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危機時刻
李小冉心裡明白,肯定是這些穩婆都被人收買了。
不過,她們只是把李小冉當成了普通的嬌弱的又沒有什麼見識的女人,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也沒有專門著人看著她。
眼看那穩婆的手就要推在她的肚子上,她顧不上多想,強忍著疼痛,將力量都灌注到一條腿上,朝那穩婆踢去。
可惜,她大著肚子,腿抬不高,只是擦了個邊,並沒有傷著那婆子。不過,她踢腿的同時,用儘力氣的大聲喊道:「哥哥救命!」
可她的嘴張開以後,卻驚恐的發現,她竟然干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的後背瞬間浸透了冷汗。一定是剛才那穩婆靠近她時,趁她痛不可當時做了手腳。怪不得,沒有人看著她。
不過,這些人還是小瞧了她,她可不是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纖纖弱質,即便她沒有異能,她的武藝也讓她有自保之力。
不過是些被人收買,有把子力氣的婆子。
那穩婆渾然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她壓低聲音陰森森的笑了兩聲,「我勸世子妃還是老實些的好,免得平白丟了性命。」好像怕她不信似的,她又加上一句:「我們只是不想你生下世子的繼承人而已。」
當然順便把世子妃弄個不醒人世,躺在床上佔個名份更好了,那樣她的主子才能往王府里送人,送各色的美女。將來這王府里才能被她們把控,甚至生下世子的兒子,將來接替世子位。
她幻想著將來自己的女兒改頭換面進了王府生下小世子並繼承大位的美景,渾不知那副表情在李小冉看來,是多麼的可怖又可惡。
「喂,口水都流出來了。」她說完懊惱的咬了下唇,被個蠢婦刺激的忘了自己發不出聲來了。
她的手放在旁邊,眼珠一轉,一股精純的生命力朝右手涌去,「咔嚓」一聲。將穩婆遊離在外的心神喚了回來。她皺眉剛要問:「什麼聲音?」
就見李小冉右手用力朝窗子使勁揮過去,她從床邊掰下來的一塊木頭穿透屏風,穿過窗紙,落在院子里的青石磚上。
沒等穩婆發覺到底出了什麼事。雍寧已經撞破產房的門闖了進去。「小冉。你怎麼樣?」沒等他說完就繞過屏風看到妻子躺在產床上,大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劑那都明亮起來。
他的心微微放鬆了下,接著一腳將想上前阻止他的穩婆撞的飛離了地面。直撞到後面的牆上,鮮血淋淋的滑倒在地面上。「來人,將這些人都給我綁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進來幾個精壯的婆子,將屋內幾個瑟瑟發抖的穩婆都壓到了院內,寧誠上前一個個將她們的下巴卸下來,揮了揮手示意下人把人帶走看押起來。
產房內雍寧快步走到妻子身邊,微低下身子,握住她的手溫聲道:「不怕,寶貝,我來了。」
李小冉的大眼睛朝他眨了眨說:「我不怕。」
她一開口雍寧愣住了,隨即又驚又怒:「小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一想到剛才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寶貝,而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暗算的說不出話來,眼裡閃過一縷殺氣。
可如今,他卻顧不上殺人,他握著妻子的手,輕輕的舉起來放到嘴邊親吻著,「小冉,別怕,你師父就快到了,你的嗓子會沒事的。」
「她的嗓子本來就沒事,你先出去,我讓辛三娘幫她接生。」辛不苦的聲音適時響起,「冉兒娘就在這幫忙吧!」
原來,辛三娘她們幾個都被李小冉派了出去幫兩個哥哥去了,李學思回來的時候,知道妹妹快要生產了,就把辛三娘順便帶了回來,她回來的途中繞了個路,去辦了點事,剛剛才趕到王府,正巧在王府門口碰到辛不苦帶著葉家人剛下馬車。
「我也來幫忙。」葉子淑的娘親花氏也顧不得和傅氏訴說別離后的種種,立刻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前。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這一家子的身體比之前都恢復了許多,她雖然依然看著老邁,但精神頭十足。「弟妹,你莫哭,唉,這麼多年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她爽利的說著話上前吩咐侍女,「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幫忙。」
傅氏捂著嘴心痛又驚懼的陪在女兒身邊,看到花氏愣怔了一下,又聽到她說自己的話不由的有些尷尬,心想自己是太沒出息了,這種時候還只知道哭。
她忙擦了汗叫了聲「嫂子」,然後攆雍寧出去,「冉兒就要生了,這回我留在這陪她,你快出吧!」
雍寧這時卻死活不肯再出去,他乾脆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李小冉身旁,握著她的手沉聲道:「藥王爺和學思你們出去吧,我在這裡陪著她。」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又知道剛才的事嚇著了他,也不再強求,嘩拉的出去了一大幫,只留下辛三娘、花氏和傅氏帶著幾個心腹婆子。
幸好辛三娘是會接生的,又懂醫術,要不然就得亂套了。
李學思出了產房,一身煞氣的朝關押產婆的院子走去。這真是一波接著一波,這些人,就這麼盼著小妹死嗎?反正他呆在這院子里也是乾等,不如做些他該做的。
也是該讓世人看看李家人的血性和能力了,不能讓他們還以為自家是以前那個鄉下出來的小門小戶人家,瞧低了小妹。
這些要害妹妹的人,他和他的家人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在產房內的李小冉,在雍寧的陪伴下,在辛三娘的幫助下,正用力的生下她和雍寧前世今生的第一個孩子。
聽到花氏激動的「生了生了,是個小爺」的聲音,聽到傅氏喜極而泣的啜泣聲,聽到嬰兒被辛三娘倒提著拍屁股的啪啪聲,聽到嬰兒宏亮的哭聲,聽到雍寧在她耳邊狂喜的低吼聲「小冉,聽到了嗎,我們有兒子了,我們有孩子了,哈哈哈,我當爹了」。她露出一個笑意,再也忍不住身心的疲憊感,陷入了昏睡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