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墓地里的美女照片
接連著又轉過了兩個彎道,眼前出現的情景讓安明大驚失色!
「我勒個鳥的!墓地?」站在一排排公墓前,安明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這裡竟然是一處公墓,整個公墓佔據了一個山坡,密密麻麻的排滿了墓碑。
山風一陣陣吹來,四周窸窸窣窣的各種響聲不絕於耳,公墓里蒼白的路燈透著一股難以言明的蒼涼。不遠處就立著一塊兒牌子,安明走近了去看,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甲」字兒。
「和孝路金山苑甲區十八排二十七號?」安明想到了楊駝子說的那個地址。於是,他順著公墓間的通道向上拾級而行,一邊走一邊數,當數到十八的時候他站定在了縱向通道上。
這裡應該就是第十八排了,藉助不遠處路燈的光線安明先向右邊的橫向通道看去,第一個墓碑的旁邊有一個指示牌,上面標明「1——37」。
於是安明毫不猶豫的身體右轉,一步步向著十八排的深處走去。
二十七號,差不多已經是這排墓碑最後部分其中之一了,當安明站定在二十七號墓碑前的時候不由覺察到了一股寒意。
這裡處於墓園比較偏僻之處,最近的一盞路燈差多也在十幾米開外,以至於環境有些陰森。山風時不時吹過,一兩張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的黃表紙被吹的在安明眼前打旋,處處透露著陰森恐怖的氛圍。
饒是安明膽大,此刻也不禁是頭皮陣陣發麻。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湊近了去看二十七號墓碑上的主人。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座無字墓碑,上面沒有一個字的文字說明,只是有一張鑲嵌在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是個女的,很年輕很漂亮,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甜甜的笑。
她是誰?她和小岡本有關係嗎?小岡本為什麼每個月初十的夜晚九點都會來這裡呢?這裡還有沒有其它的什麼貓膩?
帶著心中的種種疑問,安明鼓足膽量繞著二十七號墓碑轉悠了一圈兒,並沒有再發現和其它墓碑不同之處。
夜光手錶顯示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也就是說早就過了小岡本應該來的九點,安明四顧環望了一下整個公墓場,除了滿眼林立的墓碑之外,找不到一個活著喘氣的。
楊駝子也說過,小岡本現在並不是每個月的初十都會來這裡了,看來今晚是白來了一趟。
不過也不能算是白來,最起碼知道了原來楊駝子給的地址竟然是一個公墓。
安明到了蘇舒家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蘇舒家門上的密碼他知道,故而也不用敲門,直接輸入密碼解了鎖走了進去。
「是的……嗯,是的……是他親口告訴我是西朗路的,沒有?哦……好的,好的!」
和安明第一次來一樣,整個客廳里亮著不甚明亮的壁燈,透著噯昧的氛圍。卧室的門虛掩,露出一條縫隙,蘇舒的聲音從裡面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她像是在和誰通電話。安明屏聲靜氣,但對方似乎已經和她講完了要說的話,掛斷。
西朗路?那不是他今天臨時編造,並且告訴了她今晚他要去的地方嗎?從蘇舒剛才的電話中安明推測,她一定是向她的同夥泄露了他的行跡,而她的同夥並沒有在西朗路上找到他,這才打來電話詢問。
安明不動聲色,裝做是剛剛進屋的樣子,在客廳里喊道:「蘇舒,寶貝兒,我可是說話算話,來你這兒過夜了!」
片刻的安靜,一定是蘇舒被驚愣住了。但這隻不過就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隨後蘇舒那柔甜的嗓音便從卧室里響徹出來:「小安?誰稀罕你的說話算話?咯咯,要不你走吧,現在就走,我可不稀罕……」
後面一句什麼還沒有說出來,突然傳出了她「呀」的一聲驚叫聲,原來是安明已經快速走進卧室,並且幾個跨步來到她身邊,迫不及待的就將她給擁抱了個嚴嚴實實。
年輕的身體總是那麼的浴望十足,兩個人火熱的軀體剛剛接觸到一起便感覺到了相互的需要,於是安明不管不顧的伸手將她攬腰抱了,然後一下就甩到了床上,緊接著他的身軀便壓了上去。
床開始吱吱呀呀的叫喚,滾床單運動正式開始。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屋子裡這才恢復了正常的平靜。一抹月光時不時從被風吹動的窗帘空隙中投射在床上,罩著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
安明能夠從心裡感覺的到,剛剛和蘇舒一起滾床單的時候她是完全身心的投入,並不像是在利用他。可是,他所知道的事實,蘇舒又是在對他用美人計,這相互矛盾的一切,令他有些糾結。
有過昨夜的初次激清,今天滾過床單之後兩人都感覺有些累,於是相擁而眠,一覺睡到了天色大亮。
第二天一早,安明剛剛上班,在藍曼麗的辦公室里坐下來不久,丁毅便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他一進門就對著安明嚷嚷:「看來你沒有騙我,我找人調出了『雅典娜』茶樓的監控錄像,果然在你和我父親約見的那個時間段里找到了可疑人物。」
話說完,他長長的喘息了一聲,既像是心境的放鬆又像是一路狂奔而來的一個歇息。
安明看著他,並不說話。但他的眼光已經示意丁毅可以繼續說下去。
「嗨,果然和你說的一樣,那天我老爸出事了,你著急忙慌的跑出到茶樓外,然後就在你出了包房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一個人影推開了你和我老爸談話的那間包房門,並且進去之後,直奔我老爸的那個深色皮包而去!」
丁毅的神情有些興奮,他掏出一盒煙,抽出其中兩支,遞了一支給安明,另外一支,他自己點上,叼在了嘴上。
安明手裡玩味著那根香煙,心中頗有感慨——就在幾天前,丁毅還看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沒想到他死了老爸之後,反而現在和安明之間像是某種朋友關係了。
丁毅剛剛說的這番話讓安明稍稍有些不解。丁毅說,那個進入包房的人是直接就奔著丁德昌放在茶几上的那個隨身深色皮包而去的。安明不解的是,那人怎麼知道丁德昌的那個皮包里有秘密呢?
想到此,他心中此時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誰瞅准了那個空檔進入了包房,於是問道:「誰?他是誰?」
「如果不是監控錄像拍下了清晰的圖像,打死我都不會相信,那個人居然是我老爸的手下,柳江市政府辦的一個小秘書!」
安明本能一愣,隨即釋然。
這般一來,他心中的一切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怪不得他知道丁德昌隨身的包里有秘密,原來他本人就是丁德昌最親近的秘書!
「看來,這個人潛伏在你老爸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老爸的行蹤也一定就是他泄露的,這樣,對方才有可能提前準備,安排了車輛在車樓外,等著你老爸出來后撞上了他!」
安明沖著丁毅淡淡道:「還有,你老爸一直在為他的『上級』賣命,可是他的『上級』並不信任他,安排了一個人在他身邊起著監視作用就是最好的證明!」
丁毅愣住了:「上級?我老爸為他的上級工作?什麼意思?」
安明終於算是停止了對手裡那根煙的玩味,而是叼在了嘴上,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
他看了一眼丁毅,道:「我和你老爸約見的時候,他提到過一個人,而這個人他一直用『我的上級』來稱呼,就在他準備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的時候,他接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然後……」
安明頓了一下,吸了一口煙,吐出淡藍色的煙霧,很快便在他的臉前瀰漫開來,罩住了他臉前那一片空間。
隨即,他又道:「從我來柳江也有半年了吧,這半年來我一直在追查我老爸老媽失蹤的事情,到現在,所有的線索匯總在一起,也讓我覺得,我的對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嚴密的組織,你老爸應該就是這個嚴密組織中的一員,所以我說你老爸有上級……」
丁毅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大概從來沒想到過他老爸丁德昌除了明面兒上的那個上級之外,還有一個暗地裡的上級。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安明擺了擺手:「咱們就還說你看的錄像視頻的事兒吧,那個偷包的人什麼情況?」
丁毅回過神來,把思緒也從他父親複雜的背景里轉換到了現實中來,道:「他?他叫王虎,在市政府辦公室當秘書已經五六年了,是當初靠著我老爸的提拔才當上政府辦的秘書的,所以對我們特別尊敬,但這一次,誰知道他……」
他後面的話懶得說,說起來就心痛的很。
「現在他在哪兒?」安明問。
「現在,現在他應該是在市政府辦上班呀!」丁毅脫口就答,一邊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正好就是在市政府上班的時間內。
「這個王虎,應該也是你老爸組織里的人,所以找到他非常重要,很有可能能從他的嘴裡挖出來更多的線索和內幕!」
安明的話還沒有說完,丁毅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招呼他去!」
嘴裡嚷嚷著,丁毅整個人已經飛快的向著門口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安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