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樣就通過了……」
攀岩高手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西索在賭場贏了一大筆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邏輯性和合理性,他們買下了國王。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死亡比薩羅一夥估計是要永遠都想不通了,這不是正常人的思路。攀岩高手只覺得自己的隊友都是精神病,變︶態也是精神病的一種,只不過那名明明認真起來特別靠譜的銀髮美女更是病的不輕。
真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係啊啊啊——
雖然這樣,作為第一批到達賤井塔底層的考生,現在攀岩高手還是不得不被迫坐在西索跟前,和他打起了撲克。
「怎麼又是你贏?!可惡,西索你出千了吧?!」
「並沒有哦?~」
「不要騙人了!明明你在遊戲里都出千了!變化系的傢伙說出的任何話都不可信啊!」
「那是兩回事~如果按照卷子小姐的水平的話,我們就算把72小時打穿都會處於負數金額的狀態~」
「什麼?!變︶態兄你剛剛吐槽了嗎?!你居然吐槽了嗎?!形象崩壞了啊變︶態兄!」
坂田那傢伙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突然無聊到接受了西索的邀請和他玩起了牌。作為似乎沒有說話地位的攀岩高手更不敢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被強迫一起加入。但他們只有三個人,只能玩最無聊的抽鬼牌,就這麼一連打了好幾個小時,攀岩高手簡直又餓又困,可他不敢提出想休息,生怕惹那反覆無常的變︶態不高興被一張卡牌咔嚓了。
怎麼還不困啊?他心裡著急地看著坂田銀時,但那位美女就好像完全不困一樣特別精神,還獨自吃了一堆巧克力球,絲毫沒有任何想和人分享的打算……
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場絲毫並不是很友好的牌友會繼續進行著,就在攀岩高手再也撐不住眼皮要倒下了時候,猛然之間感覺一陣強烈的惡意,那種刺著頭皮的感覺從不遠處的背後直逼而來。他瞬間清醒,立刻扭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名板著臉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一步一步從塔的階梯上走了下來。
「你們,讓開。」
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直盯西索,完全沒有看銀時或者攀岩高手一眼,他走到了三人跟前,向西索拔出了刀,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樣冷冷出聲道,「起來,和我決鬥!」
怎,怎麼回事?!
攀岩高手搞不清狀況,下意識想站起來逃離,但是猛然之間,卻發現這個考生的臉似乎分外眼熟。
這個人……不是在去年被西索打成重傷的考官嗎?!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西索手裡仍然捏著牌,他單手托臉,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對方,好像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戰意。
「西索——!!!」
那人感覺到自己受到的輕視,憤怒地怒吼一聲,「我不會忘記去年受到的你的侮辱,所以我苦苦修鍊了一年,以考生的身份重新參加了這次的獵人考試就是為了向你復仇!」
他亮出了手中明晃晃的刀,但是這時那個銀髮的美女突然伸了個懶腰,她側過身,一副完全沒分清楚狀況的模樣,特別隨意地朝那人揮了揮手,「哦太好了,歐桑你來的正好啊,我們現在三缺一,快過來湊個人一起打牌吧。」
「………………」
原本火藥味十足彷彿一點就爆的空氣凝固了下來,攀岩高手驚呆般張大了嘴,西索沒有任何錶示,他微微眯起眼睛。而那位要來找西索復仇的前考官呆怔了足足好一會,然後暴怒地把矛頭轉向了坂田銀時,「女人,你把話再說一遍……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可是超認真的啊大叔,要知道我們已經連續玩了五小時的抽鬼牌了,簡直困的讓人想打瞌睡啊,你加入進來的話我們就能玩點別的啦。」
你也知道自己特別無聊嗎?!既然那麼困為什麼還要玩那麼久的牌啊!!
攀岩高手在心裡咆哮,一直在壓抑著什麼的前考官盯著坂田銀時數秒,他好像被徹底激怒了,猛然拔刀面相坂田銀時,殺氣騰騰道,「你是在瞧不起我嗎?!也好,作為西索的同夥,我不介意把你們一起宰了!!」
冤枉啊!!攀岩高手險些叫出聲,他哪裡會是西索一夥的!明明只是個受害人而已!但是他同樣也怕被西索一張牌咔嚓了!不敢喊!
「站起來,看我先收拾了你!」
銀時手裡拿著卡牌,表情不變,就在前考官揮刀朝他劈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左手抓住了洞爺湖,頭也沒回地抬手一擋。
「…………」
那把看似鋒利的刀被木刀擋了下來,交鋒之處發出了並不算太刺耳的「哐當」撞擊聲。
前考官一楞,下一瞬間,坂田銀時側身站了起來,動作流暢到一氣呵成,一個順劈從正當中斬斷了他手中的刀。
「………………」
空氣再一次彷彿停滯了流動,攀岩高手震驚地合不攏嘴,西索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而前考官則是徹徹底底驚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把被木刀斬斷的利刃,足足吃驚了好一會。
「這……怎麼可能!你幹了什麼?!」
他暴怒地又拔出了數把刀,憤怒和不敢置信的情緒包圍了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憤怒完全是從西索那來的。而坂田銀時只是懶洋洋地看著他,用那種令人上火的口氣繼續自說自話,「大叔你真的之前是獵人嗎?為什麼明明考出了執照還能繼續來當考生參加考試啊?這個符合規定嗎?要是符合的話阿銀我能不能等拿到執照后就拿去賣了,聽說超級值錢啊,然後明年也繼續來參加這樣可以嗎?」
「什麼?!你在耍我玩嗎?!」前考官大怒,「你以為自己能通過考試嗎?!你和西索今年都會在這裡被我斷送!」
「變︶態桑會怎樣我才不管呢,但是阿銀我可是一定要拿到執照啊。」銀時吹了吹剛掏過耳朵的小指,一臉不屑一顧,「房租,女人,或者是不知所蹤的金他媽什麼的都很麻煩,我們每個人都是抱著不同的目的或者欲.望而來參加考試,那沒有什麼值得羞恥的,重要的是每個人都為了這個目標而竭盡全力地在努力,大叔你只是為了找變︶態兄報仇的話來重複再來參加獵人考試,也是對正在付出努力的其他人的輕視,不過話說回來看到大叔也是曾經擁有獵人執照的前任考官,阿銀我感覺自己更充滿自信了啊,是不是也要來多參加幾次拿幾張執照呢?。」
「我宰了你——!!」
前考官被銀時挑釁般的話徹底激怒,他再也沒有留下任何餘地,朝坂田銀時發起了攻擊。但是那道銀色的影子敏捷地避開了所有刀的攻擊軌跡,前考官幾乎紅了眼睛,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轉動的刀聲在寂靜的空間中發出霍霍作響,攀岩高手恐懼地抱頭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而與此同時,銀髮的美女如同疾風迅雷一般已經閃身到了他的面前,自下而上用那把名為洞爺湖的木刀,狠狠地命中了他的下巴,伴隨著下顎斷裂的「咔嚓」響聲,將他整個人擊至空中。
「不好意思啊,前考官大叔——」
前考官雙目翻白,保持著上刺動作的坂田銀時高聲大喊,「看起來你的修鍊還不夠——!!」
然後只聽到咚一聲,前考官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身體抽動了幾下,再也沒爬起來。
「……」
攀岩高手呆楞地圍觀了全過程,終於有些不太肯定地出聲,「你……這是在幹什麼?」
「因為這位前考官實在太吵了,完全不考慮其他人正在為討厭的考試痛苦著還反覆騷擾別人,銀八老師只能給影響整體學習氣氛的壞傢伙一點教訓啊。」
「…………」攀岩高手突然有點無言以對,他覺得銀時的回答充滿了矛盾,甚至說他的行為有些沒有道理,就好像根本在刻意激怒對方一樣……到底想幹什麼?
「你……該不會……」
「你是為了救他才那麼做的吧?~」
攀岩高手正要開口,突然那個一直坐在旁邊看戲的西索出聲打斷了他,他眯著細長的眼睛凝視著坂田銀時,嘴角不懷好意般微微上揚。
正背對他站著的坂田銀時頓了頓,他回頭看了西索一眼,臉上是一副對什麼都興緻乏乏的淡定表情。
「怎麼會呢,變︶態桑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