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到房契和地契
林老爺的話又是一顆炸彈，林夫人定定的看著他，陰森的說道：「你是說你真的有外宅並且還有了兒子？」
林老爺眼神閃了閃，哼了一聲，這悍婦自己還休不得，若是將她休了就沒資格去參加科舉。朝廷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條規矩，休妻者一年內不許參加科考。
金錦香看著林老爺，難怪他說不留金水仙的孩子，原來是不怕沒有正常的香火延續，這個林夫人果真是個可憐人。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也是她自己鬧的。
林夫人獃獃的，傻了一般不哭不鬧，坐在地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林老爺喝道：「來人，把夫人帶回去看緊了。」
婆子們進來將林夫人架走，金水仙偷偷看著林老爺，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自己。
林老爺看了一眼金水仙說道：「你不過是我們林家的妾，錦香，你看著辦吧，或打或賣隨便處置。」
金水仙心裡一緊，自己的生死決定權落到了金錦香手裡，那麼自己絕對不會被留在林家了。她立即爬過去抱著金錦香的大腿哭泣：「姐姐……我知錯了，可是林夫人逼我，我也沒法子啊！」
金錦香可沒想讓她出去，她若是出去了自己就沒得玩了。
「哎……妹妹，念你初犯又曾懷了夫君的孩子面上，你好好養身體，等身體養好了給夫君多生幾個孩子吧。」金錦香大度的說道，眼中閃著委屈。
林老爺見狀心裡暗贊，這個兒媳婦果然是以林家為重，這樣自己上京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好了，就這麼辦吧，散了吧。」林老爺被鬧的渾身乏力。
金錦香起身說道：「公爹，不知道明日小婆母住哪裡？兒媳好準備一下。」
林老爺眼神一黯，說道：「你們出去，錦香留下。」
屋裡只剩二人的時候，林老爺說道：「這外宅養了四年，她叫林嬌兒，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女子。這些年我虧欠她許多，她從未抱怨，甚至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今年三歲了。」
金錦香說道：「那更要接回來了，平妻之子也是可以入祖譜的。」
林老爺說道：「可是……你也知道你婆母那人，我又要上京，怕他們母子有個閃失。」
金錦香笑道：「這個不怕，公爹儘管接回來，兒媳保證他們的安全。」
林老爺眼神閃了閃，說道：「也好，交給你我放心，若是那瘋婦有什麼舉動，你儘管用家法！」
金錦香微微一笑，說道：「公爹既然不喜為何不休了？」
林老爺無奈的說道：「休不得，朝廷有規定，休妻者一年內不能參加科考。況且她娘家是城裡茶商，無論是財富還是勢力與我林家都旗鼓相當。
若是將她休了，別說科考，就是我們鋪子里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金錦香笑道：「既然如此就讓她鬧吧，在不出人命的前提下能鬧多大就鬧多大，讓她娘家人也好知道她有多不好。」
林老爺說道：「一定要保護好林原財的安全，我只有這麼一個好兒子。」
金錦香說道：「老爺上京趕考一定會高中，屆時您可就是官了，當官的有幾個沒幾房妻妾的？這林家開枝散葉才剛剛開始。兒媳說句大不敬的話，公爹還不到四十，正是壯年，多幾房妾室也能應付得來，何必在一棵樹上弔死？」
林老爺哈哈大笑：「好，只是你也知道，這妾室多了就會後宅不安。」
金錦香淡淡一笑：「這件事兒公爹無需多慮，只要您娶回來，兒媳婦保證管的服服帖帖沒人敢鬧您。但是您也得告訴兒媳婦哪位是您最寵愛的，這樣兒媳婦手下也能留點情。」
林老爺想了一下，說道：「男人應以前途為重，妾室不過是工具，但林嬌兒卻是我心頭肉。」
金錦香見他交了底，這心裡便有了計較，說道：「看樣子兒媳婦得擴建一下園子，不然還真住不開。」
林老爺從桌子上拿起兩張紙說道：「這是咱們鄰居的房契和地契，你拿去吧，看看怎麼將兩個府融合起來，銀子儘管去銀庫支取。」
金錦香接過房契和地契看了一下又遞還回去：「嗯，兒媳心裡有數了。」
林老爺說道：「這房契和地契你就收著，算是給原寶的一些補償。」
金錦香也不客氣，將紙折了塞入荷包，說道：「那兒媳婦去做事了。」
林老爺點點頭，看著金錦香的背影眼放精光，腦子裡幻想著日後的高官厚祿及妻妾成群，但這美妙的畫面被林夫人突然闖入的大臉給打碎，他甩了甩頭，去書房讀書去了。
金錦香去看林夫人，她坐在床上嘟嘟囔囔。身側是她的貼身丫鬟和婆子，她們是不敢得罪金錦香的。
「婆母可好了些？」金錦香問道。
丫鬟說道：「老夫人似乎得了癔症，只會自己說話，奴婢又聽不出在說什麼。」
金錦香淡淡一笑，說道：「嗯，你們看好她，別傷著了。明日老爺會帶另外一位夫人和小少爺回來，她可是平妻，你們莫喊錯了，免得受罰。」
說完她就走出去，沒看見林夫人雙目閃著寒光，塗著蔻丹的指甲將被褥撕爛……
金錦香又去了金水仙的房裡，她正在塗藥，臉上和身上被林夫人抓出不少血痕。
金水仙看見她立即乖順的喚了一聲：「姐姐。」
金錦香坐下來看著她，說道：「若是你沒有害我也不會受苦了。」
金水仙竭力隱忍，說道：「這都是命。」
金錦香淡淡一笑：「這不是命，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你不會死，但是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林家。」
金水仙咬緊牙關，低垂著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金錦香揮揮手，丫鬟識趣的走出去。
金錦香一把抓住金水仙的頭髮強迫她看著自己：「你這張臉真不錯，如果你肯乖乖的伺候夫君，那麼你就會少受一些苦，你若是不能或者鬧什麼幺蛾子，哼哼……」
金水仙再也忍不住伸手將金錦香推開：「你到底要怎麼樣？別以為你做了正室我就整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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