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千萬別衝動
要不是周圍只有我們兩人。這種露骨的話我也不會說出的,果不期然,她輕輕地在我手臂上打了兩下之後,別過頭去再也不敢看我了。
若是往常,我一定會繼續逗她,涮得她跳車不可,可眼下卻提不起勁來。又過了一段路,蘇奇說:「新哥哥。假如蓮妹妹醒過來了。你們會離開這裡嗎?」
「是地。」
「那我呢?」
「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也哭了一個晚上,我知道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你了。我也知道蓮妹妹跟你是青梅竹馬的情人,她比我更早愛你,我不想跟她爭,我更不想從此再也看不到你…」
「我跟你們一起走.好嗎?以後你們有了孩子,總得請個保姆帶孩子吧就讓我跟著,給你們帶孩子好嗎?我還可以給你們洗衣服燒飯,做什麼都行的!」
我嚇得馬上剎車,同時非常吃驚她會說出這些話來。我看著她,也看著我,她的眼裡雖有淚花,然而目光冷靜而堅定。真不敢相信她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等深情的話來。我說:「你還有很多選擇的,為什麼要這樣呢?」
蘇奇說:「我哪有什麼選擇?我從小就沒有媽媽,爸爸也長年在外,我直到昨天醒過來才看到爸爸的模樣,舅舅雖然疼我,可是聚少離多,何況舅舅粗野的很,就知道部隊里那些男人地事,從來不知道我的心事。兩個表姐、一個表哥也常跟我吵架。
從小到大,就你跟蓮妹妹對我最好啦,我…跟著你們好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大不了我以後叫你『哥哥』,叫她『嫂子』,好不好?」
我知道再怎麼拒絕她,她都聽不進去了。本想妥協,可很快想到蓮妹妹最後跟我說地話.不拒絕她就會害得她終生痛苦。
我心裡一狠.說:「不行的……蓮妹妹之所以試毒,可以說是為了你,但最終還是為了我,她對我這般情深義重,我若是不能給她一份完整的純潔的毫無瑕疵的感情,我還對得起她嗎?……你對我的感情我會永遠銘記地,以後別再提了……」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了,可她再也沒有昏過去,可見她的病真的好了!可以享受喜怒哀樂.才是正常的人!她真的不再說話,我們駛向胡家的賭場。倪將軍早就撤兵了,周圍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
進進出出很多賭客,贏了地興高采烈,輸了地低頭喪氣,有人歡樂自然有人憂愁,別說這些芸芸眾生,就是車內的我跟她,同車異夢,兩個人的心情都複雜得很,這就是人生百態!我說:「你留在車內.萬一有事,你就開車走,知道吧?」
剛想下車,蘇奇撲過來.一把抱著我,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地哭。我又哄了她一會兒,她才止住,說:「一起進去,好嗎?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了.讓我陪陪你,好不好?」
見他這麼說,我知道她已經在很努力地接受現實了,心裡一動,就點頭答應了。蘇奇說:「你這次來想做什麼?」
我說:「拚命!」
她馬上拉著我,認真地說:「你千萬別衝動,很容易吃虧的。」
我哪裡聽得進去?只恨不得把眼前的高樓全部剷平了。她又說:「要不把兩位小弟叫來.一起進去也有個照應!」
我說:「你在外面,好吧?」
她說:「你怕我礙手礙腳嗎?我會保護自己的。」
我不好說謊,只好搖搖頭她想了想,豪氣十足地說:「怕個屁,我們一起衝進去,看誰不順眼就打誰!」
她又從車內拿了個鐵鎚藏在身上。她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們進去,直接上電梯去八樓,我知道在那裡可以找到胡天震。
門口當然有人阻擋,這回我毫不留情,只要看不順眼,就會出手打翻那些人。這樣很快就引起了騷亂,等我們到了八樓出電梯的時候,門口已經聚滿了打手。
一個個神情冷漠,一副腦袋掉了都不喊疼的樣子。可那些人很快就讓開了,我聽到的竟是堂叔的聲音:「都讓開,讓他進來吧。」
我們出來,只見堂叔和胡天震這兩位老頭正在下棋兩人正下到緊鑼密鼓時分,不料被人打擾,臉色之難看可以想象。胡天震說:「你又來有何貴幹?」
我沒有答話,只是惦量著雙方的實力,假如我現在衝上前去,只能制止住一人,另外一人勢必反擊。他們的目光落在了蘇奇的身上,蘇奇說:「想不到吧?我好啦!」
胡天震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手上捏著的一料棋子還沒放下,落入了棋盤內。蘇奇又說:「你害死了我媽媽。還想害我。現在你的邪術被我們給破了,想害人也沒得害了。」
胡天震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過了很久他才說:「你胡說什麼?跟你無冤無仇.怎麼會害死你媽媽呢?又怎麼會害你呢?」
蘇奇說:「你還想狡辯?……」我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在跟這種人浪費唇舌了她只好不說話,看著我。任憑堂叔和胡天震兩人說些什麼.我都充耳不聞後來,他們只當我們透明。
仍舊下棋又過了半個鐘頭,胡家兩位美麗的婦人又來通訊,胡天震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兩位婦人重新出去了。
沒過多久。上來一位警官,衣著筆挺頭髮順溜,臉色有如黑炭,正是楊子興,他也默不作聲。只是看著我我說:「你仔細點,別說我不跟警方合作!」
楊子興認認真真地嗅著,他的臉色越來進難看,最後,他走到堂叔面前,說:「是你?」
堂叔一愣.反問:「什麼啊?、楊子興說:「我現在懷疑你跟一樁謀殺案有關,請跟我走一趟!」
堂叔說:「你簡直莫明其妙。我好好的在這裡下棋。哪來的什麼謀殺案?」
楊子興說:「『世紀城大酒店』總統套房裡,一具女屍,一個植物人,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