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秘令牌
在進入密道之前,余呈曜想起了三丁子給自己的信封。
他神神秘秘的把信奉交給自己,想必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余呈曜打開了信封,裡面是一些照片。
照片上有些東西是余呈曜見過的,比如仙人石器的壓痕,洞壁上的五鬼搬運陣符咒等。
沒見過的是地面留下的血滴,那些血滴形成了一個非常大的符咒,幾章照片合在一起才把整個血液滴成的符咒合在一起。
合在一起之後,余呈曜意外的看到了五瘟鎖魂陣。這竟然是用血滴成的五瘟鎖魂陣,這個陣法出現在朱子岩洞又意味著什麼?
當然這個線索毫無疑問的證明了通天邪教就是朱子岩洞發生變化的幕後黑手,那麼那個骷髏人也應該是通天邪教弄出來的。
接下來還有幾章照片,是石棺里的的照片。原本石棺里不是空的,裡面放了墊子和枕頭,還有一些草料。
這些草料的作用應該是用來保存屍體完整性的,接下的照片顯示的是墊子下面的一些首飾,金銀和清朝的銀票。
最後一張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個乳白色令牌,這個令牌看樣子是一塊玉石雕刻的。周圍有龍紋,中間刻著一個隸書,上面寫的應該是一個仙字。
這個令牌揭示的應該是骷髏人的身份,但是這個令牌卻不屬於官府的,余呈曜在度娘那邊並沒有得到答案。
不過看玉牌的規格以及風格應該是出自清朝的,至於是清朝什麼時期的他卻不能斷定。
照片只有令牌的正面,沒有反面,這讓余呈曜更加不能斷定令牌到底代表著怎麼樣的一個身份。
此時余呈曜內心波瀾起伏,石棺里的發現對於這件事情來說至關重要,自己還是得再找一次三丁子才行。
看完了這些照片之後,余呈曜收起照片緩緩朝著密道走下去。
密道下面是一個比朱子岩洞小一些的密室,密室里的陳設很簡單,普通的木桌子和太師椅,還有一個書架。
密室的地上鋪著地攤,踩在上面非常柔軟,四周的石壁上還裝了燈盞。
看起來這裡被人精心布置過,而且布置的時間絕對不斷。之所以余呈曜能夠確認時間不短,是從燈台上面的黑色煙垢上斷定出來的。
不論是煤油燈還是松油燈,燃燒的時候都會產生出黑色的燃燒物隨著火焰飄起。各個燈台上面的石壁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甚至連頭頂的天花板都黑黑的一層煙灰。
看來這裡以前有人常住,但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余呈曜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走向了旁邊的書架。書架上放了很多書,都是用線裝的。改革開放之後線裝書越來越少,算是古董了。
余呈曜隨便拿了一本,發現上面記載的竟然是醫藥知識。但字體是隸書,他讀書並不多,要不是跟了老靈頭這麼多年,認識幾個,他還真的沒法看懂這種文字。
對於古代的篆書而言隸書是簡單實用的多了,但是對於現在的簡體字而言,隸書可就複雜了很多。
余呈曜又隨便翻了基本,有些是繁體字的書,但是大多都是隸書。而這些書籍講述的都是醫學方面的知識,由於字體的緣故,余呈曜並沒能看出具體寫的一些關於什麼方面的醫學知識。
但是余呈曜此時能確定,住在這裡的人一定是一個懂得醫術的人。而且還是中醫專家,甚至達到了對醫學痴狂的態度。
為什麼說他是醫痴?因為書架上放的三百多本書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醫書。
這個變態,這個瘋子!余呈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無法斷定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可疑的是,為什麼之前的朱子岩洞沒有那口石棺。而那次自己和小海被炸進這裡之後,這個石棺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石棺出現之後,這裡多了一個密室,這讓人感覺很匪夷所思。
余呈曜皺眉看著密室的四周,他希望能夠從這個密室里得到一些什麼。
乾枯的硯台,干硬的毛筆,泛黃的紙張。這一切都說明了,住在這裡的人已經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麼說,朱子岩洞在很久以前就被人開了這個密室,而這個人把密室的入口隱藏得很深,以至於後來沒有人發現朱子岩洞下面竟然還有密室。
那個石棺應該是從這個密室里出去的,那石棺和密室的入口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余呈曜仔細的想了想,又回到了密室入口這邊看了一番。石棺應該是通過機關送到密室入口上面的,而這個機關從密室里可以看出來。
是一個支架,和一個軸輪。支架應該是用來固定石棺的,軸輪才石棺和密室出口關鍵的開關。
從密室下看,石棺應該就是密室的門,這個門還是一個旋轉門。石棺的四面都很可能是和朱子岩洞的地面吻合的那一面,而這個石棺安裝的又是那麼恰到好處。
當石棺升起之後,石棺的底部就完全的蓋住了這個密室的入口。支架也剛好抵住了石棺再次做出滑動,而自己的拉扯剛好破壞了這裡的機關,把石棺硬生生的從原本固定的位置托離出去。
如此說來,這個密室不僅僅是一個密室,還是一個墓穴。看來石棺里的人就是墓穴的主人,也就是這個密室的主人。
他死了,而且還死了很久。那這個石棺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布置好了的,通天邪教的人又怎麼找到了這裡?
余呈曜現在腦子非常的亂,這麼多線索綜合起來。朱子岩洞里隱藏的秘密變得更深,或許那些仙人石器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然形成的,而是古人留下的。
那通天邪教的人要那些東西幹什麼?余呈曜非常疑惑,想要揭開這個謎底或許只有找到了通天邪教的那個少主,或者那所謂的黑龍巫師才能知道這個秘密吧。
余呈曜沒有去拿密室里的任何一樣東西,他離開了密室,又把石棺推了回去。
看樣子自己這一次是一定要去找通天邪教了,不過去找通天邪教之前還必須找到三丁子再了解一下關於石棺里那個令牌的事情。
當晚他到了三丁子家,三丁子的老婆兒子都睡覺了,只有他一個人還坐在大廳里看著電視。
但是他看電視卻心不在焉的樣子,魂不守舍的他,被突然到來的余呈曜給嚇了一跳。
「三丁叔!」余呈曜按下他驚慌失措的手,然後坐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這麼晚你還來找我,你看懂了照片了?」三丁子非常驚訝,看著余呈曜的目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余呈曜緊皺著眉頭,三丁子似乎對照片上的東西也非常感興趣。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所以他才藉助這個機會來探查自己的。
看來這個三丁子是想要藉助自己的眼界幫他識貨啊,好一個如意算盤竟然打到了哥頭上來了。
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不過余呈曜沒有急著戳破。
他緩緩點頭道:「那個令牌還在不在?」
「什麼令牌?」三丁子一急,等著眼睛看向余呈曜,滿臉疑惑。
「就是你照片里的那個令牌啊!」余呈曜拿出了照片擺在了三丁子的面前,三丁子看著照片猶豫不決。
他捏了捏下巴,抬頭看向余呈曜,話語有些為難的道:「這個,這東西還在,不過其他東西都給我賣了!」
「賣了?我勒個去,三丁叔,你怎麼這麼傻?」余呈曜當即就氣得渾身顫抖,不過仔細一想。無利不起早嘛,這個三丁子發現了這些古董,能不心動嗎?
也許他參加採礦隊伍的原因,根本就不是調查什麼死人事件,而是發現了朱子岩洞里的墓葬才跑去繼續搜查的!
余呈曜心裡一猜就中,三丁子猶豫不決的站起身來。他看著余呈曜,尷尬的鬧著後腦不知道該不該把令牌拿出來。
「阿曜,我可跟你說啊。這東西可是叔先發現的,你可不能搶我的東西!」三丁子嘿嘿賠笑道。
余呈曜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神色。看到余呈曜點頭,三丁子這才鬆了口氣。
余呈曜的為人村裡人都清楚,他放下心走近裡屋把東西拿了出來。
確實是一塊白玉令牌,令牌的背面是一些篆書文字,這些文字余呈曜更加看不懂了。
唯獨看得的就是正面那個隸書仙字,余呈曜把令牌接到手裡認真的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這東西應該不值錢,就算是清朝的碑文石刻用的也都是篆書,但這個令牌用了兩種字體,明顯就是贗品嘛!」余呈曜搖了搖頭,眼裡儘是失望的神色。
一聽余呈曜說是贗品,三丁子就急了。這東西他可是當寶貝的,哪裡聽得別人說是贗品。
「你個小屁孩,不懂就別亂說,這東西可是出自仙家之手!是道觀里的令牌,沒看到這個仙字嘛!」三丁子拿起令牌指著令牌上的那個仙字對著余呈曜直嚷嚷。
余呈曜皺了皺眉,這道觀還用令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不過令牌不一定就代表著古代官僚身份的東西。也可以是信物或者神靈的牌位,說是出自道觀也有些可信度。
「那你說說這令牌是出自那個道觀的?你可別騙我,現在是信息時代,往上什麼東西查不到的!」余呈曜虎視眈眈的逼視著三丁子,當即摸出了手機打開了網頁,一臉認真的模樣。
三丁子急眼了,看著余呈曜較真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余呈曜就焦急的罵道:「小鬼,你你……你竟然敢小看你三丁叔!你給我好好聽著,別聽完了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