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皇帝命斷無極殿 曹沖取獲許昌城

第十四節 皇帝命斷無極殿 曹沖取獲許昌城

狂奔數日,司馬懿一行終於趕到許昌,那曹沖家僕將司馬懿直接令如世子府中,卻見曹沖已經迎到門口。司馬懿忙上前便拜,道:「罪臣來遲,請世子恕罪!」曹沖一把將司馬懿抓了起來,笑道:「無他,乃是兩小兒想舅舅得緊,非要見上一見。」說著,便將司馬懿領到內府。

到得內府,卻見司馬夫人正在逗著方才幾個月大的兒女,司馬懿上得前來向堂妹請過安。卻見那雙兒女正一臉笑著,望著司馬懿手舞腳蹈,讓曹沖高興得笑過不停。正此時,門上報道:「鄧艾,王基到。」劉禪揮揮手,司馬夫人便與一群婢女將一雙兒女帶了下去。

王基和鄧艾進來,與曹沖見過禮后,又紛紛上前與司馬懿見過。曹沖笑道:「數年來,今日方是我等第一次相聚,許多話今日卻是無法先說,只得先說正事。」三人一聽,紛紛坐正。鄧艾上前道:「如今許昌城中,皇宮之內,乃是五官中郎將曹丕所守,許昌城除去皇宮,其餘之處乃是王基將軍轄區,許昌城外分南北大營,乃是魏王所設,無人可以調動。如今在下已經奉命在皇宮監視曹丕,據探子報到,有北方之人接觸曹丕,恐怕乃是曹彰。」說完,鄧艾便坐了回去,一言不發。

曹沖將眼光投向司馬懿,司馬懿乾咳一聲,道:「以如今許昌之勢,除去兗州是為王將軍所屬外,揚州張遼、青州臧霸、翼州夏侯淵、并州張燕皆為兩不相助,而幽州曹彰、如今長安大都督曹真,皆為曹丕至親,若以在下之見,兗州勢力複雜,世子表面形勢已是大為不妙。在下以為,曹丕舉事之期已成。」曹沖微微一笑,道:「只怕曹丕聰明,卻不舉事。」司馬懿陰陰笑道:「曹丕不舉事,曹植卻是絕對坐不住,更何況,我等還可以加上一把火去。」說完,便輕聲說了幾句,頓時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次日一早,曹丕剛起床,便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曹丕忙迎出去,卻見曹植與吳質立在門外,一臉慌亂。曹植一見曹丕便叫道:「曹沖已經領兵整備,準備盡誅卞夫人子!二哥何以還能安睡?」曹丕一驚,忙問道:「誰人若言?」曹植將一張榜文送到曹丕面前,卻是寫著曹沖為保世子之位,將引兵殺盡卞夫人子。曹丕還沒看完,卻見門外傳來一陣哭聲來,卻是曹熊跑了進來,一邊哭一邊叫道:「二哥何以貪那身外之物,竟將合家陷入如此地步?」

曹丕怒從心來,一掌要打過去,卻聽一聲喝道:「子桓你敢?!」曹丕回過頭,才發現曹熊已將卞夫人拉了過來。卞夫人道:「兄弟亂於蕭牆,如何攘敵於家門之外?!」曹丕趕緊謝罪,上前道:「如今我兄弟雖四人,卻無兵權在手,若要舉事,恐怕非曹沖之敵。」吳質搶道:「以質所見,曹沖此計僅是打草驚蛇,令我等自亂耳,若我等一亂,他便一平亂為由,將我等一網打盡!」曹植上前道:「曹沖為己位,所做之事早已非天所能容。我等若不舉事,只怕是坐已待斃!吳大人莫非要讓我等束手就擒?」

卞夫人見下來哭的哭,吵得吵,頓時怒火中燒,罵道:「還不與我住口!事已如此,還不如我一婦道人家?!」曹丕將曹植拉開,對吳質喝道:「此處可有你說話之處?還不予我住口!」正說著,忽然門外閃入一黃須人來,正是曹彰!曹彰不理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只走上前,對卞夫人道:「彰兒已去皇後宮中去尋環夫人,但宮女卻告知彰兒,說那環夫人一早已經被曹沖請去世子府中賞花。」曹植笑道:「此時有何花可賞?必是怕兵禍傷及其母,特將之護在世子府!此乃曹沖欲危害我等之明證!」吳質直聽得連連搖頭,卻不再開口。

卞夫人沉吟片刻,道:「如今黃須兒有三百燕雲壯士在此,子桓也可調動皇宮之兵若干,以子建所見,我等當如何?」曹植道:「我等可合家以覲見皇帝為由,一起進入皇宮,若曹植欲誅我等,我等可以皇帝為質以皇宮為池與之周旋,只要父王得到消息,必能洗刷我等冤屈!」卞夫人沉默半晌,才道:「如此甚好,我等即刻進宮為皇帝陛下請安!」說完,回頭對曹丕道:「此地以你為長,若成大事,也當以你為首,你可持掌大事!」說完,對曹彰曹植曹熊道:「還不見過你等大哥!」曹彰曹植曹熊趕緊跪到曹丕身前道:「曹彰(植熊)磕見主公!」曹丕扶起三人,道:「兄弟齊心,齊力斷金,望我兄弟四人,休生二心!」說完,便吩咐眾人即刻準備進宮。

曹彰化做騎士,護住一家百餘口進了皇宮,曹丕以五官中郎將之印調動皇宮所有侍衛,令其扼守皇宮各門,自己帶著兄弟等人一起闖進皇宮。到得御書房,卻見劉協正端坐在龍椅上,韋晃正立在旁邊,韋晃見曹丕等人見來,喝道:「無宣不得進!」曹丕忙上前道:「曹沖將對皇上不利,我等特來護駕!我等不**骨肉之親,而只知皇上之恩,你等安敢阻我?」旁邊曹彰趁勢上前一步,閃到韋晃身前。韋晃瘦小的身體卻是半步不推,劉協見狀,忙道:「諸位忠心可嘉,既然特來護駕,可先下去守護各門即可,勿要擾了宮中。」

曹丕冷冷一笑,道:「皇上乃是重中之重,豈可有半點馬虎。」說完,手一揮,身邊幾個虎賁便衝上前,將劉協架了起來,帶來了無極殿中。劉協被帶到無極殿,卻見曹皇后等人皆已被帶到了這裡。劉協被帶到曹皇後身邊,劉協對著曹穎嘿嘿一笑道:「你我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為何卻要引賊害我?」曹穎哭道:「妾也不知如何,便被帶到此處,待我求告母親,或可鬆懈一二。」說完,便撲到卞夫人身前道:「母親何以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卞夫人道:「我也是為你哥哥帶來,不知所以!」曹穎指曹彰道:「若無母親之命,子文何以在此?」卞夫人怒道:「婦道人家休要多問!」說完,便叫人將曹穎拖到別室鎖了起來。

曹丕將宮中千於人全部關在無極殿中,問曹植道:「如今當如何?」曹植道:「兄長可有至尊之**?」曹丕默然點了點頭,曹植笑了笑,對曹丕耳語幾句。曹丕頓時大喜,忙領數人出去。吳質上前道:「公子已經犯下大錯,不可再錯,如今當以皇命招曹衝來即可!」曹丕怒道:「若你為曹沖,可願前來?!」說完,便不理吳質。吳質長嘆一聲,獨自走了開去。

午時,鍾繇忽然聞報稱曹沖將弒君自立,頓時大驚,忙衝出去,卻見許昌城中街道之上空無一人,王基正領士兵在街上巡邏。王基見到鍾繇,忙道:「曹丕煽動御林軍劫持皇帝,妄圖假皇命誅魏王世子!我等正欲整備軍隊解救皇帝陛下,鍾大人可先去世子府中,可保無恙!」鍾繇聽得,忙叫出夫人,保住自己剛剛出生的幼兒一起來到世子府中,卻見世子府中已聚集了朝中群臣。

曹沖等高而呼道:「沖今日舍兄弟之情而全大義,曹丕劫持皇帝陛下,我雖不忍誅,但也當將此賊擒來以謝天下!」曹沖見鍾繇到來,忙上前執弟子禮道:「弟子見過先生!」見到鍾夫人手中小兒,也喜道:「此必是先生貴子矣。」鍾繇忙施禮笑道:「此乃幼子鍾會,讓世子見笑。」曹沖扶鍾繇手道:「先生能來,沖放心矣,沖將前往皇宮平亂,世子府中,還望先生多多照顧!」說完,便深深一施禮,便轉身而去。鍾繇將曹沖背影望了半晌,方才回過頭來,卻看見司馬懿立在旁邊,正要施禮,司馬懿卻搶先施禮道:「世子已令我等聽候先生命令,還請先生安撫眾臣才是。」說完,便去扶鍾繇,鍾繇不得已,只得被帶到台上。頓時台下數百臣子皆將鍾繇望住,將鍾繇看得面紅不已,卻也只得就著司馬懿的意思說了起來。

曹沖與鄧艾帶人來到皇宮外,王基上前道:「許昌四門已全部關閉,無一人可出入。」曹沖點了點頭,笑道:「士兵可知我等是為解救皇上?」王基正色道:「我等本即是解救皇上而來,不問即知,世子當慎言!」曹沖忙施禮道:「沖受教矣。」鄧艾望了望皇宮,道:「若我等強攻,只怕將有所損失。」曹沖笑道:「士載可有不戰而勝之策?」鄧艾沉吟片刻,道:「此皆為曹丕死士,只可力奪。但若傷及皇上,只怕將有損世子清名。」曹沖還沒開口,卻聽一個聲音道:「莫非士載欲教世子效宋襄公空坐虛談?」三人回頭一看,卻是司馬懿。

司馬懿上前與曹沖見禮道:「成王敗寇,古之至理,今日之勢,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請主公即刻發兵討伐曹丕,拯救皇帝於水火!」說完,又展開一紙,卻是群臣所書的請曹沖發兵平亂的榜文,上面密密麻麻的印滿了數百個朝臣的名字與印章。司馬懿道:「大漢滿朝文武皆願與世子共進退,請公子下令!」王基與鄧艾也大呼道:「請世子發兵平亂!」旁邊眾士兵也跟著呼叫,頓時聲音響徹正個皇宮。

曹沖見狀,便登上一台,高呼道:「曹丕劫持皇上,罪不容赦,諸公與我共進退,共擒此賊。曹丕與我隨親為兄弟,但大義不可忘,我必將之繩之以法!」王基一聲令下,頓時鄧艾親帶一軍呼嘯而出,衝進皇宮,一時間皇宮之中殺聲不斷。

鄧艾仗武力一路殺進,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御林軍皆是一觸即破。直衝到無極殿前,卻看見一個黃須少年立在殿門口,一排持弓騎士陳兵殿前。那黃須兒將手中長戟一揮,殿前弓騎兵頓時跑動起來,手中箭雨紛紛而下。鄧艾趕緊回撤,卻早已經留下一大堆屍體,那弓騎兵見鄧艾回撤,竟是不舍,從馬背上拔出長刀來直衝向鄧艾。鄧艾頓時亂了方寸,幾個士兵圍攻上來,連傷鄧艾數刀。正在此時,卻聽見身後一陣呼嘯,只聽見一陣馬蹄聲來,圍攻鄧艾之人立刻散了開去,跑回到殿前。鄧艾一屁股坐了下來,回頭一看,卻是王基與曹沖趕到。

鄧艾上前道:「艾不力,敵不過曹彰燕雲之騎。」曹沖驚道:「曹彰領兵到此?」司馬懿趕上前道:「其兵來,我等竟不知,可知其必然兵力不足。世子當全力進攻,強攻之下,其暇必現。」曹沖點了點頭,揮兵衝到無極殿前。卻見曹彰好不畏懼,只等敵軍接近,即刻放箭,讓曹沖士兵進不得身來。

王基見狀,大喝一聲,親自提刀領兵衝上前去。曹彰見王基衝過來,嘴角輕蔑一笑,提起長戟,跨馬迎上前來。王基尋得曹彰,揮刀便砍去,曹彰橫放長戟輕輕撥過,反手一擊,只將王基驚得連退數步。鄧艾見王基不敵,趕緊跨馬迎了上去,將曹彰纏在陣中。曹沖見機不可失,趕緊叫道:「救出皇上者,賞千金,封萬戶侯。」一聲令下,頓時士氣高漲,那三百個燕雲騎士本就兵少,更兼主將被纏住,頓時被人群衝到一邊。曹彰見狀,大喝一聲,一個呼哨,轉身逃回殿中,麾下所余百餘騎士,也紛紛棄馬逃了回去。

曹沖正要衝進去,卻見曹丕持劍將一人拖了出來,叫道:「大漢皇帝在此!還不放下兵器,跪地請罪!」曹沖一看,卻是皇帝被持。便笑道:「二哥如此挾持陛下,可知乃是誅九族之大罪?」曹丕嘿然笑道:「你等擅闖皇宮,只怕也與在下同罪!我等就此罷兵,切等父王回來,再做了斷,你看如何?」

曹沖冷笑道:「我乃魏王世子,如今父王領兵在外,城中之事,我可自主。你若放了皇宮諸人,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只怕將玉石俱焚!」曹丕笑著,忽然將劉協一把提起來,用劍在其頸上抹出一條血痕,喝道:「你可願立我為太子?!」劉協早已嚇得不知所措,只一個勁點頭。曹丕回頭對曹沖笑道:「你可看到,如今我乃大漢太子,只怕比你也要高上少許。我說你謀反,你可知罪?」曹沖頓時臉色鐵青,司馬懿附耳道:「我等先困住無極殿,可侯其變。」邊說,邊在曹沖手心寫了個建字。曹沖面色微微放開,冷笑道:「我便容你數日,等父王親來,再數你之罪!」說完,便令全軍就地搭營,將無極殿團團圍住,曹丕見狀,也將劉協拖了回去。

曹丕回到殿中,吳質迎上前道:「殿中酒食不足,當將無足輕重之人放出。」曹彰喝道:「將之盡數殺死即可,何許如此麻煩。」曹植微微一笑,接道:「莫若等夜色將近之時,將無足輕重之人全數驅出,子文可趁亂突襲,若得斬曹沖之首,則大事成矣。」曹丕喜道:「如此正好,我與子文一路殺出,殿中之事則全托與子建。」曹植高聲道:「謹奉主公之命!」

傍晚,曹宇送來酒食,曹沖對司馬懿道:「如今雖我等已經封閉四門,但南北大營當知許昌之亂,我尚需一人前往大營賺此兵來,以防患於未然。」司馬懿道:「南北大營按兵不動者,乃是因其主將樂文謙不願糾纏於奪嫡之爭也。在下聽聞張文遠鎮守合肥,多有投機之想,莫若世子以一紙將令,命其前來許昌拱衛。再兼并其軍,則就算魏王責怪,也無可奈何矣。」曹沖道:「何以知文遠必來?」司馬懿笑道:「為其子,張虎耳!」曹沖聽得微微一笑,立刻取世子印,派人傳令張遼其兵拱衛許昌。

使者剛去,忽然卻見殿門大開,衝出一大群宮女來。司馬懿趕緊將曹沖護到身後,大聲叫道:「殿中所出一人一馬,皆殺無赦!」曹沖未即開口,便看見那數百宮女紛紛中箭栽倒在地,忽然聽得殿中一聲呼哨,又一群宮女沖了出來,後面卻跟著曹丕曹彰等數百士兵。王基與鄧艾立刻跨馬領兵沖了過去,卻被宮女所阻。眾士兵面對宮女卻也沒了多少戰氣,被曹丕領兵紛紛掩殺過來。曹彰一人一騎踏過宮女屍體,直衝曹沖而來。曹沖搶過侍衛之弓,張弓射去,卻被曹彰將馬一撥,閃了開去。

司馬懿乘機大呼放箭,頓時反映過來的士兵紛紛張弓搭箭便望曹彰射去。瞬間便將曹彰射成了刺蝟。曹丕見狀,頓時瞠目泣血,大叫著望曹衝殺來,身邊侍衛趕緊將曹丕強拉回去,王基等人追趕不及,只得任其逃回。忽然卻聽見殿中一聲驚呼,司馬懿叫道:「只怕殿中有變!」曹沖一聽,趕緊命王基沖了進去,司馬懿也緊跟了去。衝進殿中一看,卻見裡面早已伏屍一片,劉協,卞夫人,曹熊等人皆卧在血泊之中,唯曹丕與數十士兵獃獃的立在旁邊。

司馬懿衝到曹丕身後,大叫道:「我殺了你這個弒君殺母之賊人!」竟是一劍將呆住的曹丕穿了個透心涼,曹丕親兵反應過來,紛紛往司馬懿砍去。司馬懿早已經棄劍轉回王基身後,鄧艾卻立刻迎了上去,領兵將曹丕親兵殺得一乾二淨。

司馬懿回頭一看,卻見曹沖正立在自己身後,忙上前跪道:「天無二日,人無二主,懿也不得已,願以死謝罪!」曹沖拜了拜手,緩步走到殿中,只見數百屍體密密麻麻的將殿中鋪了一地,卻惟獨不見了曹植。曹沖道:「誰人可見得曹植?」眾人皆不知,曹沖沉默半晌,方道:「諸公先在此收集陛下遺體吧。」說完,默然走到殿外。

王基等人跟上前去,曹沖道:「即刻調弓弩手將此殿圍住,然後將此殿付之一矩。所有逃出者,殺無赦。」王基領命而去。曹沖將無極殿望了兩眼,轉身與司馬懿策馬衝出了皇宮。卻沒看見,無極殿外的小屋裡,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早已將所有一切,收入眼底。

本書不會TJ,因為要參加一次英語職稱考試,而在下英語實在太差,不得已天天補習。雖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中國人學英語才能成為工程師,但也只好昏頭昏腦的去學,等考試完后就能有很長的空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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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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