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

87_87304聖杯對自己身體的性別完全不在意，一開始會維持著的狀態也不過是它為了省事模擬了伊利亞斯菲爾的外貌。

它就是個純能量體，想變男就變男想變女就變女完全無壓力！（……）

r看著這樣的r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崩斷了。

不過看杯子那麼自然的樣子迪盧木多還是把喉口裡的一口血咽了下去。

……不能暈，絕對不能暈。

天知道，騎士都木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

變成男孩子的樣子回來的聖杯盯著迪盧木多看了看，然後說：「迪盧木多，以後我的名字就叫【聖】了，你要記住。」

「……是的r。」

「……難得我想出來這麼棒的名字，沒人叫可太沒趣了。」聖這樣說著，看著槍之騎士，「所以，叫我聖，迪盧木多，因為我也叫了你的名字。」

因為我叫了你的名字而不是r，我承認了你迪盧木多，而不是r這個單單的職介。

聖杯的思維迴路很簡單，大概就是簡單的「等價交換」的法則。

「……可是r……」騎士望著御主的模樣就知道反對無用，後撤了一步鞠躬，「……聖大人。」

「…………好奇怪。」聖杯聽到迪盧木多叫著它新出爐的名字，沉默了一會兒，蹦出來一句感想。

泥垢了還不是你想的！

直接把聖杯兩個字拆開，留下來了聖字你是有多懶(╯‵□′)╯︵┻━┻現在是男孩子的樣子所以叫聖變成女孩子樣子難不成要叫杯嗎求！別！鬧！

「果然，有了代稱的名字感覺很不錯。」聖杯，現在是作為男孩子的聖，這樣說道，「感覺輕快了不少？」

「r……聖大人。」迪盧木多看著自家御主明顯的帶著不滿的視線從善如流的改口，心下暗想一定要改一改下意識的呼喚r的行為，因為聖大人會不悅，這樣想著，騎士開口詢問。「聖大人，接下來您有什麼目的嗎？」

「……看著就好。」聖想了想，然後對迪盧木多這樣說道。

「哎？」騎士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聖大人？」

聖杯看著騎士，想了下然後開口，「嘛，和你講講也好，……迪盧木多，我說過需要你對吧？」

「是的。」

「恩，這麼說吧，迪盧木多，實際上，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召喚，不過來到這個世界遇見了一些特殊的人……」

所以被迫的召喚了英靈來幫忙。

聖杯並不覺得這是屈辱，因為它本身就不具備戰鬥能力。

所以才會有召喚系統啊。

「我遇見了名為神威的人。」聖眨眨眼睛陳述著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經歷。

「別看我現在這樣，我大概是……被殺死了4次左右？被同一個人，不同方式的。」

聖的話音剛落，槍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聖大人……！」

「哎呀，你別急。」聖隨意的擺擺手，「因為我的存在方式很奇怪，所以倒也沒什麼，那種程度的【殺】其實不算什麼的，我記憶中帶給我名為痛楚的真實感受的也就只有騎士王的誓約勝利之劍了吧。」

聽到御主提及騎士王的存在，槍之騎士恍惚了一瞬間，他記得騎士王，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亞瑟王。

也記得英雄間的惺惺相惜和戰鬥的約定。

他確實是敬佩著saber，也渴望一戰，可是為什麼在御主提起騎士王的時候，心底湧出來的，除了敬佩和期待之外，還有晦澀陰暗的情緒？

就像是在怨恨著什麼一樣——

這不應該——

這是不對的——

停下迪盧木多！你不應該繼續想下去！

彷彿有一個聲音，那是他自己，在警告他。

騎士連忙打住了自己所想的一切，直覺告訴他，繼續想下去只會導致悲劇。

他對繼續考慮下去這件事情感到厭惡排斥和恐懼。

迪盧木多強制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r的話語中。

「他所謂的殺我，也只是人類定義上的殺掉身體的生命機能，這副身體，無論被人類用何種手段殺掉多少次，都會再次像現在這樣，站在此處。」聖帶著奇異的扭曲笑容，一手放在了心臟的地方。

「聖杯之器是可以被人類的手段殺死的。」沒錯，就像是被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挖心死去的伊利亞斯菲爾。「但是作為聖杯的我本身，是不死的，畢竟只是能量體。」

聖杯記得那種恐懼的感覺和痛楚，因為伊利亞斯菲爾的情感太強烈，甚至是影響到了聖杯本身。

即使那個殺掉的是器，不是它。聖杯也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名為【怨恨】和【恐懼】的情感。

就這點上來說，聖杯還是很中意吉爾伽美什的。

只要能讓它體會到真實的，激烈的情感，不論是負面還是正面，被扭曲手段製造誕生的聖杯都由衷的感謝。

所以，才想要回收【吉爾伽美什】。

回收吉爾伽美什，得到靈核，就代表聖杯存儲了這個英靈的數據，它也能再度召喚出他。

而且，它注視著這位最古之王和此世之惡的對話。

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

那麼，它這樣的存在，也是王花園裡，會被王認可存在的一部分吧。

聖杯沒有善惡，它根據所看所見模擬人類，然後因為誤入的世界外側的靈魂而有了願望。

聖杯的願望不是屬於它自己的，而是屬於那個被此世之惡和聖杯的屬性吞噬掉的，那個世界外側靈魂最後的最強烈的願望。

傳達給了聖杯。

所以聖杯接受了那個消逝靈魂的一切。

面對這個最接近聖杯的脆弱即將消散的靈魂，聖杯給予了優待。

【聖杯來實現你的願望。】

聖杯這樣對著靈魂說。

【因為聖杯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實現奇迹。】

【你覺得需要聖杯的話，那麼聖杯就能——】

【創造奇迹。】

靈魂和聖杯合為一體，成為了聖杯的意識。

然後聖杯實現了在它體內彷徨恐懼哭泣，最後被一切一切磨滅了情感和作為人類的格的人的願望。

【想回歸往昔之姿。】

【想重新成為人類。】

於是聖杯誕生了。

藉由世界外側的靈魂為根源，聖杯終於成為了一個意識的存在。

而因為那個靈魂的願望，初誕生的聖杯純白的意識里，刻印著【想成為人類】這樣的願望。

只為這個願望行動。

「總之，剛剛見面，就對我做過分的事情，這個世界的主角還真是過分啊。」聖揚起了聲調感嘆道。

「……主角？」迪盧木多茫然了一下，對御主口中世界的主角這個定義，他感到迷惑。

「啊呀，無法理解？」聖看著騎士，「類似於，會影響到世界發展的重要角色？嘛，當然，我們最初所在的世界，也有著類似的存在，卻並非必須也並非特殊，因為我們的世界，重要的還是阿賴耶和蓋亞嘛，有這兩種意識互相抑制，所以才會保持微妙的和諧平衡，這麼一對比，我倒是覺得，我們的世界好多了。」

「至少，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舉動破滅什麼的。」

聖杯雙手交叉，伸直了胳膊舉過頭頂，仰頭望著上空，「不過，所謂的主角，最終也還是世界選擇的。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神威。」

迪盧木多對御主口中名為神威的存在感到在意。

他對御主口中，神威被世界眷顧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議，也在意著之前被御主一口帶過的被殺掉四次的事情。

聖杯的解說還在繼續。

「雖然神威有兩種解釋，不過也是人類單方面的定義。」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虛空中畫著圈圈，「狩獵神之威嚴者，和代行神之威嚴者，說到底，神之威嚴是什麼？而對他們來說，這個定義倒是廣泛的很。」

「感到茫然？」聖看著騎士迷惑的樣子挑起了嘴角，「按照我們世界的定義，他們定義的代行神之威嚴，即是保護人類，也就相當於阿賴耶？而狩獵神之威嚴，則是指的既是消滅人類，也要保護地球這個行為，那麼，就類似於星球意識的蓋亞了吧。」

「不過顯然，因為並非意識存在的兩種抑制力，比起蓋亞和阿賴耶，神威作為人類來說，背負這些倒是有些重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人類去定奪爭論，嘛，這個世界也是格外的有趣。」

「聖大人……」迪盧木多驚愕的看自己的御主。

他知曉這裡是和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卻沒想到御主會這麼了解。

「疑惑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聖看出了騎士的想法，想了想，然後說道，「也沒什麼不能告訴你的，迪盧木多，我可是聖杯啊，這麼說吧，就像是你們英靈擁有各自的保有技能一般，我作為聖杯的本能，就是聽取願望啊。」

「況且，這個世界的抑制力僅表現在人類身上，無法阻擋我的入侵，若是我想要聽取，這個世界全部人類的願望，我都能接收呢。」

聖雙手背在身後，原地轉了幾圈然後背對著迪盧木多說道：「感到不可思議？我就是這樣違背常理的造物啊。聖杯是奇迹，它能實現奇迹，所以，不能用常理判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不是嗎？」

「所以這些情報，只要我專心聽取和世界未來有關的關係者，就很簡單的能得出了。」

因為御主背對著騎士，迪盧木多無法看到說出這句話的御主到底是什麼表情。

年幼的御主，是用什麼心情說出，全世界的願望我都能聽取這句話的呢？

這太過沉重了不是嗎。

「正因為我聽了和這個世界相關者的願望，才覺得這個世界有趣啊。」

「悲傷的願望，像是被命運捉弄一般的願望，瘋狂的願望，由最深的絕望誕生的願望。」聖杯轉過了身，騎士清楚的看見了御主眼中的扭曲和某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某種惡意。

「這樣的願望。」

「就是我追求的，也是我存在的依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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