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奮起抗議
梁峻濤接到消息馬上趕到醫院,得知夢夢是在四合院里被蛇咬傷,心裡有些奇怪。
大都市裡怎麼可能有蛇?尤其那幢四合院裝修布置堪稱美倫美煥,角角落落都十分的嚴密,基本可以排除蛇蟲從洞穴爬進來的可能性。而且院門始終緊閉,從哪裡來的蛇?
「下次你要做什麼事情能不能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別隨便跟著別的男人到處亂跑!」梁峻濤不滿地跟林雪抱怨,含著怒意的目光卻覷向石宇。
他對石宇真有些容忍不了,這剛回國呢,姓石的就緊纏著他媳婦不放,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說什麼!」林雪心情本身不好,此時聽梁峻濤說這樣的話,不由生氣地瞪他一眼,「我只是讓夢夢和石哥去看看那幢宅子……」什麼跟別的男人到處亂跑,他說話怎麼這麼刻薄。
「宅子又不會自己長腿跑掉?非要今天跑去看?剛回國,你就不能消停些,多在家裡陪陪默默!」
兩口子就這樣在醫院裡吵起來,石宇覺得很尷尬。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到底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以為回國之後可以跟夢夢和林雪在一起,但他忘記了,她是有家庭有丈夫的女人。他和林雪走得太近勢必引來梁峻濤的猜疑和妒嫉。
夢夢已經掛上了點滴,見林雪和梁峻濤在病床前不停爭吵,有些惶然無措。「媽媽,峻濤爸爸,你們不要吵了!都是夢夢的錯,我不該讓蛇咬到,麻煩你們來醫院照顧我……以後我保證不讓蛇咬到了,峻濤爸爸,你不要再跟媽媽吵了好不好?」
孩子這麼懂事,讓林雪一陣心酸,她覺得梁峻濤純粹是無理取鬧。「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出了事情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嗎?只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對你太失望!」
「你們不要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錯!」石宇不得不重新考慮他跟林雪的相處模式,也許他該帶著女兒離開了!
雖然對林雪有著割捨不斷的情意,但他到底還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無法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齷齪事情!他跟林雪……註定今生有緣無分,能認識她一場,也算沒有虛度此生。
「當然都是你的錯!」梁峻濤窩著一肚子的火氣,此時聽到石宇插話,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身,面色不善地盯著石宇,警告道;「以後離我媳婦遠一點兒!再敢沒事兒粘著她,小心——我會整得你日子很不好過!」
以前在金三角和金新月,梁峻濤對石宇的態度一直是拉攏維護為主,因為他的任務必須要石宇的傾力配合。許多時候,他忍著惡氣,沒跟石宇一般計較。
現在回國了,石宇完全仰他的鼻息生活,他當然不想再委屈壓抑自己。不爽就是不爽,他必須要讓他知道——他討厭任何男人以任何形式粘著他心愛的女人!
「梁峻濤!」林雪想不到梁峻濤會當著她的面公然威脅石宇,尤其是夢夢再三央求他們不要吵,他還是如此不依不饒,太令她寒心。「你別太過分!」
居然維護別的男人公然跟他叫板!說他過分?梁峻濤火氣上涌再也控制不住,他將林雪拉過來,不顧她的掙扎反抗,緊攥著她的皓腕,指著石宇問她:「你說吧!以後打算怎麼著?是不是繼續跟他糾纏不清?」
「我跟石哥是朋友!」林雪見那些小-護士都探頭探腦地看過來,好像奇怪他們在爭執什麼,覺得很丟人。這廝為什麼如此拎不清呢,純粹是無理取鬧,愛吃醋的男人,比女人還小性難纏!「拜託你別用你那齷齪的腦子來想象一些莫須有的事情!」
「好!」梁峻濤挑眉,威脅意味地告訴她:「我明天就把那個……叫什麼白晶晶的找回來,跟她交朋友!沒事兒就陪她散散步,聊聊天,或者去逛商場,或者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你說行吧?」
「……」林雪氣得渾身直哆嗦,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無法接受梁峻濤所說的事情。既使是假設,她也接受不了!
梁峻濤的憤怒似乎也有他的理由,設身處地站在他的立場,的確無法接受對方跟異性過度親密的行為。
「怎麼樣?」梁峻濤索性十指收攏握緊她的肩膀,讓她疼得直顰秀眉,必須要讓她長記性,讓她記住他的憤怒和抗議:「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哼!」林雪只覺鼻腔辛辣,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他只是說說而已,但她就是氣到不行。「可惜你的決定已經晚了!人家白晶晶已經跟了你的表弟劉陽,還給他生了孩子,知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過梁峻濤的耳目,尤其是已經給劉陽生了孩子的女人,他怎麼可能不去調查。但梁峻濤絲毫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無所謂地道:「她剛生下一個男孩,拿了一筆錢跟劉陽分手了!她正空虛寂寞呢,我跟她相識一場也算緣分,正好去安慰她陪伴她……行不行?」
「你去啊!你去啊!」林雪氣得腦袋嗡嗡響,她狠狠擂著他的胸膛,使勁地推搡他:「你現在就去!快去!」
石宇只有更尷尬,他也沒有再上前拉勸,所有矛盾爭執都因他而起,他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默默地上前給夢夢拔掉針頭,抱起孩子,誰也打招呼,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察覺到石宇抱著夢夢準備離開,林雪趕緊停止跟梁峻濤的爭吵,轉首匆忙喊住他:「石哥,你去哪兒?夢夢還沒有掛完點滴呢!」
「不用了!咬她的蛇沒有毒,點滴不掛也沒什麼妨礙!」石宇滯住腳步,側過身子,看著林雪和梁峻濤,略略沉吟了一會兒,他索性直接開口說:「給你們夫妻造成誤會和爭執全部都是我的責任,我很抱歉!」
「石哥,你不必這樣說……」林雪心裡有些難過,她只是想幫助石宇和夢夢父女,憐他們在國內無依無靠,想給他們一些溫暖和幫助,為什麼會搞得如此不可收拾局面。
「你說得很對,我們夫妻的矛盾和爭執的確全部都因你而起!」梁峻濤毫不客氣,他說:「所以從此以後你最好拎清自己的立場,跟別人的老婆保持適當的距離,明白破壞人家和諧婚姻是不光彩的行為,ok?」
面對梁峻濤的指責,石宇平靜地承受了,他點點頭,對梁峻濤保證說:「從此我不會再跟她有來往,你放心!」
梁峻濤微微眯眸,他知道石宇一諾千金,既然說了不再跟林雪來往,看樣子是真得下定決心。這樣最好,他不希望日後看到或者聽到這兩人之間有任何曖昧傳聞。「我相信你!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就這樣,石宇抱著夢夢離開,頭也不回。
跟夢夢共同生活了那麼久,早就演生出母女之情。卻萬萬想不到石宇就這樣突然帶著夢夢離開了她的生活,幾乎毫無預兆地突然。
連續好幾天,林雪都不肯理睬梁峻濤,明顯,她在跟他賭氣。
梁峻濤更生氣,他乾脆搬進了書房,以此示威。
不就是為了個石宇嘛,對於這種把別的男人看得比老公重要的惡劣行為,他必須要奮起抗議!更何況,他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
自從那天早晨見過霍家祥,霍雲飛對待杜鑫蕾的態度改善了許多。不再囚禁她,她有自由活動的權利(當然,活動範圍是有限度的,只是不再拘限於卧室),她總算從霍雲飛的私人禁臠恢復到正常人類的生活。
不過,晚上,她仍然要跟霍雲飛同床共眠。
霍雲飛幾乎夜夜春-宵,只要他想做的時候,由不得她情願不情願。跟他肉搏,她無疑處於下風,好在霍雲飛不再拿繩子捆她。
這種屈辱的日子將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她被解救出去的那天。
失去自由的日子很苦悶,不過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揮霍。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手癢,就開始用棒針織一些圍巾什麼的。
冬天的時候,趙北城喜歡系她織的毛圍巾,部隊訓練緊張,她給他織得不是很多。
她坐在落地窗前邊飛針走線,邊鬱悶地暗忖,等她被解救出去之後,要如何面對趙北城?
知道他不會嫌棄她,不過……她沮喪地放下織了半截的圍巾,雙手托腮凝望著窗外的遠方。
好想家哦!好想祖國!好想他!
「哎,想什麼?」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向她的腮幫,看似沒有用力,可真得很疼。
杜鑫蕾捂著腮幫,轉過頭,對襲擊者怒目而視。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除了霍雲飛,再也沒人這麼可惡。
「呵,很疼嗎?」霍雲飛俯下高大的健軀,俊顏湊近她的臉龐,貌似很關切,嘴角的壞笑卻暴露了他一貫的卑劣。
「你說呢?」如果說她是塊稜角分明的石頭,那麼霍雲飛就是磨礪她的砂子。幾個月的時間,她的傲氣和鋒芒都被磨平了。一般情況下,她都盡量不讓自己招惹他,否則……他懲罰她的手段絕對會讓她後悔逞一時的口舌之勇。
「我又沒捨得用力氣!」他將她拎起來,然後自己坐進那張軟椅,再將她抱在懷裡。跟往常一樣,近距離接觸時,他從不懂什麼叫距距矩矩!大手順著她的衣擺處探進去,一路肆無忌憚地上行。
「你彈自己一下試試!」杜鑫蕾知道反抗不會有用,而且還會激發他的獸慾。假如此時她伸手阻攔他那隻肆虐的大手,那麼下一秒鐘他將會直接撕裂她的衣服,將她抵在窗玻璃上就地正法。
果然,見她並沒有反抗,霍雲飛也就適可而止。邊撫摸著她,邊吻了吻她被他彈疼的臉頰,邪魅地低笑:「親親就不疼了!」
「……」她扭過臉,盡量不去看他。
淡定,權當這是只盯著她流口水的狗,別理他,讓他鬧騰去!如果再被強就當被狗咬了,沖個澡包紮一下就過去了!
「怎麼樣?跟在我身邊不錯吧!有吃有喝有漂亮衣服穿,出門豪車接送,晚上有本少爺親自伺候你!不像在部隊里,還要訓練操練,執行任務……」霍雲飛對這個「玩具」很滿意,她總能激起他的**,讓他保持高度的興趣。
兩個多月了,打破了他所有性伴的最長紀錄。他都不敢相信,他跟她同床共枕兩個多月居然沒有任何厭倦的情緒,相反,每當看到她,他就跟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不將她折騰到精疲力盡誓不罷休。
杜鑫蕾嘴角抽搐,暗翻白眼,沒說話。
有吃有喝有漂亮衣服穿,她就滿足了?看來在霍雲飛的眼中看來她跟霍家祥身邊養的那隻名叫「萊西」的貴賓犬是一樣的!
那隻狗每天錦衣玉食,專門有屬於它的衣櫥,裡面的狗衫據說都是世界設計師獨家創作設計的,每件都是絕版。
萊西快樂嗎?她不知道,因為沒問過它。看它每天做的事情不外乎兩件,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纏著霍家祥撒嬌邀寵。
她能跟萊西一樣?那簡直是笑話!
跟往常一樣,霍禽~獸摟抱她,摸來摸去蹭來蹭去的,不長的時間就開始發情。
扣子解開,衣衫被退落,她黯然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哀,卻依然沒有抗拒。
為什麼要讓她落到他的手裡?這個毀滅了她幸福和希望的可恨男人,她早晚要手刃他!
為了能順利平安地回到趙北城的身邊去,這段時間她盡量順從霍雲飛。他發情的時候,她雖然談不上配合,至少已經不再拚命掙扎反抗。
不過,今天出了點兒意外的狀況。霍雲飛想玩新花樣,讓她坐到軟椅的扶手上,把腿打開。
這個姿式太屈辱,她稍稍反抗了一下,不小心踢落了那條織了半截的圍巾。接著霍雲飛的大腳踩上去,結果把棒針給踩斷了。
杜鑫蕾很惱怒,為了弄到毛線和棒針,她可是花大力討好那個每天為她收拾房間的女傭。什麼珠寶首飾還有各種靚衫,她都不知道送了多少給那個女傭,才換來這寶貴的毛線和棒針。
結果,現在遭到霍禽~獸那雙賤蹄子的踐踏,怎能不讓她憤怒。
「你走開!」杜鑫蕾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要擱平時倒也沒什麼,問題是霍雲飛正半蹲著身子在她的腿間,這一腳踹下去,正好蹬在他的胸膛上。
一個趔趄,他差點兒坐倒。
「靠!你敢對我動……腳!」霍雲飛用手撐地才沒有跌倒,猝不及防地樣子有些狼狽。
杜鑫蕾滑下軟椅扶手,將那半截圍巾從他的腳底下揪出來,用手撫去灰塵。見棒針已經被踩折,心裡很惋惜,看來得再跟那個女傭討一副棒針。
「這是什麼東西?」作為金三角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他實在對這種半成品狀態下的毛圍巾有些陌生。
「別動!」杜鑫蕾趕緊將織了一半的圍巾藏到身後,說:「我隨便織著玩的!」
本來他沒當回事,但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眯起黑眸,把大手一伸,命令道:「交出來!」
「不!」杜鑫蕾堅決拒絕,同時很氣憤。「我只是隨便織著玩,連這個你也要管?暴君!禽~獸!畜牲……」後面跟隨一長串對霍老三習慣性的形容詞。
不等她罵完那一長串形容辭彙,他擰著她的胳膊將她揪過來。沒費多少力氣,他就繳獲了她手裡的東西。
終於辨認出這件毛線半成品應該是北方國家地區的男子冬天戴的圍巾,編織得很精緻,看得出來費了不少的心思。
「哈,」他怪笑起來,拎著那件東西問她:「給趙北城織的?」
知道要壞事,她冷哼一聲,拒絕回答。
手裡把玩著那條半成品圍巾,很快就摸到了竅門,拽著毛線頭把條圍巾拆得乾乾淨淨。
杜鑫蕾看著她好幾天努力的成果就這麼在霍禽~獸的手裡化為虛有,積贊壓抑的憎恨和憤怒頓時蒸騰到沸點。
「混蛋!」她劈手給了他一記耳光,還膽大包天地揪著他的領口質問:「你憑什麼把我織的圍巾給拆了?」
「媽的,你敢打我!」剛縱容了她幾天,居然就敢騎到他頭上造反。霍雲飛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不由十分火大。「為了條破圍巾,你他媽的敢打我!」
不教訓教訓她,她還真以為他是吃素的!
「臭娘們,在我面前裝純,我讓你裝!」他轉身走出去。
冷靜下情緒,杜鑫蕾知道她再次惹怒了這隻殘暴的禽~獸,接下來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殘忍的法子懲罰她。
雙臂抱住胸口,明眸里流露出恐懼。不是她膽子小,而是這些天實在被他整怕了。
等到霍雲飛去而復返,她看到他手裡的繩子,反倒鎮定下來。
又來這手,她還以為他有什麼新花樣!
男子黑眸里染著狂狷的邪肆,手裡把玩著繩子慢慢走近她,輕啟唇瓣,吐字如魅:「我們這次玩點兒新鮮的,保證讓你爽到——親口求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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