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純情七爺
高大少已經被另外幾個大少拉起來,一邊捂著斷了的手腕,一邊對東以藍罵罵咧咧。
「小婊砸,你敢打本少爺,我看你是活夠了!」
「怎麼現在阿貓阿狗都自稱少爺了嗎?」東以藍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歪頭問Amy。
Amy搖頭,模樣單純可愛。
「世風日下,狗仗人勢。」程小野有八字真言回了以藍的話,「站在這兒好累,我們回去吧。」
幾人想走又被攔住,「你罵誰是狗!」
「好狗不擋路,你說我罵誰?」翦眸一挑,怒視著高大少。
「來人,給我把她們四個拉到樓上去。」高大少氣極敗壞的吼著,他長到這麼大,還頭一次被人打,還是個女人!斷手之仇不報他咽不下這口氣!
鎂光在暗中閃爍。
「有記者偷拍!」程小野提醒Amy。
Amy忙抬手遮著臉頰,她走的是玉女路線,被拍到進酒吧倒是沒什麼,在酒吧打群架就不好說了。媒體再添油加醋的一寫,就成了某女星逛夜店遭誰誰誰非禮……
事情可大可小,前途盡毀也就是別人一支筆一張嘴的事兒。
所以能躲就躲。
程小野護著Amy準備先撤。
看到閃光燈,高大少興奮起來,顧不上手腕疼痛,揮手大叫,「明星打人了!」
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其中不少人認出了Amy。
啊……人群中又爆出一聲慘叫,一架高級相機被砸碎,墨曜手裡拎著一名記者,看樣子手臂脫臼了,無力的耷拉在身側。
這是酒吧今天晚上第二起暴力事件,連保安都驚動了。
人們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到這邊,就連貓在其它位置的記者也悄悄轉移了視線。
「是W。T的墨總!」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聲。
W。T總裁墨曜在酒吧當眾毆打記者!這條新聞線索比當紅女星出現在某酒吧搶眼多了,記者們立刻放棄Amy,過來拍墨曜。
墨曜一個眼色,杜文祁和張弦去幫Amy她們脫身。
事情是這樣的。墨曜看她們驚動了記者,他們直接過去一定會引發記者對他們幾人關係的猜忌,他們倒是無所謂,但Amy不一樣。權衡之下,墨曜決定犧牲自己的名譽,保全Amy清譽。
剛好有個不長眼的記者從他身邊路過,要去拍Amy的緋聞,墨曜一個擒拿手,把他胳膊卸了下來。
至於那個高大少,他不知Amy和杜家的關係,但他認識杜文祁!
出國歸來的新貴一族,百年難得一遇的商界奇才,杜文祁頭上頂著各式各樣的光環,想低調都難。
杜家在D市的聲望和地位,甩高家不只二三條街,他爹的生意還是在杜家照拂下才得以存活,得罪了杜文祁,他家只有死路一條。
杜文祁,他不敢得罪,只能眼睜睜的看東以藍離開。
「記住,今天的事情如果敢向外透露半個字,小心你全家人的命!」聲線華麗優雅,卻帶著源自骨子裡的冷肅,讓所有人心頭一震。
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杜文祁看似雅逸無害,威脅起人來,力度絲毫不比墨曜差,只不過一個清冷,一個霸氣。
「不敢,不敢。」高大少連連點頭,把腦袋壓得很低。
心裡不停的罵著,這幾個娘們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連杜文祁這種只出現在上流社會的男人也能攀上?一個走神不小心碰到太碎了的手腕,疼得他哇哇大叫起來。
那幾個扶著他的少爺們立刻拉著他送醫院。
杜文祁等人到了停車場,幾分鐘后,墨曜也來了。
「怎麼樣?」Amy緊張的問,她對媒體有著源於職業的敏感。
「老子明天一定是社會版和娛樂版的頭條!」墨曜得意的說,好像上了頭版頭條是件多麼光榮的事兒。
晚上的聚會就這麼被攪亂,多少玩的心思都沒了,幾人道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只是北影一直沒趕來,東以藍的錢也沒來及急還,只能等下次見面了。好在他們現在都在JH國際上班,見面也很方便。
他們全部離開后,Ellen才從停車場走了出來,一又黑眸,妒火燃燒。酒吧發生的一切,她全部看到了,竟然連D市新貴杜文祁也幫著東以藍。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一張清純的臉,就能讓所有男人圍著你轉,做夢吧!早晚有一天,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撕碎你那張虛偽的臉!Ellen牙齒咬得咯咯響,手上青筋暴突。
距離W。T和Fly交易只有一周時間,再過一周,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回去路上,東以藍不開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她又想起求婚這檔子事了。
杜文祁認識程小野幾個月,人家求婚了……她和墨曜認識半輩子,墨曜還沒有求婚。最關鍵的是,現在墨曜享受的著已婚的待遇!
導致她心裡徹底失衡!
進了家門,東以藍回卧室,關門前,扔下一句,「你今天睡客廳!」
啪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墨曜都她用這麼大勁要把門摔下來了。
睡客房么?
墨曜眉梢輕挑,狹長的眸閃過一絲促狹的笑。小女人這麼沉不住氣,可如何是好?他原本是想給一個她驚喜,難道要提前?
杜文祁這貨也真是的,小野才18歲,求婚求得也太早了點兒。
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進了客房。
東以藍背倚著房門,聽到腳步聲從門口經過,剛轉過身握住門鎖,又聽到腳步聲不急不躁的過去了。
靠,他真的去客房睡了!
怒氣從腳底一直躥到頭皮,在美瞳遮擋下的眸中燃燒。他竟然連哄都不哄他,徑自就去休息了!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以藍只覺得胸腔快要炸開,呼吸越來越重,攥緊拳頭在原地轉了兩轉,最後重重的坐到了床邊。
越想越氣,伸手拽過一個枕頭當成墨曜的臉,一拳一拳狠狠的揍。
墨曜找到鑰匙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東以藍懷裡抱著一個枕頭,笑容陰森可怕,屋裡沒有開燈,墨曜隱隱覺得那笑容還有幾分猙獰。
頭皮一緊,腳步頓住。
「你……這是把枕頭當成我了么?」墨曜心裡設想著,如果自己那張風華絕代的臉要是落在她手裡,現在會是什麼場景。看著被蹂躪的變形了的枕頭,他眼角一陣抽搐。
東以藍沒想到墨曜會突然進來,她以為他去睡了……手生生頓在了半空中。
只能說,被人發現心事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妙了!
她惱羞成怒,把枕頭當成武器,直接朝墨曜丟過去,「走開,你給我走開!」
墨曜接過枕頭,拎著走了過來。
「我說讓你走開,你聽不懂人話么?」東以藍不依不饒,擺明了你今天不給個態度就沒完。
「據說女人生氣的時候喜歡說反話,所以爺遵從你心裡的意願。」枕頭扔回床上,他在她身前半蹲下來,凝望著她。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眸中暗流涌動,漩渦般的吸引著她深陷其中。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爺?」
「這是那個白痴說的?他一定不是女人!」東以藍故意無視墨曜後面那句話,扭過頭彆扭著不看他。
墨曜握著她的手,小手瑩白通透如白玉般無瑕,就是有些涼,他拇指摩挲著給她取暖,順便奚落她:「現在脾氣就這麼壞,將來結了婚,你萬一動手打爺,爺怎麼辦?」
「……」東以藍無語凝噎。
你聽聽這話,這像是霸氣狂拽的七爺說的話么,竟然怕她動手打他!她是母老虎嗎?
綜合剛才自己抱著枕頭狠揍的暴力行為,他這擔心好像也合情合理……倏的,無名指一緊,好像被什麼套牢,金屬的觸感還帶著絲絲熱度,她垂眸。
無名指上赫然多出一枚戒指,耀眼的鑽石底部,隱隱有一行小字。
「這個是……」東以藍驚詫。
大概在二十年前,墨曜牽著她的手在街頭漫步,路邊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在擺攤賣飾品。凡是有情侶買東西,男孩都會幫他們把名字刻上去。
小以藍抬起小臉對小墨曜說,「小哥哥,我也想要寫著名字的戒指。」
那時他說,「等你18歲生日那天我就送給你。」
「爺本來打算送你一個驚喜,既然你這麼給爺省心省力,爺乾脆不費那個腦子了。」聽他這麼說,東以藍下意識的就想把戒指摘下來,被他把手按住。
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小感動,被他一盆涼水澆滅。
她在心裡並不注重形式什麼的,只想要他親口給她一個承認,雖然知道他等了自己十七年,知道這份感情無可取代,她也不知道看到杜文祁求婚那刻自己心裡彆扭什麼,可總之就是彆扭了。
「爺戒指給你戴上了,摘了,是要毀悔么?爺身子都給了你,你必須得負責!」
「……」身子給她了,她要負責?
「不知道以前給過多少人呢!」東以藍放棄摘掉戒指的打算,語氣里凈是譏誚。他不提也罷,一提她又想起那些悲慘經歷。
雖然說是原諒了他,可想起來心還是疼,目露悲傷。
墨曜看她難過,以為她在介意他和她在一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糾結躊躇半天,最後一咬牙,問:「如果我說,在你之前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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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凈網弄的不想說話。。。是我思想太不純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