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劉禪拜師簡憲和 龜山頭上露神色

第十節 劉禪拜師簡憲和 龜山頭上露神色

天色微亮,便已經醒來,看來是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夜生活,真是早睡早起。正要出門洗漱,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已經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木盆。一恭身道:「張夫人命小婢來侍侯公子起床。」劉禪見狀,心裡暗自高興,以前一直希望有一個女孩子能讓我任意使喚,今天這個願望算是終於實現了!

劉禪便故做老練,說道:「如此甚好,你切忙你的吧。」只見小丫頭走上前來,將自己辛苦穿上的衣服一一剝下……正當劉禪臉將紅時,她已經開始幫我把衣服重新穿上。劉禪也不說話,只如享受按摩一般,那丫頭穿好衣服,又將劉禪的頭髮解開來,捧過木盆仔細的洗了起來。

難得消受美人恩,雖然以前也享受過女朋友的這種關照,但那多半是一邊被奚落一邊討她歡心才能享受的。此時如此美妙,卻是難得。

忙過半個時辰,才終於將衣著搞定,小丫頭捧著木盆就將出去,劉禪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一問,純粹屬於習慣,在以前,一般應該是先做自我介紹的。只感覺那丫頭身體一震,方轉身回道:「小婢桑兒,公子還有何吩咐?」劉禪揮揮手讓她離去。

出得門來,正看見一個小孩在走廊上亂跑。眼看就要摔倒,劉禪趕緊一把將他捉住,仔細一看卻是張苞。劉禪將他拉住,問道:「三叔父在房間么?」。那小子眨眨眼睛道:「別個叫三叔父?」劉禪心裡一笑,卻繼續問到;「你父親便是我三叔父,現在你可知道他在哪裡?」那小子卻是明白過來,說道:「你三叔父去練武去了。只有我母親還在房間里。可要我領你去。」說完,就要掙開劉禪的手亂跑。

劉禪跟著這小子來到一門前。那小子只衝進去,說道:「娘親,這個哥哥來找三叔父!」劉禪聽得,不由暗自搖頭,只得進去,只見張夫人正拉著那靈丫頭說話。見劉禪進來,便笑道:「阿斗可是要去讀書了?等我叫人去準備些吃食。」劉禪趕緊做禮答道:「禪兒正是要去讀書,特來向三嬸告辭。」張夫人便命人去準備便當。劉禪便抬起頭來,正見那靈丫頭惡狠狠的盯住自己,於是便不去看他,只望一邊牆去看去,正見一副大圖。圖上畫一絕色美女,正提籃採桑,旁邊題字道:「夏侯氏夏日採桑圖」末尾銘文道:「張飛翼德印」。想來這必是張飛在劉備許昌種菜的時候,吊碼子的傑作了。

正想間,那下人便已經帶這一小木桶進來。張夫人道:「阿斗讀書,但求有得即可。不要太過辛苦。」劉禪接過木桶,便向張夫人告別。便轉身出門而去。

走到門口,正看見向條在那發獃。與是便叫上他,同去縣衙見父親,畢竟連簡雍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到得縣衙,卻並未見到劉備,便只有先見麋夫人。走得門前,正聽得劉備聲音:「夫人莫看著銅鏡了,徒真傷悲。」麋夫人道:「我卻不是在看我白髮。我正想著這白髮既然要長,便不去拔掉也罷。」劉備,深深一嘆,轉身過來,卻正見劉禪進來,便說到:「禪兒進來,等下簡先生來了,你便去讀書。我只告訴你一句話,玉不琢不成器,你需得好生請教。簡先生並非腐儒。」劉禪應諾一聲,便聽下人來報,簡雍來了。

劉備便引劉禪去大堂見簡雍,劉禪默然回頭,正見麋夫人將那銅鏡輕輕放回木柜上……

待劉禪走到大堂,正見簡雍向劉備施禮道:「雍必不讓主公失望,公子乃是皇族之後,簡雍雖才能有限,也必儘力使之成為我大漢名主。」劉備道:「憲和不要太多壓力,此子教得便教,教不得,儘管教訓。多少千金之子,便是一個縱字使壞。先生儘管教導便是。」說罷,劉備便命劉禪上前拜師。

拜師禮畢,簡雍便帶劉禪轉到縣衙旁邊一書房中。剛走進書房,正見一英武挺拔的少年站在書架前,看樣子摸約十五六歲。見簡雍進來,趕緊道:「簡先生,我父親命我今日來此向先生學書。」簡雍道:「關將軍今日忙於水軍操練沒空理你吧?」那少年笑道:「正是如此,父親不需我從軍,只叫我來先生這裡讀書放肯教我為將之道。」簡雍笑了笑,向劉禪說到,:「這便是你二叔,關將軍之子關平。」這便是與關羽一起殉難的關平?英雄啊!劉禪忙上前施禮道:「劉禪拜見關平哥哥!」

那關平一聽我名,竟趕緊跪下道:「關平拜見公子!」劉禪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道:「不必如此」關平道:「君臣之禮不可廢。」直到簡雍拉他,方才起來。簡雍對他說道:「小將軍欲學何術?」關平頓時豪氣萬丈,說道:「我要學萬人敵之術。」簡雍笑道:「那你去隔壁房間去看看,那裡放有幾本兵法,你先選些來讀,然後在來找我。」關平聽完,便向兩人一禮,轉身出去了。

待關平走出,簡雍方說道:「公子欲學何術?」劉禪說道:「我欲學無敵之術!」簡雍驚道:「何謂無敵之術?」劉禪笑道:「仁者無敵。」簡雍聽罷,仰天嘆道:「即日起,我便不是你師傅了。我所欲言,你都能明白,你所說的,我卻只能感嘆而已。日後但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這裡有我辛苦帶來的司馬遷所著太史令記,你可先看看。」劉禪正要點頭,卻正看見周圍書架都是書簡,堆的滿滿的,至少有數百捆之多,不說看完,光翻書都可以讓我翻斷手。而且,這史記我初中時候便已經看完,後來幾經重新,其中經典,更是朗朗上口。便說道:「先生,這書我已經看過,請先生講解其他的吧。」

簡雍一楞,見劉禪說的誠懇,便說道:「這太史令書,乃是我大漢瑰寶,其中項羽本紀,更是傑作,太史令曾經評論項羽道……」劉禪接道:「吾聞之周生曰「舜目蓋重瞳子」,又聞項羽亦重瞳子。羽豈其苗裔邪?何興之暴也!夫秦失其政,陳涉首難,豪傑蜂起,相與並爭,不可勝數。然羽非有尺寸,乘勢起隴畝之中,三年,遂將五諸侯滅秦,分裂天下,而封王侯,政由羽出,號為「霸王」,位雖不終,近古以來未嘗有也,及羽背關懷楚,放逐義帝而自立,怨王侯叛己,難矣。自矜功伐,奮其私智而不師古。謂霸王之業,欲以力征經營天下。五年卒亡其國,身死東城,尚不覺寐而不自責,過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豈不謬哉!」

簡雍聽完,大驚失色。劉禪道:「先生,我欲學的,乃是仁義之術。」簡雍黯然道:「莫要叫我先生,枉我讀書三十餘年……如今天下形勢,熟知者莫過於孔明……」劉禪道:「先生莫要妄自菲薄,小子只是記憶好而已,但請先生講解這仁字。」簡雍面色,沉默半晌,方道:「當修浩然之氣!」劉禪道:「願聞其詳。」簡雍,摸了摸鬍鬚,方道:「公子可願跟我到城外一行。」劉禪自然同意。

簡雍帶劉禪穿過夏口城,出得城門,方才看見,原來這夏口竟是建立在一座山上。只看見著城牆,緊立山壁,如西方的城堡一般,易守難攻。簡雍道:「此山名曰蛇山。」劉禪道:「那對面莫非是龜山?」簡雍道:「正是」。

正說著,忽然聽得一聲高呼:「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順著聲音看去,正看見那張飛帶著一大隊人馬正重山下跑了上來。張飛見劉禪在城門口,便對他裂嘴一笑,繼續吼著他的口號,帶著這些可憐的士兵往城裡跑去。難得張飛能想到這樣的口號,劉禪心裡暗想。只見簡雍呆了呆,於是便叫劉禪和他一起往北面山頂走去。到得山頂,正看見那大江在沉沉霧氣之中滾滾東去浩浩蕩蕩,但聽的急流水聲傳來,驚濤拍岸!遙遙見到對岸模糊的山影,大概是龜山。劉禪不由的快步前進,胸臆大舒!忍不住高聲吟道:

君不見,長江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復來

尚未誦完,便聽到旁邊一陣驚呼。劉禪一驚,霍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山崖邊上,趕緊轉身回走,卻正看見劉備帶著一干文官站在後面。劉禪趕緊上前施禮,劉備嘆道:「難得你竟能將早上……」還未說完,便已經哈哈大笑道:「只是這黃河,已經是我多年未見。不知道是否還能如這長江一般雄壯!」

眾人紛紛上前道:「公子真是天縱奇才,如此詩篇,只怕是我大漢沒幾人能做出。」劉備嘿然一笑道:「各位都是禪兒的長輩,平日里不要過多寵他,但叫他塌實些的好。」說完,又對簡雍道:「憲和先生,禪兒便交給你了。」說罷,便帶眾人望城裡走去。

劉禪回到簡雍身邊,道「劉禪放肆了」,簡雍道:「公子真是天縱奇才,方才眾人並非謬讚。公子見著長江,當知天地之寬廣,窮一人之一生,不能得之十一。天下間萬事萬物,縱橫其間。未見有越天而行者。故而,順天而行,天下可行,逆天而行,寸步難行。」我默然點頭,其實這宇宙之大,豈是人類可以丈量?宇宙間的根本,豈是誰人可以扭轉?簡雍繼續說道:「賢哲都道是天心既是人心。因此,公子在這世間上,能容下多少人心,便是能得到多少天下。」……

漫步於蛇山之上,簡雍滔滔不決的開始了自己的教學。劉禪漫步其後,只聽到傍晚,才算是對這個世界的文化,政治與經濟各方面,有了些須了解。只可惜整個一天,除了向條帶來了一些張夫人準備的小吃以外,竟然什麼東西都沒吃。

回到縣衙門口,正看見向充站在那裡,見劉禪回來,趕緊迎上來。劉禪問道:「你哥哥呢?」他說道:「我哥哥一早就來了,只是聽說公子去簡先生那裡讀書,便在門口等到中午。張將軍叫人來傳我哥哥前往軍營報道,於是哥哥便先去了張將軍那裡。」劉禪喔了一聲,說道:「無妨,但得以後有空,自可見面。」說完,便讓向氏兄弟回兵營去(他們屬於趙雲的侍衛營,只是平時保護我而已)。劉禪便轉身回家。

走到大堂,正見劉備與麋夫人都在,麋夫人見劉禪到來,便笑道:「君不見,高堂明鏡生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禪兒好手筆,難得禪兒竟記得母親白髮漸生。」劉備卻道:「莫要寵他。」說完,便對劉禪說道:「青春做賦,皓首窮經,非我輩所為。小娛則可,莫要耽擱了大事。」

劉禪趕緊點頭稱是,劉備見他疲憊,叫他自己回屋去。劉禪施禮完畢,便各自回去。回到卧室,卻立刻感覺到了餓,這才想起今天一共才吃了一頓飯。正要出去,卻見一小丫頭提著一個食籃走進來。走到前面,輕輕的福了福,道:「公子,奴婢將飯菜帶過來了。」劉禪聽那聲音,忙仔細看去,卻是今天早上在張飛家的那個丫鬟,劉禪驚道:「你怎麼在這裡?」那桑兒道:「張夫人見公子沒有人侍侯,便叫奴婢到這裡來侍侯公子。」劉禪安然無語,只管取來吃的大吃起來,那桑兒獨自進卧室里去整理床鋪。

待劉禪進去時,見她並不離去。劉禪愕然,難道要侍寢?我還太小了點吧?未等劉禪想完,桑兒已經上來將我換上睡衣。獨自出去了,劉禪驚訝的問道:「桑兒在哪裡睡?」問完才頓時覺得鹵莽。那桑兒也沒多想,只說道:「奴婢就睡在外間隔子里,公子有事,只管使喚就是。」說罷,便道了個安,出去了。

劉禪發獃半天,才覺得天冷,趕緊鑽進被窩裡,慢慢消化起剛才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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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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