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87_87676「果然很厲害……」菊丸趴在場外的圍欄上，感嘆著說。

乾扶了扶眼鏡，「嗯，感覺像是阿桃和冰帝的鳳長太郎的結合體，速度和力量都很出色啊。」

「井上前輩，看來青學今年又出了一匹黑馬啊。」相比兩年前顯得成熟了些的女記者芝紗織感興趣地看著一身黑衣極為顯眼的森柏。

井上拿著相機不斷拍著照，「嗯，他叫森柏，曾經在中國也進過全國中學生選拔賽的決賽，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棄賽了，本身就是全國水平的網球選手。」

「咦，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菊丸嘀咕了一句，隨後看看四周，「阿桃呢？」

「下一場是他和海堂，現在正在熱身。」

眾人往旁邊的場子看去，這一來一回激烈到恨不得把對方秒殺的對打叫——熱身？

呃……

「原來他也是全國水準的啊。」乾飛快地在本子上記錄著，「看來這次今井教練會很高興。」

森容也站在一旁看著，她的身旁就是手塚，而今井教練正坐在場內，他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瘦到像竹竿一樣，看上去和藹可親，但實際上作為青學高中網球部的成員，都知道這個人臉色陰森起來有多可怕……

「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這個堂弟。」手塚眼睛仍是看著場內，抱著手說。

森容嘆了口氣，「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來了日本。」

手塚有些詫異，看了她一眼。

森容想了一下，「嗯，這麼說吧，我當初到日本來留學，家裡人是不知道的，只有這小子無意中在我電腦上看到了我申請的學校，為了堵住他的嘴，只好告訴他我的目的地，而這次他是被我嬸嬸拜託給龍馬的媽媽倫子阿姨的。但是他在來之前，根本就沒和我說起……」

手塚點了點頭，「那他是住在越前家？」

「嗯，應該吧。」

「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你在日本？」

「……」

手塚等了半天不見她回答，不禁又把目光調回來，只見森容低著頭，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有些悠遠，察覺到手塚的目光，她才抬起頭，露出一抹微笑，「啊，因為我不想再被那些老頭子安排著掌控著生活，我想要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嗯？」

「就是那種家族式的生活，雖然衣食不缺，但是家裡會給你安排好上的學校，安排好學的東西，安排好交際的人群——」森容掰著手指數，嗯，甚至安排好將來要嫁的人，呃，不過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不過，我從八歲開始就在準備逃離的事情，哈哈。」森容眯著眼笑起來，偷偷地湊近手塚說，「喏，我八歲開始家裡有了第一台電腦，」作為一個家庭條件不錯而且有眾多公職人員的森家非常早就有了計算機這玩意兒，而且事實上森容的上一世也是計算機的精通者，「然後呢，就開始把我的零花錢壓歲錢平時叔叔伯伯給的買零食的硬幣通通投了進去，開始搶注域名——」那時網路才剛剛開始發展的時候，簡短容易記的域名多半還沒有所有人，所以成功率很高，「呃，養那些越來越龐大的域名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啊……」她嘆了口氣，似乎想到了昔日貧窮到無以復加的歲月，「但是到十五歲終於挖到第一桶金。」單單一個域名就賣了一百萬美金，天文數字啊，雖然又過了幾年之後看，其實這個域名還有更大的升值空間，不過作為森容，已經是相當滿足。

手塚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來，關於不二和森柏的比賽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在說對於她而言很私密的事情？

「吶，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的發跡史的人哦，手塚，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安定寧靜，是我想要的，我感覺——很幸福。」她眯著眼迎向陽光的方向，露出愜意的笑。

「嗯。」手塚的聲音第一次給人溫軟的感覺，似乎是一種從心裡透出來的柔和。

森容和他並肩站著，忽然覺得就算森柏的到來，其實也不是那麼令人煩惱的事情嘛……

而在森容同手塚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幾人也在竊竊私語，菊丸湊到大石的耳邊，「吶，大石，其實到現在我還不太敢相信，隊長居然在跟容子老師戀愛——」

「呃，為什麼，看上去還是很相配的嘛。」大石奇怪地問。

「……事實上，是不能想象隊長談戀愛吧……」一旁的乾說。

「bingo！正解！」

「……」

**

森柏跳起來，黑色的身體綳成一種莫名優美的弧線，充滿爆發力，「砰」地一聲，網球重重落在不二那邊的底線旁，得分！

5:4，不二落後！

森柏打球球速極快，且力道極大，不二漸漸覺得手有些發麻，只是接他的球就對手的負擔很大。休息時不二甩了甩手腕，無奈地說，「不僅僅是力道和速度，準確率也很可觀，接球的時候步法有些奇特，不過很有效率，移動起來很快，確實是個不錯的高手。」

手塚站在他身邊，「嗯，這樣關東的預選賽把握也能大一點。」

不二一笑，「他讓我想到了越前，都是真正享受網球的人——不過，當然他和越前還是很不同的。」

手塚看著蹭在森容身邊的森柏，他正露出燦爛的笑，單純得像個孩子，一直在向森容說著什麼——

「吶，姐，那傢伙果然很強，我感覺他一直在掌握著比賽的節奏，在觀察我呢。」果然像個等待主人誇獎的大型犬。

「嗯。」森容有些心不在焉。

「姐，我剛才打得怎麼樣，這幾年我可是有很大的進步了呢，但是爺爺給我請的教練我都不喜歡，還沒有姐你——」

「喂！」森容怒視著他，「這話說起來小心一點哦，我已經這麼多年不碰網球拍了，你要是說漏了嘴試試！」

森柏不在乎地撇撇嘴，「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說的是中文，又沒有人懂，而且從一開始我的網球就是姐你教的，結果又丟下我不管——」

「……」森容敲了敲額頭，「好吧好吧，你現在已經打得不錯了，不過你要小心，不二周助可是被人稱之為天才的，而且從來都會給人留餘地。」

「我知道，那傢伙表面上在笑，但是一看就有種讓人討厭的危險！」森柏瞥向不二，「可是姐，你也太偏心了，我也是被人稱作天才的！」

「……誰說的，你自封的嗎？」

「……」

「比賽結束，7:6，不二獲勝！」笑起來一臉誠懇親切的今井教練上前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不二，今天打得很認真啊。」

不二笑起來，「不認真的話不行啊。」

森柏站在一邊失落不已，森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權當做安慰，卻沒有安慰的意思。

森柏走到水池邊，捋起袖子洗臉，不二眯著眼看向森柏手腕上那個看上去薄薄的漆黑的貌似金屬質地的東西，似乎在森柏打球的時候，他跳起來衣服拉上去，在腰上也有這種東西圈著，這種金屬並不反光，但有一種淺淡的光澤，所以挺好看的，他原以為是個裝飾品，但是——

「容子老師，森柏他手上和腰上的東西是什麼？」

森容詫異地朝他看過來，「你——」

「果然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是吧？」不二眼中閃過一種若有所思的光彩，「容子老師的手腕上我也見過呢，以為是一種裝飾品罷了，但總是感覺和裝飾品有些不同。」

「啊，你問起來的話就告訴你好了。」森容瞥了一眼自己手上比森柏的小上一大圈像手環一樣的金屬，微笑著將它取下來，「喏，你拿拿看。」

不二接過來，手卻猛然間一沉，差點掉下去！

「真重！」不二驚訝地說，看著這麼輕薄的金屬，卻這麼重，而森柏那個要比這個大很多！

「嗯。」森容看著森柏在水池邊沖著腦袋，亂七八糟的黑髮上水珠亂飛，「森家的孩子從小就要帶著這種東西練武，年齡越大帶得越重，直到通過家族的考試，才能一點點減輕重量。並不是說越厲害戴的越重哦，而是越不厲害戴得越重。」她笑起來，彷彿有些樂不可支，「其實森柏練武的天賦很差，是真的很差，所以到現在手上腳上還有腳上都還戴著這麼重的縛環。」

「……」不二沉吟，「如果他將這種東西取掉的話——」

「唔，估計他自己都沒想起來，」森容說，「這玩意兒因為從小戴著，我覺得他根本就忘記了，其實身上還帶著這麼重的東西。」

「不二！」森柏忽然跑過來，眼神頗有些不善，「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

「森柏，禮貌上你該叫我不二學長。」周助笑眯眯地說，看上去無比好脾氣。

……

不二離開之後，森柏朝森容露出燦爛的笑，「姐，我很高興來到青學！」

很榮幸在這一點上你和我達成了共識……

森容朝拿著網球拍的手塚看去，終於要輪到他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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