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87_87676在經歷了輝煌的國中網球季之後，似乎所有的球員都開始回到最初最簡單的打球方式，手塚的球技本身就是千錘百鍊出來的，在旁人都看到他被職業球壇關注的榮耀背後，是他無數次的勤練和為此付出的汗水。

如今的手塚打球更有一種簡練而輕鬆的美感，他的對手只是一名普通的網球部部員，手塚掌握著整個節奏，身體的每一道線條，每一次對力量的調動，每一次回擊，都是看上去極為簡潔優美的享受。

也許是經歷了手傷的緣故，如今的他打球用的是一種調動全身力量，完全運用技巧，最大程度的節省臂力和體力的打法，但看上去卻只會更加輕鬆舒適，甚至感覺不到用力的痕迹。

很快結束的比賽甚至都看不到他出汗，森容微笑著欣賞他的每一次揮拍，足部輕移，極致的掌控和準確。

森柏靠在欄杆上，發出一聲驚嘆，「這個人果然是高手！」他側眼瞥眼一旁堂姐眼中閃閃發亮的神采，莫名心中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呃，應該不會吧——？眯著眼看向場上那個面無表情的據說是部長的傢伙，手塚國光？連越前都極為尊敬的人，心中開始不爽快起來……

「森柏。」

「嗯？」他一驚，看向一臉微笑的堂姐。

「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如果你敢付諸實際的話你就死定了！」森容笑得無比溫柔親切。

森柏站好，扁了扁嘴，只好暫時先把心裡的小惡魔掐死。

好吧好吧，他知道他姐一向護短……

等、等下，護短？難道、難道真的和那個部長有什麼關係？

他懷疑地看向一臉冷淡的手塚，只見手塚瞥過來的眼神——呃，似乎真的在瞧他的姐姐！天、天哪！

……

選拔賽順利結束之後，正式隊員除了原本的手塚國光、不二周助、桃城武、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乾貞治和海堂熏，另多了一個看上去極其醒目而不和諧的森柏……

手塚看了看正式球員的各人，沉聲說，「好了，為了關東預選賽，大家都要加大訓練量，明天周六，集合訓練！」

「是！」眾人應答，只有森柏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點不適應。

「大石！你給森柏講解一下網球部的注意事項，並帶著森柏去做一套隊服！」手塚看向一臉古怪神色盯著自己的森柏，只朝大石吩咐說。

大石應了一聲，走過去同森柏說話，剩下的人都解散了，當森柏看到手塚和森容並肩往外走的時候，即刻就要撲過去，卻被大石揪住了領子，「森柏同學，我來給你講一下每天社團室的……」

……

**

「吶，姐，你不用擔心了。」

「什麼？」

「我已經替你解決掉了啊，你知道的，那傢伙在那兩年交了多少女朋友啊，幾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每次他參加比賽，那些女人又是遞水又是遞毛巾，被記者拍到的都不少，基本上每場拍到的都是不同的女人，我只是把那些照片都交給了老頭子。」

「……然後呢？」

「老頭子說，已經幫你退掉了婚事，而且經常在家裡長吁短嘆地說你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大伯雖然嘴上不說，其實也很擔心你。」

「嗯。」森容抱著奈奈子坐在後廊上，眯著眼看向蔚藍的天空，「森柏，姐姐現在在戀愛哦。」

「什麼？！」森柏跳起來，「那個手塚國光是不是！姐，他只比我大一歲而已！而且、而且……」而且什麼呢，這人居然找不出其他什麼缺點來，啊啊啊——

森容「撲哧」一聲笑起來，轉過頭看向他，「喂，你姐姐我就不能姐弟戀嘛，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他那種冷冰冰的樣子一點情趣都沒有，姐你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

「嗯，大概就是，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很安心吧，他很值得人信賴，所以感覺很安心很幸福。」森容說，森柏還沒來得及反駁，森容已經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吶，森柏，你該去做飯了，中午了不是嗎……」口吻無比理所當然。

「……」明明你才是姐姐啊……某十六歲身高已經一米八的瘦高少年默默淚奔著……

**

全國中學生網球淘汰賽高中區關東預選賽，在順利勝利兩場之後，青學迎來了第一場硬仗，也是老對手冰帝。冰帝高中的網球往年來說並不如何出眾，青學往年的網球雖然也不錯，但在高中區的比賽中，最多也只是出線關東而已，並不像手塚國光帶領下的國中部那麼出色，所以相對於原本關東地區幾所高中部網球比較出名的學校，比如六角，比如立海大，今年的青學與冰帝都屬於黑馬。

當青學的成員走進賽場的時候，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明顯多了一個新面孔。

森柏不說其他，那張臉還是極為囂張醒目的，且不說他這個時候雖然套著和其他人一樣的隊服——開始不願意，但是森容一說只好乖乖穿上……但是那頭狗啃似的頭髮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絕對是被人嘲笑的典型，但放在這樣一個五官都極為出眾，亮眼到刺目的少年身上，卻偏生讓人覺得不那麼突兀，張揚而且個性。

好吧，眾人都不知道森柏從小就遭受著這樣的待遇，這是他母親給他剪的愛的新髮型……所以森柏很淡定，周圍人漸漸也就習慣了。

比起國中部的比賽，高中部關注的人就大大增加了，不管怎麼說，在多數人的心中，高中生還是會比國中生要厲害的。

「呀，青學那個新來的小子是什麼人？」

「聽說是一個一年級生，但是在中國曾經打到全國大賽的水準。」

「哇，真的嗎……」

森柏掏了掏耳朵，滿臉無趣，「喂，隊長，對方真的很強嗎？」在森容的三令五申下，森柏才勉強答應乖乖叫手塚隊長。

「嗯。」手塚不與這個幼稚地彷彿沒長大的小孩計較。

森柏瞥了一眼一旁的不二，「比不二還厲害嗎？」

不二笑眯眯的說，「你今天如果贏了我就答應再和你打一場。」

「真的嗎？」森柏立刻來了精神，眼睛都亮晶晶的，他扭過頭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森容正拎著幾瓶水過來，連忙帶著燦爛的笑追過去了。

不二看著他跑開的身影，「還是個孩子啊……」

「是啊，不過不二你最近被纏得真可憐。」桃城憐憫地說。

「嗤，桃城你又成熟到哪裡去。」海堂熏說。

「海堂蛇，你再說一次！」桃城跳起來。

……

……

**

「手塚，給。」森容遞過一瓶水，手塚接過去，忽然看到對面走來了一隊人，看隊服應該就是這次的對手冰帝。

森容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是這次的對手嗎？」

「對，是冰帝學園。」

「……冰帝？」

「嗯。」手塚看了一眼正與不二說話的森柏，「這是今井教練排的名單。」

森容瞥了一眼名單，「那小子第三單打？」

「嗯。」手塚喝了一口飲料，正想說話的時候冰帝的眾人已經走到眼前了——

「啊哈，手塚，又見面了。」跡部景吾勾起唇角，「雖然輸給你們幾次，但是這次的冠軍一定是我們冰帝的！」

手塚看向跡部身後幾個生面孔，「你們也有新成員加入？」

「讓我來介紹一下吧，從北海道轉學過來的長谷川隼人和渡邊七海，他們可是搭檔十幾年的老手，在北海道雙打中穩佔第一。」跡部景吾指向身後兩個幾乎和樺地崇弘一樣的大個子。

「哇，一下子兩個大猩猩。」桃城叫起來。

「小子，你說什麼？」渡邊七海露出一絲笑容，但他的身高再加上那兇悍的長相，這一笑只會讓人感覺猙獰……

桃城上前一步，「說你大猩猩！」

「小子你——」

「要打架嗎打架嗎？」森柏跳過來，捋起袖子極感興趣地說。

桃城上前勾住他的肩膀，「不錯嘛兄弟，你這點很對我胃口。」

「好了渡邊。」跡部景吾擺擺手，「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從美國回來的雷·泰特！他在美國的青少年網球比賽中取得了七連勝。」

雷·泰特是個金髮少年，五官有著明顯的東方人的輪廓，看來又是一個混血兒，森柏是中日混血，看著還不明顯，這位泰特卻十足醒目，聽到跡部景吾的介紹，他甚至完美地行了一個紳士禮，「你們好。」

四周圍的女生一陣尖叫。

……

「喂，森柏，這小子怎麼這麼假惺惺的樣子啊，真不討人喜歡。」桃城低聲在森柏耳邊說。

森柏「噗嗤」一笑，「外表人模狗樣的不知道內里是不是一團棉絮。」

「說得好！」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手塚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你還是第一單打？」

「你也是吧？」跡部景吾唇角微彎。

「嗯。」

「等著本大爺用華麗的技術堂堂正正地打敗你吧！」跡部景吾手一揮，帶著冰帝的眾人離開，但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去看向站在手塚旁邊的森容——

「那邊站著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你有些面熟，究竟在哪裡見過你呢。」他若有所思地說，隨即又調頭離開。

森容站在原地，不知怎麼的心中一驚……

遠遠走到拐角的跡部景吾掏出電話來撥了一個號碼——「喂？我似乎碰見一個很眼熟的女人呢，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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