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案

第12章 命案

87_87372魏西子認真的聽著,一下子懵了,像是一道閃電雷鳴頭頂,此時睡意全無,思路清醒無比。

將這首詩在心底念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會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意境。

忽如一夜春風來,四周的寒冷魏西子漸漸忘卻,沉迷入了那種單思之情當中。

好美的境界,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受到愛意、思意、詩意的熏陶。

良久,魏西子才從那首詩當中跳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秋萍,「你是說,這首詩是劉二所寫?那個又矮又丑的劉二?」

秋萍有種自豪的感覺,因為劉二寫詩追求她,劉二的詩,顯然已經令魏西子也迷醉了,秋萍微笑道,「西子,別說人家又矮又丑,這些都是外表,內在才是一個人最根本的東西,大才人劉二準備找我對食,我是不是很幸福啊,呵呵。」

魏西子實在無法將劉二與這首優美的詩聯繫起來想像,魏西子輕輕掐了掐秋萍,「你可別這麼快答應啊,這事情最好查清楚,我怕你被劉二給佔了便宜,雖然他是太監,但對食之後要解除這種對食關係很麻煩,要敬事房和尚宮局兩邊兒同時批。」

還沒登記造冊,魏西子便想到了以後解除關係的事兒,兩人同意之後很容易成為對食,但要解除這層關係,沒銀子打點,不會那麼輕鬆的。

魏西子擔心秋萍會後悔,所以想得遠了些,秋萍這人沒什麼背景,家裡也沒銀子,拿什麼辦事兒。

秋萍根本沒有懷疑過劉二,「西子,你這人呀什麼都好,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不就是一首詩嗎,不就是對食嗎,反正我這輩子要出宮也得頭髮花白,與這樣的大才子相伴,以後的歲月便不那麼悶了。」

魏西子皺起眉頭,她發自內心的想要阻止兩人的偽婚姻關係,「秋萍,你是不是也太隨便了,查一查也是好的,明日我找個人打聽打聽便知道了。我給你說個理兒,你可別不高興,相由心生,一個人真有才,自然不會太丑,丑也會丑得有內涵,一個人外表真的很差毫無特點,他的內心我真不敢想像有多麼的齷齪。」

秋萍將手伸進魏西子的鋪里,輕輕擰了擰魏西子的柳腰,「你呀你呀,都說你嘴巴毒,我總算是見識了,相由心生,呵呵,你把我的劉二大才子貶得一文不值。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行,明日你找人打聽吧,我等你消息。」

宮中夜裡睡不著的人很多,有提心弔膽的,有亢奮激動的,有思鄉情切的,有苦心鑽營的,而打掃處一班的帶班太監吳有才,已經幾日沒睡個安穩覺了。

自從陳小天告訴他胡志昭準備徹查藥材的事情,他便日夜緊張神情恍惚,這晚確實睡不著,起身一個人在附近走走。

外頭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胡志昭真的在查這事兒?

吳有才開始疑惑起來,如果太醫院真要查,內務府和敬事處一定會介入,而且他作為當事人之一,怎麼一點兒消息也沒收到。

所以吳有才懷疑陳小天故意驚嚇他,但做賊心虛,有絲毫的可能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吳有才抬頭看著朦朦月色之時,數道身影從眼前不遠處掠了過去,吳有才皺了皺眉頭,誰啊,這麼晚了會有誰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沒好事兒,這裡是打掃處的地盤,吳有才也沒多想,悄悄跟了上去。

遠遠的,吳有才一直跟到了打掃處的柴房,藏在高大的草叢之後,吳有才靜靜蹲看著這些人的行動,四個蒙著面太監打扮的人,還有一根**袋。

麻袋很沉,兩個人抬著,吃力放下之後將麻袋拖進了柴房裡。

從柴房出來,將門隙出道縫,一名太監說道,「咱們找地方藏起來,一會兒有人來了,咱們把門鎖死,人贓並獲。」

「嘿嘿,好啊,打掃處的首領太監何富成一直跟咱們主子作對,這次非得扣盆髒水在他頭上,一箭雙鵰,主子真是好計策。」

吳有才一聽,立馬想到了殺人和栽贓,麻袋裡一定裝著一具屍體,而誰要是第一個進柴房,便會成為兇手,百口莫辯。

吳有才沒想過要當什麼人證,人家嘴裡的主子定是宮中的大人物,又豈是自己能招惹的,何富成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太多了,吳有才也無法猜到這四個太監的主子是誰。

靈機一動,吳有才心中暗喜,天賜良機啊!陳小天,這次你還不死嗎,何富成上回救了你,這次對方沖著何富成來,看看誰能保住你。

吳有才溜回到了大屋子,用腳踢了踢門邊熟睡的小太監,「醒了,醒了,去,叫小天子到柴房去,現在。」

小太監迷迷糊糊的揉著眼,「吳帶班,怎麼了,叫他去做什麼。」

「趕緊的,他去了不就知道了,快點兒,小天子走了之後,你到我屋裡來,我有事情吩咐你。」

吳有才要讓陳小天死無對證,只要這小太監不作證,陳小天便無法洗刷他殺人的事實。

陳小天這個眼中釘不除,吳有才日夜難安,現在吳有才可不管胡志昭查不查藥材的事兒,總之先把陳小天給除掉。

陳小天被叫小太監小安子給叫醒了,小安子轉述了吳有才的話,說讓陳小天去柴房裡,至於什麼事情,吳有才便沒有交待了。

陳小天拍了拍沉沉的腦袋,媽的,這個吳有才有神精病嗎,正是熟睡的時候把老子叫醒,有病是吧。

人家是帶班,陳小天不能抗命,於是披上厚厚的風衣向柴房走去。

冷風刮面,陳小天走在路上便覺得陰風陣陣,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順手在路旁撿起一根棍子,吳有才想拚命自己也不怕他。

柴房就在打掃處的左上角,漆黑的夜裡,房門咯嘰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陳小天遠遠便聽到了聲音,但見柴房裡沒有燈火,心道,這個吳有才想幹什麼,扮鬼嚇唬自己嗎。

小心翼翼的走近,輕輕將房門拉開,一隻手舉著棍子隨時準備敲打下去。

不過屋裡出奇的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陳小天豎起耳朵,又往裡走了五步,悄聲說道,「吳帶班,吳帶班,小天子來了,你人呢。」

腳步聲突然從後邊兒傳來,陳小天一下子轉過頭,可此時微微幾束月光也被房門遮掩,衝過去之後,房門再也拉不開了。

「吳有才,有種進來單挑,我保證不打死你!」

喊了幾聲,屋外哪裡還有動靜,陳小天趕緊摸黑找到了火摺子,點燃一根火棍,在四周查看起來,把自己關進了柴房,這裡頭自然是有陰謀的。

一個**袋十分醒目的擺在中央位置,陳小天將麻袋繩子割開,慢慢的,露出一片烏黑的絲髮,陳小天心裡頓時更加的緊張,難道是具死屍!

宮廷女屍,這可是鬼片里才會有的鏡頭,好在陳小天上輩子是醫生,要是普通人真有可能被活活嚇死,扯著頭髮,女屍的頭顱緩緩露了出來。

媽的,還是死不瞑目的那種,滾滾著大眼珠子瞪著陳小天,雙眼血絲瀰漫,一張蒼白的臉上微紅的嘴邊還掛著未乾的血跡。

剛死不久,是誰殺的,吳有才傻是傻了些,但絕不會衝動到殺個人來陷害自己吧!

這個年代的驗屍手法很落後,所以根本不需要太多證據,便可以定下自己殺人的罪,陳小天總算是見識到了禁宮之中的陰森層層,千防萬防,沒想到關鍵時刻掉鏈子,失策啊,這麼晚了,就不該跑這鬼地方來,背窩裡睡著多舒服。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難道真要自己把這首再一次寫在牢里嗎。

宮女是無法起死回身的,陳小天也逃不出這柴房,現在只能兵來將擋了,靠在牆邊繼續睡覺,今日不想明日的事兒。

天還沒亮,柴房是最早有人到達的地方,死屍,活人,陳小天無奈一笑,說了句人不是我殺的,便被人押到了刑部大牢,殺人的案件,內務府已經無權插手了。

刑部大牢比起內務府慎刑司更加的恐怖,不提這裡的下挖深度,僅僅是四周的刑具便令陳小天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一根木樁上綁著一名穿著破損囚衣的犯人,渾身血淋淋的,嘴裡的鮮血那是一股一股噴出,有氣無力的說著,「冤枉,冤枉啊……」

一名強壯的獄卒手持長皮條,皮條在地面啪的一聲響后,清脆的打在了犯人的身上,一道粗長的血跡瞬間浮現出來,「媽的,冤枉!來咱們這裡的人,都說是冤枉的!還他媽的不招是吧,來人!泡一盆子鹽子潑他身上去!」

陳小天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想都可怕,這簡直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陳小天並沒有受到這樣毒辣的待遇,因為他還只是疑犯,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認罪,下場也差不多。

關押了一個早上,下午便有人將陳小天提到了審訊的黑屋子裡。

「人是你殺的?」

「不是。」

「兇案現場只有你一個人。」

「是的,之前也許還有很多人,扔下屍體便離開了,我是最後一個進入柴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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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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