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如此貴重之物,我不能收。」凌瀟眉心微皺,拿起就想再為她繫上。他記得她說,最疼愛她的爹爹已經過世了。

「你必須要收下,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孩子娶妻、出嫁,就會將刻有自己名字的玉石贈與自己廝守終生那個人。」螢石里的那個螢字其實是用許多細小的梵文組成的,聽說是一篇經文,真的能保平安。若他有聽說過西斐的那個傳聞,那麼他一定也會知道,這顆巧奪天工的螢石便是最能證明她是西斐五公主的證據。

「那你幫我戴上吧。」他不再堅持,因為她太堅持了,便俯身到她懷裡,吃著她的豆腐,臉頰感受著她胸前飽滿的柔軟,讓她為他繫上那條銀鏈。

「希望你一輩子平平順順、無病無痛,希望……呃,希、希望我能……一直跟你在一起。」他聽見她靠在耳邊這麼說,說著祝福,也說著自己的心愿。

「什麼家族傳統,你這個小騙子。這顆螢石上刻有你的名字,分明就是你想獨佔我,在我身上打個記號,好讓其它人都知道我是屬於你的。」

「哇呀呀!」秋螢被抱了起來,雙腳離地,在他笑著控訴她的奸狡之時,「我哪有騙你,這分明就是我家族的傳統。不要還來!」

這狡猾的小東西又在口是心非了,「不還。你給我的是我的,你的全部是我的。」

「土匪頭子。」有人嘴裡抱怨,卻沒有要掙扎的意思。

看,這回她還自動自發抱緊了他的脖子,為了不會在走向床的這段距離從他懷裡跌出去,落到地上玩滾泥沙。

「事先聲明,你都已經享用了我的肉體這麼多次了,我可不接受一句多謝款待,然後突然改變主意拍拍屁股就走這種行為。所以,你就乖乖留下來幫我生孩子吧。」雖然心裡明白要跑她早就跑了,正因為跑不了她此刻才會在這裡,他對她口中那個印象曖昧不明的家鄉十分忌憚。

要不,乾脆再派人去查明她的身分,把那個家抄了,再把她餘下的家人放在他觸手能及、能控制的地方?嘖,他的心也太黑了,還是不要了,他不想要她難過,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

「是是,給你生十個八個,等他們長大了讓你帶到軍里去操練,記得封我兒子做將軍哦。」十個八個是很有難度,不過多生幾個可以考慮。這個世上有種職業叫奶娘,反正累的不是她,多生幾個煩死他,讓他很難有機會對她毛手毛腳,還對做她那種羞死人的混帳事。

「十個八個會讓你太累,你願意我還不捨得,而且太吵……」言語間,他已經解決了她那身華美繁瑣的嫁衣,張口輕輕咬在雪白柔滑的香肩。

「等等,你給我聽著,今晚可不許你挖掘淫書里的點子,拿我玩那種不正經的事!」

滿足了他太多要求,偶爾也聽聽她的要求呀。

「哪種不正經的事?」

這男人脫衣服的速度一向快得令她目瞪口呆,等她反應過來,她身上已經被脫光了,他也光著身子跪在她腿間,讓她驀地再次想起兩人初次遇到的那天晚上。

是她闖進樹林里的,然後在那裡她找到了這個男人。是的,是她找到了他,從最初的最初,他就是她想要找的那個人。不是將就湊合的心態,也不是被強迫屈服,如果有個男人對你說他對你一見鍾情,願意給你寵愛、把心交付給你一輩子,那麼對她而言,這個男人,足夠了。

「就、就是那種……」比如那杯參茶,若不是那天碰巧撞倒那堆逃婚女子的畫像,她敢說他絕對不會願意打消那個邪惡念頭。

有一回,她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他隨手一放的某本淫書,忍不住好奇翻看了一下,當眼睛快速掃過攤開的某頁內容之時,立刻臊紅著臉重重合上。

那裡頭的內容真是太……荒淫了。當天晚上他回來,不小心被他探問出來淫書之事,要不是她萬般羞窘掙扎到快哭,他絕對會把她拉到溪邊嘗試書上所描述的種種可怕行為。

「這種嗎?」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什麼,趁著她走神,臉蛋莫名發紅,他把她的身子翻轉過去,用吻攻略著敏感的雪背。

「呀!」她害羞得躲閃起來,並想爬走,因為他又把她擺弄成羞人的姿勢。

「你也很喜歡的,不是嗎?」不然就不會這麼敏感,一直扭來扭去。

要逮住她太容易了,他一碰她她就軟成一灘水,又會隨著他的愛撫、親吻變成軟柔纏人的糖飴,讓他總是玩得不亦樂乎。

「你、你……」她想說放開,但似乎很難,他的手已經按在她腰上,固定好了隨時迎接他的進攻的姿勢。

「今晚我就放過你吧,但是下不為例。」那聲沉笑蘊含些許縱容的甜蜜在耳邊響起,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到驚栗,然後從身後驀然逼進來的沉重壓力使她難過地低吟出聲。

「嗚……疼。」

「會嗎?那我慢慢來。」他很少用這種方式來愛她,對男人而言這種姿勢太爽、太痛快,對女人而言卻稍有負擔,她喊疼是正常反應,但他一向不會讓她疼太久。

碩長的分身在她窄小的體內緩慢進出移動著,勾引她動情,折磨著要她分泌出更多足以滋潤他的蜜津。邊親吻著她遭紅潮侵蝕的耳朵,邊在她耳邊說著會令她害羞掙扎的言辭,雙手忙著在她身上點火,撫過每一寸嬌嫩的肌膚,滿意地欣賞著她被迫享受而表露出妍嫵淫媚的表情。

「你輕、輕一些呀……」

這個騙子!說什麼今晚放過她,他的每次進入都又沉又重,就好像拿釘子在打木樁,害她只能無力向他求饒。

「哎,要求真多的小東西。」

如果她以為那聲重嘆是對她的憐惜,那就大錯特錯了。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後的男人開始激烈地動起來,她不由自主地瞠大了琉璃似的眼瞳,裡頭變得毫無半點神采寄宿其中,從微張小嘴裡吐出的是越發刺激男人性慾的嬌吟和可憐虛弱的輕弱喘息。

「愛我嗎?」

「愛、愛你……」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只是搖著頭,像是想要擺脫他的掌控和他帶給她的可怕歡愉,又似想要索求更多地自己扭動身子,用柔滑的背貼近他結實火燙的胸腹,迎合他的一切動作。

「好乖。」

她聽見他低吼出聲,那原本如清泉凜冽的嗓加入被情慾限制的勾人嘶啞與低沉,安撫著她也誘惑著她,當她因為終於到達極限,恐怖襲擊全身的快意而哭到快暈死過去的時候,他終於願意發泄在她體內,放她小命一條。

她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被他帶壞了。

被累成死屍狀,都結束了他還一副不饜足的模樣,把綿軟無力的她摟進懷裡又親又抱,她下定決心不理他,不管他如何施展美男計勾引,她就是死死地閉緊雙眼,不再管他會不會被慾火焚燒得要死不活。

隔天秋螢醒來時,凌瀟已經不在了,是她懶洋洋抱住被子裹住自己的裸軀,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大床上翻滾才知道的。

不在才好,估計去上朝了,也估計他吩咐了下人不要進來打擾,她就這麼窩在暖和舒服的床上躺掉了大半天。

到了午時,回到府里又不甘寂寞的凌瀟才進房來把她從被窩裡挖出來。

「還睡,睡這麼久還沒睡夠嗎?」還是她的夢境太香甜?他快吃醋了。

「昨晚我差點沒被你整死。」秋螢懶懶打著呵欠,纖纖玉指無力地胡亂比劃了一陣,要他拿點什麼給她披上,被他從溫暖被窩裡拖出來,很冷。

「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他一副「請你看著我誠懇的眼睛,感受我誠心誠意的解釋」

的模樣,邊取來今早離去前就擱在一旁的衣裳,動手一件件為她著裝,「別睡了,小懶蟲,難得下午我有空閑,我帶你去吃京師名菜,順便好好逛逛京中美景。」

「哦……」

若是平時,她一定不願答應,因為那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無奈此時睡蟲還沒從她腦子裡爬出去跟她說晚上再見,她就迷迷糊糊地由著他給她穿上衣服,被他帶了出府。

可她料想不到,那個玩意是不管如何防範都無法一勞永逸的。

事情,就發生在凌瀟帶她去了京城有名的飯館飽餐一頓,把她餵飽飽準備帶她游賞京中景緻,行經某處建築物之時。

「彌國一直諸多刁難,不願接受談和。南宮大人,依卑職所見,為解當下之急,不如還是上奏陛下,將沐州之地分割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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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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