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師父歸來
張睿直接無語,眼含幽怨道:「我們兩個一起入門,媽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霉一昏就是十年,而你都比我高一個層次了。要是我沒有昏迷,那我就是跟你一樣了,怎麼會被你一招撂倒。」
陸羽辰皺眉苦笑一聲,道:「你是不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我倒是想跟你一樣昏迷十年,不用半點力氣練到煉己築基。」
張睿頓時來了興趣,很明顯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湊到陸羽辰跟前問道:「說來聽聽,難道像少林寺那樣劈柴燒飯、挑水耕地?還是轉頭拍頭、喉頂槍尖。」
陸羽辰對他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要是像你說那樣修鍊,我遲早練成傻x。我的修鍊是這樣的——」
陸羽辰彷彿回到了過去,一臉的痛苦:「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凡胎,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別看我,我們20多歲才修鍊,比起人家從小修道算年紀大了。我們必須褪盡凡軀煉成道胎才能修仙。打個比方,我們原本的身體就好比一個竹籃,而天地靈氣就好比水,竹籃是無法裝水的,凡軀也無法接納天地靈氣,而我們褪變凡軀的過程就像把竹籃變成一個水桶。那樣的身體才適合我們容納天地靈氣。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轉化道胎的,大概一萬個人裡面能有一個就算不錯了。當年你昏迷沉睡之後,我就在師父的教誨下修鍊。為了讓我快點褪去凡軀,師父給我弄了許許多多的靈草靈物。吃的喝的、敷的泡的,我全部都一一體驗了,你有沒有試過全身筋脈斷裂,經脈移位,血流倒涌,那種感覺就像刮心抽髓,痛苦得死去活來。那時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那種經歷你根本無法想象,而我卻經受了三年之久。」
張睿聽得心驚肉跳,收起嬉笑之心,問道:「然後呢?」
陸羽辰繼續回憶道:「然後每天去山上瀑布那裡打坐半個時辰,據師父說那裡是方圓千里靈氣最濃的地方,去那裡有助於我褪凡軀換道胎。剩下的時間要嗎是練劍,要嗎是被師父*著去獵殺各種妖物。剛開始是叫我獵殺妖物血瞳銀狼,我跟一隻血瞳銀狼單打獨鬥還能佔上風,用的絕招游擊戰千辛萬苦終於殺了一隻。殺了回來第二天叫我殺兩隻,我拼著受點傷,又完成任務了,第三天*著我殺四隻。結果獵殺不成反被妖狼追殺,斷了一隻手,回來吃了你以前吃那個雷星丹好不容易恢復,又*著殺8隻妖狼後面幾乎每天我都負傷回來,最要命的一次不知道人品問題還是怎麼樣,我遇到了妖狼狼王,整個妖狼族群追殺我,我在外面東躲西藏,左逃右串,傷上加傷好不容易殺出條血路將它們這群畜生引到了嘯地狂熊的地盤那裡,趁它們衝突廝殺時得到機會才逃得性命」
張睿對陸羽辰的遭遇表示同情,安慰他道:「每個絕頂高手在牛*之前都是一個受虐的小菜鳥,你只不過只是其中一個。你想想,你的經歷這麼凄慘,那你以後肯定是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猛人。」
「承你吉言」陸羽辰無奈道。
張睿被陸羽辰這麼一說,去潭邊照樣子的心情蕩然無存,心裡暗自嘀咕不停:「不會那老道也要我去殺什麼妖狼吧!連羽辰都九死一生,我去不就是十死無生。」
張睿問道:「那以你的經驗,我和妖狼打,誰勝誰負?」
陸羽辰道:「不是誰勝誰負,是你能不能逃掉性命的問題。你遇到一隻有可能逃掉,兩隻必定受傷,三隻以上,你必死。」
張睿嚇得一乍舌,滿臉痛苦,抱頭道:「那老道要是*著我去殺妖狼,我不是死定了?」
陸羽辰奇道:「誰說要你殺妖狼?妖狼群都被我殺光光了——」
「羽辰,我愛死你了。」張睿頓時激動萬分:「那我不用去殺妖狼了?」
陸羽辰搖頭道:「妖狼是沒有了,但是嘯地狂熊的熊王還在,我一個人到現在還打不過它。」
「啊——」
張睿似乎想迴避這個話題,打岔道:「那邋遢老道那裡去了,怎麼不見人影啊」
「哈哈哈哈,張睿你醒了?」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陸羽辰道:「說曹*曹*就到,師父回來了。」
門口人影一閃,走進一個污糟邋遢的老道,正是凌虛子。凌虛子手裡拿著一酒葫蘆,滿嘴酒氣,對張睿道:「徒兒,我老遠就感應到你身上氣息大盛,應該已經醒過來了,果不其然。哈哈哈」
張睿忙堆起一臉笑容:「師父你老人家回來了,一路辛苦了,請坐。」說完忙將中間那張石椅搽拭乾凈。
等凌虛子坐好,陸羽辰問道:「師父,今天你一大早匆匆忙忙出門也沒有交代一聲。到底有什麼事居然讓你親自出馬。」
「哼!」凌虛子被這麼一問,頓時鬍子都翹了,一拍椅子的扶手,狠狠道:「還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幫小傢伙,盡給我惹麻煩,今天六藝書院的院長傳信過來向我訴苦,叫我趕緊過去處理一下。你們那幫傢伙可真能耐啊,教的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周易道法半點不懂。要不是礙著我的面子,老早被書院掃地出門了。」
陸羽辰張睿相視一笑,心中暗道:「當然不懂,都是來自21世紀的大學生,平時上課點名后課上一半就溜走了。作業基本百度,考試基本小抄。這幫傢伙要是能認真學習什麼琴棋書畫,那就有鬼了。」
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出來,陸羽辰連穿越的事情都沒有敢跟凌虛子說,這些事更加不能宣諸於口。忙假惺惺問道:「他們難道又惹什麼禍了?」
凌虛子說到這氣就打不過一處來,吹鬍子瞪眼道:「他們可能耐了,今天海外蠻邦來了個人,說來學習我中土文化,本來能宣揚我中土文化石好事,可是他們見那個人后,話沒有兩句,就把人家給打了。弄得六藝書院名聲受損,院長直接傳信給我,讓我把他們領走。我和院長上百年交情,要不是這幫傢伙太過分,他也不好開這個口。這次弄得我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
張睿奇道:「那人到底和我們老鄉說了些什麼,讓他們一起打人,我老鄉可都是斯文有禮的,打人絕對不會沒有緣由的。」
凌虛子道:「他說什麼我聽不懂。後面我去的時候就聽到他拚命喊什麼『壓媽爹』。」
「靠!」張睿接問道:「那傢伙叫什麼名字?」
凌虛子回想道:「好像叫野田什麼玩意了?四個字的,忘記了。」
「野田?」張睿陸羽辰齊聲道:「我在場他會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