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說你愛我(求鑽石)
蕭家。
陶嘉換了一身家居服,那是淺淡的粉色,讓人看上去,有種柔軟的感覺,的確是居家的舒適感。可惜,她眉宇間的生硬,卻和這身衣服十分的不般配。
陶嘉有些煩悶的揉了揉眉心,彷彿不像再深思下去,轉身,走出衣帽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體突然被一雙手臂摟住,在她的腰間收緊。
她的頭靠向結實的胸膛上,這一瞬間,她身體僵了僵,卻並未掙扎,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雖然煙味兒更濃重一些,但是。還是他。
她感覺到脖頸間有濃重的喘息聲,噴薄在她的耳側,痒痒的,她知道,他的臉埋在那裡,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皮膚的滾燙,和輕聲的低嘆。
其實這樣的接觸,近距離的靠近已經有無數次,可是此時的自己卻發覺感官異常的敏銳,彷彿能夠感覺到每一次的心口震動。
這大約就是因為心境問題。
她不想推開他,想要他的靠近,這原因很簡單,簡單就好像磁鐵的南北兩極。必然互相吸引。
他好像在吻自己,脖頸的濕意一路蜿蜒而下,衣服別扯了一下,後面一涼,露出一大片肌膚,然後緊接著是連綿的吻。
陶嘉仍是沒有動,她在想她這一天的煎熬,好像從天堂墜入地獄,她現在弄不明白,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曾經她一直覺得,他們兩人可以坦誠相待,互不欺騙,然而。自從白靜珠的出現,就好像打破了這一切。
就像是天上降下的詛咒,然而。自己是多麼可笑,她想起他捨不得將白靜珠送往精神病醫院,她就寧可自欺欺人的覺得,他有別的考量,他不是為了白靜珠,他也許……
她突然又想到他說的那句話:
「嘉兒,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的後果?」
後果呀,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怎麼不知道後果呢?那自然是要正式對白家宣戰,再無安寧。可是那一刻,她得知白靜珠並未被送往法國,她真的被氣得心肝肺都在疼。
所以,她是故意讓人偽造了一份白靜珠的病歷資料,摔在他面前,她那時候其實完全是在賭氣,她想知道,他還會不會維護白靜珠,結果令她無比的痛苦。
原來,白靜珠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不一樣的!
在他的內心深處裝著這個女人。
她為什麼要反覆確認這個令她心痛結果呢?這種白痴的自虐不是情商低的人才會做的么?可是她的確是情商低。
低的令人覺得可笑。
所以,才會三番四次的做傻事。
她那時候,甚至喪氣的想,他既然心裡裝著那個女人,她不如成全他們好了,那樣自己再也不會受這種折磨,不用時不時的自虐煎熬,各種猜測已經令她的心筋疲力盡。
可是,可是一想到以後,她竟然痛苦的不想想,不想想象他和白靜珠親熱的樣子,那樣寵溺的眼神,再也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他們離婚了,她能有什麼?
她需要錢嗎?不,也許那個時候,她只想要兒子的撫養權,可是她連兒子的撫養權都得不到。
那麼,那個時候,她就一無所有了啊,她也許會孤獨終老,如果不想痛苦,她也可以試著讓催眠師催眠記憶,忘了一切,那可不就是不痛了么?
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累,又這麼煎熬。
她沒有野心,她當年其實也只是單純的愛著他,想要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罷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變化,一切都變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變化,哪怕那是錐心之痛一般的認知。
然而,她怎麼能甘心呢?怎麼能甘心輸給了另一個女人?怎麼能甘心他就那樣輕易的甩開自己,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呢?
她更不甘心的是,自己的一顆心全部都是他,可是他的心中卻裝著另一個女人,這不公平啊,她付出了那麼多,愛了一場,怎麼能收穫這樣令人心痛的結局?
她怎能甘心呢?
為什麼痛苦的只是她一個人呢?斤撲狀扛。
不,不能這樣!
那吻還在繼續,滾燙的一下一下印在她的皮膚上,衣服被扯得皺巴巴,那雙手臂不停地在她的腰間收緊,她身子靠在他懷裡,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就是這麼一會兒,他那裡已經低著她。
忽然間,她不知道應該覺得高興,還是應該難過,他始終是對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著迷,毫無抵抗力一般。
陶嘉突然轉過身,頭埋在他的懷裡,真絲的衣料,觸感極好,尤其是鼻息間他的氣息,這樣的貼近,該死特別的令她覺得安心了幾分,尤其是那雙手臂在自己腰間收緊,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像是羽毛一般,憐愛又珍視。
可是呀,他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女人,為什麼她在這個時候還要提醒自己這個該死的事實呢?
「嘉兒……」感覺她埋在自己懷裡的依戀,他想要說什麼,卻發現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事情的複雜性,只恐怕破壞了此時溫馨的氣氛。
他如果說是為了顧全大局,讓她退一步,雖然這是事實,可是她必然會心中不舒服。
所以,他選擇不說了。
其實他也覺得,他們一直惺惺相惜,她能夠理解自己的。
陶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只感覺到,她摟著的這個人,身體在近一步變化,喘息聲越來越大,她慢慢仰起頭望著他。
她身高不到一米七零,而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所以,穿著拖鞋的她要仰視他。
這麼仰著頭,脖子十分的不舒服,曾經的她,一直願意遷就。因為她愛他,所以,只要他能舒服一些,她願意委屈一些自己。
她這麼仰著頭看著他,他擁有一張帥氣到天怒人怨的臉,曾經的她可不是顏控,她其實對人的長相沒有那麼大研究,也懶得去仔細去看一個人長什麼樣,可是什麼時候,她竟然發覺,他笑的時候很帥氣,不笑的時候也很帥氣,發怒的時候是發怒的帥氣,說情話的時候,是說情話的迷人。
尤其是現在,他的雙頰泛著淡淡的暈紅,看上去極為的迷人,稱得上秀色可餐。
她的眼神痴迷,媚眼如絲,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霧氣,他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越發口乾舌燥。
他原本以為她白天那麼生氣,晚上一定不會理會自己,會再次冷漠的推開他,一想到她那冷漠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戳了一個洞,疼的難以呼吸。
可是一轉眼間,她好像就好了,這樣痴情眼神,她漆黑的眼睛里,只倒映他的影子,他就覺得高興極了,像是小孩子見到了糖果一樣,興奮的傻氣。
他也痴痴地望著她,她同樣在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不是么?他眼前只有她,眼睛里自然只有她,他想有別人,可惜那人不在,不是?
陶嘉想到這裡,唇邊染上了一抹冷笑,然而她沒有讓他看見,因為她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雙臂纏在他的脖子上,因為身高差,她吻得有些費力。
她突然這樣熱情,令他有些瞬間的怔然,又很快興奮異常,她的吻技其實並不高,舌尖甚至是毫無章法的探入,動作有些失控的瘋狂,抵著他嗓子眼兒,好像是在賭氣一般,只是他沒有動,只靜靜的享受她的親吻,好像整個人都被她的愛給包裹了。
陶嘉當然在賭氣,她這麼賣力的吻,她的鼻子蹭著他的鼻尖,舌頭更是追逐著他的,可是他,就是沒有回應,任由自己這樣吻,可是為什麼呢?他的身體明明已經……
吻了半晌,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終於有些氣急敗壞的停下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廂情願!可是他不是一直無抵制自己的誘惑的么?
她突然要鬆開他,然而對方那眼神為什麼那麼痴痴地瞧著自己,雙頰也暈紅也越來越深,重重的喘息聲,是失控的節奏,陶嘉疑惑的注視著他。
然而,她停下來,他卻覺得意猶未盡,瞧著她疑惑的眼神,只覺得自己再次掌控了她的情緒,神經越發興奮,這次他沒有等著她貼上來,而是扣住她的後腦,用力的繼續剛才的吻。
他的吻技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很快被她挑得主動回應,她回應,他興奮,吻得越發狂放,彷彿要將她吞噬。
他一邊吻著她,又將她抵在華麗的壁紙上,將她的身體抬高,讓她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這樣兩人的身高差距小多了。
她自然感覺到他動情了,將他脖子抱得更緊,歪著頭親他的下巴,一路向下,一直吻著他的脖頸的皮膚,舌頭還調皮的在他喉結上掃過,男人的身體猛地一顫,她唇角輕輕一勾,對方這種被挑起的感覺,令她的心情好多了。
他們彼此剝著衣服,動作急切的雜亂無章,以至於扣子被揪了下來,落在地上。
他幾乎是沒有停下來親吻她,上手解著她的扣子,完全是靠著感覺,一直解不開,他亂扯著,又覺得下腹又是一片火熱,他的手直接摸上她的褲子。
陶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按住他的手指,他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他,她眨著眼睛,裡面滿滿都是魅惑情愫,他看得痴迷,她湊在他耳邊問,「阿衍,你愛我嗎?」
他聽的心癢,低笑出聲,原來她是沒有安全感么?曾經的她,可從不喜歡問這些話,不過她此時問自己,他很開心,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貼在她唇角說,「愛。」
她輕笑一聲,不知道是開心還是諷刺。
這欺騙人的鬼話,怎麼能說的這樣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