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下毒誓
87_87372不知道為什麼，魏西子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多少有些歉意和傷感，表情十分失落，雙眸也在瑩瑩閃爍著。
那種傷心之美掛在臉上，動情楚楚的令人憐愛。
魏西子並不計較過去的事情，至於陳小天曾經詛罵她生不出孩子，魏西子也沒去多想什麼，和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叫汁兒的必要。
什麼情況！
陳小天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魏西子現在很傷心，陳小天有些吃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用手心碰了碰魏西子的額頭。
魏西子一下子轉頭看著陳小天，「你幹嘛！」
「我沒幹嘛啊，我倒是好奇你在幹嘛，西子姑娘，你這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不會是為了我吧，我在你心中沒這麼重要的地位吧，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真看上我了……」
陳小天一直覺得，魏西子對他是討厭的，這次幫自己到外頭查案子，也是因為想知道劉二那首詩的事情，陳小天可不相信魏西子會對他一個太監身份的男子有什麼感情。
魏西子挪開了陳小天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才有病呢，陳小天，你一太監，我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啊，只是覺得你挺可憐的，這事情確實很複雜，我也相信你沒有殺害那名宮女，不過誰都無法改變，我也不行，你必須得死。」
魏西子確實不是愛上了陳小天，只是在觀月湖中陳小天的手與自己胸脯的親密接觸，令魏西子有種別樣的感覺。
長長舒了口氣，魏西子的樣子表現得很堅強，剛才雙眸當中那般傷情已經全然不見。
「對不起，我沒有幫上什麼忙，我已經儘力了。」
陳小天一個人在大牢里可不是混吃等死，魏西子如果沒能發現新的線索，他就得拿出第二套方案，這個方案在昨晚已經有了。
所以聽到魏西子帶來的消息，陳小天並沒失落和絕望，陳小天說道，「好吧，雖然結果沒什麼驚喜，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要是我不是太監，要是我能活著離開這鬼地方，我可以考慮娶你進門的，怎麼樣，咱們賭一把。」
魏西子這次全力相助，沒功勞也有苦勞，陳小天想著，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魏西子著實佩服陳小天的膽識，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種話，輕輕搖了搖頭，「行啊，賭就賭，陳小天，你要不是太監，你要是可以活著離開，我可以考慮嫁給你。」
反正都是不著邊際不切實際的事情，陳小天胡說，魏西子也沒當真，因為她絕不會想到兩件事情會同時發生。
陳小天心裡竊喜著，還得繼續把魏西子套進來，陳小天說道，「你敢發誓嗎？」
「發誓就發誓，如果陳小天下身的玩意兒長出來，如果陳小天可以活著離開刑部大牢，我，魏西子，發誓此生非他不嫁。」
魏西子高舉右手，豎起兩指，「如違背此誓，天打雷劈。」
魏西子自然有十足的把握，陳小天活著離開刑部不到一成的可能，而陳小天還可以成為真正的男人，一絲可能也沒有。
「如違此誓，下輩子投胎當太監。」陳小天覺得這個誓言太老套了，於是來了個更狠的。
魏西子怒視著陳小天，不過這個荒唐之事已經演了一半，就把它演完唄，咬牙說道，「行，如果我違背此誓，下輩子投胎當太監。」
魏西子看了一眼陳小天，定了定心神，起身說道，「行了，我得走了，陳小天，保重，死並不可怕，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陳小天有些佩服魏西子釋懷的想法，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死當然不可怕了，但那是對你魏西子來講，又不是你快死了。
陳小天的右手一下子按在魏西子的肩上，「且慢，西子姑娘，為了完成我的誓言，我得活著離開這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這個大美女成為別人的妻妾，所以，我要出去。」
魏西子轉過身子，輕輕歪著腦袋疑惑看著陳小天，「你要出去？你怎麼出去？」
「證明我是清白無辜的，我不是可以出去了嗎，西子姑娘，幫人幫到底，我還有兩件事情麻煩你，第一件事情，幫我按這張紙條上所寫去熬藥，做成一顆藥丸子，第二，領我去看看那宮女的屍體，兩件事情最好能在明日內完成，如果久了，屍體會有變化。」
作為一名神醫，在屍體上做些文章太容易了，只要可以看到屍體，陳小天便可以轉危為安。
魏西子問道，「你要做什麼？」
「娶你啊，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想個根部重生之術，等我好消息吧。」
魏西子讓秋萍等上三日，三日已經過去，這首詩是如何來的，魏西子也沒時間細問陳小天，而秋萍認為，三日已過，魏西子沒給出答覆，便意味著這首詩是劉二所作，於是答應了與劉二對食。
當魏西子回到尚宮局時，秋萍、劉二已經在敬事處和尚宮局登記造冊，成為一對假夫妻。
「你，你們……」
魏西子看到兩人肩並肩走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裡暗道糟糕，為了陳小天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確認詩詞是誰所寫。
秋萍看上去很開心，那首詩現在還在她的腦海里回味著，也沒來得及聽劉二再作一首好詩。
「西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劉二對食的事兒已經定了，兩邊兒都已經造冊登記，恭喜我們吧。」
魏西子不是個注重外貌之二，雖然劉二丑，但魏西子也沒有絲毫瞧不起，但劉二真的有才也罷了，如果無才，這不是坑了秋萍嗎。
雖說只是對食，但至少也會相伴幾十年的歲月，誰不想活得快樂一些。
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再去解除兩人的關係，以後秋萍的面子往哪裡放，魏西子想說些什麼，卻還是忍住了。
算了，還是忙陳小天的事情，魏西子瞪了一眼劉二，「好，好，恭喜你們，我還有事兒，改天咱們開個小灶吃飯。」
「魏姐姐，陳小天怎麼樣了，他這次會不會死啊。」
劉二通過秋萍知道魏西子在為陳小天奔波，於是問了起來，作為一名小太監，小到在宮中如同螻蟻一般，劉二完全沒有能力去為陳小天操心。
「八成是死定了，死了更好，省得萬一……」
魏西子沒再說下去，臉有些微紅，太監真可以續根嗎……
搖了搖頭，魏西子向太醫院方向走去，她需要到壽醫局按陳小天的意思做一顆藥丸子。
秋萍見魏西子匆忙離開，立馬說道，「劉二，下月再給我寫首詩，我的要求不高，每月一首，一年一首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那種絕世好詩，沒問題吧。」
劉二急得要死，但只能先答應下來，「沒，沒問題，不過我寫首通常需要慢慢的想，不成熟不交給你，得保證每一首都可以讓你快樂，沉醉在裡頭。」
劉二心道，小天子啊，你一定得活著出來啊，我還指望著你啊，你死了怎麼辦，要是沒新詩交給秋萍，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魏西子取葯沒有碰上任何麻煩，宮中大部分官吏多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沒有人敢有意刁難，不過這事情本就是暗中進行，所以魏西子只能親自去熬製藥丸。
藥丸需要費很大功夫才行，作為一個外行，按照陳小天所講，魏西子整整忙了一個晚上，汗水划頰而過，衣服弄髒了，臉也弄花了，守在藥罐子旁邊不斷的咳嗽。
「可惡的陳小天，本姑娘從小到大還沒做過這些體力活兒。」
起身之後整個人腰酸背痛的，一直被父母寵在手裡，魏西子何曾自己親手熬藥，其實劉二那首詩是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但魏西子還是沒有扔下陳小天，這不是一個交換，可以說，這是魏西子心甘情願去做的。
也許，只是為了幫助一個被陷害的朋友吧。
纖纖玉手早已經麻木，藥丸子總算是做好了，魏西子沒有停留，等了半個時辰宮門開啟，便拿著大尚宮的手諭出宮，一路奔跑到了刑部。
時間不多，今日過了，陳小天便會被刑部定罪，所以今日一定得完成所有的事情。
「你來了，這麼早，我還沒起床呢。」
陳小天從石床上坐了起來，揉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魏西子，披頭散髮的，臉上臟乎乎的，一臉疲憊整個人沒什麼精神。
漂亮還是漂亮，魏西子這種女人，無論是喜怒哀樂、輕鬆緊張，似乎都有不同的美態。
「西子姑娘，你大清早的出來嚇人嗎，梳洗一下不行嗎，別破壞你在我心中完美的形象。」
魏西子還喘著粗氣，一大早到刑部，為了誰呀，這人怎麼嘴裡講不出人話呢。
魏西子吐了口氣，語氣頗重的說道，「陳小天，我說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你不是說今日內得辦完這兩件事情嗎，看，我昨晚睡得沒睡幫你做好了藥丸子，一大早宮門剛開便來了，你倒好，還反過來說我。」
陳小天見魏西子那氣乎乎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感動，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子能這麼利索的做好藥丸子，確實不容易，看那樣，晚上一定累壞了。
陳小天也是為了緩解氣氛，說道，「你這麼操勞讓我情何以堪啊，西子姑娘，我說今日得辦好兩件事兒，今日的時間不是還長嗎，你怎麼比我還著急啊，著急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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