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距離攀岩高手豁出性命留下來告訴銀時號碼牌情報后已經過了數小時。
說著「我一定會連同你的份一起努力」的話后,銀時一直目送獵人協會的救援隊把攀岩高手接走,才離開了原地。後面進來的一個考生看到銀時后一愣,似乎沒想過還有人會留在原地,可能是考慮到實力懸殊直接就跑了,銀時在什麼氣息都感覺不到的森林中央立了片刻,突然好像作了什麼決定一樣,弔兒郎當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
另一方面。
我們真正的主人公小傑·富力士由於原著劇情的惡意,不幸抽中了西索的號碼牌,他的小夥伴們也已經找到了自己目標對象,雷歐力與酷拉皮卡開始組隊行動,奇牙已搶搶奪到自己的目標號碼牌,而只有小傑正在河邊努力揮杆鍛煉自己的準確度,計劃著在西索殺人時候露出破綻的那一瞬奪走他的號碼牌。
是的,《hunterxhunter》就是這樣一個善惡分界線非常模糊的世界。
很快第一天結束,測試倒計時六天。
密林深處,身影隱藏在樹叢中的史跋已經埋伏了很久,伺機尋找著暴露在她攻擊範圍內那個釘子怪人的破綻。
她已經跟蹤了這個目標大半天,這個人就是她要找的獵物,如果能得到他的號碼牌的話,她就能直接獲取進階資格。之前那個運氣好留到現在的大叔的話,簡直是不能再棒的目標了,從他身上想得分的話簡直和白送一樣,在這次考試的規則公布后她就盯上了他,雖然有點抱歉,但是對大叔來說也不妨是個幸運,總比繼續留下來被其他人殺了好,哼哼……她可是做了好事呢。
但是這次的獵物和之前的可不太一樣,獵人的直覺讓她感覺到了目標對象的危險性,不過史跋依然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她是特種部隊出身,之後又轉到情報部門當過特工,狙殺無數威脅國家安全的恐怖分子,或者不知道犯了什麼罪的人。她只是在工作而已,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多問。回顧履歷也是戰績輝輝,是他人所崇拜的對象。而自從變為自由傭兵后,她意識到了失去了國家的保護無論做什麼都是那麼不便利。當她感到壓力比較大的時候,用槍射擊別人比性.愛更能讓她感到放鬆,所以先不去思考各方面的問題,對她來說如果找不到一個好的律師的話,她需要獵人執照。
史跋眯起一隻眼睛,透過瞄準鏡觀察著不知道在幹什麼四周晃悠的釘子頭怪人。對於這傢伙史跋沒有打算有一絲手下留情,和之前那個可憐的男人不一樣,這次的目標比較具有危險性,如果不能將其一擊斃命的話很可能自己將會被反殺。
但是史跋享受著這種危險的刺激感,並不是不怕死亡,而是從那種臨近極限的刺激中能得到極大的興奮,史跋很有自信自己能贏,因為她是獵人,而這個目標是獵物。
當他出現破綻的瞬間,就是射殺他的那一刻了。史跋手指放在狙.擊.槍的扳機上,一動不動地趴在枝幹上耐心地等待著那個時機的到來。她一點也不著急,因為口袋裡的妹妹縫製的布偶會給她帶來幸運。和往常一樣,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將那髒兮兮的布偶帶在身邊,就好像事故中去世的妹妹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一樣。
是的,就是現在!在釘子頭男人背對著她停下來的時候,史跋終於找到了她埋伏了這麼久一直等待的機會。幸運之神一直眷顧著她,她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然而在比槍聲響起更快一點的時間,那個背對她站著不動的釘子頭怪人猛然轉過頭,目光筆直對上了透過狙擊鏡窺探著他的史跋。
史跋心裡一驚,她的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該作出什麼反應,那個渾身插滿釘子的怪人已經猶如一道鬼影一般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下一瞬間,史跋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刺穿了她的腦門,接下來她能感知到的一切,光和整個世界,甚至連疼痛一起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她才是獵物……
那個渾身插滿釘子的怪人詭異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片刻,然後彎下腰,拿走了她的號碼牌。
三小時后。
坂田銀時幾乎要把整個森林都翻了過來,甚至還拿到了一枚想要偷襲他不知到是哪個考生的號碼牌,當他在樹叢中發現身體變得僵硬的史跋后,他焦急的神情凝滯了一瞬,嚴肅地彎膝半蹲了下來。
來晚了嗎……
改變或者干涉其他主人公作品的劇情,這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每一個人都是活在他眼前的生命,因為一句不是自己的故事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散嗎?為了襯托《hunterxhuner》是個多麼殘酷的故事所以無關緊要的人們都該去死嗎?去他媽的原著!要是對於這種事情他都能袖手旁觀無動於衷的話,阿銀他就再也成不了銀他媽的主角了!
「喂……你就這麼死了嗎?你還沒給咸濕叔道歉,不要這麼隨便就死了啊!」
銀時喃喃著捏緊了拳頭,但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他複雜又懊悔地盯著史跋口袋裡滑出的一個很粗糙的布偶,然後長嘆一口氣,將那個布偶好好放回了她的衣袋。
不知道獵人協會的那些混蛋們會不會把考生們的遺體送回故鄉啊。
銀時無表情地看著在空中綻開的信號彈,最後望了一眼史跋,然後將目光移向了不遠方一個有明顯挖掘痕迹的平地上。
「啊怎麼辦,好不爽啊,不如給他澆點黃金水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也非常想這麼干,但考慮到自己的身體被變成女人了不是從褲襠里掏出那玩意直接就能上,這麼干似乎不太合適。
於是出於人道主義,坂田銀時把藏在土裡的那個人挖了出來。
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渾身插滿釘子的怪人了,一個擁有一頭假髮一樣的黑長直青年從坑裡面爬了出來,就像是陷入了冬眠的生物一樣,他看起來有些睡眠不足,又深又暗的眼眸中沒有一絲光,整個人都向外釋放著一種危險的殺氣。
坂田銀時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對方散發出來的威脅氣息,他和對方同樣是一張無表情的臉,毫不客氣地環臂看著長發的青年道,「喂小哥,那位姐姐身上的另一枚號碼牌還在你這裡嗎。」
一直偽裝成釘子怪人參加獵人考試的伊爾迷沒有立刻回答銀時,他的目光似乎沒有聚焦點,也沒有發動任何攻擊,他顯得有些疑惑微微歪頭想了想什麼,然後回答道,「那個想偷襲我的女人?哦,她的號碼牌都在我這裡。」
「……所以你殺了她嗎。」銀時微微低下頭,前額的劉海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非要把對手殺了不可嗎。」
「有什麼問題嗎?她想殺我,我很生氣就把她殺了。」伊爾迷對銀時的質問無動於衷,似乎對其他事情更感到好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特意把我叫醒有什麼事?」
「哦,是因為那個姐姐還欠我朋友一個道歉,阿銀我是想把她拉到咸濕叔面前,讓被變成那樣的咸濕叔對她做各種各樣hentai又咸濕的事情來償還啊。」銀時笑了笑,「可是姐姐已經被sadako(貞子)殺了,應該讓誰去向咸濕叔謝罪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伊爾迷無表情地看著銀時,此刻他身上之前溢出的殺氣已經收的一絲不剩,指縫間卻已經夾上他的慣用武器,「你是要來找我報仇嗎?」
「並不是啊。」
銀時咧起嘴角笑著,「男人的話無論是絕交多少都沒有關係,唯獨女人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能向她發怒。」
頃刻之時銀時渾身的鬥氣湧出,他武士般拔刀揮起,電光火石之間打落了飛向他的釘子,身影猶如夜叉朝伊爾迷攻了過去。
「銀桑只是找不到人可以算賬了,所以想狠狠揍一頓你這個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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