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很明確地知道你們度假很愉快了，早上好興緻。」梅林自覺尷尬地說道。

哈利看回了電視新聞，「看到新聞了嗎？梅林，艾格西昨晚去了酒吧，大抵是喝了放了迷|幻藥物的飲料。查詢下該迷|幻藥物的情況，製造方和經銷方，我都要立刻知道。還有查一下昨晚我們去的酒吧的進入人員名單，我要知道是誰『饋送』了艾格西這種迷|幻劑。」

哈利大概想到了是誰，他需要確定。

哈利報了他們昨晚去的酒吧名給梅林。

梅林明白過了情況，心想你們度個假真是都能遇到新型迷|幻葯冒頭這種事，真是好體質，心中同情了下該迷|幻葯的背後製造方——這大多控制欲黑幫手中，可憐他們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好的，亞瑟。」梅林應道，手指在鍵盤上如迅雷般飛馳起來，黑進哈利所在區域的網路和監控攝像，全面查詢該新型迷|幻葯的情報。

哈利不希望艾格西的度假中發生這種不好的回憶，這讓他產生了點怒意。

艾格西從迷|幻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正抱在哈利身上，哈利的腹下還留下了一圈自己的牙印，霎時紅了臉，僵住了身體，這使他忘了自己還正抱在哈利身上沒鬆手。

哈利感到艾格西的不安分突然沒了動靜，擔心地拉開被子，看到艾格西正紅著臉。

看來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哈利侃問道。

「……我以為我是只兔子，正在吃一顆超大的胡蘿蔔。」艾格西越說越紅了臉，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無地自容地希望現在能卷進被子里什麼都看不到。

「你昨晚喝或吃了什麼嗎？」哈利原以為艾格西睡一覺會好，昨晚便未多責問他，誰料迷|幻狀態竟然持續到了早上。

「嗯，我買的酒，還有卡特請我喝了一杯當地的特色，」艾格西知道自己並不能真的卷進被子里用黑暗逃避他此時的窘態，只能硬撐著回答了哈利的問題，「還有……」

這時哈利想起他們昨晚離開酒吧時，卡特還對艾格西做了個打給他的手勢，遂問道：「你和卡特交換了號碼嗎？」

「嗯，他很熱情，說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打給他。」艾格西道。

「艾格西，可以起來給他打個電話嗎？」哈利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艾格西道。

「等，等下，馬上。」

哈利這樣說，艾格西才感到自己的身體因僵住而仍維持著抱著哈利的姿勢，艾格西聽了，立刻利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找手機，迴避自己的尷尬。

哈利看著艾格西起床去找手機的匆忙背影，不禁笑了，他沒有多言此事讓艾格西感到窘迫，雖然他還是忍不住地調趣了一句。哈利知道這不是艾格西的錯，這次和他的睡相好壞無關，與他自身無關，而有關者將為此付出代價。

艾格西很快找到了手機，跑回哈利的床上，坐到了哈利的身邊，按出卡特的號碼給哈利看。

「就是這個。」艾格西道。

哈利接過艾格西的手機，看了一遍卡特的手機號，問向梅林道：「如何？」

梅林根據哈利眼鏡視像中的號碼，在自己剛搜索完並建立的資料庫中查詢了一遍，「他是當地最大黑幫紅鬼下面分部中的一位小成員，當晚他的確攜帶了新型迷|幻藥物進酒吧，該藥物的慣用手法是將其偽裝成藍色的冰塊，加以酒入口。也可以直接咬碎即時。因其新穎時尚的外觀和方便取用在夜店年輕人中頗受歡迎。該藥物尚未正式命名，尚處於試行階段。大多稱其暗號為藍冰。」

梅林隨即傳送了信息到哈利的本子上，艾格西猶如認錯般，立刻乖巧地下床將哈利的本子拿了過來，並為哈利倒了杯水。

哈利打開本子，查看了梅林發來的關於「藍冰」的詳情。

「啊，這就是卡特昨天給我……」艾格西並不希望自己拉著哈利去了一次夜生活的酒吧，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和愚蠢招惹了破壞度假好時光的事。

「給卡特打個電話吧，」哈利道，「也許新聞上不幸去世的男子正是他的客戶之一。藍冰的效用持續時間太久，如若任其發展，將招致更多的不幸。」

這本不是kingsman會管的小事，大多會任其發展，畢竟警察亦有其職責。

哈利拿著艾格西的手機，按了幾個鍵，啟動了金鷹程序，然後遞給艾格西道：「告訴他你還想買些昨晚他請你喝的好東西。」

艾格西瞭然地向哈利眨了下眼，他愛詐人這招，接過手機撥通了卡特的手機，便打算演上一番。

手機很快接通。

卡特看到手機響起時，對身邊的同夥們得意地打了個響指，一臉瞧，我從不會看錯人，又一個客戶來了，而且還將是一個取之不盡不用擔心信譽和資金問題的好客戶。

「嘿，艾格西，早上好，睡得還好嗎？」卡特熱情地說道。

從哈利和艾格西邁進酒吧的第一步起，卡特的眼睛就捕捉到了他們，從兩人的穿著打扮和距離中一眼便可明白兩人的關係。一位是一身昂貴定製西裝的年長男人，一位是一身隨意休閑裝——接近街頭小子打扮的年輕男孩，sugardaddy和他的男孩，這可是任何一行的銷售員都最喜歡的客戶了，年輕男孩可以揮金如紙，喜歡一切刺激使人愉快的新鮮事物，浮華的物質世界鑄造他唇角的弧線，而sugarddddy為了他唇角的弧線，從不會吝嗇一毫。

永遠不用擔心信譽和資金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絕不會發生在他們這類人身上。

卡特就是以精準的眼光走到當前的地位，他預料之中的接到了艾格西的電話，正打算從艾格西身上大撈一筆，若能藉此機會發展國外市場，就更好不過了。他將成為組織中該新型迷|幻藥物的業績佼佼者。

艾格西一定想不到招此際遇的原因竟是自己的休閑裝，不知道自己隨性地穿成這般和哈利走在一起有多惹眼。

艾格西和卡特通話道：「棒極了，這真是我最棒體驗的一晚了。」

稱得上有一半是真話。

「你昨晚請我喝的酒真棒，讓我難以忘懷，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它，」艾格西暗示地說著，看了哈利一眼，他的手機通過和卡特的連線，梅林已經通過金鷹程序進入到了卡特的手機中，破析手機中的一切信息，特別是通訊錄和簡訊這一塊，「卡特，好哥們，我還想再來一杯。」

「哈哈，這還不簡單嗎？」卡特見艾格西上鉤了，直言道，「我們可以約個地點，我教你怎麼調，我說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我。」

艾格西看向哈利，哈利看著本子中顯示的梅林的進展，示意艾格西繼續和卡特多扯一會兒。

卡特和艾格西通話中，不知道已經有人更改了他的手機程序，經由他的通訊錄，以他的號碼自動向組織成員撥出了電話。

一時間，紅鬼黑幫中各方手機鈴聲作響，諸多成員都進入了接聽電話狀態，一層遞接一層，其中更有私人電話的，若非是手機中的存名者，不可能撥通或接聽的號碼。

「我的好哥們，我很樂於接受你的提議，不過我看了今早的新聞，我在酒店隨便打開電視，一放的就是這個，那個人好像昨天和我們在同一家酒吧，」艾格西根據哈利的在本子中的指示，和卡特聊問道，「所以這個……我們把它稱之為什麼？真的沒問題嗎？」

「你看了新聞？真是好孩子啊，」卡特意外道，「你可以稱它為藍冰。那事我也感到惋惜，但這和藍冰並無關係，都是媒體亂報道的，現在的媒體就知道擾亂人心。我是說，如果一個人想跳樓，沒人能攔得住他。你知道的，這玩意就是助興用的，不像別的那些，安全無害，這可是現在我們這最流行的特色啦，從沒出過問題。你知道它的好對嗎？昨晚床上是不是從未有過的棒啊？替我向哈利問好。」

卡特說著發出了很懂的笑聲。

艾格西想他昨晚在床上是做過了從未有過的真實的夢境，但棒嗎？他只剩羞窘得回憶都不敢回憶了。

艾格西表示了自己的認同，和卡特套近關係。

艾格西又和卡特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哈利示意他好了，艾格西才掛了電話。

艾格西閃著充滿精神的眼睛，問哈利道：「之後怎麼做？要去大戰一番毒梟嗎？」

「起床，」哈利看向艾格西晨光下灰綠色的眼眸道，「我們在度假，記得嗎？」

哈利和艾格西起了床，洗漱更衣。

哈利對著鏡子扣上袖扣。

不遠處卡特在和艾格西約定好的地點迎來西裝筆挺的陌生人。

歐洲分部的kingsman執行著他們新接到的任務。

哈利和艾格西到了一家觀景台的頂層餐廳享用早餐。

城市的美景與歷史名跡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而城市的暗處正迎接著一場槍林彈火的洗禮。

艾格西從遊艇上一躍而下，遨遊進深邃深藍的深海中，指導員在身邊隨行陪護，他見到從未見過的蔚藍宇宙，水母與海魚在身邊游過，璀璨的珊瑚礁在視野中起此彼伏。和小時候隨學校組織去海洋博物館中的體驗完全不同。艾格西感到全身的自由鬆懈，與開心。

艾格西真希望哈利能和自己一起下水體驗眼前的美景，但顯然哈利不願脫下他的那身盔甲，認為這是年輕人的娛樂。

艾格西浮上水面，摘掉氧氣罩，游到了遊艇邊。

「哈利，看。」艾格西趴伏在遊艇邊上，身體浸游在水中，手上捧出了一隻瑰麗奪目的海星。

這是該海域的特色項目，遊客可以憑藉自身能力和喜好帶回一樣可食用的海洋生物作為品嘗或紀念。

而在艾格西手中的海星，可是難得一見的鮮麗漂亮。

哈利正品著酒，看到艾格西捧了只海星冒了上身趴伏到遊艇邊上，這可真像是人魚的獻禮。

哈利被自己的想法惹笑了，拿了一杯飲料放了吸管，走到艾格西身邊，將飲料遞給艾格西，知道艾格西消耗體力后一定口渴了，並誇獎道：「很漂亮。」

艾格西笑著咬著吸管啜飲起了飲料，喜歡哈利這個體貼的行為。

「送給你，哈利，喜歡嗎？」艾格西道，他知道哈利喜歡標本，當他在深海中見到手中的這隻海星時，一眼便看中了它，知道它最適合作為哈利的標本，成列在哈利標本櫃中不過了，而且還是自己親手在深海中尋到的，「我們可以帶回家製成標本，放到你的標本櫃中。」

「當然，我很喜歡。」哈利微笑道，他當然喜歡並珍惜著艾格西的禮物，那隻熊貓掛件他好好地保存著，與機密文件一起。

海水濕漉在艾格西金棕色發上，在海上陽光下光輝璀璨，他唇角的弧線比鮮麗的海星更漂亮奪目。

哈利向遊艇上的人員招了下手，海上的專業人士過來接過了艾格西手中的海星，會將其製作成哈利和艾格西需要的。

艾格西遊回了海中，暢遊自由如人身魚尾般，他身體協調靈敏，擅長游泳。

kingsman通過梅林的指揮和重重破析很快直搗了黑幫控制下的毒窟，一腳踹開了新型迷|幻藥物製作所的秘門，在制毒師們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已將所有保衛成員清掃乾淨，一舉繳獲了所有製作必需成分物。沒花多久，便將藍冰製作所化為了一方凈土。

剿滅了製造與經銷鏈。

之後便是當地警方們的功勞了。kingsman聯繫了當地要人，將會妥善擺平此事。

晚餐時。

哈利在堂皇的廳間中用餐，打開了電視，看一眼晚間新聞。

艾格西正吃著他鮮美的魚。

新聞播報，在早晨造成一人死亡被稱為藍冰的新型迷|幻藥物的製作所在當日被發現，並經剿滅，破獲了諸多重大設備，當地xx組織於當日遭到重創。

「艾格西，」哈利教艾格西餐桌上其中一道義大利特色料理的品嘗方法，「然後品一口你左邊香檳杯中的酒。」

「這才是你很棒的品嘗體驗。」哈利道。

艾格西看著哈利，將叉尖上的食物放進口中，然後品了一口搭配使之味道更豐富奇妙的酒，艾格西看著哈利，露出笑容。

誠然，如哈利所說。