不是不可，只是……臣弟想立秦才人為朕的皇后，還麻煩皇兄給秦才人寫個休書，也可以讓秦才人正大光明的做朕的皇后。」
聽了雲帝的話，先皇臉上終於有了怒容，就連凌王也是吃了一驚。
「皇上……」一直在一旁沒有開口的凌王，也忍不住出聲。
雲帝沖凌王不耐的擺擺手，眸子凌冽的看向先皇，道：「凌王，你不要管，這是朕和皇兄之間的事情。朕，真心的喜歡秦才人，只想立她為後，還望皇兄答應。」
「皇上，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秦洛霏使勁掙扎這，卻掙脫不開雲帝的手掌。
「你再亂動彈，朕就把皇兄給殺了，你不會想如此吧！」雲帝面上掛著柔和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是陰狠毒辣。
秦洛霏心裡知道，自己說不得再惹惱雲帝，雲帝真的會殺了先皇。只好無奈的嘆息，自己夾在兩人中間，真是難做人。
「皇上，天下有很多的美人，臣願意用十個美人換取秦才人，還往皇上成全。」先皇抬起頭，一雙眸子陰沉的看向雲帝，轉而看向一旁的秦洛霏。
秦洛霏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先皇。
他瘦了，也憔悴了許多，再不是從前意氣奮發的模樣，只是……渾身卻比從前多了一分凌厲，想來這些日子，他過的並不好。
雲帝哈哈大笑，唇角溢出一絲的冷冽，厲聲道：「可朕就只喜歡秦才人。來人，給皇兄準備紙墨，什麼時候皇兄寫完了，就可以出宮了，朕，和美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就不在這裡陪伴皇兄了。」
雲帝說完話，也不管秦洛霏的反應，拖著她的手腕就朝後殿走去。
「皇上！」凌王見自己的妹妹在中間受氣，心疼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有兩個小太監進來，搬來座椅和紙墨，放到先皇的面前，就退下了。
先皇看著面前的紙墨，臉色異常難看。
他從前也沒有如此難為他，想不到，他竟然會不顧及親情，如此的對待他。
「皇兄，妹妹她……不是那樣的人，還請皇兄海涵。」凌王微微嘆氣。
先皇卻已經伸手拿起了毛筆。
「皇兄，你要幹嘛？」凌王見先皇真的要寫休書，不忍心內著急。
先皇抬眸輕笑道：「皇弟，你覺得我不寫，還能走出這宮殿嗎？」
「可妹妹……」凌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已經沒有辦法保護她了，這樣也好，做皇后總比做妃子強。」先皇說這話，筆下如飛，一會功夫就寫好了休書，交給旁邊伺候的小太監，小太監直接去了後殿。呈給雲帝。
雲帝手裡拿著休書，臉上露出笑容，對身旁的秦洛霏道：「皇兄果然是皇兄，為了自己，永遠什麼都可以出賣，哪怕他知道你懷了他的骨血。」
「皇上說完了嗎？說完了，臣妾也累了，想先回宮裡休息。」秦洛霏真是懶得多說話了，反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帝伸出手，捏住秦洛霏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把皇兄給我忘掉，朕以後會好好對待你的，知道嗎？」
「無聊。」秦洛霏怒視他。
雲帝鬆開秦洛霏，冷笑道：「朕就是無聊，朕，就是很喜歡看著他被人奪去東西的感覺，朕就是要讓他什麼都沒有，朕要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秦洛霏憤怒的呶呶嘴，已經不想再說什麼。
「來人，帶皇兄去見太后。」雲帝吩咐身邊的小太監，
「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出了屋子，走到先皇身邊，道：「皇上有旨，請四王爺去給太后請安。」
從前，他未做皇上的時候，排行老四，宮裡的人都叫他四王爺。只是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了，如今聽來，竟然逆耳的厲害。
「四王爺！」先皇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皇兄，你自己去太後宮中請安吧！臣弟在御花園裡等著皇兄。」凌王知道太后並不喜歡自己，也就不去做那個討厭了。先皇再怎麼落魄，終歸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先皇點點頭，道：「也好，麻煩皇弟了。」
「四王爺，請吧！」小太監冷冷道。
從前，這小太監也是先皇身邊御書房伺候的，想不到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就連這樣的小太監都敢對他如此，可謂人心不古。
先皇的心頭，竟然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身影讓他頭莫名的疼痛。
小太監一直帶著先皇到了太后的寢宮門口，太後身邊的宮女看到小太監，笑道：「林公公，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可是皇上要來看太后嗎？太后剛才還念叨皇上。」
小宮女的話剛說完，突然看到了小太監身後的先皇，臉色頓變，忙見禮，「給……四王爺請安。」
「免禮。」
先皇擺擺手，又道：「麻煩你給本王同傳，就說我想見太后。」
「是，四王爺，奴婢這就去通報。」小宮女慌慌張張的進了宮殿。
「四王爺，您在這裡等著，奴才還要給皇上復命。」小太監躬身道。
「麻煩公公了。」先皇點點頭。
只是宮女進去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來來回回的宮女小太監看到先皇，都面露驚恐，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皇站在那裡，又足足等了幾盞茶的功夫，依舊沒有消息。
先皇的臉色多了幾分難看，但他還是堅持的等下去。他不相信，母後會如此對待他，可是，母後知道他活著的消息，也沒有派人同傳過他，他的心也在等待中一點點冰冷。
從前，母后就只喜歡二哥和七弟，想不到現在還是如此。
「我當是誰站在母后的宮殿門口，想不到竟然是四王爺。」有女子嬌弱的說話聲從身後傳來。
一個美貌的宮妃帶著兩個貼身的小宮女，走到先皇的身邊。
「二皇嫂。」先皇躬身道。
二王妃看著落魄的先皇，捂嘴笑道：「我怎麼敢當，從前您可是皇上，像我這種被關進宮殿的無用之人，怎麼敢受您的大禮。怎麼？太后還沒有召見你嗎？也是，太後向來喜歡二王爺和皇上，不召見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先皇未說話。
二王妃又笑道：「皇嫂，就不陪你在這裡站著了，天也怪冷的，還是屋子裡暖和。」
「那是，王妃咱們還是去給太后請安吧！免得晚了二王爺又要責備王妃了，咱們的府邸剛剛建好，可還有很多事情要王妃操心那？」二王妃身後的小宮女巴巴說到。
「你說的倒是，只有沒有事乾的人，才願意杵在這裡，咱們快點進去吧！」二王妃說這話，進了太后的宮殿。
雖是初秋，但漸漸有了寒氣，人站得久了，身子骨都感覺到冷意。
「小姐，咱們回去吧！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夕菊見小姐一直痴痴的站在拐角處，看著不遠處的先皇，忙出聲道。
「他如今也知道被人冷落的滋味了。」秦洛霏哀嘆的出聲。
「小姐，你說太后她老人家為什麼不見先皇，先皇不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嗎？」夕菊真有幾分不解。
秦洛霏微微搖頭，壓低聲音道：「太后，一直不喜四王爺，從前是，現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